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月转头故作关心道:
“哎呀,晚意没事吧?阿庭,你也真是的,晚意是孕妇,你理解一点,要这么十个月呢。”
她故意把“十个月”三个字咬得极重,似乎在暗示魏庭什么。
魏庭不耐烦地转过去,而他看不到的地方,张月月勾着红唇,对我无声吐出两个字:
“废物。”
到了公婆家,我刚进门,就发现客厅上挂着新的全家福。
——曾经,这是我们一家六口的照片。
而现在却换成了公婆、魏庭和张月月四个人在大伯灵堂的合照。
明明是这么悲伤的环境,他们却笑得像拍结婚照一样灿烂。
魏庭见我盯着照片看,赶紧指着照片上他们身后的大伯遗照跟我解释,
“老婆,这次是想重新拍全家福,但是你当时晕倒了,没能入镜。”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席间,公婆对视一眼,公公给我专门倒了一杯酒,一副要说大事的样子。
“爸、妈,事你们说吧,酒我就不喝了,毕竟......”
毕竟我刚做完手术。
可话还没说完,魏庭就不耐烦地打断:
“不就是怀个孕!有什么不能喝酒的!
“我魏庭的儿子酒量还能差到哪里去?以后安安生下来,都别喂奶,就给他喂酒!”
安安?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把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我苦笑着,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公婆看着我半醉的微醺模样,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试探道:
“晚意啊,老大灵堂上......你说的同意老二兼祧两房的事,还算数不?”
我放下酒杯,点头:“当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