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从小与温初夏订下婚约的未婚夫江时南一把扶住,冲着温初夏怒斥道,“温初夏,四年了你还没学乖吗?”
哥哥温凌深眼里也闪过一丝失望,“我以为你已经在豫西书院改邪归正了,没想到你......”
体罚,电击,被打的生不如死的恐怖画面,如潮水般在温初夏脑海里涌现,她慌不择乱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语气急促卑微。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温初夏磕得很用力,大理石地砖已经染上殷红,她也没有停止。
江时南不明所以抬脚踹开她,“你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想让别人误认为我们在针对你?”
温初夏肩膀传来巨疼,她不敢喊疼,也不敢解释,还是乖乖伏地跪好。
这四年时间磨碎了温初夏的傲骨,磨掉了她的脾气,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的大小姐,变成了最下贱的女人。
见温初夏这幅惨样,林月月满眼得意,故作大度道,“好了别怪初夏了,被送进封闭式学校四年,是个人都有怨气,时南,凌深,你们就别为了我为难初夏了。”
这两人向来最听林月月的话。
江时南沉默不语,温凌深压低声音警告。
“还不滚回你的房间去。”
听到熟悉的指令,温初夏习以为常磕头感谢,连滚带爬回了房间。
她缩在角落里,激动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一个叫逢春的陌生网友发去消息。
“我已经回到温家,你说的带我离开是真的吗?”
很快那边就回复,“嗯,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带你离开,大概要七天左右。”
“初夏,乖乖等我。”
这个人温初夏并不认识,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只知道在豫西书院最黑暗的四年,是逢春陪着她度过的。
每当她生出自杀的念头,逢春会像叮当猫一样,变出各种小礼物送给她,成了她漫漫长夜里唯一的温暖。
后来逢春告诉她,在春暖花开的第四年,他会带她逃离地狱,去往一个无人的地方。
这句承诺成了她努力活下去的希望,如今正是第四年。
温初夏打着字的手都在抖,“好。”
只要熬过这七天,她就会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