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靠着椅背,目光落在小妇人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上,握着戒尺的手紧了紧。
他这么做是为谁?她还不高兴了。
要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媳妇,这戒尺早就挨上了。
熬了大半宿,手都快写废了,才勉强交了差。
陆谨一张一张翻看着,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至少不是鬼画符了。
小妇人揪着心见男人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又小声道:“那可以睡觉了吧?”
熬了大半夜,她都要困死了。
陆谨瞧她一脸倦意,终是狠不下心肠,语气放软:“睡吧,日后不可再躲懒。”
温婉宁如蒙大赦,有了这次,就是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再犯了,忙不迭的点头,“夫君放心,就这一回了。”
男人被她小猫似的模样逗笑了,看来还是要震一下夫纲,这小妇人才知道听话。
温婉宁困得眼皮直打架,一沾上床榻便睡熟了。
——
这两日,她每天都有好好练字,待男人回家,她便讨好似的把写好的字递过去给他检查。
陆谨见她这么乖觉,再瞧那宣纸上的字时,也不是很丑了。
笑着夸了小妇人几句。
温婉宁一听夫君夸她,眉眼里都是笑意,又想起个事来,“那个小白少爷明日就要去考了么?”
陆谨端起茶碗喝了口,闻言嗯了一声,“还是你父亲温县令主考呢。”
小妇人撇撇嘴,小声道:“我、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