《读心术的困惑/昭昭的读心术》
继续看书
结婚前一天,我有了读心术。 打开冰箱,齐泊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不喝我的奶?」 刚拿出一盒纯牛奶的我:??? 转头看去,我的未婚夫平静地坐在餐桌前,因为我的突然到来,他的早餐只吃了一半。我摇摇头,应该是幻听了。 但就在我撕下吸管的那一瞬间,奇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带着委屈和心疼:「冰箱里的奶很冷,喝了会肚子疼的,昭昭,为什么不喝我的呢,我的是热的……」 我看向齐泊舟手边的那杯牛奶,的确还散发着热气。 「啊,昭昭看过来了!」 这句话听起来羞涩又期待,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齐泊舟,然后绝望地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开过口! 所以——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读心术的困惑/昭昭的读心术》》精彩片段

明天就要领结婚证了,但我的未婚夫,似乎变得有点奇怪。

我说不想办婚礼,他平静地答应了。

下一瞬,我听见他的心声——

「为什么不想举办婚礼?是因为不喜欢吗?那昭昭是不喜欢婚礼,还是不喜欢我?不,昭昭不可以不喜欢我!怎么办,要被昭昭讨厌了……」

最后声音竟然变得微微哽咽了起来。

我:……好吵。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思绪:「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半年才毕业。」

话音刚落,齐泊舟的气息放松了下来,但旋即又诧异地看向我。

我神色不变,继续说道:「……婚礼就先不办了,结婚后我不想回宋思明那里,所以我会搬过来和你住。」

齐泊舟淡淡地点头,然而另一边,我所听见的心声却十分雀跃。

「昭昭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呢……想要每天都能叫她起床,给她穿衣服,还想让她吃我亲手做的早餐……啊,对了!昭昭讨厌面包和蛋黄,如果我做了三明治,她一定会生气的……可是生气的昭昭也好可爱喔。」

我一言难尽地看了过去,看着这么正派的一个人,没想到内里竟然是个痴汉。

不过这样也好。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齐泊舟,我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对待他。毕竟他好像很喜欢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吸了两口纯牛奶,全脂的有些腻,我皱了皱眉,索性放在一边。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刚准备讲话,耳边却响起齐泊舟的难过的声音:「昭昭似乎不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牛奶,下次再也不买了,可是……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我可以帮昭昭喝完的,用昭昭用过的吸管……」

抬手拿回牛奶,我面无表情地喝完,将空盒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下一秒,在齐泊舟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惋惜。

有什么好惋惜的啊你这个 hentai!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明天你记得来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昭昭不要走,好喜欢昭昭……」

黏腻不舍的声音贯穿我整个大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吵闹,我拦住想要送我回学校的齐泊舟:「……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说罢也不等他回话,用力地关上了门。

世界霎时安静下来。


我和齐泊舟,勉强算是青梅竹马。

他比我大了三岁,是宋思明战友的遗孤。哦,忘了说,宋思明是我爸。

逢年过节,齐泊舟都会来家里吃饭。在我印象中,他每次都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眉目清冷,斯文有礼。

我和他并不生疏,却也算不上熟稔。

在宋思明强硬地要求我嫁给他之前,我一直叫他「泊舟哥哥」。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的照拂,齐泊舟很敬重宋思明,敬重到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让他做主。宋思明让他娶我,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即便他明明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宋思明说,我配不上齐泊舟,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都找不到齐泊舟这样优秀的结婚对象。

配不配得上他说了不算,但我心里清楚,齐泊舟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再者——宋思明说过,如果我嫁给齐泊舟,他会出十万块钱的嫁妆。

十万块钱不算多,但我很需要它来给予我安全感,所以我答应了和齐泊舟结婚。

那天晚上,宋思明发了很大的火。

因为拿到户口本后,我对他说:「我答应和齐泊舟结婚,不是因为你是我爸,而是因为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一码归一码,你拿我做人情的事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完我就回了学校,懒得看他气急败坏。

这个家在很久之前就没了我的位置,自从宋思明再婚,又生了一个儿子之后,我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反正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齐泊舟条件不错,责任心又极强,和他结婚又有什么不好?

但就在领结婚证的前一天,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突然能够听到他的心声,这也打破了我以往对于齐泊舟的固定认知。

他似乎……特别喜欢我。

但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他对我的感情,其实更类似于一种保护欲极其强烈的怜爱之情。

汹涌又克制。

这份莫名其妙的爱意使我不知所措,但同时心底又隐隐地松了一口气。齐泊舟的心声让我知道,至少目前他是十分喜欢我的。

但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我并不确定。

人总是会变的,我能做的就是,趁他现在喜欢我,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弄到手。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去设想婚后该如何与齐泊舟相处,我想,或许我对他的态度需要再温和一点。毕竟半路夫妻,我和他之间最好的状态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和齐泊舟到底还是没能做到相敬如宾。

领完结婚证后的第二天,宋思明打来电话,让齐泊舟带着我回家吃饭。

我冷笑一声,但想起那还没到手的十万块钱,终是什么都没说,和齐泊舟一起回去了。

饭桌上,继母刘盛瑜和宋思明坐在一起。宋昭阳今年上初三,或许是因为寄宿难得回一次家,刘盛瑜不断地给他夹菜,宋思明看过去的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慈爱。

心里一哽,瞬间没了胃口。

一堵无形的屏障将饭桌隔成两个世界,他们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而我却像一个客人,被排除在外。

被宋思明的眼神刺痛,我不由得竖起了满身的刺。不轻不重地放下筷子,我面上风轻云淡:「婚也结了,家也搬了,那十万块钱……你到底什么时候给?」

饭桌上的气氛凝滞一瞬,宋思明强忍怒气:「……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要把你从这个家里赶走吗?」

我阴阳怪气地歪歪头:「嗯……怎么不是呢?」

「宋昭昭!」

宋思明腾地站起来,抬起手似乎是想打我。齐泊舟赶忙喊了一声「宋叔叔」,然后把我护在身后。

这一巴掌终究是没落下来,我站在齐泊舟身后,梗着脖子,倔着不肯低头。最后这场闹剧以宋思明扔给我一张卡而告终,饭局不欢而散。

齐泊舟带着我回了家,一路上我紧紧地捏着那张卡,满身的刺愈发尖锐。

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齐泊舟去了厨房,没一会儿端着一碗粥出来,他在我身边坐下,分明没有开口说话,我却听见了一句:「昭昭不哭……」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哭。

抬起手背抹干净眼泪,想起今晚那些不美好的经历,我满心难堪,抑制不住地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到齐泊舟这个见证者身上。

「看到我丢脸,你很得意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口不择言:「你以为刚刚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在我看来,你简直是虚伪透了!」

齐泊舟没说话,他只是舀起一勺粥喂到我嘴边,担忧地看着我。他以德报怨的姿态,显得我似乎是在无理取闹,我推开他手里的碗,语气尖锐:「你是在可怜我吗?!」

热粥泼洒到地板上,我咬了咬唇,看到齐泊舟蹲下身体细心收拾狼藉,心里有些后悔。

一句「对不起」哽在喉间,其实我不是故意弄洒它的,我只是想要把它推开。

可当他收拾完站起来,我却仍旧倔强地没有道歉,撇过头不看他,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不好过,大家就一起难受好了,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任性自私的人!」

室内安静得可怕,良久,齐泊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我又听见了他的心声,仍旧是那样包容又柔和,慷慨地接纳了我的所有坏脾气——

「没关系的,我知道,昭昭只是难过了。」

如果宋思明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指责我多么不懂事,告诉我不吃就饿着,而不是像齐泊舟一样,转身重新从厨房里给我端出一碗粥。

晚上我几乎是什么都没吃,生完气后,腹内早已饥肠辘辘,此时齐泊舟正四平八稳地端着那碗海鲜粥,还是像刚刚那样用勺子舀了一口,喂到我嘴边。

香味变得愈发浓烈,我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想吃,但是又拉不下那个脸。

于是我别别扭扭地噘着嘴,假装没有看见,然而肚子却十分不配合地发出了一声饥鸣。

我又羞又恼,下意识地就想要冲齐泊舟发脾气,可当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铺天盖地的怜爱却突然将我淹没。

他心里只翻来覆去地重复着那两句话——

「昭昭不吃饭,对胃不好的。」

「昭昭心情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哄她开心呢?」

我眨了眨眼,这个人真奇怪,我对他这样坏,可他却只惦记着我吃没吃饭,心情好不好。

不好不好,这样不好。

他这样柔软,我的刺也会开始变得柔软,没有了刺,就没有了安全感。

我张了张口,想要冷酷地讥讽一下齐泊舟,好让他知难而退,可他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顺势把那勺海鲜粥喂进了我嘴里。

浓郁的鲜香在舌尖炸开,是我喜欢的味道。

齐泊舟的动作很干脆利落,一勺接着一勺,等我反应过来,粥碗已经见了底。

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碗,我想指责些什么,却又发觉自己实在是理亏。憋了半天,我冷哼一声,甩下了一句「根本就不好吃」,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主卧,甚至还故意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态度可谓是十分恶劣,我分明清楚自己才是那个外来者,却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羞耻感。

领证前,我理直气壮地要求齐泊舟搬去次卧给我让位,而这只是因为主卧有独立的卫生间。

齐泊舟毫无怨言地答应了。

不仅答应了,他还主动帮我整理了行李。

此时房间里整洁干净,散发着好闻的白桃味。衣柜里,衣物按照颜色长度被分门别类摆放好,有两条褶裙甚至还被认真熨烫过。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细心妥帖到这个地步。

心里突然浮起一丝小小的愧疚,洗漱结束后我躺在床上,开始反省自己,之前那样对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可汹涌的睡意来袭,我还是没能反省成功。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走出房间的时候,齐泊舟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系着围裙,看起来十分贤惠。

然而在看到我的穿着后,却轻轻地皱了皱眉。他心里满是担忧:「外面在下雨,这样冷的天气,昭昭怎么可以穿裙子呢?」

可心里想得再多,面上他却只是闷闷地说了句「外面在下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可怜。低头看了看自己,我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回房间换了件厚衣服。

再次出来的时候,齐泊舟的心情变得很好。

但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早餐结束,我理所当然地通知他,自己要回学校。

齐泊舟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一定要走么?」

我「嗯」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向他解释回学校是因为毕业论文出了点小问题,可话到嘴边,我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

我沉默了,气氛也变得沉默。

其实我知道,如果我愿意解释,他会很高兴,可我就是不想这样做。

齐泊舟迟疑了一下,再度开口:「所以……今天晚上会回家吗?」

「不会。」

我回答得坚决,而后状似无意地说道:「在学校里写论文进度会更快,如果没什么事,接下来这半年,我应该会一直待在里面。」

齐泊舟脸色染上些许苍白,抿了抿唇,而后起身开始替我细心整理书包。即便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他完全有资格请我留下,但他仍旧选择顺从。

「不要走,昭昭,别离开我……」

明明心里一直在挽留,可现实中却始终一言不发,这个人似乎习惯了付出而不是索取。

没来由地,我开始感到烦躁。

顺手扯过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故意的。

齐泊舟还保持着拿书包的姿势,只是手指在微微发抖,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俯着,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看起来卑微又可怜。

我应该感到愧疚的。

但事实上我觉得很畅快,同时又觉得很难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扭曲的人,正在通过不断地伤害别人,来体验被在意的感受。

我听见了他惶恐不安的心声,在请求我不要讨厌他,也不要离开他。

其实齐泊舟什么都没做错,我才是那个坏人。

半晌,我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齐泊舟难过得眼眶泛红,似乎立刻就要哭出来,可即便这样,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说不清楚为什么,有一点失望。

背着一个空书包,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近一直在下雨,天气预报说,接下来还会下好几天。

住在学校的感觉其实不大好。

大四下学期已经没有安排课程,室友们都回家了,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社交,每天颓废地写论文,心里总是觉得烦躁,在打开手机发现没有新消息后,我甚至开始觉得有点难受。

虽然我从不主动去找齐泊舟,但是他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早就在提醒我该去吃晚饭了。可此时的聊天界面上,最新的消息记录仍旧停留在中午十二点,他说今天会下暴雨,气温骤降,叮嘱我多加一件厚衣服。

看了看电脑,论文写了一半,文献综述还需要修改。

一定要留在宿舍写论文吗?我捏着冷僵的手指,认真地思考着,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一定要留下的理由。

寝室里没有人和我说话,食堂里的饭菜也并不好吃。我们这栋寝室楼,晚上十点就开始断电,经常停水,洗衣房总是很挤,不方便极了。

住在学校里,这到底是在折腾齐泊舟?还是在折腾我自己?

「啪——」

正想得出神,门外走廊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与此同时,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熄灭。

停电了。

寝室里昏暗下来,我熟练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思索三秒后,把电脑装进了书包,拿起一把伞往外面走去。

我告诉自己,并不是因为担心齐泊舟才会选择回家看看,完全是因为寝室里停电了——

没有电,我还怎么写论文?

打车的时候,我想到了齐泊舟说的今天会下暴雨,但我完全没有想到,暴雨会在我下车的那一秒来临。

运动鞋和裤脚已经湿透了,狂风挟裹着暴雨,来势汹汹。我费力地举着雨伞,往小区里走,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伞面上,风吹得树木摇摇欲坠,还没吃晚饭的我又冷又饿。

想吃齐泊舟做的海鲜粥。

看了看淋成落汤鸡的自己,我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做人太嚣张的报应。

十分钟后,我终于乘上了电梯。

按下按钮后数字不断攀升,最后停留在七楼,我背着书包走出电梯,坏掉的雨伞早已被我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用指纹开了门,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昏暗。我顺手按了一下开关,四周霎时明亮起来,换好鞋后,看了一圈我才意识到,齐泊舟好像不在家。

难道他还没有下班?

我皱了皱眉,莫名觉得不快。

裤子湿答答地贴在小腿上,让人难以忍受,我扯了扯裤腿,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开始打理自己一身的狼藉。

洗完澡换上厚睡衣,身体终于暖和起来。

吹风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房间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好用毛巾裹着湿头发出去找,然而打开门却发现,穿着居家服的齐泊舟正坐在沙发上。

太久没见面,乍然看到他,我还有些别扭。

齐泊舟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和他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痴痴地说道:「昭昭,你又来看我了。」

又?

我可以确定,在此之前自己并没有回过家。

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我伸出手,摸了一下齐泊舟的额头。

嘶——好烫!

不用想,他肯定是感冒了。

我皱紧眉头,窗外暴风雨激烈,手机刚刚收到暴雨橙色预警,现在去医院实在是不现实,只能在家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医药箱。

凭我对齐泊舟的了解,一定是有的。

果然,东翻西找,终于叫我在储物柜里找到了医药箱,以及……吹风机。顾不了湿漉漉的头发,我迅速找出退烧药,冲了一包感冒冲剂,然后端到齐泊舟面前,言简意赅:「喝。」

齐泊舟乖乖拿起杯子,很配合地吃了药。

我拿着吹风机刚想吹个头发,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吹风机也被抢走。转头看去,齐泊舟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昭昭的头发湿了,我给昭昭吹头发,好不好?」

我确实不是个勤快的人,但也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病人照顾我的程度,所以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

「昭昭,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

齐泊舟难过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满满的委屈难过:「我每天都有认真地清洗自己,你看,我的手很干净,不会把昭昭弄脏的。」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他还处于不设防的状态,平时只敢在心里说的那些话,此刻全部吐露了出来。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但这完全是因为我不想生病,绝不是因为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刚刚在外面吹风又淋雨,再不吹干头发,下一个发烧说胡话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在齐泊舟身前坐下,他看起来很开心,插插头的时候,他还很认真地叮嘱我,绝对不可以用湿手去碰插头,这样很危险。

我听得有点烦,故意挑衅地伸手去碰插头,却被齐泊舟眼疾手快捉住了手腕,他严肃又温柔地对我说——

「昭昭要听话喔,不可以这样做。」

我轻哼一声,心想我又不是个傻子,可到底是规矩了下来。

齐泊舟揉揉我的头,调好温度和风力,开始帮我吹头发,一贯的温柔细心,我甚至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疼惜。

「烫的话,昭昭要告诉我,好吗?」

我一声不吭,少有的听话。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