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把签,每一支都代表一个世家子弟。
只有一支,像是从未被人拿起过。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支褪色的签上,那是慕远洲的签。
慕远洲,是京圈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疯子。
传闻他亲手烧死了生母,面容尽毁,左腿残疾。
慕家连正经长辈都不肯来,只派了个偏房叔叔替他抽签。
可我记得,上一世,我被关在狗笼里,那些曾经谄媚的笑脸都变成了冷漠的旁观者,笑着拍照取乐。
只有慕远洲,在我濒死时,拿出了一块手帕,替我擦去了满脸的血污。
我伸手,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支签。
全场死寂。
父亲脸色骤变,“昭昭!你……”
我语气坚定,“我就要他。”
父亲死死盯着我,最终颓然跌坐回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好!但若他敢伤你分毫……”
他没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刚走出门,就撞上了赵廷臣和许丝丝。
许丝丝眼眶通红,肩膀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