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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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2-09-13 07:24:00
  • 最新章节:可笑的五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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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着心中的怒火,「恕小女子眼拙,没认出大哥您是哪位,还请大哥见谅。」我的忍让换来的是那奴仆的变本加厉,他毫无顾忌地盯着我,那露骨的眼神让人恶心。「何清姑娘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何清姑娘的倾城之貌魂牵梦萦。如今王爷不要你了,何不跟了我……」

《可笑的五年》精彩片段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

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

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看见一身喜服的他英气勃发。

不是不痛,也不是毫无怨言,只是,强求就能得到吗?

歇斯底里,就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明知道不能,还不如把握住我能得到的。

比如钱,比如自由,比如尊严。

我不纠缠,不是故作洒脱,而是为了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听说,沈逸成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塞守城。

我收留的女子中有一个被坏人欺辱过,有了身孕。她难产生下了一个男婴后失血过多而亡,我给这苦命的孩子取名思益,小思益一出生就有七个母亲,我宅子里的女子,都是他的母亲。

他尤其爱与我亲近,我是他大娘。

他五岁在外面玩和一个孩子发生了碰撞,那孩子父亲打了思益一巴掌,我抄起棍子就跑了出去。

谁他娘的敢欺负我何清的儿子!

一看是三王府家的奴仆,我脚步顿住了。

我不想跟三王府家的人接触。

我忍住这口气转身准备回宅院,那恶奴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呦,这不是何清吗?老熟人见面不打声招呼?」

王府里奴仆众多,我记性好,见过的多半记得长相,但没那个心思去了解他们姓名,所以我不知道这奴仆的名字。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恕小女子眼拙,没认出大哥您是哪位,还请大哥见谅。」

我的忍让换来的是那奴仆的变本加厉,他毫无顾忌地盯着我,那露骨的眼神让人恶心。

「何清姑娘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何清姑娘的倾城之貌魂牵梦萦。如今王爷不要你了,何不跟了我……」

他说着就伸手来揽腰,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脸色生寒,向我扑了过来。

小思益拿棍子打他后背,到底是小孩子,力气小,恶奴仅仅是有点吃痛,他并未理会小思益,依旧扑过来箍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后巷里拖拽。

小思益哇哇大哭,「娘,你放开我娘!你这个坏蛋!」

宅院里的姐妹们跑了出来,见状立刻抄家伙来打恶奴。

恶奴双拳难敌众手,被姐妹们你一棍子她一榔头打得抱头鼠窜。

我惊魂未定,由姐妹们搀扶进宅院里,锁上了大门。

我拿细软出来,让姐妹去雇了一些看家护院,以防恶奴再找上门来。

但从遇到恶奴的那天开始,我们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乔柏鸳不同意。

她没有再找沈逸,整日待在她的院里吃斋念佛。

我和沈逸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日子。

不,比那时还要腻歪。

过于腻歪的后果就是,我有孕了。

五年前避子汤喝多了,大夫曾说我难以有孕,我问大夫,「您不是说我怀不上孩子吗?」

大夫说,「许是这些年您没再喝过避子汤,身体调养的好。不过,您还是要万分小心,您的身体不比平常女子,脉象不稳,容易小产。」

我是在王府外看的大夫。

我不相信王府里的人。

我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逸,刚好沈逸陪圣上去狩猎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老太妃叫上我和乔柏鸳去太庙祈福,她有意让王府里妻妾和谐,安排我和乔柏鸳同乘一个马车。

马车的颠簸让我头晕恶心,乔柏鸳身上浓浓的胭脂味道让我反胃。

我拿帕子捂着嘴干呕。

乔柏鸳探究的眼神盯着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眼神闪烁,「没,没事,许是吃坏了肚子。」

乔柏鸳显然不信,「回王府让御医给瞧瞧,王爷不在,本宫理应照顾妹妹。」

我故作慌张,「不,不用了。」

她更起疑了,上下打量我一眼,没再言语。


庆元十三年,我诞下一子,取名,沈轩。

我变卖了京城的家产,带孩子到了江南,来到我的家乡。

三岁的沈轩看着我为沈逸画的画像,奶声奶气地问我:「娘亲每天都给爹爹画像,是因为太想爹爹了吗?」

我微微笑着,轻柔地吹干画像的墨迹,就像吹拂着那人的脸庞,「是的,娘很想他。」

「那为什么娘亲不去找爹爹?或者爹爹为什么不来找娘亲?」

我放下画像,把他抱起来,「爹爹为了保护娘亲,所以不能来。娘亲为了不给爹爹再添麻烦,所以不能去。」

「好绕啊,轩轩听不懂。」

我亲了亲儿子的脸,「轩轩长大就懂了。」

我当时选择亲自对乔柏鸳动手,因为我知道,就算乔柏鸳被定了罪,有乔太傅周旋,沈逸不能把她怎么样。

况且小思益不是沈逸的孩子,对沈逸来说,他只是个庶民,他不会为了小思益得罪乔太傅。

可对我来说,小思益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对他的感情不亚于沈轩。

在我筹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沈逸怕是要永远分离了。

他能给我最大的护佑,就是保住我的命。

那封休书看似绝情,其实是保护。

乔太傅不可能放过我。

我在京城待产那些日子,周围都是沈逸的暗卫,我来江南的路上若没有沈逸的人暗中保护,怕是早就遭了乔太傅的毒手。

明着不能护,暗中,谁也拿捏不了谁。

乔太傅自己派人刺杀我总不好参沈逸阻止他杀人吧。

若是这护佑放到明面上,沈逸便是理亏了。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做他的外室,名声不好听好歹有个身份,现在我们算什么,偷情?

就只能这么定义了。

他半夜来我这宅院弄这么大动静,姐妹们哪能听不到,第二天我听姐妹们哭诉才知道她们房间门口都被带刀侍卫把手着,魂都要吓没了。

也就沈逸能干出这事来。

我安慰姐妹们,不要害怕,没事。

她们瞅见我脖子上遮不住的红痕,以为我被哪位达官贵人给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们打跑了那恶奴,却躲不过现在这位大人物,姐姐的命太苦了......」

我并未跟姐妹提起我的过去,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要为小思益报仇,斗的是王府里那位太傅之女,就不能把姐妹们牵扯进来。

我另外购置了宅院让她们去住。

唉,我如今穷的就剩下银两了。

想想我有必要提醒沈逸,既然拿银两打发了我过去的五年,现在又来找我,是不是要另外给银子?

沈逸再次过来,亲热过后,我说,「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五年前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他还伏在我身上喘息,低笑间胸腔起伏,他轻咬着我锁骨,「……有气?」

「王爷一言九鼎,清儿已经被赶出王府,不是王爷的人了。」

他咬我的力道重了一下,「不是我的人,你是谁的人?」

我吃痛「嘶」了一声,抓他的背,「我是未来夫君的人!王爷一走五年,若我在这五年内嫁给了别人,王爷还能这样闯入我的宅院吗?」

他摁住我作乱的手,「我以为,你懂得。」

「懂什么?清儿不懂,清儿什么都不懂。」

「只有你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沈逸起身穿衣,语气泛着冷意,「你明知道我不在京城,派再多暗卫保护你,都有保护不力的时候,我唯有表现出对你毫无留恋,不管不问,反而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至于嫁人,你若真嫁人了,可就真的寒了我心,我只当养了只......」

真生气了。

我才不哄。

他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见我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黑着脸走了。

没过两天,他还是过来了,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他有意示好,我也没端着,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趴在他怀里,他抚上我的脸,「还怪我吗?」

「什么?」

「五年前。」

「怪。」

他莞尔,「你倒是诚实。」

「清儿从来都诚实。」

「我要上战场,你在王府里太危险,我只能装作把你赶出去。包括不让你有孕,我早晚会到战场上去,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我害怕护不住你和孩子。皇兄一直忌惮我,他把乔太傅的女儿指婚给我,想用乔家牵制我,我若不服从他娶了乔柏鸳,皇兄不会让我回到战场立功。清儿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我继续装傻,「清儿脑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把我搂得更紧,「好吧,清儿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打算,护你周全就够了。」

宅院附近有他留下的暗卫,我出门有人跟踪,这些我都知道。

我来到小思益的坟头。

墓碑上刻着,何清之子,生辰八字亦非他的,而是杜撰。

我抚摸墓碑,脑海里都是那个小小的人儿,我在心里对他说:「待娘给你报了仇,再刻新的墓碑。你且忍忍。」

夜里沈逸果然来了,脸色阴翳得可怕。

他攥紧我的手臂,瞪着我,「你给本王生过一个儿子?」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  「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 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  「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

我掩嘴轻笑,  「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他尤其爱与我亲近,我是他大娘。

他五岁在外面玩和一个孩子发生了碰撞,那孩子父亲打了思益一巴掌,我抄起棍子就跑了出去。

谁他娘的敢欺负我何清的儿子!

一看是三王府家的奴仆,我脚步顿住了。

我不想跟三王府家的人接触。

我忍住这口气转身准备回宅院,那恶奴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呦,这不是何清吗?老熟人见面不打声招呼 ?」

王府里奴仆众多,我记性好,见过的多半记得长相,但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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