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眼眸闪过危险的光:「你房里的婢子,跟你一样胆大得很。」
我咬了下唇,弱弱地说:「爷,繁衍子嗣,多个人总是多些机会的。」
于是他若有所思:「十一娘言之有理。」
后来,我失宠了。
我身边换了个叫潘潘的丫鬟,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头脑简单,十分粗糙。
茵茵成了新宠,被沈嘉元召唤了两次,秦氏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我不用被立规矩了。
但轻松了几日后,我就感觉到了危机,我弟弟阿赢怎么办呢,我真是蠢死了。
我日复一日地睡不着,总梦到天寒地冻,我九岁的弟弟在修城搬砖,瘦骨嶙峋地冲我惨然一笑。
我吓醒了,我突然明白了,我若不受桎梏,我的弟弟就必受桎梏。
沈嘉元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我只能依附着他一个男人。
直到半个月后,沈嘉元重新传唤了我。
我对他百般柔情。
他很放纵,染红了眼梢。
我生母杨姨娘曾是个妓子,会弹琵琶,会跳舞,我还曾在她屋里看过各种各样的册子,我很早就不是九姐姐那样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了,虽然那时惊如雷劈,面红心跳,人都懵了半晌。
然而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何松迷恋了杨姨娘一段时间,后来还不是有了新欢。
我要在沈嘉元对我最感兴趣的时候,救出我的弟弟阿赢。
酣畅过后,我抱着他,久久不愿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