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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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卿岁岁
  • 更新:2024-05-01 02:09:00
  •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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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是由作者“卿岁岁”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不想让灏哥儿也跟着受这罪。“可是,这也太多了。”严氏只拿了十贯,把其余的都推到小叔子面前。“你如今啊,都是成家的人了,总不能带着媳妇一直租赁屋子住,还是得买个宅子才行。”“弟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因为嫁给你就受苦,你还得聘些人照顾弟妹才成。”小叔子不可能永远都是七品官,只要不犯什么错。到时候熬到五六......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十五到十九,可怜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念着他。

他倒是也狠心,这么多年,也不说回来看看自己。

“对不住。”

顾晨双手搓着喜袍,语气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工资……俸禄低了一些。”

“让你久等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的俸禄虽然低,但是以后都交给你保管……”

想他在现代时,一心读书,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

这会儿,马上就要跟没见过几面的媳妇洞房花烛……

属实是,有些紧张。

“我自然是信顾郎的。”苏婉盈上前,主动为他解衣裳:“顾郎,累一天了,咱们歇了吧?”

从见到他第一面起,她就想让他做自己的夫君。

天公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此时不歇更待何时啊?

虽然两个人都很生涩,却胜在一个早有觊觎之心,另一个又不想在媳妇面前丢了脸面。

所以,这个新婚之夜,两人闹得十分晚了。

这可苦了顾淮,人到中年,体力本来就不如年轻时候好。

这时候隔壁闹得欢快,倒是自己被媳妇白了好几眼。

他拖了拖被子,自觉地说道:“我明日还是去找刘郎中吧,要副药,你别不高兴了。”

体力下降,他也不想的。

“算了。”严氏瘪瘪嘴道:“就这么凑合着用吧,别回头吃坏了身子,老娘还得照顾你。”

她这辈子命苦,嫁人没多久,婆婆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公公也没了,留下只有几岁的小叔子。

长嫂如母,她又当嫂子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小叔子给拉扯大了,还要照顾自己的儿子。

如今可不想等自己老了,还要照顾自家糟老头子。

嗯,她也想被人照顾。

顾淮:“……”

自尊心受损,好难过呜呜!

第二天,一家人在院子里数随礼,总共收了六十多贯礼钱,这是没有算送礼的那波的。

顾晨数了十贯钱准备带走,别的都想着哥哥嫂嫂用。

“灏哥儿读书开销大,这钱你们留着送他读书去。”

“衣裳买好一点儿的,别穿的不好让人家欺负了去。”

原主就是穿的不好,从小在学堂里头一直被欺负。

顾晨穿过来这么久,对原主的情绪很是感同身受。

所以,他不想让灏哥儿也跟着受这罪。

“可是,这也太多了。”

严氏只拿了十贯,把其余的都推到小叔子面前。

“你如今啊,都是成家的人了,总不能带着媳妇一直租赁屋子住,还是得买个宅子才行。”

“弟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因为嫁给你就受苦,你还得聘些人照顾弟妹才成。”

小叔子不可能永远都是七品官,只要不犯什么错。

到时候熬到五六品的问题不大,你说如果没个房子的话,又如何,在京城里安家呢。

“嫂嫂不必担忧。”苏婉盈这时主动,把钱推了回去:“家父早为我和相公,在京城买好了宅子的,就等着咱们回去就能够住了。”

“至于下人,家里也是备好了的,嫂子不必担心。”

“这钱您就拿着吧,家父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请灏灏去苏家学堂读书呢。”

从前什么都不给顾家,是为了不上赶着。

如今成了一家人,能帮的,自然要尽力相帮了。

何况,人家带大了自家相公,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严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瞧瞧,这些本该是我们男方准备的。”

这下,倒是把软饭吃了个彻底。

倒是顾晨不觉得吃软饭丢人,还觉得挺高兴的。

“嫂嫂,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古代男人就是好,有了功名就会有白富美喜欢。

不像在现代,考上清华北大,也不见得就能有女朋友了。

不过自己也会对她好,努力一块儿让他们的小家越来越好的。

严氏感动得不得了,回门礼后,特意把顾晨叫到一边说话。

“弟妹是个好姑娘,虽然出身好,但是对我们这些泥腿子,从来都是尊敬有加的。”

“嫂子听说,这男人当了大官,大多都会娶好几房的美妾,冷落自己的糟糠之妻。”

“小叔,你可不能这样,要记得苏家对咱们家的好。”

同性相怜,严氏自己是女子,自然许多事都向着弟妹。

“嫂嫂,你瞎说什么呢?”

顾晨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看了不远处学洗菜的妻子。

“你放心好了,我定然不会负了她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让他同时脚踏几条船的话。

这道德方面,还真的过不去。

当然,穿成皇帝就没法子,播种也是皇帝的任务之一。

而身为普通人,就不需要为了这项工作而努力了。

有个老婆就行了,多了容易虚……

回去的马车,就不用花钱租,甚至苏家还给配了个马夫。

还有丫鬟两人,小厮两人,婆子两人。

苏婉盈笑道:“咱们小地方带的人,怕是不知京城的规矩,所以爹说,让在京城再买几个。”

顾晨咽了咽口水,表示这些人已经尽够了。

他有手有脚的,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的。

“也是。”苏婉盈点了点头:“相公可是御史台的人,首先就要带头清贫些,确实不好享乐。”

“那我就陪着相公,咱们好好地做一对儿清贫夫妻如何?”

总之,什么样的日子,她都能过。

只要相公对自己好。

“那也不必。”顾晨轻声道:“我手里还有一些钱,等到了京城,就写个方子给你,你拿去凭个铺子卖。”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有家庭了就不一样了。

“做生意?”

苏婉盈倒是也不排斥,毕竟她家也是有不少铺面的。

“好,我都听相公的。”

别看这姑娘柔顺柔顺的,可顾晨都知道自己这个媳妇是演戏高手。

昨日她才告诉自己,说她端不动盛满水的洗脸盆。

可是,这丫头身上的肉紧实得很,她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瞟了眼满是乖巧的媳妇,他在心里暗暗猜测这姑娘能装多久。

最好,最好,装一辈子乖巧才好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好友都不能再和陈宁在一块了。

和陈宁在一起,迟早都会被拉下水的。

回到御史台,顾晨见大家一脸喜气,不禁问道。

“可有什么好事,陛下给咱们涨俸禄了么?”

一片寂静,涨俸禄?

可能么?

最后还是韩宜可解释道:“刘先生要回来了,这下胡惟庸可不好胡作非为,朝政亦可再清明一些。”

要知道,如今胡惟庸一家独大,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先生既然肯回来那自然是好的。

“真的?”

闻言顾晨也有些高兴,胡惟庸是洪武十三年死的。

离现在还有六年呢,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度过六年。

太难捱了。

“可不是。”高以然捋着护着,显然对比也很高兴:“青田先生刘伯温,一身的清明与孤傲。”

“只要有刘先生在,谅那位胡惟庸也不会多费口舌。”

顾晨心里盘算开来,刘伯温可是浙东派的头头。

只要他肯回京城,老朱为了制衡也会让他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既然是平起平坐,那陈宝船想外放一事或许有些眉目。

不是只有刘伯温的路子走,只是顾晨不愿意,好友走胡惟庸的路子而已。

顾晨望着自己官服上的图案,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老朱面前显露了本事,想来自己也能求个外放。

唉,官海浮沉,明日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韩国公府。

李善长刚从新纳小妾身上爬起来,就听闻胡惟庸深夜登门,他无奈扶着腰起身穿衣。

“这个胡惟庸,都当相爷了,怎还学不会稳重?”

对于自己提拔的人,李善长其实还是蛮重视的。

毕竟,他是自己推出去的,淮西派的带头人。

整个淮西勋贵的荣辱,可全都在这个家伙的手上。

“老爷,可能相爷,是有要紧事。”

小厮混儿提着灯笼,在前方为自家老爷引着路。

要紧事?

李善长心里一动,莫非,是青田那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步伐不由地迈快了一些。

胡惟庸得了刘伯温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深夜来拜访了韩国公府。

“老师,刘伯温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善长便忍不住凝了凝眉。

“他回来了,你不是……?”

给他下毒了么,怎么没有给毒死?

“按刘伯温的脾气,学生算准了他定然会吃药,让陛下怀疑学生,可他却好好地回来了……”

“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左丞相的位置……”

原本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有流言说是给刘伯温留着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惟庸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也……”

太不果断了吧?

李善长有些无奈,人都回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急。”不过很快,李善长就冷静了下来:“刘基的性子,陛下不喜,他人又清高。”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告老还乡的。”

从刘伯温投上位开始,便数不清有多少次告老还乡了,陛下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能但愿如此了。”

胡惟庸虽然满是不高兴,可最终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离京一百里处,刘基坐在自家的毛驴上头表情悠闲,身旁的刘链也骑着一头毛驴伺候着。

“父亲好容易归隐,脱离纷争,何必又要回到漩涡里去,要知道盼着您出事的人可多了。”

刘链摸了摸驴的耳朵,表情颇有些不理解。

皇宫。

老朱半躺在龙椅上,双腿却光着放在书案上放着,一柄绿色玉如意,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

“你是说,顾晨那小子,收礼只收一贯以内的?”

其实,他只说受贿一贯钱,那就得挨罚。

可他又没说,那成婚的份子钱也算是受贿。

“是,陛下。”毛骧笑道:“顾御史不但只收一贯以下的礼,第二日发现有些礼超了点还给退回去了。”

“比如,他们县的主薄就送上了一株小土参,原本也不值钱,之前药铺得卖个一贯三钱的样子。”

“顾御史称过之后,便切了一半送回给了人家,自己则留下了一半,说祝福收下了。”

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好,是个人才。”老朱有些高兴,他老向一旁的朱标:“老大,这是个好官,你眼光不错。”

朱标也没想到,顾晨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这属实是儿臣,没有想到的了。”

这是不是,小心过头了。

顾晨:“……”

在老朱手底下讨饭吃,你说他能不小心翼翼么?

正说着呢,这时候一位胖太监急匆匆地来报。

“陛下,几位小王爷不肯读书,在大本堂闹起来了,宋先生不敢擅专,叫人来请陛下。”

听了这话,朱元璋脸就黑了,他穿上鞋便往外走。

“这些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老二老三老四那几个大的就不管管,难不成就随着他们闹?”

真是不惜福啊,他小时候别说读书,宣纸都摸不到。

看他一会儿,不把这些混账屁股打开花才怪。

“这……”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总不能说几位大王爷在看热闹吧?

回头给王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见老爹脸色越来越黑,朱标只接收到一个信号。

不好,弟弟们有难。

他忙给身边的李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母后请来。

马皇后一听朱重八,又要打自己的儿子们正要起来。

可听说是为读书之事以后,便又坐了回去。

“娘娘?”

李谨傻眼了,皇后娘娘这是啥意思啊?

只听马皇后道:“几个小子,不懂尊师重道,勤加学业,属实该打,我就不过去帮倒忙了。”

几个大的,都封了王,眼看着成完亲就要去就藩。

却还不知道轻重,成日里带着几个小的胡乱。

该打!

只要打不死,她才不会心疼的。

大本堂外头,从老二秦王樉。

再到最小的老十二朱柏都被脱了裤子,按在凳子上挨了一顿。

紧接着,就是老朱的破口大骂。

再看大本堂内,满地被撕#烂的宣纸,老先生宋濂正整理已经被剪烂的帽子,又给戴在了头上。

老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先生快莫要戴了,咱再给你一顶就成了,这些个混账。”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有那么难写么?

宋濂倒是还好,皇家子弟,难管教也是正常的。

“陛下,臣老了,精力有限,臣看还是让别人,来教皇子们读书啊,大概会更好些。”

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些皮孩子折腾了。

“别啊,宋先生。”老朱不答应:“咱的这些儿子,可全靠你教,元史你也还没给咱修好呢。”

你又不是走不动道了,这还能干活咋就能辞官呢?

可怜的宋濂,今年都六十六岁了,还要被老朱家无情地剥削。

而且,一个人,干的还是四五个人的活计。

老朱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育一番。

思来想去,还是想把他们送回凤阳,好好吃些苦头,好叫他们知道,粮食的来之不易。

可马皇后不答应,她觉得应该让儿子们先成家。

再和老婆一块去凤阳吃苦头,夫妻一同接受教育,那才叫好呢。

“自古一个家里,夫妻要共甘共苦、同进同退才是道理,夫妻两人,只有其中一人好是不成的。”

“就像普通人家,男人在外死命挣,女人就在家里死命攒,若是男人不上进,女人再攒也无用。”

“同样的,女人在家败,那男人挣再多也没用,要吃苦就一起吃,一起吃过苦感情也会更好些。”

就像自己和重八,都一同吃过苦,尽管他成了皇帝,有了很多女人,可也不耽误他们之间的感情。

“有理,妹子说的有理。”

老朱伸手抓了颗枣子来吃,忽而想起了什么叹道。

“妹子你是不知道,咱从前每次听李先生还有刘先生讲史,说起皇室的败家子,咱就恨得牙痒痒。”

“咱就想啊,别人的儿子咱不管,可咱的儿子。”

“咱的儿子,一定不能如此,所以皇子一定要好生教育。”

“可不能等他们将来去了封地,在封地上为非作歹的。”

到时候,万一又引起民愤,又出一个朱元璋就不好玩了。

“何止是皇子?”马皇后笑了笑,继续低头为皇帝纳鞋底:“大臣家里也是一样,虽然说有御史台。”

“可是你瞧瞧,人家不过参一个给事中罢了,就被人如此警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你去抓贪官,也只能够抓几个没有背景的了。”

“而真正的那些大鱼,还躲在河底吃食呢。”

“你这个皇帝啊,到时候指不定就会瞎了眼睛,聋了耳朵,甚至你屁股底下的皇位都会动摇。”

“早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胡惟庸,他脑子太活了,可你就是不听……”

她就冷眼瞧着吧,这胡惟庸只会越来越过分。

给李善长百两黄金贿赂的人,能是个好人吗?

而她最喜欢、最佩服的刘先生,也说过“此小犊,将偾辕而破犁矣。”

意思就是说,胡惟庸这个人头脑幼稚、缺乏经验且容易胡作非为,让他上位肯定不行。

可惜,老朱不听啊

“妹子,朝政大事,可不是你喜不喜欢的事。”老朱摆摆手:“这用人,他奸猾有奸猾的好处。”

“算了,这些个事情,我不跟你这个妇道人家说。”

这话带着些看不上,气的马皇后当场就把针线篓子丢桌上了。

“朱重八!!!”

不成不成!

自己已经得罪了老胡,在京城里头,可能会更加安全,出了京城被怎么报复,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婉盈送他出门:“相公,早些回来。”

顾晨挥别了媳妇之后,便和郑士元踏上了去定远的路。

到了定远后,虽然没有事先通知,可朱桓不知从哪儿得到了风声,老远就在城门口迎接了。

见他们过来,连忙带着定远县的官员上前作揖迎接,赔着笑脸不说,还奉承了许多的好话。

最后,才邀请两人去吃喝玩乐。

“两位御史大人,这一路实在辛苦,下官早已经备好了薄酒,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呐。”

领导下来巡视工作,自然是要先请人吃上一顿的。

顾晨抬头,看向朱桓,那个可以叫老朱父皇的男人。

只见他生的便不如老朱面相好,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瞧着就势利,而且很透着几分猥琐,显然是小人面相。

再想起他干的那些事,顾晨倒是觉得相由心生这句话。

嗯,就还有几分道理的。

“不吃了,谢大人的好意。”郑士元不肯去,直接拱手道:“陛下让我俩来,是查看定远县的税收。”

“我瞧着也不必磨蹭,还是先去看账本要紧。”

有人告状,说朱桓这个家伙,居然敢把县里的税银给隐瞒下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所以郑士元心里着急,准备先看了账本再说。

“这多不好?”

朱桓自然不答应,这御史来的匆忙,他消息也得的匆忙,许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齐全呢。

“两位大人风尘仆仆,若是下官不好好地招待一番,岂不是有失礼数,两位大人还是赏个脸面吧?”

顾晨瞧着心里啧啧竖大拇指,这就是人情世故啊。

怪不得明末的那个周延儒,到了地方上从来不先办正事,都是吃喝一顿再搓几盘麻将再说。

敢情,从老朱这儿,官员如此办事的情况就有了?

“朱大人。”郑士元软硬不吃:“咱们阶品一样。”

“您用不着自称下官,我等是来大人这查账的,不是来做客的,自然也用不着大人招待。”

“还是请大人带路前去衙内账房,令师爷搬出账薄,让我们查完,早日回去交差的好。”

干御史这么多年,他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想忽悠他?

做梦!

“这……可是……”

他不给自己面子,朱桓又气又恼,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容易想出些话想再劝劝,却又被郑士元堵了嘴。

“大人三番四次,不想让我去查账,这其中,可是有些什么事情,是不方便叫我御史台知道的?”

三推四阻的,显然有隐情,郑士元要先干活的心更加坚定了。

朱桓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给两人带路。

定远县的账房,在县衙的东边,牌匾上挂着东账房三字,其中还挂了副歪歪扭扭的字。

上头写着“廉洁奉公。”四个大字。

字写得跟蚯蚓爬得似的,别说郑士元这种进士出身的才子。

就连不擅长书法的现代人顾晨,看了都有些想笑。

“不知这幅墨宝,是出自谁的手?”

朱桓没有读几天书,他爹是在老朱登基后才带着他找上门的,这读书写字,全都是现学的。

你说老朱也是,给个虚官不行,非得让人当县令。

这不是,拿一县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开玩笑么?

顾晨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郑士元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大人,是我们知县大人写的。”账房连忙答道,还道:“知县大人来咱们县的第一日,就写了这副墨宝。”

“挂在此处,说是要时刻警醒,要一心为了老百姓,为了陛下,绝不多拿百姓的一粒粮食。”

当然,这种话也就骗骗别人,骗自己还是不成的。

虽然他贪得最多,可自己跟着这样的县令也好过了许多。

所以,他还是挺不愿意,自家县令倒台的。

“实乃神迹……唔……郑大人……?”

顾晨刚想嘲讽两句,脑袋上就被郑士元敲了一下。

“干活,你拿着朝廷的俸禄,是来为朝廷为天下人做事的,不是来干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的。”

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表明说的是顾晨,实际上实在说朱桓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正事的意思,官场上是不是人精?

账房的人都听明白了,纷纷低下了头。

刚进来的朱桓自然也听到了,本来强自扬起的笑脸,这会子一个没忍住又给耷拉了下去。

可不好得罪两人,只好又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两位大人查账辛苦,下官为两位大人备了好茶,还请两位大人赏脸,尝尝这茶如何?”

郑士元没有说话,只不过抬头看了顾晨一眼,示意让他去处置,顾晨便站起来拱手道。

“敢问知县大人,这茶,多少钱一两啊?”

太贵的话,他俩可不敢喝。

“啊?”

这个问题别说是朱桓,就连账房先生们都懵了。

顾晨再次道:“请问大人,这茶多少钱一两?”

摸不准他们的意思,朱桓只好斟酌着道。

“这是杭州的雨前龙井,很是香浓,两位大人尝尝?”

总不会,连茶也不肯喝自己的吧?

阿西……

这时候的龙井可贵可贵的,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半斤,这龟儿没贪他顾都不姓。

可惜了,他不能喝,唉,当纪检真是没啥意思。

好东西全都放在自个儿眼前了,可就是不能碰。

“不必了,太贵了。”

顾晨摇摇头,拿出了他和郑士元两人自带的茶缸,还有五百文,就能买两斤斤的散茶。

“咱们都喝这个,不知大人可以借点热水么?”

……

朱桓觉得这两人,指定是有点毛病,喝点茶怎么了?

不给面子,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冲好茶之后,顾晨坐到了郑士元对面就开始忙碌,一边忙,一边感叹自己职业生涯的辛苦。

不但要会骂人,拒绝金钱诱惑,还要有会查账本的能力,将来说不定还得懂点兵部的事。

毕竟,兵部也是需要御史巡查的。

和各种权贵斗智斗勇,一个不小心就能玩完小命。

苦啊!


免得到时候头脑发热,说些不该说的话被砍了。

若是如此,未免有些可惜了。

顾晨出来的时候,一位貌美的宫女才端着食盒进去。

“殿下辛苦了,这是次妃让臣准备的雪梨羮,说是殿下说话多,喝些梨羮对嗓子有好处的。”

次妃?

吕氏?

顾晨心头微微一动,这时候朱允炆貌似还没出生吧?

算起来,朱雄英是洪武十五年,五月初八的时候死的,而马皇后,也是同年八月去世的。

野史都说,这个女人害死了朱雄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顾晨摇了摇头,这老朱家的事情,错综复杂,可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随便置喙的。

“哎哟,我的乖孙儿。”

老朱刚回坤宁宫,就见到了自己的皇长孙。

当即心中的郁闷与烦恼渐收,开始逗弄起了自家孙子。

“雄英这孩子,浓眉大眼的,一股子机灵相,随咱,一看以后长大了,就是个能成大器的好孩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此时太子妃常氏,和次妃吕氏都在现场呢。

常氏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吕氏就有些不高兴了。

回到自己屋里,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避子汤停了五个月,为何我这肚子还没有动静?”

汉人的规矩,正妻先生子,而妾室次之。

若正妻几年都无子,妾室方可生子。

太子妃常氏长相随了爹,长相亦不是特别好看。

可是太子朱标,对太子妃依旧爱得深沉。

她也是十分好命,为太子殿下生下了皇长孙。

倒是自己,迟迟没有孩子。

若是没有孩子,那自己和爹爹不管再如何筹谋。

不都是一场空么?

“娘娘。”宫女安然轻声安慰:“太医说避子汤停了,也需要调理些时日,娘娘不必着急的。”

“太子殿下宠爱娘娘,有孕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娘娘二十不到,正是大好的年华,又有什么好急的?

“也是,我急什么呢?”

吕氏想起太子妃,常常抱怨常茂常升两兄弟如何不争气。

鄂国公死了常遇春,竟再无能够撑起门楣之人。

再想想蓝玉那个性子,不用吕家动手也迟早把自己玩死。

她拿什么和自己争?

再说了,孩儿生下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养大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常氏那个蠢货也能护得住?

吕氏拿着剪刀,给盆栽修饰着枝桠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如今皇长孙,在坤宁宫由皇后教导。

坤宁宫被治理得如同铁桶,现在是绝不可能乘虚而入的。

自己可万万不能心急,还是要一步一步静待时机为好。

沉得住气,方可成大事也。

过了两日,顾晨回家的时候,陈宝船的媳妇林氏才刚刚离开,只见桌上不仅摆了包子,还摆上了饼子。

不过一部分做的很丑,另一部分却做的很漂亮。

很明显,一个是林氏做的,另一个是自己婆娘做的。

“娘子这是,在学着洗手作羹汤?”

苏婉盈聪慧美丽,女红也好,唯一不足的就是厨艺差了些,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小炒和汤水。

可能因为是南方人的缘故,对面食的做法更是一窍不通。

力求事事完美的她,自然不肯放过任何能够学习的机会。

“听说你喜欢吃,我自然是要学的。”苏婉盈拉着他坐下,指着桌上的吃食道:“你尝尝?”

她眼神亮晶晶的,里头全是期待,期待他先尝自己的。

顾晨明知她所想,却故意假装要去拿林万做的。

小说《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被老朱称为奇男子,上一个得此称呼的是王保保。

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去接韩林儿回应天来。

至瓜步时船翻韩林儿死,老朱却因此归罪廖永忠。

说他派儒生去窥探他的意思,原本该封的公也成了。

历史上,廖永忠就是因为僭用龙凤,被老朱赐死的。

看言官们群情激奋,顾晨内心却有些同情廖永忠,可表面上,却点头附和他们的话。

“德庆侯,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实在是该贬。”

僭用龙凤这种事,其实对廖这种大功臣是罪不至死的。

只不过,廖和贪官杨宪走的近,老朱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可怜大明朝又损失一枚大将。

廖的水上作战多好啊,去打倭寇的金山银山岂不是香?

早朝还没开始多久呢,御史台的喷子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 把廖永忠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喷成一个野心勃勃的奸臣。

甚至,就连贼子二字都说出来了。

而廖永忠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侯府那么大,有些龙凤图案的东西。

他又不能去一一查问,这锅可以说来的有点冤。

不过,自己功劳那么大,他猜最多也就是一个削爵。

还要不了命,所以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上首的朱元璋,看着廖永忠百般变化的脸心中冷笑。

杨宪之事,尚且有丹书铁卷为他作保。

这回他倒要看看这回,廖永忠能拿什么作保?

如今不怎么打仗了,这些骄悍的武将留着太危险。

还是,一一处置了好,至于对不对得起这些好兄弟。

那就下辈子再说吧,下辈子再补偿他们好了。

朱标看着廖叔,心里满是担忧。

他知道老爹的杀心起了,只怕廖叔是难逃一死啊。

很快,老朱发现。

自己看好的那个小御史,只是随着同僚站出来,表明立场,却自始至终都没人喷廖。

怎么,他心里是有什么想法?

朝堂上,老朱没急着处置,只是暂时让廖永忠闭门思过,然后独独让人把顾晨给留下了。

“陛下让我留下?”

顾晨看着面前的太监云奇,语气里全是惶恐不安。

老朱该不会,是为了上回打架一事,对自己秋后算账吧?

“顾大人,皇爷确实请您过去。”

和别的眼高于顶的太监不同,这位小云奇的太监很是和蔼可亲。

没办法。

顾晨只好厚着头皮跟着走,心中祈祷太子最好在老朱身旁。

这一幕落在胡惟庸的眼里,不由地觉得有些奇怪。

“上位找御史做什么?”

这御史他还有印象,前两个月刚被自己警告过的嘛。

今日他是犯错了,还是上位要提拔他?

刚参完自己的人就被提拔,上位这又是什么意思?

“相爷,我找人打听打听?”

陈宁这个大狗腿子,自然就立刻扒拉上去了。

“嗯,好,辛苦你了。”

胡惟庸现在是右相,如今朝堂上还没有左相。

自己要是,真的想做到一人之下。

那就得时时刻刻知道上位的心思才成,才能保证自己办的事让上位满意。

顾晨来到奉天殿,按照规矩,对着老朱行了跪拜礼。

“臣,御史台顾晨,见过陛下。”

其实在唐朝以前的的时候,臣子们见到皇帝之后,大都是作揖,然后坐下来和皇帝说话。

宋朝的时候是站着,不过紫衣宰辅们还能坐着。

到了明朝,那就得看官职了。

如果官职小的话,第一次见皇帝就得行跪拜礼。

皇帝如果叫起,那你就能够站着和皇帝说话。

当然,像徐达、胡惟庸那些人,除了正式场合以外,都不用行跪拜礼,而且还能坐着说话。

但是到了清朝的时候,就需要对皇帝行三跪九叩,而且还需要跪着上朝和皇帝说话。

因为皇帝是坐着的,你站着岂不是要俯视皇帝么?

这让清朝的皇帝们极为不爽,所以都得跪着说话,如果大臣年迈,倒是可以给加个软垫。

就这,还得看你够不够份量呢。

无论双方谈多长时间的话,臣子都必须得跪着说话。

“起来吧。”老朱看起来倒是好说话,语气也温和:“我看过你的奏疏,字写得很是不错。”

作为泥腿子出身的老朱,对写字好、读书好的读书人有种天然的尊敬,只不过这种尊敬不妨碍他砍人罢了。

而且,还不包括孔家那种三姓家奴。

“陛下谬赞了。”

他装作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却发现太子这会儿不在,一时间,他心里也不由地有些打鼓。

“前些日子。”老朱开口了:“听说你和另一位御史,在御史台打架,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年轻人首次单独奏对,也不忐忑,他有些高兴。

御史嘛,要的就是胆子大。

果然是这件事!

顾晨忍不住闭了闭眼,心一横地跪在了地上道。

“陛下,是臣轻狂不懂礼数,此事实在是不该,只是臣刚成亲,不好让媳妇变成寡妇。”

“臣愿辞官回家,闭门思过,还望陛下原谅。”

俗话说,阎王也讲三分人情味呢。

你老朱就算是阎王投胎,也不能这么不讲人情味儿,让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变寡妇吧?

“行了。”老朱语气带着笑意:“你那哥哥嫂嫂,卖了十几年包子馍馍,才把你送到了如今的身份来。”

“你要是辞官了,如何对的起自己的家人呢?”

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也知道这事不现实。

“咱问你,你觉得,咱该如何处置德庆侯啊。”

老朱目光幽幽的,显然这事说好了就还好说。

那要是说不好的话,顾晨自己就得小心些了。

“陛下,臣在御史台任职,在其位谋其职才对,这刑狱之事,陛下恕罪,臣不敢擅言。”

御史,是监察官而已,又不是刑部的官员。

老朱真是的,干嘛要和自己这个小七品过不去呢?

得罪人的事,问自己做什么?

“无碍。”老朱不觉得生气,还觉得有点高兴:“你只管说,说好了,有奖,说错了咱也不罚。”

他最讨厌乱管事的官员,像那种户部的官吃吏部的饭什么的,就是他最讨厌的官员。

瞧瞧,这位小顾御史就很好嘛。

“陈宝船,你凭什么参我受贿?”

洪武七年,应天府,御史台的门被一位青色官袍年轻人推开,来人满脸通红,那是气的。

“你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此人正是已经穿来四年的顾晨,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研究生,马上快毕业那种。

因为和导师争论明朝朱标当皇帝好,还是朱棣当皇帝好而太激烈,导致心脏病发死了。

醒来就成了快进考场的举人,然后靠着原主的记忆,还有写字的手感,顺利考上了二甲十九名的好成绩。

并且,成了大明喷子团的成员,他其实还是蛮高兴的。

因为老朱为了监察百官,所以给了御史台挺多权利,反正骂错了不会罚,骂对了还有奖。

所以他成天都在摸鱼,偶尔找几个小官的不痛快。

向老朱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几年过的也还可以。

当然,他都是打听过小官背景的,生怕惹到哪位大神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参上这么一笔。

而且罪名还是贪污,顾晨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谁不知道洪武大帝喜欢砍贪官,而且很多时候是宁可错杀一千,呜呜,他可还不想死啊。

办公室里头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一个官员才小心翼翼地,跟乌龟爬一样从书架后方走出来。

“顾,顾兄,你……你听我解……顾兄……”

顾晨一看到陈宝船,那心口的火气就噌噌噌地直冒。

废话不多说,趁老朱还没下令要把自己砍了之前,先冲上去摁着他一顿揍,边揍边骂。

“好你个陈宝船,我没得罪你吧,你就去参我受贿,我就问你有证据么,没证据你参个屁啊……”

不知道乱说话的话,是会死人的么?

何况,他把他当好兄弟,谁知道好兄弟在背后捅刀子。

早知今日,几年前入考场时,他就不把自己的墨条劈一半给他了,恩将仇报啊狗东西。

陈宝船见他动真格的,当即连忙把自己的脸捂上。

生怕打到脸,回头被自家媳妇给嫌弃了。

“顾兄,这事有误会,真的有误会……”

那奏疏,是别人叫他递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已经夹带在别的奏疏里头,给递上去了。

误会?

顾晨停了拳头,看向这货:“那奏疏不是你递的?”

不应该啊,中丞大人陈宁应该没必要骗自己啊。

陈宝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晨的拳头又痒了,正要继续挥拳却被反应过来的同僚齐齐给拉开了,其中一位年长的御史台谏道。

“顾大人,这是做什么,参奏本来就是御史之责,你要是冤枉的,陛下自然会明察秋毫。”

“你怎么能在御史台动手呢,真是有辱斯文。”

这从前,他们也就动动嘴皮子,从来不曾动手。

今儿这一遭,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

顾晨这会儿也清醒了一些,正要问陈宝船自己贪污什么了,就见东宫的侍御史文原吉来了。

注:文原吉和夏原吉那是两个人。

“顾御史、陈御史,太子殿下请你们二位过去。”

这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御史台打架。

幸好今儿陛下不在,不然这两的官帽怕是不保。

御史台的办公室,在午门内的一个院子里头。

离东宫倒是没有多远,快走十五分钟也就到了。

这还是顾晨和陈宝船,第一次单独见太子殿下。

两人都有些紧张和害怕,路上谁也都不敢说话。

要知道,这位太子,可是历史几千年来地位最稳当的太子。

朱标。

不懂的人都说他仁慈,可懂历史的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洪武大帝:“给朕诛九族。”

朱标:“爹,万万不可,咱们诛三族就可以了。”

众位大臣:“殿下仁慈。”

诶,对了。

懿文太子仁慈的名声,就是这么得来的。

等到了东宫,文原吉先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出来叫他们进去。

到了内殿,两人连忙给朱标问安,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们。

没法子,两人对视一眼,只得继续躬着身子。

约莫又躬了一刻钟,两人都觉得腰不是自己的腰了。

朱标才终于大发慈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免礼。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朱标继续看奏疏,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也就是看这两人没什么靠山,也算是年轻聪明。

这才想着指点一二,要不然两个七品官还真是懒得见。

顾晨鼓起勇气,拱手道:“回殿下,他胡乱上奏弹劾臣受贿,臣一时激愤,还请殿下原谅……”

洪武六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老朱亲自参与修订了大明律。

其中规定:受财枉法者,一贯以上的杖七十,每五贯再加一等,八十贯则处以绞刑。

而受财不枉法的,一贯以下杖六十,每五贯加一等,至一百二十贯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接受#@不了,呜呜……

想起老爹整治贪官的严谨,导致官员们杯弓蛇影。

朱标也有些叹气,不过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为何激愤?”

难不成只能自己弹劾别人,不允许别人弹劾自己了。

“殿下……”

顾晨拱了拱手,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臣自幼家贫,寒窗苦读数十载,这才于洪武四年中了进士,入御史台当了个七品小官。”

“官虽小,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从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臣住的是应天府最便宜的房子,还是租赁的。”

房价太贵,买不起,根本买不起。

“吃的也是饱腹罢了,四五天方才能见一次荤腥。”

“衣裳也只不过有三件,奴仆也没有能力买一个,还得自己动手洗衣裳、做饭、补衣裳。”

“臣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可因无房无马无钱的缘故,早已经定亲的媳妇,也没钱去送聘迎娶进门。”

媳妇是县丞的女儿,关键别人家里是大地主。

你说你不整得稍微气派一点点,那老丈人脸上有光吗?

所以,这亲事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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