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想搭理他,却还是忍着一口恶气,吐出几个字:“封好了!”
看他也不想忧心忡忡的样子,却假模假样的松口气,笑的眉开眼合:“妥了,不用担心那丫头再找你,改明爷爷就收拾了她。”扭头喊一句:“老二,把初一送回去。”
这就没我事了,卸磨杀驴。
二叔跑来,依旧一身孝服:“单刀赴会,牛逼呀小子,走,二叔送你回去。”
我没动,而是问爷爷:“事情我做了,你不给讲故事?不给教本事?你不是把人吊死在城隍庙里了?”
爷爷一愣,我盯着他冷笑,存心让他下不了台,看这老头能装到什么时候,却没想他也笑了,笑的贼眉鼠眼,扭头对陈二才说:“你这老师不咋地呀,咋教个傻子出来,俺说啥他信啥,哈哈哈,那小丫头太邪乎,俺随口骗个谎话骗他去封尸,他还真信了。”
仿佛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他笑的快直不起腰了,陈二才和二叔不明所以,配合爷爷干笑两声,可落在我眼里,那笑容分明在嘲笑我的愚蠢,佩服爷爷的精明。
都是骗人的,陈家村没一个好人!
我扭头就走,二叔要送都被我推开,眼泪哇哇掉,恨透这个全是骗子的破村子,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跟我爹去城里,再也不认这帮骗子亲戚。
其实我爹也骗了我,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分的,城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回到家就看见我奶和我娘穿戴整齐坐在台阶上,应该听我爹说了几句,准备去陈老头家找我,见我回来,我娘泪眼汪汪的抱着哭,奶奶在一旁唉声叹气,不住骂死老头,随后各回各屋,洗漱睡下。
第二天清早,得知陈老头死讯,村里再次炸锅,都去给陈老头吊丧,而小桃花的出殡只有零星几声呜咽的吹打,十分冷清,爷爷和二叔在陈老头家帮忙,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