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苏盈会不甘心,还想捂热梁景深,想告诉他,她当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选在他车祸的时候和他分手。
可今天...
目光在女人后腰上,格外修长健硕的手臂上停顿一会,苏盈缓步上前,捡起被撞掉的毛毯,一块儿裹住了他们两人:“好了,我先上去放水,你自己收拾一下,等放好水,我再下来收拾打扫。”
前所未有的顺从,梁景深黑眸一凛,在她错身时猛然拽住她的手腕:“这么快就屈服?不继续装贞烈了?”
幅度太大,他怀里的女人滚出,啊的轻叫,苏盈辨认出来,刚刚那个娇嗔得过分的女声,不是别人,竟就是她大学时的好闺蜜,安瑜。
“你们?”强装镇定的心房,蓦然抖动,眼睛也控制不住的发红。
“玩够了,想定下来了,不可以?”梁景深挑了下眉角,讥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她:“安家书香门第,父母双全,小瑜本人也干净纯洁,乖巧听话,更重要的是安家全家都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人,绝不可能在另一半落魄的时候,做出抛弃逃离的蠢事。”
“景深?”眼红得更厉害,肩膀也微微颤抖。
“怎么?不服气?”讽刺更深,冷寒的眉眼,也一并扫过来:“你该不会以为领了证,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梁太太?我梁景深的太太,怎么可能是一个为野男人抛弃过我的贱女人?”
心脏剧烈抽痛,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
她就知道的,知道梁景深时至今日,也还恨着她,要不是因为恨,根本就不可能娶她。
可她能怎么办?
她是在和梁景深甜甜蜜蜜恋爱了四年,大学毕业准备见家长结婚的时候,才被告知,她丧父丧兄遗腹子的身世。
母亲以死相逼,要她别嫁豪门出风头,安安分分回老家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她也曾据理力争过,直到把母亲逼进急救室,才含泪打出分手电话。
没想就是这通电话,害得梁景深分神,车祸在医院一躺就是一年。
明面上,她狠话说尽,从未出面探望过他。
实际上,每逢周末节假日,只要有空,她都会乔装打扮,以护工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
康复出院,她以为她使命结束了,欠再多也应该还清了。
没想他恢复如初的第一件事,就是绑她去民政局,以婚姻之名,将她困在身边,整整三年。
苏盈满脸失落。
梁景深心头划过一抹快意,抱紧了怀里的安瑜:“这几天你多费点心,操办好我和小瑜的求婚,若让我满意了,或许我会考虑高抬贵手,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