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差个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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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差个新郎》,大家可以在本站读到这本主角为许乔纪淮的精彩小说,小说剧情精彩丰富。该书内容精彩丰富情节新颖:纪淮被她这句话也取悦了,他问:“你临时换新郎,你爸会同意吗?”许乔得意扬眉:“一旦我结了婚,我会拿到爷爷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和我结婚,你也会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将是许家最有话语权的。”“婚后我们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要是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和平离婚。”纪淮看着她自信的眉眼,恍惚间又看到年少时那个从不服输的少女。

《我还差个新郎》精彩片段

她是许家最聪明的孩子,本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十五岁那年,家里忽然多了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

那是许乔第一次见到许悠然,柔柔弱弱的,但那双眼睛里并不干净。

许乔记得,因为这对突然闯入的母女,一向温柔的妈妈第一次对爸爸发了大脾气。

尽管妈妈哭得伤心,但最后,这对母女还是留了下来。

十八岁那年,妈妈去世。

许乔搬出去住,甚至大学时也很少回家,只是时不时和爷爷通个电话。

说起和纪淮的渊源,两人就像电视剧里欢喜冤家似的。

她和纪淮从初中便是同学,两人一直是同桌,几乎没一天不掐架的。

吵着吵着,关系比一般同学要亲近一点。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和纪淮一直吵下去。

但高三那年,纪家出事了,纪淮不肯见她,她也渐渐和纪淮失去了联系。

大学时,顾琛和许悠然传出暧昧消息。

许乔没搭理,安心学习,准备接手公司。

再然后许乔听从爷爷的建议出国进修,却在那遇到了顾琛。

想着爷爷的叮嘱,许乔接受了顾琛的表白。

以前,许乔一直以为,顾琛是爱她的。不然他怎么舍得丢下国内一切,甚至为了她去求了最著名的导师接受她?

直到,顾琛为了许悠然消失在婚礼现场时,她身穿白色婚纱倒在血泊中时才明白。他对自己,根本没有爱。

她已经因为顾琛死过一次,对他那点仅存的好感也随着那次死亡而彻底消亡。

司仪在外面敲门,打断了许乔的回忆。

“许小姐,新郎好了吗?婚礼要开始了。”

许乔微笑着回答司仪:“马上。”

她坚信,纪淮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十五分钟后,纪淮出现在门口。

诡异的是,他不仅穿好了衣服,就连头发都做好了。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早就准备好了。

乌黑茂密的头发下,漆黑的眸子像染了一层水雾。鼻梁高挺,薄唇却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微微喘气。

许乔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全身都是高定,唯独腕间却戴着一支普通的手表。

她记得,这是高三那年,她送的礼物。

彼时年少不懂送表是什么意思,后来想找他要回来,可她却再也没见过他。

他竟然一直都戴着?

见许乔眼中浮现惊艳,他满意挑眉,慵懒地问:“许乔,顾琛跑了就想着给爷打电话,你是不是早就垂涎爷的美色,等着这一天?”

许乔:“……”

“纪淮,我长得也不差。”许乔自信地说。

她勾了勾唇:“今天你来了,就该感谢我,治好了你的恐女症。”

纪淮要被她气笑了。

什么恐女症,都是她传出来的好嘛?

纪淮这人看着吊儿郎当的,但那一双桃花眼很勾人。

就凭他这张妖孽似的脸,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欢他。

可他呢,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唯独喜欢捉弄许乔。

某次,在他戏耍许乔之后,许乔不甘示弱地到处宣扬他有恐女症。以至于到现在,他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哦不,是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

“你知道你这句话赶走了我多少桃花吗?”纪淮用惋惜的语气问。

许乔扬眉:“我现在赔你一个老婆,你连恋爱都省了。”

纪淮轻笑:“听起来不错,只是……”

他的视线在她胸前扫了扫,摩挲着下巴说:“还好,不算小,爷未来的幸福生活有保障了。”

许乔:“……”

司仪在催促,纪淮伸手,许乔自然地搭了上去。就像高中时学校举办宴会,他们是对方的舞伴般默契。

他温热的手指牢牢地握住她的指尖,让许乔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纪淮,还记得高中晚会,你第一次牵着我的手跳舞吗?”为了缓解尴尬,许乔主动聊起话题。

纪淮痞笑:“当然记得,你羞得脸跟猴屁股似的。”

许乔:好了够了,不要拆台!

“纪淮,我很感谢你今天能来。”

“你有没有想过,爷要是不来呢?”纪淮看着她问。

许乔停下脚步,忽然灿烂一笑:“那我就随便找个男人。”

纪淮不悦拧眉:“许乔,你就这么随便?”

许乔想起前世他奋不顾身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坚定地说:“我不是随便,我是坚信你会来。”

纪淮被她这句话也取悦了,他问:“你临时换新郎,你爸会同意吗?”

许乔得意扬眉:“一旦我结了婚,我会拿到爷爷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和我结婚,你也会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将是许家最有话语权的。”

“婚后我们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要是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和平离婚。”

纪淮看着她自信的眉眼,恍惚间又看到年少时那个从不服输的少女。

许乔,从来都不是乖乖女。

她的心,比压孙悟空的石头还硬。

得亏是顾琛逃婚了。

也不枉他算计这么一番。

顾琛,是真他娘的给力!

说来,他回去得给顾琛上炷香表示感谢一下。


温云穿好衣服去开门。

她以为是秦博简,笑着一边开门一边温柔地喊:“阿简。”

待看清来人后,温云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眉眼中快速汇聚了一团风霜。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温柔地冲她笑了笑:“好久不见,云云。”

温云笑了下,但和他的笑容不同,温云的笑容里带着嘲讽。

“的确好久不见,可我现在不想见你。”

裴琰眉目恬淡:“三年不见,云云,你不想我吗?”

温云厌恶的拧眉,她气得握紧拳头。

昨晚的失态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她再也不能因为他而让自己情绪崩溃了。

当初是他选择离开,凭什么现在他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温云眉目冷淡,嗓音冷漠:“既然你已经是个死人,就该一死到底,别出来诈尸。”

裴琰完美无缺的笑容有了一丝丝裂痕,他伸出手抓住了温云的手腕,试图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拽。

温云死死握紧门把手,不让他得逞。

裴琰看着她冷淡的模样,他的眉心瞬间拧了起来,嗓音嘶哑:“云云,我很想你。”

“够了!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早在三年前,他“死”掉的时候,她就清楚在这场感情中,她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现在他口中的喜欢,她实在是高攀不起,也不想要。

“你放开我。”温云怒极,嗓音不自觉提高。

“云云,我……”

裴琰还想说什么,下一瞬,他的脸上被人砸了一拳。

事情发生得太快,裴琰还没反应过来。

秦博简将温云拽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温云激动的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了,她刚才是真的很害怕。

还好,秦博简来了。

温云攥紧了他的衣服,使劲往他怀里缩,紧张地喊:“阿简,我们走吧,我害怕。”

秦博简眸中充满戾气和狠辣,他狠狠地剜了裴琰一眼,警告道:“阿云是我老婆,你要是还对她死缠烂打,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抱着温云回到了房间里。

房门关上时,温云清楚地看见了裴琰眼中一闪而过的轻笑。

就像一直在黑暗中盯着猎物,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这眼神让温云不寒而栗。

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

秦博简却以为她是因为害怕自己而颤抖,他绷紧了脸将她放在了床上,气闷地坐在了一边。

温云深吸几口气,她稳住情绪后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才来?”

她撒娇说:“纪淮早就把乔乔接走了,就连霍泽也知道接走小晚,只剩我了。”

秦博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哪怕是要他的命都行。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温云心里“咯噔”一声,她起来滚到他怀里,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说:“阿简,对不起。”

“昨晚我失态了,不是因为想他,而是无比痛恨那个识人不清的自己。我不想被你看到那副样子,所以才……”

秦博简摸了摸她的脸说:“我们是夫妻,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温云:“……”

不,我昨晚那个疯样子,你看了肯定会觉得我丑,不喜欢我的。

许乔也没想到,他说的为难,居然是那个为难。

将她按在副驾驶内狠狠亲了一阵才肯罢休。

以至于回家照镜子的时候,嘴唇都肿了。

许乔看着镜子里脸色坨红的自己,不自觉想起纪淮亲吻她的模样,心跳骤然加速。

房门扣响,她忙整理好自己开门。

纪淮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杯牛奶。

“给你买的早餐你没吃,把牛奶喝了再去睡觉。”

许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接过,并没有立马喝掉。

但纪淮却没打算放过她,握着她的手,清俊的眉毛不紧不慢地挑了一下:“我看着你喝掉。”

许乔没拒绝,站在门口任由他握着手,仰头喝着牛奶。

牛奶并不多,但她喝的很小口,喝完一半时,唇瓣上还残留着一点牛奶。

注意到纪淮一直盯着自己,许乔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哑声说:“要不,我拿回去喝吧。”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变成饿狼直接扑上来。

不怪她这样想,纪淮眼里的侵略性实在是太强了。

纪淮喉结滚动两下,他轻笑着问:“这么怕我吃了你?”

许乔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我有点困了。”

纪淮嗯了一声,却没打算离开,反而靠在门边,大有等着许乔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

许乔看透了他的眼神,她仰头一口气将牛奶喝掉,拿着纪淮的手,将杯子塞在他手里,想要关门睡觉。

谁知纪淮伸出手挡住了。

纪淮低笑两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指腹落在她的脸上时,他眼神也逐渐变得晦涩不明。

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视线牢牢紧锁在她身上。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许乔待在原地不敢动,脸颊微微发烫,嗓子里忽然有点干哑。

她不知道心里隐隐在期待着什么,愣了两秒后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许乔紧张的情绪,并没为难她,只是擦掉了她唇瓣上的牛奶渍,笑着离开。

许乔:就这?

她眼睛都闭上了,就等着你来亲呢!

结果,人就这么跑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

许乔娇哼一声,关上门蒙头睡觉。

纪淮回了书房,先开了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等到快吃午饭时,接了季岐的电话。

“你让我处理的事情都做好了,文件要发给纪太太看一眼吗?”

提起许乔,纪淮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温暖的笑意。

“不用了,等过完年再说。”

季岐在那头啧了一声,感慨道:“想不到纪总这么痴情,为了纪太太能做到这种地步。”

纪淮低笑:“行了,不用你在这酸我。许悠然那边,你盯得怎么样了?”

“以她现在的局面,和公司解约是必然的选择。我看她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但她作为公众人物已经失去了信誉,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吧。”

纪淮讥笑出声,这算什么惩罚?

真正的后手还没拿出来呢。

纪淮和季岐说了两句关于许乔被人蓄意关在仓库里的事情,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纪淮明白,她应该是听到了全部。

他微微扬眉,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轻声说:“这些小事,我不想让你操心。”

许乔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平时要忙自己的工作,和她结婚了还得操心她这些事情,她心里过意不去。

仔细想想,好像结婚后,她给他带来的一直都是麻烦。

撞进许乔那双犹豫的眸子,纪淮顿时清楚她在想什么,伸出手将她带入怀中:“别多想,你对我从来都不是麻烦。”

“当然,你要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补偿我一下?”

许乔将这话听了进去,顺着他的话问:“怎么补偿?”

“我们结婚都两个月了,你不考虑跟我一起睡吗?”

许乔:“……”

她就知道!

看着他略显委屈的眉眼,许乔也知道到底是亏欠他了。

她想了想问:“等我亲戚走了,可以吗?”

纪淮: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工地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纪淮问她。

许乔这边倒是有点眉目。

“那晚很多人都走了,但不排除后来有人回来。梁音问了一圈,确定了一个人选。”

纪淮嗯了一声,和他这边调查得差不多。

他说:“事情交给子善去做,他会处理好的。”

“你想怎么做?”

纪淮扯了扯唇角,嗓音低沉,仔细听却带着一股狠厉:“工人和你无冤无仇,找出背后指使的真凶就行了。”

“你放心,你老公办事,一定给你安排到位。”

许乔被他逗笑了,眉眼弯弯:“好,有消息和我说一声。”

尽管许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相来临时,她还是差点崩溃了。

……

中午吃过饭,许乔回房间处理了点工作后,看时间还早,就和纪淮回了趟老宅。

最近这段时间她比较忙,再加上在工地上又出了这件事,她暂时也不敢回去,生怕老爷子知道这件事。

要不是前两天管家说老爷子病了,许乔估计都抽不出时间。

两人回到老宅时,许正侃正要出门。

看见许乔,许正侃似乎有话要说,但瞥见身边的纪淮后,他放弃了,匆匆忙忙离开了许家。

许乔不甚在意,她领着纪淮去了许老爷子的房间。

医生正给他做完检查,脸色不是特别好。

许乔和纪淮对视一眼,纪淮跟着医生出去,许乔留下来陪老爷子说话。

“爷爷,身体好点了吗?”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慈爱的看着她,记忆中的小丫头和眼前的姑娘重合在一起。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无奈又是心酸地说:“乔乔,是爷爷没保护好你。”

许乔宽慰着:“爷爷,都过去了。您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身体,您还没抱曾外孙呢。”

许乔话里话外都不提许悠然,但老爷子心里却难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

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要不是他在家里拦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要去找许乔的麻烦。

正因为许正侃的过分偏心,所以他必须要为许乔讨个公道。

要不是有纪淮在她身边,他真不放心。

他百年之后,许乔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这可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好孙女啊!怎么能让人这么糟践呢?

“许乔,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自己。”

他最疼爱的就是许乔这个孙女,也知道她吃了很多的苦头。

以前也就算了,他身体还硬朗着,有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扛着。但现在他的身体不行了,就连他自己也拿捏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乔。

许乔和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老爷子便让纪淮进来。

许乔看出爷孙俩要说点私密的话,她找了个借口下楼,竟意外的看见许正侃带着许悠然一起回来了。

见到许乔,许悠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不满和愤恨所取代。

许悠然也没蠢到公然挑衅许乔,在老爷子那里,她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姐妹俩打了个照面,各自在沙发上坐下。

许正侃看了看许乔,踌躇着开口:“乔乔,事情过去几天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许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许正侃脸上有点不耐烦,并没有多少关心她的意思。

许乔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眸看着许悠然,平静地问:“气消了怎么样?没消又怎么样?”

在许正侃开口之前,她先一步开口堵住了他的话。

“您想让我原谅她?”

许乔桀骜不驯地看向许悠然。

许悠然微微拧眉,她很不喜欢许乔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要不是顾忌着楼上那位,她倒要和许乔好好说说。

许正侃察觉到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他忙开口打圆场,却是帮着许悠然。

他摆出长辈的架子说:“许乔,悠然年纪比你小一点,你该让着她一点。现在新闻也出来了,她也离开娱乐圈了,气你也出了,有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了。毕竟是一家人。”

许乔勾唇笑了笑:“且不说她做的那些对我产生了什么影响,单凭股份就看出她的痴心妄想。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许乔讥讽地问:“难不成要我告诉大家,这只是我们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许正侃:“……”

许悠然坐不住了,她眉心拧成一团说:“许乔,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想做什么?真要看着我赔的一分钱都没有吗?”

“你欺负我就算了,但你不能这么作践爸爸。他年纪大了,经不起……”

“你搞错了,不是我把他逼成这样的,是你。如果不插手你的事情,大家都能过得很开心。”

“所以,在国外待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回来惹人烦呢?”

她直白的说出这种话,就像给了许悠然一个大耳光,让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许正侃烦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他求助无门,只得把压力放在许乔身上。

“乔乔,以后我死了,你只有悠然一个亲人了。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悠然做的不对,以后她不会了,你给她一次机会吧。”

许乔冷笑:“有一句话您说错了。爷爷万一走了,我就只有纪淮这么一个亲人了。”

他只担心,纪淮是不是真的喜欢许乔。

他想了想说:“你也知道乔乔的身世,自从她妈妈去世后,她就变得不爱多说话。我也老了,管不了她多久了。我只是心疼她,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孙女,是许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我相信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纪淮,我不管你们纪家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乔乔是你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拿出当年撑起风雨飘摇的纪家胆魄来保护她。”

纪淮静静地听着,郑重点头。

老爷子感慨地说:“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不知道还能再见她多少次。要是我不在了,你别让那些妖魔鬼怪伤害了她。”

“我知道,她一直都因为我没为她妈妈的死讨个公道而埋怨我。这孩子……看似倔强,可心里苦着呢。”

“纪淮,如果我走了,她就没什么可以信赖的人了。你帮我照顾好她,别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伤着她。”

纪淮安静听着老爷子的絮叨,不觉得烦躁,他想起了他的爷爷。

真好,许乔的爷爷还能陪她这么久。可他最敬重的人,却早就不在了。

他知道老爷子这些仔细的叮嘱昭示着什么,认认真真地听着。

末了,老爷子疲惫地闭上眼睛说:“行了,你们早点回去吧。别留在这吃晚饭了,看得闹心。”

纪淮恭敬地应了一声,起身打算离开时,回头对老爷子十分诚恳坚定地说了一句话。

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后满意地摆摆手。

得到了纪淮的允诺,他能松一口气了。

纪淮下楼后,坐在许乔身边,当着其他人的面扣紧了许乔的手。

他笑着摸了摸许乔的头,嗓音好听:“聊完了吗?我们该回去了,今晚带你出去吃。”

闻言,许正侃不悦拧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不吃完饭再走?”

纪淮扣紧了许乔的手,视线极为冷漠地从许悠然身上扫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乔乔身体不好,看着恶心的东西,自然吃不下,影响胃口。”

许悠然:“……”

许乔:“……”

许乔如愿以偿的在他们脸上看了颓然的灰白色,她高兴地勾了勾唇,起身和纪淮离开。

上了车,许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和爷爷在书房里聊什么聊那么久?”

纪淮神秘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许乔:很感动是怎么回事。

纪淮:“等忙完这阵子,把我们俩的蜜月补上,怎么样?顺便去国外看看二叔,你不是想见他吗?”

纪淮预料到了一些事情,只想带许乔出国散散心。

许乔不是傻子,他忽然提出要旅行,她顿时起了疑心。

许乔和纪淮前脚刚到家,管家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老爷子出事了,被紧急送往医院。

许乔接到电话的时候,手脚都软了,幸亏纪淮在一边扶着。

“走,我们去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时,老爷子正在做手术。

只有一个管家在门口等着。

见许乔来了,管家擦擦眼泪走了过去,哽咽着说:“大小姐,您来了。”

许乔脸色惨白,要不是有纪淮扶着,她已经倒地不起了。

“怎么回事?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管家欲言又止,思考几秒才说:“您和姑爷走后,许总去了一趟楼上……

许乔气得眼睛都红了。

许正侃和爷爷说了什么,将他老人家气成这样?

他不知道爷爷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吗?那可是他亲爸啊!

许乔到处看了一眼,并没看见许正侃和许悠然的的身影,她气得攥紧了拳头,咬住了下唇,怒火在眼底燃烧。

怎么会这样?

纪淮扶着她颤抖的身体,他将许乔抱在怀里,紧紧抱着,一言不发。

就像在海面上漂浮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浮木似的,许乔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巨大的悲伤席卷而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不敢相信,万一爷爷真的就这么走了,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连爷爷也失去啊。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管家看了眼,喊了一声。

听见动静,许乔擦干眼泪从纪淮怀里挣脱出来,她红肿着的眼睛死死盯着许正侃,像是要杀人。

纪淮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许乔的肩膀。

对上许乔的眼睛,纪淮抿了抿唇瓣。

她眼圈红了一片,微微垂下时,睫毛上沾着雾气。

他的心也跟着犯疼,揪成了一团。

他低声说:“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在这。”

许乔深吸一口气,她挺直胸膛在许正侃面前站定,眼神凶狠,带着浓重的戾气。

许正侃拧眉,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他和许乔的关系,已经差到极点。

许乔眉头紧锁,目光冰寒:“爸,你和爷爷说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爷爷身体很不好吗?有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说,非要现在刺激他?”

许正侃面色凝沉,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爸,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逆子!”

许乔十指收紧,强忍着不让怒气涌出。

“你最好祈祷爷爷没事。”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你是我爸也不行。

许正侃也有些烦躁,他一脸不悦地说:“许乔,你看清楚了,里面的是我爸,我不会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

许乔不想说话,她已经没力气和他们争吵,她只想祈求上天,把爷爷留给她。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为什么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

许乔没回头,她怔怔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嗓音沙哑。

“你们最好祈祷爷爷没事。”

发生了什么,我会调查清楚的。

许正侃还想再说什么,纪淮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十分有威慑力,吓得许正侃闭上了嘴巴。

纪淮一边握住了许乔的掌心,一边和许正侃说话。

“岳父,您和爷爷说了什么不重要。但乔乔最敬重的是爷爷,他若出了事,您千万别推脱责任。”

许正侃顾忌着纪淮的身份,也不敢真的对纪淮不客气,只能干笑两声。

走廊里的众人各怀心思,耐心地在外面等着。

直到手术室门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众人迎了上去。

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他说:“情况不容乐观,需要住院观察。”

紧接着,老爷子就被送往了重症监护室,谁也无法探视。

许乔在门外看了一会,最终被纪淮拉着出去了。

走廊上,许悠然和许正侃正在小声说话,但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许乔也没心情管这些,她让管家留在医院好好照顾爷爷,明天下班了她再来。

一路无言。

两人并没马上回家。

许乔去了一趟老宅。

她静默地坐在车里,安静地看着老爷子的房间。

那里,一片漆黑。

不该是这样的。

许乔动了动唇瓣,嗓音沙哑:“从我出生,爷爷便给予了我很大的厚望。虽然我不是男孩,但他也很喜欢我。”

“妈妈去世的时候,我爸还在外面鬼混。那时候我年纪小,便将这种怨恨转移到了爷爷头上,总觉得他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儿子,没帮妈妈出头。”

“我知道,爷爷也一直活在愧疚里。”

“可是我早就不恨他了,他是我最亲的亲人,可我……纪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淮安静地看着她,心里也酸得厉害。听见许乔喉咙里溢出轻轻的抽噎声,他转头无声地抱住了她。

许乔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低声抽噎着。

她不敢发出很大的动静,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连带着纪淮也跟着心疼起来。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温声安慰道:“爷爷这么疼你,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许乔闷闷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许乔上班的时候心神不宁。

还没下班就接到了管家打来的电话。

许乔匆忙赶去医院,许正侃和许悠然也在那里。

许乔冲到病房门口,只能看见白布遮挡着遗体。

她双腿一软,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悠然坐在走廊上低声哭了起来。

许乔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病房。

双眼干涩,竟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一双温热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随后她被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看了,乔乔。”

他的心跳得很快,气息也有些不稳,显然也是刚赶来的。

许乔怔怔地点点头,眼里一片干涩。

“要送爷爷吗?”纪淮嗓音干涩。

沉默了一会儿,许乔攥住他的手,哑声说:“不了,爷爷看见我哭会难过的。”

“那我们回家。”

“好。”

纪淮带着她离开医院,临走前,许悠然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还没回到家,许乔坐在车上泣不成声。

纪淮并没催着她下车,而是解开安全带,轻轻地抱着她。

他的怀抱,无比有力,让人安心。

许乔默默地流着泪看他:“纪淮,我没有爷爷了,没有亲人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把爷爷弄丢了。”

“我没有爷爷了,纪淮。”

她再也绷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纪淮眼中沁出不忍,他只能抱紧她安抚着:“没事的,你还有我。”

“我爷爷也走得早,可我照样活下来了。乔乔,你还有我呢,别怕。”

“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待许乔安静下来后,纪淮拿出了一份文件给她看。

许乔狐疑地接过,看见里面的内容后,她瞬间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怒火攻心。

这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除了许悠然这个私生女外,许正侃在外面还有个几岁的私生子。

许家虽然人丁不旺盛,但家规一直都很严格。

许老爷子只有许正侃这么一个儿子,但许正侃和许老爷子的性格完全相反,所以这些年,许正侃一直扮演着一个听话儿子的角色。

谁知道和许乔母亲结婚后,许正侃又和自己的初恋暗中走到了一起,并且生下了许悠然。

许悠然母女进门时,许老爷子就曾差点打断许正侃的一条腿,是许乔母亲求情才就此作罢。但许悠然母亲依旧没能得到任何人的承认。

许老爷子念在许悠然是个无辜孩子的份上,便让她留在了许家,给了她一个身份,但终究比不上许乔。

许悠然母亲去世后,许正侃没人陪伴,便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并且怀了孕,生了个儿子。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因为许悠然的事情,许老爷子暗地里查许正侃,他也不会想到,许正侃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昨天吃完饭,许乔和纪淮离开后,两人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许正侃想把钱留给他儿子,许老爷子怒急攻心,一个子也不想给他。

许乔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她气得脸色铁青。

她这个父亲做得可真是称职!

真是荒唐!

为老不尊!

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许老爷子的葬礼安排在三天后。

出殡的那天,艳阳高照。

来吊唁的人并不少,纪淮和许乔一起应付宾客,从头到尾都没看许正侃一眼。

说实话,许乔还挺感谢他的。

在她脆弱的时候,纪淮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风雨。

许乔呆呆地看着墓碑上那个笑得慈眉善目的老爷子,眼眶不禁湿润了。

其实许乔心里是有遗憾的,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导致她很早就开始独立。

这些年,老爷子对她很好,给她这么多股份,又把公司给她,无非是想弥补她。

他知道自己曾经因为父母的关系怨恨过他,已经在竭尽所能的弥补了。

可许正侃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病重的时候知道私生子这种事,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一想到老爷子心里的不痛快,她这心就揪了起来。

这一点,是许乔最遗憾的。

或许,也是他最遗憾的吧!

一把伞遮住了许乔头顶的太阳,她没回头,听见身边的温云说:“乔乔,节哀。”

“老爷子只是去了一个快乐的地方,他不过是换了个方式陪在你身边而已。”

温云有幸去过几次许家,每次许老爷子都很开心地招呼她,她也是打从心底里敬爱老爷子。

许乔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温云拍了拍她的肩膀,陪她站了一会儿,就被秦博简给喊走了。

“乔乔,事务所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要是真难过有事了,给我打电话啊。”

“好。”

临走时,温云还不忘将伞留给了她。

许乔独自撑着伞站在那里。

“乔乔。”

盛晚轻轻喊了一声,在许乔身后停下,抱住了她。

盛晚知道,许乔不是个爱哭的人。

现在看许乔哭得悄无声息,盛晚是说不出的心疼。

“乔乔,别难过,你这样老爷子看着也心疼。你可是他最宝贝的孙女啊。”

“乔乔,接下来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你得振作起来啊!”

“我知道。”

许是吹多了风,她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

“乔乔,你看后面。”

盛晚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许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江宁正拦着顾琛,不让他靠近。

而纪淮呢,正吊儿郎当地站在江宁身后。

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十分明显,他是支持江宁的。

盛晚感叹了一声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顾琛我都觉得膈应。好在纪淮把他拦住了,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和你说什么。”

盛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许乔的脸色,见她没生气才继续说:“今天来吊唁的人也不少,。要是顾琛单独找你,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乔乔,你还是得小心点顾琛。”

盛晚啧了一声,撇撇嘴说:“我看他呀,对你还是贼心不死。”

许乔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顾琛会和纪淮说什么,但她发自内心的不想让纪淮误会。

她和盛晚打了个招呼,便朝着纪淮的方向走去。

看见许乔,原本一脸恼怒的顾琛,眼中浮现喜色。

他惊喜地喊了一声:“乔乔。”

这一声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纪淮也看了过来。

他嘴角挂着笑容,不过眼底却一片冰冷。

许乔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说:“我来处理吧。”

纪淮拧眉,舌尖在牙根处转了一圈,沉思几秒才让江宁先过去点,但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乔也不勉强,她无视顾琛眼中的欣喜,淡淡地说:“顾总,如果你今天是来吊唁爷爷的话,我谢谢你。”

“不过,吊唁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乔乔……”

此刻顾琛的脸色是说不出的白,就像大病初愈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他哽咽着说:“乔乔,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你也不用说……”

“顾总,我不想在爷爷面前撕破脸。”

许乔打断了他的话,无比平静地看着他。

“乔乔……”顾琛干哑着喊了一声。

许乔没回头,倒是纪淮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的味道。

“有什么事和我说吧,乔乔心情不好。”

顾琛看了片刻,面色却迟疑起来。

纪淮勾唇,带着讥讽的口吻问:“今天的吊唁要结束了,顾总还不回去吗?”

顾琛拧眉,恼怒地瞪了纪淮一眼,看向许乔的背影时,眼底又充满了深深的眷恋。

他对许乔说:“乔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纪淮轻嗤:“顾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乔乔有我,不会有机会给你打电话的。”

顾琛:“……”

顾琛没再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跟着顾老夫人一起离开。

顾老夫人也和许正侃结束了谈话,一直跟在许正侃身后的许悠然眼睛却蓦然红了起来。

她见顾琛要走,急得直喊:“顾琛,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不少人看了过去。

顾琛一言不发,他回头看着目光悲戚的许悠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下意识去找许乔,却发现许乔一直在和纪淮说话,根本没注意自己这里。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既希望许乔能看自己一眼,又不希望许乔看见。

“顾琛,”顾老夫人面色淡然地喊了他一声,“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清楚。”

顾琛点点头,他看着许悠然说:“许爷爷只是让我照顾你,并没让我娶你。”

许悠然直勾勾地盯着顾琛,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她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说:“那你呢,除了爷爷的叮嘱,你对我就没有任何感情吗?”

顾琛眉心拧起,带着浅浅的恼怒:“许悠然,我以前一直都拿你当妹妹。但现在,我希望我们连陌生人都不要做了。”

他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许悠然。

怕他有一天会对许悠然动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见面。

说完,顾琛头也不回地离开,没再管她。

说不难过是假的,许悠然颓然地后退了几步,死死盯着顾琛离开的背影。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呢?

这辈子,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顾琛的。

见许悠然的神色不太好,许正侃让她先回去休息。

许悠然却低声笑了起来,她看着许正侃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爸,你之前一直找许乔要公司的股份,真的是为了我吗?”

换作是以前,许悠然自然不怀疑许正侃对她的疼爱。

但现在,许正侃在外面有了个儿子!

显然,那所谓的儿子日后要继承许正侃的财产,那她又算什么?

许正侃面色一僵,就像被人戳中了痛脚似的,许正侃拧眉低声训斥:“胡说什么,我当然是帮你要的,就凭你爷爷,你以为他会给你留多少财产?我如果不帮你要点,万一以后我出什么事了,谁来照顾你?”

“那你的股份呢?”许悠然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都要给那个私生子?”

“别乱说话。”许正侃不耐烦地斥责着,“什么私生子,他是你弟弟。”

许悠然觉得好笑。

她二十多岁了,却被告知她还有个弟弟,多可笑啊!

当她得知这个私生子的存在时,她心里眼里都是厌恶,恶心。不光厌恶自己,更厌恶许正侃。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父亲,为什么背地里会做这种事情?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此生最爱妈妈吗?为什么还能和其他女人做出这些事情?

这一瞬间,许悠然明白,当初许乔知道她们母女的存在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想到这,她看向了许乔,却发现纪淮一直在抱着她,两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喜欢女人靠近的纪淮,竟然在轻声安抚着她。

许悠然嗤笑,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设计抢了顾琛,结果老天又还给了许乔一个更加温柔体贴的纪淮。

为什么这些温柔,她从来都享受不到?

她究竟比许乔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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