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冬,高考恢复。
高考前一天,学长顾砚之为了给我送准考证,在雪地里匍匐出了一条血路。
他在路上被人用刀捅了,两条腿的筋脉全断。
那晚胡同口的雪泛着血光,淹没了我的高考之路。
我咬牙撕了准考证,同双腿瘫痪的顾砚之领了结婚证。
七年里我风雨无阻的送他康健,省吃俭用攒下粮票,给他请来国外专家治疗。
可那穿白大褂的归国医生,竟是他年少的白月光江映雪。
暖气管咕噜作响,门缝里漏出江映雪和他的对话:
“当初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出事。砚之,你为了我做了太多!”
“你还骗来沈星河顶着顾太太的名头,吸引所有仇家的怨气。甚至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为了你,我愿意的。而且我并没有失去生育的能力,我只是不愿和不爱的人生儿育女。”
原来当年他瘫在担架上说的“星河,为你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