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给他跑的 keep 奖牌,他转手送给了别的女生。
那个女生还是我的室友。
我质问他,他笑得依旧好看:「冉玥身体不好跑不了,你体育生,再跑一枚好了。」
可他不知道,那是我腰伤复发给他跑的奖牌。
那一刻,我心酸得无法呼吸。
我喜欢的男生是数院学霸,大一新生典礼的那天,他一身西装站在国旗下演讲,帅气耀眼。
那是我第一次心动。
那天晚上的学校表白墙,连着几条都是捞他的。
底下有一条评论是:不愧是你,林南树。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加了那个人的 QQ,要到了林南树的微信。
我从未追过人,只是学着网上的经验,经常找他聊天,帮他带早饭,去看他打篮球,给他送水。
他对我好像没多大的兴趣,但每次都会礼貌地说谢谢。
只是这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忽然有一天,他抖音给我分享了一个视频,是最近很火的 keep 奖牌。
我们互关抖音后,多半是我分享视频给他,他偶尔会回一两个字,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已读不回。
我一度以为他手滑了,可我不敢问他。
那段时间,我高三训练过猛而留下的腰伤复发,专业课我都是被老师批准坐在一旁休息。
可是为了他一个视频,我硬生生跑了几公里。
我永远记得,晚饭后我把他叫到操场,将东西递给他的样子。
精致漂亮的玉桂狗奖牌,却不及月光下他那双闪着细碎光的眼眸万分之一好看。
他很高,低头看奖牌时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
「谢谢。」他依旧是那两个字。
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我想,我应该离他更近了。
从那之后,他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会主动叫上我一起。
三分球入筐的欢呼中,他总会第一个看向我。
我以为自己一年来的用心终于见了天日,可是这一切,在他认识冉玥后全都变了。
冉玥是我的室友,艺术学院系花。
我们班的男生总是让我帮忙给她送东西,每次她都会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久而久之,追她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喜欢林南树,她是知道的。
我没有立场去质问林南树,我不是他的谁。
他去图书馆不再叫我,微信的回复也愈发敷衍。
我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直到我在冉玥的桌子上看到那枚精致漂亮的玉桂狗奖牌。
其实我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的,可是奖牌带子上一个涂鸦字样的 L 却刺痛我的眼。
那是我专门为林南树写上去的。
我忍不住质问他,他笑得依旧好看:「冉玥身体不好跑不了,你体育生,再跑一枚好了。」
我彻底地怔愣,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回答。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隐约听见有人叫了他,他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跑过去。
我没有立场去质问林南树,我不是他的谁。
他去图书馆不再叫我,微信的回复也愈发敷衍。
我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直到我在冉玥的桌子上看到那枚精致漂亮的玉桂狗奖牌。
其实我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的,可是奖牌带子上一个涂鸦字样的 L 却刺痛我的眼。
那是我专门为林南树写上去的。
我忍不住质问他,他笑得依旧好看:「冉玥身体不好跑不了,你体育生,再跑一枚好了。」
我彻底地怔愣,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回答。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隐约听见有人叫了他,他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跑过去。
「怎么了?」冉玥蹙着眉,将一杯奶茶递给我。
我抬头看她,少女皮肤如同婴儿般白皙嫩滑,一双眼睛大而灵动,白瘦的身材恰到好处。
是大多数男生喜欢的模样。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更疑惑了,将吸管插好:「芋泥奶茶,你最喜欢的。」
我扯了下唇,拿起奶茶:「谢谢。」
她没动,看着我一口一口喝着奶茶。
「有事吗?」我不解,「你说。」
「哦,哦。」她神色有些怪,但具体说不出哪里怪,「周六我想回一趟家,不过那天晚上有一节大课。」
她点到为止。
我以往没事的时候经常帮室友上课,不过这次,我突然不想答应。
「我那天有事。」我掩饰语气中的冷硬,尽量显得自然。
「啊,什么事嘛?」她追问。
我莫名胸闷,像是赌气般脱口而出:「我那天要跟林南树出去。」
她顿了下,然后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看着手里的奶茶,突然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
我不再去给林南树送早餐,不再看他打篮球,他像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更加觉得之前的自己像个小丑。
我开始刻意不去关注他,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和他都参加了校运会的四百米接力赛。
他一身黑色训练服出现在操场上,我惊讶了良久。
「他一个非体育生为什么会跟我们参加接力赛?」我问身边的朋友负责人。
「哦他啊,我们会长拉进来的,他跑步很快,跟我们专业的差不了多少。」
我此刻只想逃离:「接力赛还有替补吗?」
朋友想了想:「本来有一个的,结果有事回家了。」
我只得妥协,接力赛是团队项目,要至少提前两周开始训练。
换言之,我两周里几乎天天要和他见面。
对于从前的我,求而不得。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天意弄人。
「段声声,二棒!」负责人喊。
我回过神来,应下:「好。」
一直在前面聊天的林南树突然回了头,好像有些讶异,静静看着我。
我努力无视那股目光。
「林南树,三棒!」
林南树依旧看向我这边,低声应了下。
我有些烦躁,下一棒是递给他,免不了训练交棒姿势。
「手臂后伸,与身体大约呈 40 至 45 度角。」我平静地讲解,他偶尔点头。
「往前一点。」
他照做,然后淡声问:「这样吗?」
我低应了下,将接力棒递给他:「我们用下压式接棒……」
林南树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练习结束后,我正要回去,他忽然叫住了我:「我买了些布丁,有点多,你带回去一点吧。」
我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给冉玥的吧。
「行。」我扯了下唇。
他正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开口:「我放寝室了,你等一下,我让我室友送过来。」
「好。」我笑得讽刺。
他还要说什么,我打断:「我去那边帮下忙。」
没等他回应我就转身走了。
和他同处的空气,烦闷不安。
「手臂后伸,与身体大约呈 40 至 45 度角。」我平静地讲解,他偶尔点头。
「往前一点。」
他照做,然后淡声问:「这样吗?」
我低应了下,将接力棒递给他:「我们用下压式接棒……」
林南树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练习结束后,我正要回去,他忽然叫住了我:「我买了些布丁,有点多,你带回去一点吧。」
我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给冉玥的吧。
「行。」我扯了下唇。
他正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开口:「我放寝室了,你等一下,我让我室友送过来。」
「好。」我笑得讽刺。
他还要说什么,我打断:「我去那边帮下忙。」
没等他回应我就转身走了。
和他同处的空气,烦闷不安。
「林南树和你说什么了?」同院的朋友八卦道。
「没什么。」我随口答,接过一箱羽毛球拍,「这个放到哪?」
「前面拐角的那个房间。」她指了下。
箱子几乎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歪头看路。
却还是在拐弯的时候和人撞在了一块,箱子滚落,羽毛球拍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对不起。」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愣了下,然后一只白皙纤韧的手臂伸到我面前,掌心向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我怔怔看着那只手。
他好像有些无措,指节微微蜷了下。
片刻,他直接伸向我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对不起,」他收回手,「哪伤着了吗?」
「没有。」我蹲下捡地上的球拍。
「诶你别动我帮你……」
「陆行远……」
我听见林南树的声音,一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陆行远帮我收拾好球拍,放到房间里,然后将几步外被撞出去的东西递给他。
林南树顺势把两盒布丁塞到我怀里:「刚才磕到腿了吗?」
「没。」
「介绍一下,我室友陆行远。」
我偏头,陆行远没什么反应,只是定定看着我手里的芒果布丁,眉头有些微蹙。
林南树手肘撞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陆行远收回目光,看向我,忽然笑了下,递过来一支笔,「那天你落在图书馆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南树突然开口,语气说不出什么意味:「你们怎么一起去图书馆了?」
我突然想笑,他凭什么质问。
「谢谢。」我接过笔,转身走了。
没有看到林南树眸底一闪而过的暗沉。
回到寝室,我把两盒布丁都给了冉玥。
听到是林南树送的,她明显顿了下。
我读不懂她的神色,也不再去想。她看了看我:「今天市体育场有音乐会,我有几张票,去吗?」
我刚要拒绝——
「你之前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去的。」她委屈巴巴的。
我想了片刻,自己好像的确说过。
她见我有所松动,直接上前挽住我的手腕:「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我们快点。」
我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林南树。
冉玥好像也有些惊讶,挽着我的手臂明显松了。
「好巧。」林南树扫了我一眼后,视线便一直在冉玥身上。
「是挺巧的。」冉玥笑了下。
我像个透明人被无视在一旁,只觉得心烦气躁。
「我还有事先回学校了。」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却直直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我惯性后倒,他下意识伸手稳住我的身体。
等我缓回神来,才意识到我与那人距离极近。
刚要抬头,身后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林南树:「陆行远?」
是他?
我愣了下,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
「你不是下午有课吗?」林南树看着他,拧了下眉。
「逃了。」陆行远笑了下,回答得毫不在意。
他转头看我:「你刚才要出去?」
林南树却先我一步开口:「没有,声声刚才要换一下座位。」
我原以为他还是想和我一起看音乐会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利用我以免冉玥和陆行远发生什么。
可怜我那时还荒唐地存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