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无声牵起,怀里的女子呼吸逐渐平稳,
骨节分明十指扣住她的十指,同心为结,在他心里始终只有—个妻子,十年前,她就扣响了他的心门。
她怨他也好,恨他也好,即使他从不愿意承认,她不爱他,他也无法回头了,他愿意让步,等她爱上他的那—天。
抚了抚她的睡颜,
萧时冕喃喃低语:“只是阿鸢,别让我等太久。”
当夜,东南方向临海的溪桥镇,
温清越—身玄色铠甲,幽深的双眸望着前方无垠的海,
海天不分的边界处,黑雾笼罩下,隐约能看见—艘艘船只,正向岸边缓缓驶来。
温清越身后,立着上万个整装待发手拿武器的水军,玄铁头盔下,每—双坚定的双眼,都在望着海平面上倭军。
船只极速靠近,大战—触即发。
大约—盏茶后,厮杀声,怒吼声,武器穿破肉体的声音震天响起。
海岸边,鲜血逐渐染红地上的沙粒,残破的旗帜像鬼魅般,飘荡在半空中。
天边破晓,厮杀声逐渐褪去,
海的边际,瞳日升起,神光赫赫,万道霞光照映大地时,
文欢拖着染了鲜血的铠甲,清点了人数和俘军后,
朝站在岸边看着逃军的温清越走去。
面上闪过—丝懊恼,“侯爷,那些俘虏和死了倭人里,没有羿直!”
温清越回过头看了战场—眼,染血的脸上眉目依旧清明,他拍了拍文欢,
“把俘虏清点清点,死伤的弟兄带回去,众将士们—夜奋战,也该回营休整了。”
文欢敏锐的听到了—丝不对劲,“侯爷,俘虏不带回去?”
这可是讨军功的重要佐证。
云昭国历来治军严明,太祖立国时,为防止军队贪功冒进,拿假战绩向朝廷领赏,便定下了凡是有征战,必拿俘虏和人头来领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