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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了杀父仇人的女儿,新婚之夜她笑了:“我爸说过,斩草要除根。”

我当时没理解她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实名举报我贪腐一个亿。

1

我和沈瑶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我根正苗红,前途无量,她家资丰厚,衣食无忧。

我们俩十分相爱,宛如神仙眷侣。

但我以为的所有美好未来,在我父亲跳楼那天终结了。

我父亲被沈瑶之父沈祥林实名举报贪腐,最后被调查后跳楼身亡。

那一年我16岁。

从那以后,我对沈祥林恨之入骨,我知道我父亲不可能有违法行为,一定是他栽赃陷害。

我妈妈早逝,爸爸也含恨而终,形单影只的我离开了这座城市,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打工挣钱。

甚至对容貌也做了微整形。

从那一天起,我决定要复仇,我要让沈祥林生不如死,哪怕我爱沈瑶。

十年后,我以优异的成绩博士生毕业,考取了本地的公务员。

我学的是经济旅游管理,顺应时代潮流,我干了几个漂亮活儿,成功把本市打造成全国著名旅游景区。

三十岁那年,我成功上位,风头无两。

这十多年,我从没忘记我父亲那含冤受辱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刀刃穿刺着我的心灵。

我会以疯狂的手段报复沈瑶的父亲。

可见到沈瑶的那一刻,我的心又动摇了.

我是那么爱着她,我怎么舍得伤害她?

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只要对付沈祥林就好,不让沈瑶受到伤害。

在这期间,我也重新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了沈瑶,并赢得了她的芳心。

我要娶她,完成我儿时的愿望,结婚后我再报复她的父亲。

可谁知在婚礼当晚,沈瑶躺在我的胸口处说道:

“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我,否则我就剪了你!”

我笑着说道:

“你怎么这么狠?”

沈瑶眼神复杂:

“我爸爸说过,斩草要除根!”

我心里一颤,眼睛眯了起来,难道她发现我了?

应该不能,重新认识她的这几年,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她不可能发现我有问题。

于是我只当她在说玩笑话。

结果第二天,我直接被上级部门约谈,沈瑶以我妻子的名义,实名举报我贪腐一个亿!

我当场就蒙了,工作这些年,我两袖清风,十分重视自身羽毛,我不可能做那些勾当。

结果对方出示了我名下银行卡的转账交易信息,还有我家里保险柜的巨额来源不明现金。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沈瑶掌握了我的银行卡,所以一定是她搞的鬼!

哈哈!

斩草除根,你们沈家也想要我自杀吗?

我不会的!

即便坐了牢,我也不会自杀,我要亲手毁了你们!

2

我被判了无期徒刑,在监狱里见到了沈瑶,她面色惨白,不敢看我。

我冷漠地看着她:

“你早就认出我了,是吧?怎么发现我的?”

沈瑶点点头,眼眶有些红润了,她哽咽道:

“老公,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知道你虽然改变了容貌,但气质没有变。

“而且你胳膊上那个伤疤,还是小时候救我留下的,我记忆犹新的。

“我很爱你,但这次我有苦衷,我对不起你,我等你出来。”

我咬牙说道:

“为什么害我?你有什么苦衷?”

沈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离婚协议,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也是我和沈瑶的发小,王氏企业的独子。

他叫王志,此时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以前他只是我的小跟班,一个满嘴花言巧语的小屁孩。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身份逆转,他得势了!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沈瑶举报了我,让我身败名裂,身陷囹圄,然后要和我离婚,去跟王志在一起?

“去你妈的!”

我将离婚协议撕碎,眼神里带着愤怒的光芒,我邪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成全你们的,我不离婚,等我出来,我们不死不休。”

沈瑶暗自垂泪,叹了口气被王志带走了。

后来我被判了无期徒刑,不出意外的话,即便减刑,最少也得二十年后才能出来。

我在监狱里撕心裂肺,手指在墙壁上不断地摩擦,用血水写了一个恨字。

入狱第一年,王志安排人在里面整治我,我洗澡的时候被人捂住了毛巾,差点窒息,我拿着牙刷捅进了他的喉咙。

我以前的老同事没有受到波及,他不方便来看我,安排他的妹妹白婉过来。

白婉二十出头,我之前见过几面,她见了我后大吃一惊,短短一年间,我从风华正茂变得衰老不堪。

一头黑发也变成了白发。

脸上还带着伤痕。

白婉问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问沈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婉有些担忧地说道:

“沈瑶和那个王志同居了,沈祥林的企业做大了,现在是市里的标杆明星企业。”

白婉最后说道:

“哥,你坚持住,我每年都会来看你,我等你出来。”

入狱第二年,我正在踩缝纫机,一个狱友拿着钢针插进了我的脊椎里,幸亏我躲避及时,否则肯定终身残疾。

我是打着钢板再次见到沈瑶的。

她身后依旧跟着王志。

沈瑶麻木地说道:

“你入狱两年了,我们的婚姻可以结束了,即便你不同意,法律也会判决的。”

我见沈瑶有些发福,眼神有些诧异,她身后的王志笑着说道:

“哥,瑶瑶给我生了个女儿,祝福我们吧。”

我瞳孔剧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瑶,她一直低着头。

我心口忽然很痛,沈瑶慌了,连忙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我吃了药,我拿着笔一字一顿地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笑了,嘴角带着血迹:

“祝你们幸福,祝你们活得久一点,等我出来。”

沈瑶嘴唇颤抖,她看着我恐怖通红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沈瑶。

3

之后的那些年,我经历了无数次生死险境。

白婉每年都会来看我。

说他哥哥升职了,说沈瑶和王志结婚了,沈家和王家强强联合,企业越做越大。

说让我保重身体,好好学习改造,出来后继续做对社会有用的人。

白婉说了很多,唯独没有说她自己,我静静地看着她,轻轻笑着:

“说说你吧,也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结婚?”

白婉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

“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我叹了口气,目送孤独的白婉离开。

在监狱的前几年,我时刻提防来自角落里的暗算,身上满是伤痕。

情况是在第五年有所改变的,我一边改造的同时,没有忘记学习,利用我的专业和实践,写了几本内参材料,对于经济建设的展望,受到了高层的人认可。

我受到了保护,也受到了减刑。

这一天,我被通知可以出狱了。

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悄然流逝了。

出狱的这天,我已经五十岁了。

从风华正茂浪遏飞舟的奋发青年,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人。

虽然头发白了,但我身姿依旧挺拔,我心中的怨恨也依旧没有消散。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呢?

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监狱里度过。

在门口处,我见到了白婉,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至今未婚。

她紧紧地抱着我,然后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新世界。

“我饿了,带我吃顿好的。”

我轻轻地说道。

白婉用力地点头,然后开车带我来到了餐厅,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又满眼含泪。

我问了下具体情况,她哥在本地任职,发展得不错,前途无量。

白婉还给他哥打了个电话,说我出狱的事,我也接过电话和他聊了聊。

“我很好,谢谢你们这二十年对我的照顾。”

“哥,无论我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兵,我这几天在外地开会,过几天就回去看你。”

我寒暄了两句后挂掉电话,听白婉讲起沈家的现状。

沈祥林已经七十多岁了,垂垂老矣,已经不管理企业,把大权交给了王志。

沈瑶现在每天带孩子,时间比较充裕。

我问带什么孩子。

白婉笑着说道:

“沈瑶和王志的女儿已经生了孩子,现在沈瑶在带着孩子。”

我有些恍惚,时间过得好快,一晃沈瑶的女儿都有孩子了。

当年沈瑶说害我是有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

呵呵,都是借口而已。

起码,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吗?

如今我出来了,即便你们都老死了,我也会掘地三尺,把你们挫骨扬灰。

4

白婉见我情绪不对劲,连忙安抚我,带着我去买了新衣服,从头到脚地打理了一番,最后满意道:

“哥你还是那么帅,中年大叔真有魅力,我带你染个头发吧。”

我摇了摇头,白婉想要带我回家,我拒绝了,说想回自己的家看一看。

我的婚房还在,我只住了一晚,二十年前还是个新小区,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

我颤抖着打开房门,屋里整洁如新,墙上挂着二十年前的婚纱照。

二十年过去了,按理说婚纱照早已昏黄残损了,可眼前的却崭新如斯。

看着照片里年轻英俊的我,还有艳丽青春的沈瑶,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几下。

我忽然疯狂起来,将婚纱照取下,重重地踩在脚下。

白婉见我情绪激动,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安慰道:

“哥,哥,我们回家了,哥,你冷静点。”

我闭着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然后用力喘息了几下后,渐渐放松下来。

“白婉,你回家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陷入沉思。

回忆起我这五十年的经历。

在生与死交织中,我年过五十。

在爱与恨纠缠里,我孑然一人。

就这样,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夜,没有人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最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外婆,为什么每周回来打扫这里呀?这里不好玩!”

“囡囡,因为这里是外婆的家呀!”

我睁开眼睛,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少。

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十分可爱。

另一个女人风韵犹存。

是沈瑶。

她看见我愣住了,接下来各种表情浮现出来。

震惊,欣喜,尴尬,不安。

“老……老公,是你吗?是你吗?”

沈瑶浑身都在颤抖,她猛然快步向前,可又迅速后退,紧紧地把小女孩护在身后,生怕我要暴起伤人。

5

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小女孩忽然问道:

“外婆,他是谁?为什么不笑呀?”

女孩奶声奶气的幼稚音,打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瑶喘息了许久,才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说道:

“囡囡,这是外婆的亲人,你去卧室里玩一会儿,外婆和他说两句话,乖。”

囡囡走进卧室里,沈瑶这才抬头看我。

二十年了,岁月似乎在她的脸上停止流逝。

她几乎没有皱纹,身材也依旧婀娜。

而我一身伤疤,满头白发。

沈瑶眼泪流了出来,许是在惊讶我的苍老,许是不敢相信我的满头白发。

她瘫软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我,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一定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吗?二十年了,你怎么老这么多?天啊,你的头发全白了,你这一身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天啊!”

我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瑶爬着来到我的身前,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但被我脸上的伤疤惊到了。

我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淡淡地说道:

“二十年了,说说吧,为什么要害我,否则你们走不出这个屋子。”

沈瑶吓了一跳,不住地在地上磕着头,小声哀求我说道:

“不要伤害囡囡,她才两岁,你杀了我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死了你就安心了。不要再查真相了,你出来就好了,我可以死了,真的,我现在就去死。”

沈瑶表情坚定地猛然站起身,打开窗户就想跳下去,我一脚把她踢飞,她重重地撞在墙上,趴在我们的婚纱照上。

我冷笑着说道: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沈瑶嘴角的血滴在照片上,猩红而又夺目,她惨笑一声,无助地看着我。

囡囡听到声音,从卧室跑了出来,见到沈瑶的惨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哀求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摸了摸囡囡的头发说道:

“小姑娘不要害怕,我和你外婆做个游戏,我输了,现在我走了,再见喽!”

我转身要离开,沈瑶忽然站起身问道:

“你去哪里?”

我背对着她摆了摆手,然后把钥匙放在门口,之后重重地关上门离开了。

再见面,就彻底是生死局了。

6

从家里出来后,我直接闪身躲进一个楼洞里,果然看见沈瑶抱着囡囡冲了出来,似乎想要找到我的身影,她发动车子快速离开了。

我出去买了手机,办理了新的电话卡,在一间咖啡厅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师,我出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内参怎么不写了?我们需要你,你可以当个顾问。”

我笑着说道:

“老师,我要动他。”

老师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在规则内玩,别玩砸了。”

我笑了笑,跟老师聊了很久,然后挂断了电话。

老师是我的指明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亦师亦父,我毕业后,他也入了高层的法眼。

我之所以起势,也凭借老师的推荐和帮扶。

这二十年,老师起起落落,现在终于到了心仪的位置。

我在监狱里所写的内参,也都是交给老师的。

如今我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距离我报仇就指日可待了。

我嘴角弯起,掏出了怀里那一盒皱巴巴的香烟。

这是我昨晚在家里沙发下发现的,看灰尘似乎尘封了二十年。

而且我在家里还看见了隐藏好的摄像头。

那个房子已经被监控了。

我叹了口气,思路越发清晰了。

这个仇,很复杂。

我来到一个网吧,在角落里输入了老师给我的一个权限,开始细细梳理和盘点。

经过我的思索,我似乎揭开了迷雾一角,渐渐地,一场遮天蔽日的阴谋浮现在我的眼前。

7

我要开始我的复仇计划了!

目标一!

沈瑶现任丈夫,王志!

这个混蛋在监狱里搞我,幸亏有老师最后保护我,否则我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如今我出来了,你的好日子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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