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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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路南辞
  • 更新:2022-09-11 04:25:00
  • 最新章节:暗恋小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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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点了点头,等亚军发完言后,她便跟着主持人的指引走到了话筒面前,准备发表她的获奖感言。

《暗恋小叔》精彩片段

见阮景兴致不高,陆庭便以为她还沉浸在刚刚舞蹈中的悲痛氛围里,于是小声提醒她:“小景,等下马上要轮到你发言了,你记得提前想好发言内容。”

阮景点了点头,等亚军发完言后,她便跟着主持人的指引走到了话筒面前,准备发表她的获奖感言。

发言前,阮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路南辞刚刚所在的位置,却发现原本在座位上的路南辞和温雅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阮景的心下意识的空了一瞬。

阮景有轻微的演讲恐惧症,在她和路南辞的关系还尚未出现裂痕前,她的每一次演出路南辞都一定会到场。

而她每一次代表团队或者个人讲话的时候,总会先下意识的看向路南辞一眼,就仿佛给自己提前吃下一颗定心丸。

路南辞永远会坐在第一排靠右侧的位置上,方便阮景一抬眼便能够找到他。

每当阮景看向路南辞的时候,路南辞必定也在看着她。

路南辞每一次都会回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大胆的讲。

这一次,路南辞依旧坐在了他往常的位置上,可他却在阮景还没发表感言的时候就匆匆离去。

他究竟是忘记了那些往事,还是刻意地躲避,阮景不知道,但她的心里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

她扶了扶麦克风,悄然开口道:“大家好,我是舞者阮景。非常感谢《舞动国风》节目组和各位观众给予我的肯定,赋予我的这个冠军荣誉。今后我也会继续努力,带着更好的舞蹈作品和大家见面,谢谢大家的支持。”

就在主持人以为阮景的获奖感言到此结束的时候,阮景却说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同时,我也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即日起,我将尊重资方的决定,就此退出京北的汀兰舞团,去往海城舞团发展。”

阮景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就连陆庭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阮景本就是汀兰舞团的人气舞者,汀兰舞团此前的全国巡演,有不少人便是冲着阮景买票去看的。

虽然温雅的加入使得阮景在汀兰舞团的地位有所下滑,但阮景这次参加《舞动国风》后名声大噪,凭借精湛的舞蹈功底和极有韵味的长相收获了一大波粉丝。

如今阮景在国内的人气已经是居高不下,远远的甩出了温雅一大截。

阮景是个很有灵气的天赋型舞者,就连比她入行早上许多年的温雅都这么说。

更何况,如今阮景刚刚二十一岁,甚至还没有大学毕业,前途不可估量。

这就意味着,她成为汀兰舞团的王牌舞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退出汀兰舞团加入海城舞团。

京北作为国内古典舞的大本营,自然所有的条件都是最好的,汀兰舞团更是国内第一梯队的头部舞团。

至于那个海城舞团,根本没人听说过,估计是什么刚刚成立的三流舞团吧。

而且海城舞团远在海城,距离京北遥远,而阮景又是京北人。

无论是从地理位置来看,还是从资源分配来看,总之海城舞团各方面都比不过汀兰舞团。

主持人迟疑了一瞬,还是本着职业素养,追问道:“选择在刚刚名声大躁的时候离开大舞团去到小舞团,阮小姐是想做隐世高人吗?”

阮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做不成什么隐世高人,我只是想遵守我的承诺。”

“汀兰舞团于我而言有栽培之恩,我永远不会忘记汀兰对我的好,所以也欢迎广大古典舞者报名加入汀兰舞团。”

“我之所以决定去往海城舞团,不止是因为海城舞团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更是因为近段日子我的状态下滑了很多很多。”

“作为一名舞者,我们不只需要表演,更需要进步和创新。而近段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迸发新的灵感去创作新的作品了。”

“我作为一名京北人,非常热爱我的故乡。但京北这座城市,作为国内的经济中心,发展节奏太快,生活节奏也很快。我待在这里二十一年,依旧没有习惯它的快节奏。”

“我听说海城和京北恰恰相反,是座很缓慢,很安静的城市,我想那样的地方更加适合我的创作。所以我想先去海城舞团沉淀一段时间,找找消失的灵感,希望大家能理解并尊重我个人的决定。”

阮景说完后,朝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时台下的议论声已然消失,全场的观众都为阮景自发地鼓起了掌。

能在最负盛名的时候选择沉淀自己,甘愿退居二线只为了找到灵感,这样优秀的舞者又怎么会通过恋情炒作来博眼球呢?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陆庭召开的发布会已经打消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心中的猜忌,那么阮景的这一决定,却是打消了百分之百的人心中的顾虑。

阮景的性格和她的舞蹈一样,都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与世无争感。

她在意的东西很少,无非不过是两样。

第一样,是怎么样能把舞跳的更好。而那第二样,已经逐渐从她的心中慢慢淡去了。

阮景离场后,拒绝了所有的后台采访,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去海城舞团是她临时决定的,此前她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突然一拍脑门就做了决定。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和路南辞桥归桥,路归路,那她便不能再和他有藕断丝连的亏欠。

过去这些年路南辞对她的照顾,她好像无以为报。

路南辞不缺钱,不缺人爱,更不需要她的以身相许。

从小到大,路南辞几乎没有对阮景提过任何要求。

他任由阮景像常春藤一样,肆意生长,从不管她想要生长去哪个方向,他尊重阮景所有的决定。

阮景思来想去,只能想起路南辞对自己说过的,那么一两句近乎要求的话。

第一句是,让她不要再说喜欢他的话。

他说,这种胡话,他不想再听到。

阮景自嘲一笑,原来她掏心掏肺的告白,在他眼里只是胡乱驺的疯话罢了。

也好,如他所愿,这些话她以后不会再说了,因为她已经决定不再喜欢路南辞了。

七年了,她都没有等到他的一个回头,她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而路南辞第二次对她提出要求,便是希望她去海城舞团。

他说汀兰舞团如今有温雅在,阮景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里。

是啊,他是怕温雅看见她会心烦意乱吧,他不想让她影响他和温雅之间的感情。

阮景刚刚在舞台上说的,想要加入海城舞团的理由全是真的,但最重要的那个理由她却没说。

路南辞,这个她爱慕了七年的男人,永远能那么轻易的影响她。

既然这是路南辞的意思,她便最后再听一次他的话,权当回报了这些年的关心与照顾。

从今往后,她和路南辞,两不相欠。

陆庭匆匆结束了采访后,便往后台赶去,生怕阮景久等了。

陆庭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后,原本正在发呆的阮景便回过了神。

见陆庭进来,阮景便起了身。

陆庭是跑过来的,此时呼吸有些急促。

阮景拧开了一瓶水递给陆庭,笑道:“你怎么那么急?”

陆庭接过水,说道:“我怕你等我等太久了。走吧,我们去吃晚饭,餐厅我都定好了,庆祝你拿下冠军。”

有了上次被偷拍的前车之鉴,这次陆庭定的是一家会员制的餐厅,隐私性很高,绝对不会有被偷拍的可能。

等待的间隙,陆庭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小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海城舞团,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阮景无所谓的笑笑,“汀兰如今已经有温雅了,她和我的风格很像,一山不容二虎,我再留在汀兰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其实本来这次参加《舞动国风》的名额是她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旧伤复发,我还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个节目,毕竟温雅不管是从技术上还是名气上,都要比我强一些。”

陆庭拧了拧眉:“他们怎么能这样?你作为汀兰的元老,温雅只不过是个空降兵,凭什么她一来就把你原有的东西全都抢走了?”

听见陆庭的愤愤不平,身为当事人的阮景却反而笑了:“陆庭,你身处娱乐圈,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人在乎你过程中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们只要结果。”

“温雅是从国外回来的,她一回国,各大舞团都向她抛去了橄榄枝。以温雅的实力,无论去到哪一个舞团,都能稳坐首席的位置,但她选择了我们汀兰。论技术和资历,我确实不如温雅,所以舞团推举她去参加《舞动国风》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于这点我其实没有什么怨言,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拿走了我的名额……”说到这里,阮景却是说不下去了。

她在意的,从来都是路南辞在她和温雅之间也选择了温雅。

正如温雅所说,别人的议论与行为对阮景根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唯有路南辞,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她。


陆庭心下了然,说道:“小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陆庭,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一个忙。但我……”

阮景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庭打断:“小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帮你澄清,宣布我们的婚讯,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的心里还没放下路南辞,我还知道你想要说拒绝我的话,但我不想听。”

“小景,我不想听你的感谢、你的歉意,我想让你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

“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是不现实的事,但正如我在发布会上说的那样,我会给自己两年时间,也会给我们两年时间。”

“小景,我知道你会觉得对不起我,对我有所亏欠,但我希望你不要有压力。我们之间的故事还太少,所以我们之间的结局,我不想这么快就听你敲定。”

“给我们彼此两年的时间,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哪怕最后依然是拒绝,也等两年后再告诉我,好吗?”

阮景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因为她看着陆庭,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阮景孑然一身,来去自由,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飞往海城。

阮父阮母虽没有阮景幼时那般忙碌,但也习惯了不去掺和阮景的事,她的人生,便让她自己决定吧。

于是在听说阮景准备去海城发展时,阮父阮母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第二天一早,陆庭便将阮景送上了飞机。与此同时,路南辞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

路南辞昨天晚上之所以带着温雅匆匆离去,是因为温雅的旧疾复发,路南辞着急忙慌的把她送往了医院抢救。

温雅的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而路南辞也在医院陪了一夜。

路南辞对温雅,虽然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但的确是很好的朋友。

路南辞虽然看起来冷血无情,但他极其重情义,好友受苦受难,他没有道理撒手不管。

路南辞跑前跑后,确认温雅的病情,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有机会歇息一阵。

此时他掏出手机,便弹出了阮景发来的短信:

小叔,当你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京北。这些年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无以为报。思来想去,我决定听从你的意见,去往海城舞团继续我的舞蹈事业。你放心,等我走后,温雅姐一定会在汀兰舞团大放异彩。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但你们结婚的时候请不要通知我。祝你们幸福。

读完短信后,路南辞只觉得自己目眦欲裂。

什么叫离开京北?!阮景就这么走了?!

就在半个月前,阮景还拉着他的手,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水光央求他说:“小叔,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当时的路南辞心下一狠,逼着自己拒绝了她,可他的心却为之震动。

阮景最是知道怎么让他心软,她每次用那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看着他,再软软地撒一个娇,他便只能缴械投降。

但唯有在感情这件事上,路南辞不敢,也不能答应她。

可如今他刚做好直面这段感情的打算,阮景却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明明前一天晚上,她还才刚刚拿下了《舞动国风》的总冠军。

路南辞当初之所以不让阮景去参加《舞动国风》,是因为《舞动国风》虽然是古典舞行业内权威最高,也是曝光率最高的比赛,但却正是因为这极大的关注度,很可能会给阮景带来伤害。

阮景从小到大都被他保护的很好,就像温室里娇滴滴的花,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的。

阮景向来是骄傲的,她的骄傲让她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但她的骄傲同时也让她承受不住打击。

或许是因为父母从小不在身边的缘故,阮景的性格向来很清冷,从小到大也没有太多朋友。

哪怕是在汀兰舞团里,她也没有交好的人。

如果就这样把她推到节目里,推到镜头前,推到聚光灯下,她又怎么能承受的住随着人气而来的巨大恶意。

所以出于保护,路南辞并不希望阮景去参加《舞动国风》,但她最后还是去了。

结果和路南辞预料的一样,阮景果然受伤了。

但路南辞却没想到,阮景竟是因为陆庭而受到了这么猛烈的攻击。

他更没想到的是,三年前那个遇到困难只会红着眼睛向她求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能擦干眼泪后独当一面了。

三年不见,她好像真的变了许多,从前路南辞总觉得阮景是他娇养的玫瑰,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他现在发现,在不知不觉中,阮景早已涅槃,慢慢的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参天大树。

于是路南辞也改观了自己对阮景的看法,他执意让她去海城舞团,是因为海城舞团的一切,都是路南辞为她量身定做的。但路南辞没想到,阮景竟然会那么抵触。

他本想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去海城舞团,那就留在汀兰吧。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些话告诉阮景,阮景便自作主张的离开了京北,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声就直接做了决定!

路南辞读完阮景的短信后,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赶紧拨打了阮景的电话,想要去挽留她,让她留在京北。

路南辞想让阮景等等他,至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路南辞却意外的发现,他被阮景拉黑了!


路南辞拿起外套,便往医院外跑。

接连打了阮景几个电话都打不通,路南辞便将电话打到了阮母那。

电话很快就通了,阮母刚接起,就听见路南辞焦急的语气:“小景呢?小景去哪了?”

阮母感到很奇怪,她狐疑地问道:“小景?小景不是去海城了吗,她没跟你说吗?她飞机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吧,我和她爸刚送完她回来。南辞,原来你不知道小景走了啊,我和小景她爸还好奇你怎么没来送机呢,但也没好意思问。”

路南辞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便匆匆的挂断了和阮母的电话。

阮景走了,她真的走了……

路南辞振作了一下精神,随即拨了个电话给助理:“你帮我订一张最近的去海城的机票。”

助理在那头查了半天,最后说道:“路总,今天已经没有飞海城的航班了,最近的一班也要明天早上。”

路南辞沉默了一瞬,原本在原地打转也停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明天早上就明天早上吧,就定这班。”

京北和海城隔得很远,几乎是一南一北,一天只有一趟航班也是常有的事。

路南辞此时站在医院外的林荫小道上,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医院走了回去。

路南辞走到了温雅的病房外,推开了她的病房门。

此时麻药劲儿已经过了,路南辞推开病房门,就见躺在病床上的温雅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见温雅醒了,路南辞总算是提起了一点儿精神,“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温雅勾起了一抹笑意:“南辞,谢谢你为我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她的面玛⃠丽⃠色虽然苍白,但现在却有闲心开起了玩笑:“要不是知道你和小景两情相悦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追求你。”

见提到阮景,路南辞的脸色并不好看,温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的以为刚刚做了手术的人是你。”

路南辞一脸痛色,和温雅说了阮景留下短信后一走了之的事。

温雅看了阮景留下的短信后,感叹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不坦白自己的心意还找我来演未婚妻,这下误会可大了。小景肯定很伤心,不然也不会离开汀兰舞团。唉,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路南辞摇了摇头,说道:“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作自受。我已经定了每天一早的机票去海城,你这边我会提前安排好。”

温雅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个阑尾炎而已,小手术,没什么事。你就放心的去海城找小景吧,我这边你不用操心。”

路南辞这才回了家,一夜未归,他的下巴处已经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渣。

路南辞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憔悴的脸色,冲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干净后,便去睡了一觉。

彻夜未眠,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情绪,路南辞真的是累坏了,倒在床上后,几乎是下一秒就睡着了。

路南辞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第一次见到阮景时的样子。

路南辞第一次见到阮景,是在他十七岁的那年。那一年,路南辞刚刚接到了被保送的消息。

路南辞刚上高中的时候就搬出了路家,阴差阳错住到了阮家的隔壁。

但这一两年来,他一直早出晚归,连见阮父阮母的机会都很少,就更别提见到阮景了。

不过路南辞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成功获得了保送,原本繁忙的学习生活便突然一下闲了下来。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窗外的闪电映亮了路南辞没开房间的灯,路南辞坐在桌前发呆。

此前的每一个夜晚,路南辞都在攻克竞赛难题,如今突然闲了下来,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阮景闯入了他的生活。

那天夜里,路南辞接到了阮母的电话,阮母说她和阮父正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而他们的女儿非常害怕打雷闪电,所以想拜托路南辞照顾一下。

路南辞正愁不知道该干什么,此时听见阮母的求助,思索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之所以考虑了半天,是因为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便是别人照顾他,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照顾小孩的经验。

但路南辞生来就喜欢挑战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事,于是他便答应了阮母的请求。

也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了路南辞的一生。

打雷的间隙,路南辞听见自己家的家门被很轻的扣响了三下。

路南辞打开了门,便看见一个刚刚比他腰高上一点的小女孩紧紧地抱着一个毛绒玩具,此时正站在他家门口瑟瑟发抖。

送阮景来的是阮家的保姆,见路南辞开了门,保姆便把阮景往前推了一小步,随后匆匆地离开了。

此时正值夏季,年仅十岁的阮景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路南辞愣了一瞬,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女孩。

皮肤很白,穿着一条公主裙,头发有些自然卷,活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阮景看向他的大眼睛里有一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白色的裙角已被雨水打湿了一些,正随着她的颤抖晃动着。

阮景像是被人抛在空中的水晶球,身上有着极强的易碎感,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落在地上。

就在路南辞愣神的片刻,天空中又闪了电,阮景害怕的跑上前去,抱住了路南辞。

路南辞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替她捂住了耳朵。

而这一捂,就捂了八年。

起先,阮景跑到路南辞家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路南辞每次都会很有耐心的跟她讲故事,或者是陪她做些别的什么,分散阮景的注意力。

后来,阮景喜欢上了路南辞,她便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打雷了,她甚至有些期待雷雨天气。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住进路南辞的家,软软地叫他几句小叔,央求他多陪陪她。

而路南辞每次都会好脾气的答应,任由阮景胡来。

事实上,路南辞对阮景,从一开始就多了一分耐心。

是他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直到三年前,阮景接着醉酒向路南辞告白,才捅破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

也是那时候,路南辞才猛然发现,他对阮景究竟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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