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菲菲翻了个大白眼,又深沉得握住我双手,语重心长:“姜淼,你不能因为陆时禹昨天救了你,就想入非非,这样显得你很没有脑子,毕竟霸道总裁戏的套路里女主总是充满了各种反抗,而不是各种肖想。”
我刚到嘴边的“可我拒绝了他”就生生憋在喉咙里,胎死腹中。
其实我已经好久没有想起陆时禹这号人物,毕竟毕业三年,我已经被血淋淋的生活成功从小仙女逼成了务实主义的小职员。
类似陆时禹这样的人,看起来遥不可及,而我跟陆时禹唯一的联系,就是我们拥有同一所大学的毕业证书,哦,还有一张一起参加比赛的荣誉奖状。
这种薄弱的关系在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挟持事件里终于得到了升华,陆时禹从一个我的大学学长升级成为了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是以身相许,还是以身相许?
“啊呸!”
纪菲菲语气词生动地表示了对我的鄙视,随即她从她那堆财经杂志中抽出一本,扔到我面前,“陆氏旗下的设计部正准备跟东阳集团的房产部签署合作意向,一旦拿下合作,陆大神的口袋就是几个亿的进账,你以为陆时禹救你是脑子发热,要是在售楼部就发生血案,两方的合作还要不要继续?”
我拿起杂志,扉页上,陆时禹的侧脸已经完全褪去大学时的稚气,杂志精修过的图片,男人因为西装与腕表的点缀,仿佛被一杯精心酿制的美酒,奢华又诱人。
我认命地趴在桌子上,捧着脸,垂头丧气:“我一定是最近太穷了,连陆时禹这种渣男都要肖想。”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难道真的没有土豪可以发展成我的潜在客户,投资买房吗?”
纪菲菲刚含进嘴里的咖啡又喷出来:“姜淼,人家看不上你就成渣男了,你的三观还真是独特!”
“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陆大神当年抛弃系花的八卦?”
纪菲菲眼睛亮了亮,身体已经诚实地往前凑了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我跟当初活在年级传说里的陆大神也并不是全无交集,起因是因为某次图书馆打扰过一次系花跟陆时禹*澎湃的现场,从那时开始我便彻底沦为了陆时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跟他碰面就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