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诵经渡己”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林苏荷王国光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句让我背脊发凉的话:“对了朋友,我有名字,我叫……林苏荷。”这话说完,红衣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背后的林苏荷也安然的熟睡过去。她叫林苏荷?红衣女难道就是魏春明的亡妻?我刚刚火烧的女尸,就是这红衣女的尸体?这些是我脑海中率先出现的念头。可如果红衣女就是魏春明的亡妻,魏春明又......
《畅读精品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精彩片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趴在我肩膀上昏睡的林苏荷突然喃声:“先生……我怕……”
林苏荷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我疑惑地看了眼林苏荷。
她怕?
是因为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红衣女的气息,所以潜意识中生出了畏惧?
准备离开的红衣女,这会突然又对我瘆人发笑。
她接着说了句让我背脊发凉的话:
“对了朋友,我有名字,我叫……林苏荷。”
这话说完,红衣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背后的林苏荷也安然的熟睡过去。
她叫林苏荷?
红衣女难道就是魏春明的亡妻?
我刚刚火烧的女尸,就是这红衣女的尸体?
这些是我脑海中率先出现的念头。
可如果红衣女就是魏春明的亡妻,魏春明又为何要镇压她?
还在菩萨铜像上写着“难忘淑德,魏春明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对!
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我似乎一直在一个误区中徘徊!
当下,我立刻先将林苏荷放在一边,再次挖着满是废墟的女尸坟地!我要找到一样东西!
骨灰盒!
这个骨灰盒能帮我解开疑惑!
所幸,骨灰盒还在,我再次定神朝骨灰盒上面的字看去。
亡妻!
林苏荷之墓!
这几个字是分开的!
“亡妻”与“林苏荷之墓”中间有间隙空格,之前,我一直忽略了这点!
我瞬间恍然,墓确实是林苏荷的墓,葬的人也确实是魏春明的亡妻,可她们却不是一个人!
骨灰盒是魏春明亡妻的,所以写有“亡妻”二字!
镇压之人立不了碑,但又不能不写名,所以魏春明将“林苏荷之墓”一同写在了骨灰盒上,用来标记!
魏春明用自己亡妻的尸体,镇压了一位名叫“林苏荷”的红衣女!
这下,之前的疑点彻底解开了。
但却让我对红衣女的身份愈发的感兴趣了。
她为什么跟林苏荷同名?
到底是不是巧合?
这事,怕是只有红衣女自己,以及魏春明知道……
最后,我带着林苏荷回到城区,我没回茶馆,而是来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门没有关,看得出来,方才崔梅来菩萨坟时很着急,家门都没有锁。
安顿好林苏荷后,我等她苏醒。
一直等到次日清晨,林苏荷才清醒,她清醒后看见自己满身的血迹,赶忙跑到浴室里冲洗。
收拾好后,林苏荷换了身衣服走出来。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对她笑了笑说。
她安全了,我也得回茶馆了,我着急服药,孙家翁给我配的药,需要每天都吃,这样火毒才能在月内根除。
林苏荷却拉住我,她突然问道:“等等,先生,昨晚在那片坟地时,干妈是不是也来了?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我点了点头。
“她现在在哪?”
林苏荷又问。
我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她暂时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我不太确定红衣女要附身在崔梅身上多久,但我估摸着,至少短时间内,红衣女都不会离开崔梅的身体,这样,有肉身的帮助,她的实力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
“是不是回不来了?她是不是死了?”
林苏荷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红。
我沉默。
红衣女也不是没可能杀死崔梅。
如果她的实力真的通天,掌握着传说中的夺舍之术,崔梅可能还真回不来了。
“是你杀死她的吗?”
林苏荷突然呆滞地问我。
我摇头,说:“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打算杀她,那块坟地有位实力不俗的邪煞,是邪煞带走她的。”
“命符听令,寻机至水,归途殊同,助我寻人!”
我拿出了一张符箓,沾染了一丝林苏荷身上的血。
这便成了最为简易的寻尸符箓。
符箓被我扔在了天空上,其随着凉风飘荡,最后落在了远处庞大无比的菩萨铜像脚下。
我稍有意外。
没想到,整片菩萨庙中命格最为至阴至水的尸体,竟然就是那具女尸!
写有“亡妻林苏荷之墓”的骨灰盒下的女尸!
我立刻背着林苏荷来到菩萨铜像前,下方的墓地已经重新被填盖好了,我再次将女尸挖出。
“不论你是谁,你跟魏春明有什么关系,今日,你将代替她,成为玄武镇水法阵的阵眼。”
我沉声说道。
同时,拿出龟甲。
我将龟甲放在了这具女尸的身上。
菩萨坟上,顷刻间冷风阵阵。
“先生,我好冷……”
林苏荷趴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地呢喃。
“很快就好了,忍忍。”
我将她的身躯搂近了些,开始作法。
数张随身携带的符箓被我拿出,我贴在了女尸的四肢,默念口诀。
“玄武之义,法以灵龟,至阴之身,至水之体,成我阵眼!”
当我最后一声落下,符箓震动不止!
女尸好像突然有了灵魂一样,从地上坐了起来!
只见,女尸那黑漆漆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八卦图案。
成了……
女尸代替林苏荷成为了玄武镇水阵的阵眼。
“没事了吗?苏荷?”
我轻声问道林苏荷。
林苏荷回我:“身体没那么重了,好像有什么束缚在我身上的东西……消失了。”
说完这话,林苏荷的双眼闭上。
但这一次,她是轻松的睡去,这么些天的疲惫,长时间的心神紧绷,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我将林苏荷从背后放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拉开她的衣领,锁骨下的八卦图案没了。
我才长舒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我此刻只是解救了林苏荷,我本人却依旧深陷玄武镇水法阵当中。
灭尸!破阵!
完成这事后,才算是彻底的解决此事。
面前的女尸成了阵眼,我只需要灭了她,阵法自解!
接着,我抬起手掌,一张引火符出现在我手中,我准备烧了这女尸。
可就在这个时候,菩萨坟外,出现了一位慌张的女人。
是崔梅。
崔梅朝我跑了过来,激动地喊道:“陈启!住手!这是魏春明妻子的尸体,你胆敢毁了她!”
魏春明妻子的尸体。
我的眼神微眯,崔梅的突然赶到,以及她的这句话,并没有阻止住我的动作。
引火符落下。
轰——
熊熊大火燃烧而起,这具女尸化为了烟气。
“你!”
崔梅呆在原地。
我不管女尸是谁,今日我必灭!
“魏春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沉声问道。
崔梅还处在呆滞中。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问道:“为什么此地的骨灰盒上,写着亡妻林苏荷之墓?女尸是魏春明的妻子,他的妻子难道也叫林苏荷吗?”
这是我一直疑惑的点。
就算是现在,也没弄清楚。
“陈启,你在找死,你知道毁了这尸体,意味着什么吗?”
崔梅没回答我,而是反问我道。
此刻,我才突然发现,菩萨坟中,突然像是冰窖一般的寒冷了下来。
我若有所思,看了眼身后的菩萨铜像。
很快,我喃喃出声:“原来如此,至阳至火铜像,至阴至水女尸,阴阳为图,镇压了邪魔……”
“你是在找死!”
崔梅激动的朝我喊道!
我玩味一笑,出声:“原来,这就是菩萨坟的秘密,这就是魏春明搬运铜像放在这菩萨坟的真正目的。”
灭了煞灵不是解决疲门灾祸术的办法,我得先镇压这煞灵。
通俗来讲,就是抓了这煞灵!
在符箓法诀之下,我摇晃手中铃铛,铃铛当中仿佛出现了一股吸力,将煞灵给强行收走。
肉眼可见,空中那灰蒙蒙的气,正缓缓进入铃铛之中。
收服了煞灵之后,我却皱眉疑惑了起来。
煞灵虽有智,但最多是七八岁小孩的心智,它对我动手是正常,我坏了他的事,可他为什么会盯上林苏荷?
按理说,以它的心智,并不会想到攻击我身边的人,来达成报复我的目的。
不多时,林苏荷缓缓的清醒了过来,她颤声说:“先生,我刚刚看见鬼了,我不知道怎么突然睡去了……”
我拍了拍她,说:“是你太累了,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打一辆车。”
林苏荷还有些后怕,在我的安慰下,她才好了些。
最后,我在路边喊了一辆出租车,让她先回去。
她走后,我并未离开公园,而是看向手中的铃铛。
铃铛通体冰冷得很,里头的煞灵不安分。
如果以煞灵的灵智来说,是不会攻击林苏荷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刚刚控制了煞灵,指引煞灵去攻击林苏荷!
这个人是谁?
“告诉我,方才是谁控制的你!”
我问向铃铛。
铃铛不回话,我冷冷一笑,开始摇晃起了手中的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声响起,铃铛内再次出现煞灵痛苦地嘶喊,就如紧箍咒般,折磨起了煞灵。
这铃铛名为净魂铃铛,是专门给煞灵准备的囚笼,再厉害的恶鬼,也跑不出这铃铛,同时,摇晃铃铛,可以让其中的煞灵时刻受到剧烈的痛苦。
我再问:“是谁让你对我身边的女孩动手!”
我不在乎对方对我动手,我有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
老黄临死之前,我是当着他面所立下的誓言,谁敢动林苏荷,我势必要将其连根拔起!
煞灵马上发出了一道道怪异的声音,它似乎还没办法说人言。
就在此刻,天空上突然飞过了一只乌鸦,而乌鸦的脚上抓着一张白纸。
乌鸦从我的头顶飞过,白纸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拿起白纸一看,脸色沉下。
——“不论你是谁,火烧锦天河一事,这仇我门已经记下,今夜只是提醒,如若你还要继续帮疲门,插手两门恩怨,就不再是恐吓这么简单!”
这便是白纸上的字。
是在警告我!
看完之后,我将白纸揉碎,冷冷一笑。
还真是册门,这册门倒是自信得很,每一次我在气头上,他们都自曝姓名,生怕我找不到他们。
我寒声道:“当年的王国光后,我陈启便下定决心,无人能再欺负到我头上,只有我能威胁他人,没人能威胁我!”
既然用林苏荷来威胁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火烧锦天河拍卖行,
只是开始。
想到此,我念叨口诀,将煞灵从铃铛之内放了出来,煞灵以为我要放过它了,立刻朝四周逃窜。
而我猛地将手中的铃铛朝怨灵甩去。
怨灵被净魂铃铛冲撞,惊惧的四处挣扎,可始终无法逃过这铃铛的范围。
我对煞灵道:“从此以后,你愿意服我也好,不愿服我也罢,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则,我让你镇在净魂铃铛内,受永世折磨。”
怨灵无法说人话,却可以听懂人言,在我的威逼下,他立刻不敢动弹了。
“带我去册门的祖师祠堂!”
“没事。”
我则笑了笑,说:“来就来吧,不影响今日破除灾祸。”
经过数天的筹备,孙家翁也将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今日香炉峰破灾祸术一事,是我首次精心准备,岂是谁都能破坏的?
我没再多说,而是开始耐心的等待着疲门弟子的到来。
很快就有一批疲门弟子到来了。
他们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白大褂,显然是等会还得回去工作。
“就是那个年轻人,说什么我疲门众人得了灾祸之术,今日若不来此地,便会死于非命,我感觉纯属胡扯啊。”
“是啊,如今这江湖上,还真有这邪术?谁又敢对我疲门动手?就算真如那人所说,他有这个能耐解开?”
“其他不知道,但我门领袖跟几位理事,好像被这小子忽悠的团团转。”
“都少说一点吧,今天算我们倒霉,就当赶个早班。”
……
纷纷议论从下方传来,让孙家翁等人皱眉。
我则脸色平静依旧,继续等待着。
已经来了大部分的疲门弟子了,但还有一小部分的没到。
时间将近五时,终于,在崔梅地带领下,又来了一批疲门弟子,这是最后一批了。
如果说,方才那些疲门弟子,对我只是稍有怨言的话,那么,崔梅领着的这一批弟子,各个怒视看我,像跟我有着杀父之仇一般。
这群弟子没说话,崔梅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站在边上。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孙家翁道:“孙会长,各位理事,还请将我刻画的符箓分发下去,务必让每一位弟子握在手中。”
“好。”老人们点头。
有这几位老人压阵,疲门弟子们都接过了我的符箓。
崔梅那群人也不例外。
而就在分发完符箓后,崔梅突然出声:“等等!”
“崔干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孙家翁看向崔梅,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我玩味地注视着她,她终于出声,我其实也很好奇,有备而来的崔梅,今日的意图是什么。
是想继续煽动弟子,让我身败名裂?还是想让我离开理事之位?
只见崔梅走前一步,说:“领袖,诸位理事,你可知我身后站着的众人都是谁吗?”
“不都是我疲门弟子么?”
孙家翁不解道。
崔梅摇头,声音徒然拔高:“不!他们不仅仅是我疲门弟子……”
“这位弟子,母亲刚刚过世!头七还没过,就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这位弟子,妻子难产,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也被理事会的一纸命令招来上京!”
“他的儿子更是在理事会下达命令的前一夜,出车祸而死,尸体都未寒!”
“还有他、他他!领袖,您身处高位,却可知你们的一道不讲理的命令,对我们门下弟子,照成多大的伤害!”
崔梅句句肺腑,感情真挚,他身后跟着的人,马上高喊附和!
同时,之前那些只有怨言的弟子,也被调动了情绪,出声争吵!
“肃静!”
孙家翁皱眉,猛地喊道。
他接着说:“我知道诸位门人都不容易,但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这灾祸一术,事关各位的性命!”
崔梅听了,冷笑连连,道:“领袖,我等真被人下了灾祸之术吗?你确定……这不是疲门理事会给此人树立威信的一场作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得不说,崔梅很能调动人的情绪,也很能找到攻击人的漏洞。
“我孙家翁以人格担保,以疲门领袖之位发誓,这不是一场作秀!”
孙家翁沉声。
崔梅再次一笑:“领袖,要是之前,你的话我信,但仁济疲门会一事后,你的话,还有多少人信?”
巨蟒低着头,讪讪地看着我,仿佛说着,它将此地的秘密告诉我了,就不要杀它了。
我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这石门上。
石门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紧紧关闭着,也没办法推开,门上更没有钥匙孔。
我将手放在石门上,背脊一凉,心悸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咚咚咚——
我的内心剧烈跳动着,
接着,我立刻抽回手掌,眉头紧皱。
石门后到底有什么?
“你好好守着这扇石门,哪也不许去。”
观察了下石门后,我最终对巨蟒说道。
既然是看门的,那就没必要杀死它了。
巨蟒摆了摆蛇头,因为我放它一命,而表现得欣喜异常。
石门暂时来看是打不开的……
我寻思着,还得拿到老黄留下的八宝盒,看看其中有什么。
我凝神又盯着石门许久,才离开水井,悄无声息的出了四合院后,回到了茶馆内。
茶馆灯火通明,有个人影在里头守着。
白天离开时,走的匆忙,我店门也没关,而回到茶馆后,才发现守店的人是孙照山。
孙照山见我,马上笑容满脸的朝我跑来。
“醒了?”我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问道。
“托启哥儿的福,早就醒了。这次过来,我是授老爷子的意,来登门拜谢的,您别介意,老爷子平时太忙了,他抽不开身。”
孙照山凑到我边上,开口说道。
距离桃花厌胜一事,也过去好几天了,孙照山确实早就该醒了。
“嗯。”我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
“启哥儿,您真是神了!最近每天早上,我的小兄弟……嘿嘿,够劲儿!”
孙照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也谢谢你帮我看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我淡淡地说道。
“好嘞!启哥儿,有事跟我联系,江湖里的大事我虽帮不了,但京圈的小事,我两手拿捏!”
孙照山拍了拍胸说道,接着拿出了一个塑料盒给我。
“这什么?”我问。
孙照山主动将塑料盒打开,说:“这是最新款的爱疯手机,启哥儿我来教你用。”
平时我没什么要联系的人,所以不用手机,如今我寻思着揣一个手机,也挺方便的,就收了下来。
等人走后,我将茶馆关门,却站在店内,久久没有去休息。
孙照山真的只是单纯来感谢我的吗?
不。
店内诸多的摆设有过挪动的痕迹,虽然孙照山都复归原位,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然,里头值钱的东西可都是孙家送的,他并不是来偷窃的。
他应该是受孙家翁的指使,来店内看看有没有人来找我报仇。
孙家翁很关心这件事。
我重新看了眼这爱疯手机,我虽跟老黄隐山多年,可我并不是完全与时代脱轨。
这可能是监听设备。
但我并不在意对方的小动作,将手机关机封存在抽屉后,我就休息了。
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竟连睡了两天,为了算出老黄的局,我已耗费了心神精力,最关键的是,那扇石门对我的影响!
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我便打算去找下林苏荷。
崔梅口中的魏春明是什么人,林苏荷应该知晓,我一定要拿回八宝盒!
当我再次打开茶馆时,我却发现,门口坐着一道倩影。
她就坐在门槛上,脸颊深埋双膝里,看来是睡着了。
许是开门的声音太大,女孩被吵醒了过来。
女孩戴着口罩,可从那动人的眉眼中不难分辨,她就是林苏荷。
“先生!”
林苏荷看见我,很激动。
“怎么在外面坐着?”我问。
“我一直在门外等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不知道水井下面有条大蛇,都怪我……”
林苏荷说着,眼眶就犯红,很是自责。
也好在她戴了口罩,不然要是看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也受不住。
“我没事,那条大蛇没对我做什么。”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爹留下的东西,我会再想办法的。”
林苏荷小声地说。
“今天怎么戴口罩了?”我好奇地问。
林苏荷眼神闪过惊慌,她低声说:“脸上过敏了。”
我点头,没再多纠结,接着道:“今天有空吗?我们出去逛逛吧?”
直接询问魏春明的事情,太过唐突了,我打算先跟她待着,再慢慢找机会。
“好啊。”
林苏荷爽快地答应我。
而后,我就与林苏荷在茶馆附近闲逛着。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一个公园里,公园里有个游乐场,林苏荷看到其中天上的摩天轮后,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她带着些向往说:“好漂亮,坐上去肯定很好玩吧。”
“你没有玩过?”我诧异。
林苏荷摇头说:“干妈管我的紧,小时候都不许我出来玩的,我只能待在家里。”
“走,我带你去玩。”
“真的吗?”
林苏荷小心翼翼地说。
“当然。”
我点头,就领着她朝售票处走去。
可遗憾的是,售票员告诉我,摩天轮在维修,要下个星期才开。
林苏荷有些失落,但她却反过来安慰我:“没关系的,看看也很开心了。”
她太懂事了,就像是淤泥里的白花,与险恶的世间江湖那么的格格不入。
“等摩天轮开了,我一定带你来。”我对林苏荷说。
“好。”林苏荷愣了下,接着目光似水地看着我。
“那就这样约定了,你有手机吗?我们以后手机联系。”我问。
“干妈不给我用手机的。”林苏荷摇头说。
我一时无言,有些气,崔梅是把林苏荷当什么了?管自家的狗也没这么严。
为了顺气,我就去买了瓶饮料,也拿了瓶给林苏荷。
林苏荷接过后,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儿,戴着口罩也难掩姿色,她说:“我从来没喝过可乐。”
“喝吧,有我在,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内心动容。
林苏荷听到我这话,愣了下,眼眶又红了,她细声说:“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我见不得这些,便说:“我去买点东西。”
林苏荷既然没有手机,那就去买个手机给她。
茶馆开业后,虽然赚的不多,但买个手机的钱还是够的。
而当我买完手机回来后,
我却呆滞住了,脚步凝固。
林苏荷红润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可乐,可她白皙的脸上,却有着好几道巴掌印,紫青一片……
“吵你娘的!没看见爷爷我在睡觉!”
这时,老道醒了,冲孙照山喊了一句。
孙照山这才看见茶馆里躺着一个人,他问我:“怎么有个乞丐?”
“会不会说话?”
老道起身,怒骂孙照山。
孙照山刚想要说什么,我便将他拉走,防止这小子跟老道起冲突。
在茶馆外,我又问道:“崔梅跟林苏荷有消息了吗?”
“还没。”
他摇头,接着,很快想到了什么,说:“我明白了!启哥!会不会是崔梅搞的鬼!这老女人平时跟惊门走的就近,退出我疲门后,她心生怨念,就拉着魏春明跟册门一起与我们为敌!?”
孙照山倒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是有些想法。
这期间,到底有没有崔梅牵线,还无法下定论。
“你先回去吧,继续帮我查查她们的下落。”
我对孙照山说。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先行离开。
我重新回到了茶馆内,老道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写满了不悦,对方才孙照山的话耿耿于怀。
我暗道,还好让孙照山离开了,要是他再惹怒老道,让这老道离开茶馆,那就不妙了。
“老先生,那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去给您煮茶,买些糕点,给你当早餐。”
我笑着对老道说,话里话外,都是巴结。
“还是你这小崽子好,去吧。”
老道扣了扣牙齿缝说。
我好吃好喝的给老道供着,随后,我找了个好机会,问道:“刚刚那人的话,您也听到了,惊门的死菩萨魏春明说要严惩火烧锦天河拍卖行的人,实不相瞒,火烧拍卖行的人,正是在下。”
“关我啥事啊?”
老道奇怪地说。
老道突然起身,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惊道:“你该不会要让我对付他?我可打不过啊!我也不是惊门的人!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头!”
“我想老先生指点我一番,我该如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笑着说。
老道滑溜的眼珠子一转,说:“你可想好了,你只能求我一件事。”
“那算了。”
闻言,我便放弃了。
询问老道的事情,并不是我必须要知道,有魏春明这个线索,我也能拿到我要的东西。
而接着,老道突然话锋一变,道:“罢了,看在你对我还算客气,昨晚我睡的也够舒服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番,去那锦天河拍卖行吧,说不定有收获!”
“多谢!”
听此,我顿时一喜。
在我离开茶馆时,我又好生伺候了一下这老道,这才前往锦天河拍卖行。
高耸的大楼,犹如庞然大物般矗立在上京的繁华街道。
只不过这幢大楼,此刻被施工单位给封锁了,火烧之后的残垣之处正在抓紧装修。
锦天河拍卖行的安保人员很多,轻易难以入内。
我才来到门口,就被人拦下:“大厦正在施工,上头有令,任何人也不能入内。”
这自然是挡不住我,我很快就偷偷的进入了这锦天河拍卖行。
里面值钱的文玩古董都给搬走了,也没有上班的人,整幢大楼空空荡荡。
别说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就连一块硬币,也找不着。
但我却并没有感觉是老道在欺骗我。
既然找不到什么东西,那我就不找了……
我来到了锦天河大楼的顶层,这里也是被烧得最严重的地方,我看着面前的一间办公室。
上面写着董事长办公室六个字。
锦天河拍卖行是册门的产业,掌管这尊庞然大物的人,也就是锦绣,这间董事长办公室,是锦绣的。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可能是那位神机门的老道在帮我。
这愈发让我确定了,老道怕是真与老黄有点关系……
借助小男孩的事情,让我发现了这玄武镇水法阵后,我没继续待在菩萨庙,而是立刻回到了茶馆。
这法阵被坚硬的水泥封着下面,如果要破,要费很大力气,被魏春明察觉后,他也有可能再设杀招法阵。
所以,当场破了玄武镇水法阵意义不大。
过了一天,尼姑又上门了。
她的气色好了不少,满面微笑地走进我的茶馆。
小男孩没那么快苏醒,背后的甲壳,也没那么快再长出来,所以,尼姑不是为了小男孩的事情来找我的。
“大师,我特地来献上报酬的,昨天一直在照顾我儿,没来得及过来,今日空了后,我便立刻来了。”
尼姑笑着说出了意图。
还真有报酬?
说实话,我其实一直没在意这尼姑说的报酬,她是老道特意喊来找我的,就算没给我报酬,我也得到了好处。
就在我要拒绝她时,尼姑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香囊。
香囊很精致,当我看见此物后,拒绝的话,又生生的被我咽了下去。
尼姑将香囊给我,说:“此物就是报酬,大师打开看看吧。”
我接了过来,若有所思,接着将香囊的口子打开。
一块不知用什么材质的令牌映入我的眼中。
我的脸色微怔,将令牌掏了出来。
只见,令牌的正面写着“领袖”二字!
而在令牌的背面,则纂刻代表着惊门的八卦。
她的报酬……
是惊门领袖令牌!
我怔在原地好一会。
接着,马上细细端详起这块令牌。
我问尼姑:“这令牌是从哪里得到的?”
“很多年前,我还在菩萨庙时,有个老人来找过我,他将这块令牌给了我,说是这块令牌能换一次救命之恩,想来这块令牌应该不是凡物。”
尼姑回我说道。
我内心震撼。
这是老黄很多年前给尼姑的!
令牌不是假的,从这块令牌上,我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这是被很多玄学高人拥有过,而生出的玄妙气息。
作不了假!
是真正的惊门领袖令牌!
尼姑又说了句:“我儿的性命就相当于我的性命,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请大师收下这块令牌。”
我将令牌收走,尼姑也没多闲聊,便再次离开了茶馆。
而我则久久无法回神,
老黄骗了所有人。
放在八宝盒里的东西,真不是领袖令牌……
这位教导了我十年秘术的师父,生前所留之局,可不仅仅是让我继承什么领袖之位。
没那么简单!
我逐渐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
八宝盒内,到底放着何物?
巨蟒守护的那扇石门,又意味着什么?
答案好像触手可及,又仿佛再笼罩上了一层迷雾。
接下来的几日,茶馆恢复了平静,只有孙照山会偶尔过来看我,给我送解火毒的药。
他所带来的草药,都很极为珍惜,药效不俗,我估摸着,再过小半个月,应该就能将火毒给彻底解了。
直到魏春明让我前往观世音菩萨庙的前一天,茶馆再次有人光临。
来的人,依旧不是我等待的老道。
而是锦绣。
锦绣今天的打扮很漂亮,穿着白衬衫,短裙包臀,还有黑丝高跟,像是刚刚下班的白领。
她的到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你是黄永恩的徒弟?”
锦绣问我。
诅精石再次近距离的接触疲门气运,最大程度的引导了灾祸术,所以,当我来到疲门祠堂后,就必须今日解决问题,还要用最决然的手段。
“岂有此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闯德瞬间满脸通红,指着我怒道。
“欺人太甚,看你是领袖力保的人,我们几个老东西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谁能想到,你非要得寸进尺!”
“先不论这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诅精石,到底有没有灾祸术一事,今日,只要有我韩士林在,谁也不许砸我疲门祖师人像!”
其余理事,纷纷怒道。
我皱了皱眉,又望向手中的诅精石。
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周闯德的脸色阴郁下来,对孙家翁道:“领袖,在疲门之内,您一言九鼎,但我们理事会却有全体处理权,只要是理事会全体理事同意的事情,就算领袖也不能更改。”
“闯德,你想做什么?”
孙家翁沉声。
“我周闯德要罢了他理事之位!此子不尊我疲门祖师,不敬我疲门香火,就算是外门理事,也不堪这重任!我要逐他离开祠堂!诸位理事,你们可同意?可赞成!?”
周闯德胸口剧烈起伏,怒意十足道。
“同意!”
韩士林率先开口。
接着,其余三人也异口同声地赞成周闯德的话。
全数同意。
孙家翁立刻进退两难了起来。
在这火药味如此重的气氛下,就连大大咧咧的孙照山,也没敢吱声。
嗡……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诅精石,突然发出一道细微的声响。
我的内心一个咯噔。
完了!
来不及!
数秒,只见那位叫韩士林的老人,突然发了疯一样的朝祠堂内墙壁冲了过去!
砰——
他一头撞在了祠堂墙壁上。
砰!砰!砰!
砸一头还不够,韩士林不要命似的疯狂朝墙壁上撞去!
韩士林的举动,马上让众人一惊!
原本矛头直指我的周闯德等人,立刻看了过去。
“韩理事!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周闯德也顾不了罢我理事之位,马上过去查看。
“快!不想死就砸像!孙照山,砸像!”
我再次喊道。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会有人寻死,直到所有人都死完!
孙照山回神,就朝那两尊人像而去,但接着,他道:“启哥儿!我搬不动啊!”
如此强壮的孙照山,搬不动半臂高的人像?
就在我奇怪时,孙家翁喊道:“让开!我来!”
孙家翁来到两尊人像前,一手一个人像,拿起就朝地上砸去!
啪——
两尊祖师爷人像碎裂在地,韩士林才停下了撞墙。
他脑门已被砸的血肉模糊,停下后,也昏迷了过去,半死不活。
而当两尊勾动着疲门气运的人像被砸了后,我手中的诅精石才镇定下来,不再发出嗡响,也不再滚烫。
我大松一口气。
我没有祭拜过两尊祖师爷人像,名字也不在弟子册内,不算是真正的疲门之人,所以我不能去砸,就算砸了,也帮不了他们。
场中只有他们七人可以砸,几位理事不服我,定是不会听命我的,所以能砸人像的只剩下孙家父子。
幸好的是,最后孙家翁出手果断,不然今日疲门的这些个老人要遭重。
但让我疑惑的是,这孙照山为什么会搬不动人像?
我对孙照山挥了挥手,说:“去把弟子册拿来。”
刚刚的事情,发生实在太过突然,孙照山也有些惊魂未定,好一会后,才回神,去拿弟子册。
孙照山率先翻看了下,他喊道:“有名字了!老爷子!你的名字有了,周闯德老爷子的名字也出来了!还有另外几位的名字,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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