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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去相信,梦,终究是梦。

可接二连三与现实重叠的预言梦夜夜不停。

现实真的跟着梦中故事在走。

科举放榜那天,他红衣戴花,笑眼俊秀。

问我【母亲,你高兴吗?】

我被预言梦折磨得疲惫,却仍为他骄傲欢喜。

【高兴,高兴。】

他似是叹了叹,无奈递来一方竹绣素帕【母亲还是这么好哭。】

我笑中带泪,躲在帕子里掩藏惶恐不安。

梦里他也这么说。

裴瑾进三榜探花的消息一出,议婚的媒人络绎不绝。

我试探着问他是否属意这其中的女子。

他端着汤抿了一口,神色温和不变【我非阿萱不娶,你知道的。】

我讪讪点头,心中却是凉了一大片。

裴家出情种,磐石不可移。

那女子说不定是预言梦唯一的偏差呢?

可老天打碎了我最后一丝期望。

我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正巧发现白萱的秘密。

也就是那时,我走向与裴瑾渐离渐远的不归路。

建昭十二年,朝中奸佞斗法,攀咬忠臣。

提携裴瑾的老先生入狱。

人人避之,独他各方奔走,为师洗冤。

梦中自此开始,裴瑾时时处于风口浪尖,不论做多少事都得不到应有的功名。

陛下厌弃他,又离不开他。

白萱明面柔怯,背后从不予他温情。

他也是痴情,还在梦里问我如何讨妻子欢心。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眉宇苦恼【阿萱不好哄,请母亲教教我。】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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