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天一大早,婆婆捂着肚子嚎得哭爹喊娘,吵得我都有点精神衰弱。
我上街买了猪骨回来,去厨房炖了猪骨汤。
婆婆看我端着猪骨汤出来,有点得意,扶着肚子凑过来。
“你昨天就该去买了,我昨天疼了一整夜,天赐的弟弟一直在踢我…”我端着锅径直绕过她,回了自己房间。
婆婆一下傻眼了,在我身后大吵大嚷。
“天赐媳妇!
你这是干啥?
妈还没喝到汤呢!”
“本来就不是给你的,我被你吵得一晚上没睡好,炖点猪骨给自己补补。”
说完,我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婆婆又开始扯着嗓子哀嚎,过了一会,楚天赐又来找我。
“秀芬,你炖了这么多汤,一个人喝不完,给妈喝一口又咋了?”
我打包好没喝完的猪骨汤,看都懒得看他。
“大不了喂狗,村里狗多着呢。”
楚天赐的脸一下黑下来,拳头捏着咔嚓响。
“王秀芬,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那你去跟支书说离撒!
看支书让不让你离嘛。”
楚天赐的拳头一下又松了。
他没当参军之前,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嫁过来的时候锅碗瓢盆都凑不齐。
后来他去了营里几年,也是我一直在操持家务,这些年的辛劳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村支书有文化,最讲究啥子“糟糠之妻不下堂”,主张床头吵架床尾和,轻易不让离。
“得了,我请人来伺候妈。”
我从外面喂狗回来,村里懂接生照顾的刘姐已经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