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那天,我出差赶回家,叫老公接我。
却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伙歹徒。
我给老公打电话求救,被他拉黑。
我被拖下车,压在杂草堆里凌辱。
我求他们放过我,我还怀着孩子,他们更兴奋了。
我清醒的感觉孩子没了,我被捅了十几刀,浑身是血的扔在地上。
他们知道我要死了,毫不避讳打电话叫对方的名字。
脖子断裂,内脏掉了半截拖在外面。
我举着自己的脑袋,兜着掉出来的心脏爬到公路边。
在救护车上昏迷前,我看到老公新发了朋友圈。
是他和秘书搂着秘书女儿过生日的合照。
1一个多月的时间,从我被好心人救起直至出院,纪少泽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未曾有过。
唯一的信息,是出事当天的质问短信:不就是没接你电话吗?
至于玩失踪吗?
再不回来,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
随后,我的号码被他毫不犹豫地拉进了黑名单。
日日夜夜,我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我反复翻阅着他的朋友圈,每一幕都如同利刃,割裂着我的内心。
从寒心到绝望,直到彻底死心。
映入眼帘的,是他每周带着秘书秦青青和女儿在游乐园的欢乐时光,他们三人仿佛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我,结婚七年,却连出现在他朋友圈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我曾以为,纪少泽只是不喜欢分享私生活,但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愿分享和我有关的。
原来,不是不喜欢发合照,只是不愿与我同框。
过去的种种疑虑,如今化作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开我的心扉,痛得我几乎窒息。
身体上的伤痕,胸前的疤痕如同扭曲的藤蔓,延伸至腹部,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缝合线,狰狞又丑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一个多月生死边缘的挣扎。
即便是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会引发一阵剧烈的疼痛。
强行撕裂和撞击流掉的孩子,仿佛每天都在我耳边哭泣。
肉体的痛楚与心灵的背叛交织在一起,痛上加痛,让我无数次想死。
可我在ICU里徘徊于生死之间,他却在家里,带着女儿,认了秦青青这个新妈。
我的心,彻底跌入了冰冷的深渊,自嘲与悲哀交织成网,将我紧紧束缚。
出院后,为了遮掩颈间那道骇人的疤痕,我在炎炎夏日里围上了厚重的围巾。
时隔一个月,我终于鼓足勇气,站在了家门口。
我伸出手指,指纹锁一遍遍响起错误的提示音,我以为是指纹受损,反复尝试,直到触发了警报,纪少泽才匆匆驾车归来。
他见到我蹲在门口的狼狈模样,眼中的担忧瞬间被嫌恶取代。
他冷漠地打开门,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你还知道回来啊,谭月,你还记得这是你家啊?”
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能感受到疤痕再次撕裂的痛楚。
这一个月来的委屈与孤独,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站起身,眼眶泛红:“一个多月了,你还知道我一直没回家?
你就没想过我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给你打的电话,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
这一个月里你对我漠不关心,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你有问过我的安危吗?”
“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永远消失,好让你和秦青青名正言顺!”
我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
“呵,也是,朋友圈天天都在晒,就差哪天宣布我死了你另找新欢了吧!”
纪少泽正在换鞋,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我说了多少遍,秦青青只是我的秘书!
她工作能力出众,人品也好,你非得无端猜疑是吗?”
“要不是你晚归,女儿怎么会哭闹不止?
我为了哄她,才没时间接你电话,你现在还有脸来质问我?”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历经生死,只为见他一面,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与指责。
纪少泽见状,冷笑一声:“要不是有秦青青在,女儿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我的心,彻底凉了。
“好,女儿是我的,与你无关!
离婚后,你也别想争抚养权!
我会独自抚养她长大,不需要你插手!”
我咬牙切齿地大吼。
眼前这个曾让我深爱七年的男人,如今只剩下陌生与冷漠。
2纪少泽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厌烦,凝固成一道冰冷的线条。
这时,秦青青牵着女儿走进门,自然而然地接过女儿的书包放在玄关柜上,轻声细语地说:“谭姐回来了?
怎么听起来有争执声?
我先带孩子回房间,你们好好聊聊。”
言罢,她熟练地换鞋,领着女儿进了房间。
就像这家的女主人一般自然。
我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就一个多月不在,她倒成了这家的女主人了,纪少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几度生死,他却在家与秦青青卿卿我我,我就恶心的想吐。
纪少泽眉头紧锁,烦躁地点燃一支烟,满脸的不悦:“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秦青青从房间走出,手里拿着一张光盘递给我:“谭姐,别生气了。
这是孩子生日那天的录像,怕你赶不回来会遗憾,所以纪总特地让我录下来刻成光盘,你可以随时看。”
她接着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久才回来,孩子那边可能不太好解释……”话音未落,纪少泽突然打断,怒声道:“什么特意刻的,那是你自己好心,我的事跟她解释什么,在外面浪了一个月的人又不是我!”
我冷笑一声,一把拽过秦青青手里的东西就恨恨摔在地上。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离婚吧,女儿归我。”
我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没过一会,纪少泽满脸怒意地踹开卧室门,吼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出去找外面的姘头?
你自己在外面水性杨花乱搞,回来就跟我提离婚?
你带着我女儿跟别的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
你找死啊!”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转头看向他。
“我乱搞?
纪少泽,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被……”他不耐烦地打断,语气中满是讥讽:“怎么过的?
醉生梦死,给我戴绿帽子?
不然呢?
我给你买的车你都给你那个姘头了!
你还想说什么?
拿我当傻子?”
“还是你想说你的车丢了?
连同车钥匙和我的副卡一起?”
“你那些消费短信可都发到我这了!”
我满腔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失去了倾诉的意义。
他的眼中已无半分爱意,更不可能再有丝毫的心疼。
早在很早之前,我就看到了这一切,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想到我们相伴的七年,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流下了眼泪。
我躺在ICU九死一生的时候,医生说我生存几率渺茫,我一滴眼泪都没流。
无数次的抢救手术,就算康复后身上也留下了一堆痛苦的后遗症,我没想哭。
医生告诉我孩子流产了,说我以后再也不能生小孩了,我也没哭。
因为我要撑着,完好无缺地见到老公和孩子。
但此刻,我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纪少泽厌恶的移开视线,像是对我厌烦至极。
秦青青见状,假惺惺的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想宽慰两句,我愤恨地甩开她的手。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一听就知道用了很大的力气。
纪少泽猛地转头瞪向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他妈有病啊!
你出去浪的这一个多月都是秦青青在照顾女儿,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她欠你的?
还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