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畅读全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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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卿岁岁
  • 更新:2024-03-29 22:08:00
  • 最新章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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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由网络作家“卿岁岁”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顾晨陈宝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贯钱,他还真敢贪啊,朕要杀了他,朕一定要杀了他,来人,去把右相给朕叫来。”熟悉老朱的都知道,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自称咱,称朕的时候,那就是生气要杀人了,你可得小心点。太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连滚带爬地去请人去了,顺道再让人去给太子说声。胡惟庸和太子来的很快,两人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呢,就听到老朱先在那,噼里啪啦诉苦。“咱小的时候,饥......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旁的官员,贪六十贯就得死,他朱桓贪了十五万贯啊,够杀他多少几次头了,砍他满门都不为过。”

“若陛下此次还要包庇,我郑士元就是豁出去性命,豁出去全家的性命,也要死谏到底!!!”

什么皇亲国戚!

什么皇子皇侄!

只要与百姓为敌,伤害了百姓,他就要和他对抗到底,就要把他正法,让他知道法字从何而来。

“郑大人,下官佩服。”

顾晨拱拱手,忍不住星星眼,这就是御史的魅力啊。

“顾大人,一起吧,为了朝政清明,为了我大明的百姓……”

郑士说的很是起劲,却没有发现顾晨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消息传进京城,大概胡惟庸就会去给老朱出主意吧。

应天府,奉天殿。

“啪!”

老朱把桌上的奏疏全扫到地上,一脚就把书案给踢翻了。

就连前些日子的时候,儿媳妇生下皇长孙的喜气,也在这一刻,被气得荡然无存了。

“这个不争气的烂墙,上回的屁股咱给他擦了,给了他机会,可是他呢,又干出这么多腌臜事。”

“十五万贯钱,他还真敢贪啊,朕要杀了他,朕一定要杀了他,来人,去把右相给朕叫来。”

熟悉老朱的都知道,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自称咱,称朕的时候,那就是生气要杀人了,你可得小心点。

太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连滚带爬地去请人去了,顺道再让人去给太子说声。

胡惟庸和太子来的很快,两人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呢,就听到老朱先在那,噼里啪啦诉苦。

“咱小的时候,饥荒,瘟疫,战乱,全家几乎都死绝了,咱爹娘死了,都没地儿下葬去。”

“全靠咱堂哥帮衬,才下葬了爹娘,堂哥的大恩情,咱一直记在心里,咱拿朱桓当咱的儿子,咱让他叫咱父皇,给了他官当着。”

“可是这个小王八蛋,他辜负了咱的信任呐,咱要是不杀了他,该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咱决定了,立马砍头,只是可怜了我家的老哥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说的狠,可胡惟庸却飞快地抓住了关键词。

大恩情。

拿他当儿子。

他叫我父皇。

不杀下不了台。

这是陛下恩人的独生子。

总结:陛下不想杀自己的皇侄,但是不好意思说,叫他过来,是来出主意,怎么放侄子一条生路,又要让别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标立刻站了出来:“爹,堂叔的恩情是堂叔的,朱桓作恶多端,罪不可恕,还是杀了好。”

“至于堂叔,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给堂叔就是,爹,您万不可心软,给天下人留下话柄啊。”

他本来就不喜欢朱桓,那孩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打杀了好。

老朱当然知道不能心软,如今打贪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要是心软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他毕竟姓朱,是朱家的孩子啊。

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看了胡惟庸一眼,后者立刻接收到信号,站出来道。

“陛下,臣认为,朱桓是皇侄,与天子有亲,自然也是天家人,天家人怎能能同常人一般定罪。”

“臣认为,应该由天来定罪,不如就把朱桓绑起来用箭射,生还是死,都由天来定论,陛下觉得如何?”

他这番话,说到了老朱的心坎上,老朱真心觉得这个右相没白立,关键时候这脑瓜子就是灵。

朱标见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了个够呛,心里对胡惟庸这个家伙越发讨厌。

干脆直接拱手告退,招呼也不耐烦打一个。

“这孩子,脾气还挺大的。”老朱见儿子生气,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道:“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他朱家可没什么人了,能保下一个就保下一个吧。

至于会不会让别的官员侥幸,这个倒是也简单。

大不了,他治别的贪官时,更残暴一点就行。

别的贪官:“……”

你个老六,就你朱家人是人,别人都不是人是吧?

奉天殿外,文武百官林立。

皇帝高高地坐在上首,诸位成年的皇子也在,而朱桓则被五花大绑在不远处。

他那头发花白的老爹爹,正看着儿子着急地落泪。

儿子不争气,连累老父,看得老朱有些心酸。

当朝右相,胡惟庸手持弓箭,对准瑟瑟发抖的朱桓,头一箭,射中了脖子旁,分毫未伤。

第二箭,射中了小腿,痛的朱桓嗷嗷叫却不致命,第三箭,射中了他的手,还是不致命。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红,要上去抢箭自己来。

却被韩宜可和顾晨给牢牢摁住:“还有两箭呢,别着急。”

嗯,剩下的两箭射完,朱桓也还是好好地活着了。

只听胡惟庸道:“启禀陛下,臣的箭术陛下也是知道的,不敢说有多好,绝对也不会差。”

“想来是老天或者祖宗显灵,觉得皇侄会改正,再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陛下再给皇侄一次机会。”

他话音才刚落,陈宁就带着右御史台的人出列。

赞同了胡惟庸的观点,而左御史台的人可绷不住了。

“奸相,奸相!!!”

郑士元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着胡惟庸大骂。

“胡惟庸,你包庇皇亲,怎配为相,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定远的百姓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你说是祖宗显灵,不让你射杀他,那么好,你让我来,我倒要看看,祖宗到底有没有显灵。”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陛下和胡惟庸两人,居然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堵天下人的嘴。

若是真让陛下这么干了,那今后的天下还能了得?

“可笑。”胡惟庸自然不肯:“你和朱大人乃是同级,哪儿有同级射杀同级的道理呢?”

奸相又怎么了?

他就是再奸,只要皇帝需要,那就是好相。

“你……”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紫,正要上前死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启禀陛下,臣,御史台,监察御史顾晨有本启奏。”

总之不管怎么说,好友都不能再和陈宁在一块了。

和陈宁在一起,迟早都会被拉下水的。

回到御史台,顾晨见大家一脸喜气,不禁问道。

“可有什么好事,陛下给咱们涨俸禄了么?”

一片寂静,涨俸禄?

可能么?

最后还是韩宜可解释道:“刘先生要回来了,这下胡惟庸可不好胡作非为,朝政亦可再清明一些。”

要知道,如今胡惟庸一家独大,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先生既然肯回来那自然是好的。

“真的?”

闻言顾晨也有些高兴,胡惟庸是洪武十三年死的。

离现在还有六年呢,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度过六年。

太难捱了。

“可不是。”高以然捋着护着,显然对比也很高兴:“青田先生刘伯温,一身的清明与孤傲。”

“只要有刘先生在,谅那位胡惟庸也不会多费口舌。”

顾晨心里盘算开来,刘伯温可是浙东派的头头。

只要他肯回京城,老朱为了制衡也会让他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既然是平起平坐,那陈宝船想外放一事或许有些眉目。

不是只有刘伯温的路子走,只是顾晨不愿意,好友走胡惟庸的路子而已。

顾晨望着自己官服上的图案,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老朱面前显露了本事,想来自己也能求个外放。

唉,官海浮沉,明日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韩国公府。

李善长刚从新纳小妾身上爬起来,就听闻胡惟庸深夜登门,他无奈扶着腰起身穿衣。

“这个胡惟庸,都当相爷了,怎还学不会稳重?”

对于自己提拔的人,李善长其实还是蛮重视的。

毕竟,他是自己推出去的,淮西派的带头人。

整个淮西勋贵的荣辱,可全都在这个家伙的手上。

“老爷,可能相爷,是有要紧事。”

小厮混儿提着灯笼,在前方为自家老爷引着路。

要紧事?

李善长心里一动,莫非,是青田那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步伐不由地迈快了一些。

胡惟庸得了刘伯温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深夜来拜访了韩国公府。

“老师,刘伯温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善长便忍不住凝了凝眉。

“他回来了,你不是……?”

给他下毒了么,怎么没有给毒死?

“按刘伯温的脾气,学生算准了他定然会吃药,让陛下怀疑学生,可他却好好地回来了……”

“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左丞相的位置……”

原本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有流言说是给刘伯温留着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惟庸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也……”

太不果断了吧?

李善长有些无奈,人都回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急。”不过很快,李善长就冷静了下来:“刘基的性子,陛下不喜,他人又清高。”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告老还乡的。”

从刘伯温投上位开始,便数不清有多少次告老还乡了,陛下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能但愿如此了。”

胡惟庸虽然满是不高兴,可最终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离京一百里处,刘基坐在自家的毛驴上头表情悠闲,身旁的刘链也骑着一头毛驴伺候着。

“父亲好容易归隐,脱离纷争,何必又要回到漩涡里去,要知道盼着您出事的人可多了。”

刘链摸了摸驴的耳朵,表情颇有些不理解。

“就这样,臣还要被安上一个,受贿的罪名,臣实在是不服,这才一时激愤,还望殿下……呜呜……”

说着说着,顾晨忍不住,真的情真意切地哭了起来。

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他这心里苦啊!!!

真的,他可没说谎。

老朱的臣子可不好当,知道他这个小御史的俸禄多少么?

正七品,年俸八十石,平均下来一个月才六石多点。

他说着话,还没忘记偷偷打量着朱标的的脸。

嗯,帅。

和老朱一样,脸盘子方方正正的,是个有福气的样子。

可惜了,有点短命,最后皇位还是落在朱棣身上。

他导师就是朱棣粉,而他,是朱标粉丝。

因为些,他和那糟老头没少吵架。

唉,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如今怎么样了。

他死了,那老头肯定得负责任,希望老爹老妈放过他吧。

言归正传。

现在是大明初年,一两白银也就是一贯钱可以买米两石,瘦猪肉一斤十二文,肥的十五文。

鸡蛋一文钱两枚,房租一月六百文……

也就是说,他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千多个铜板。

这工资也就刚刚糊口,他但凡稍微贪点儿都不可能过这么惨。

所以,被冤枉贪污,他才会如此接受@不了。

“行了,大男子汉,别哭了。”朱标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禁多少有些同情。

自家老爹,对大臣们,确实稍微抠门了点儿。

历朝历代,也就他朱家的官,能过的如此贫困。

“不过就是贫苦些,有你说的那么惨么?”

“李谨,去,把弹劾顾大人的奏疏找出来。”

他没先急着去问陈宝船缘由,准备先看看他被弹劾贪了多少钱再说。

等人把奏疏拿了过来,朱标打开看了两眼之后,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

“御史台顾晨受贿:米二斤,酒两坛,腊羊肉四斤,笔墨纸砚一套……”

他把奏疏丢在桌上,看向不明所以的陈宝船。

“解释一下?”

这种狗屁东西,也好意思写上来参人么?

“殿……殿下……这不知是谁,塞我奏疏里递上去的。”

“臣……臣真的没写这奏疏,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他疯了还差不多,会参从前穿过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这,确实不是你的字迹。”

朱标见他不像说谎,找出他从前的奏疏看了看表示认同,然后又扭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顾晨。

“上面说的这些,你是收了,还是没有收呢?”

虽然这些东西是不值当什么,可还是要警告一下的。

今日敢收这些,明日岂不是就该收金子了。

再说了,他爹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收一粒米说不准都会被砍了。

“冤枉啊殿下。”顾晨立刻道:“前些日子,确实有家乡的人,带着东西来应天府看臣。”

“可他说,是臣哥嫂托人给臣带的东西不是礼。”

“其中笔墨纸砚这种贵的,是臣那未过门的媳妇儿给的。”

“他来京告状,摸不清门路。”

“臣只是给他说了下府衙的位置,又帮着给写了一份状纸,殿下,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原主没爹没娘的,是哥哥嫂嫂带大的。

说他们是原主的哥哥嫂嫂,其实就跟爹娘一样。

他们老怕他在京城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每个月都会托人带东西来,还有那未过门的媳妇。

嗯,偶尔也托人带个荷包啊,用得上的东西来。

“来京告状?告什么状?”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顾晨可是南昌的人。

那么远跑过来告状,难不成是地方官欺人太甚?

“回殿下,他家父母早年为定了亲,后来那姑娘死了,他就为姑娘守着,不肯再成亲。”

“官媒见他今年二十有三,便准备强制配人成亲,绵延子嗣,他死活不肯,县里判他听官媒的话。”

“他还是不肯,就跑来应天府了……”

你说一个古代人,还有如此婚姻自由气魄和对抗的勇气。

他能不佩服?

不就是写个状纸么?

干了。

没成想,就这,还被人给盯上了。

果然言官不好当啊,瞧瞧,全是得罪人的活计。

这都什么事儿啊?

朱标无语凝噎,可这事还得处置:“你们二人在宫禁打架实属不该,念你们是初犯就一人罚三月俸禄吧。”

罚俸?

还三月!

顾晨眼泪珠子又冒出来了,可想着总好过让老朱处理这事,便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朱标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回去忙。

等他们走了以后,朱标才看向身旁的李谨道。

“这个顾晨,本宫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怪眼熟的。

“回殿下。”李谨忙道:“元宵节的时候殿下同太子妃出游,见一老妇要食,本想出手相助。”

“没成想一位穿着朴素的少年,抢先一步给了肉。”

“还给了几个铜板,您还说若是大明的年轻人都如此怜贫惜弱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没想到,那少年居然在朝中为官,想必殿下以后会多有照顾吧?

“是他啊……”朱标点点头,正要办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去找太子妃,要二十两银子。”

“给顾晨送去,让他回家探亲,过些日子再回来,让陈宝船也回去,只是银子就不必给了。”

他怕等爹回来,知道了此事以后会从重处置。

至于为什么给顾晨银子,那纯粹是见他哭得可怜。

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回去赶紧把媳妇娶回家得了。

顾晨和陈宝船从宫里出来,两人都是惊魂未定。

“顾兄,你实在太冲动了。”陈宝船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怕道:“你必须得请我喝酒压惊才行。”

顾晨知道误会了好兄弟,倒是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成,清风楼走起。”

可到了楼下,顾晨却怎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了。

“顾兄怎么了?”

陈宝船狐疑地看着好兄弟,这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陈兄,咱们还是不进去了,你说万一明儿有人参我们嫖妓咋办,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嫖妓,按大明律,仗六十的好吗?

陈宝船很是天真地道:“这简单,咱们不嫖就行了。”

再说了,他们俩的钱,也只不过够吃两菜的。

哪够找妹子啊?

“这个,可以倒是可以。”

顾晨看着也有些心软,只不过还是问道。

“你怎么不敲别人家的门,只敲我家的门呢?”

自己不过一个七品御史,谁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呢?

不过,不管是不是,还是先收下来再说。

是谁的人,可以仔细观察,说不准还能将计就计呢。

当然,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三儿轻声道:“官老爷恕罪,小子早注意到了夫人,见夫人面善,小子肚子又饿得厉害,这才想着来讨口吃的。”

苏婉盈听他说自己面善,立刻高兴得眉飞色舞的。

“相公,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明日早起还要去上朝呢,三儿交给我安置就成了。”

这孩子瞧着好,反正她是要留下来的。

“成。”

顾晨也困了,转身要回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你记得给他取个名,明日再带去官府上个户。”

乞丐一般都没有户籍,没有户籍就不算是民。

没有民的身份干啥都不方便,所以还是上个户好。

因为太晚了,顾晨才刚沾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还不到五更天,便又得打着哈欠去上朝。

还是给万历皇帝当官好,人家几十年都不上朝。

官员们不用起那么早,日子不知道多么舒坦。

可惜,穿越这种事都是开盲盒,可由不得你选啊。

顾晨把制好的纸币拿出来,借着烛火的光微微动了动,只见纸币上的一贯钱三字随着动作开始变色。

“这回陛下若是再赏我,我可断然不会谦虚了。”

他感觉,老朱好像不喜欢清高的.

像刘伯温不就是么?

老朱对他,是既不喜欢却又舍不得,想用又不乐意用啊。

所以,想要什么,自己还是直接说的比较好。

奉天殿內。

老朱在阳光下微微晃动那张纸币,只见纸币瞬间变幻五彩,看起来格外耀眼与漂亮。

“有了这个,还需要印吗?”

老朱喜的见眼不见牙,褶子全都跟着出来了。

“自然需要。”顾晨拱手,笑着道:“防伪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道越好,陛下觉得呢?”

只有一道工序的话,岂不是,给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可乘之机。

“陛下。”说罢,顾晨又拿出一张纸:“这是变色印制的法子,臣献给陛下和太子殿下。”

“臣以为,造币的工匠们,陛下应该细细挑选。”

“签署保密协议,出入皆要搜身,不许其和家人多说一句印钞之事。”

“印钞分为多种工序,一位印钞者,一辈子只能做一道工序。”

“为了让他们守口如瓶,安心且忠心为朝堂做事,臣请陛下多给他们一些俸禄,如此方可妥当一些。”

这毕竟是古代,就算有变色技术,其实也容易被学了些。

想到这里,他继续拱手道。

“工匠请陛下选平民,彻查其三族,不能与世家、勋贵有任何关系,工匠和其家人最好都要住在一起。”

“不可随意去外地,出入京城都需要特批才行。”

虽然将来还能不能做到这么严格,他自然不知道,但起码洪武朝,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么?”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过招个工匠还要查其三族。

这又不是招士大夫为官,应该不用这么……吧?

最关键的是,居然还要多给俸禄,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陛下,殿下。”

顾晨拱手,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陛下越重视,百姓才会越发相信咱们的宝钞。”

朱标点点头表示赞成,百姓的态度,向来都是根据朝堂的态度来的。

“稍微稀一些,便能撑四天,若是借的米要五天才到,熬那么浓的话,百姓岂不是要饿三天肚子?”

相反,若是稍微稀一点,百姓只不过是吃不饱而已,也不至于剩下的几天颗米未进啊。

“顾大人说得,有道理啊。”

郑士元一听觉得有理,便连忙前去吩咐自己那边的人,然后又赶着去告诉别的大人们这个法子。

顾晨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便继续忙了。

赈粥只是这次工作其中一项,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灾后重建。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为百姓们,把家园重新搭好。

这种活计倒是不难,难得是这活需要用到不少钱。

为了防止老朱没钱,就疯狂地印大明宝钞。

顾晨便早早提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鼓动那些商贾世家募捐。

谁家捐的多,可以给家族子弟,一个生员的福利。

什么是生员?

生员是指,通过最低一级考试,取入府、县学的人。

俗称,秀才。

其余捐得少些的,也可赏赐一幅陛下亲写‘行善之家’的字,让他们挂在厅堂,沾惹龙气。

老朱觉得这个法子甚好,既省钱,又不需要自己付出太多的东西,便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所以如今,那些商贾大户捐钱捐物还是非常积极的。

毕竟士农工商嘛。

若是家族能出个秀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就算是没能得到这个福利,可要是能有陛下亲赐的字画,那也是件极为荣誉之事啊。

有了钱,这建屋子还不简单么?

平阳县的所有百姓们全部团结一心,有男丁的呢,就出力干些重活。

女子就做做饭、为大家洗洗衣裳啥的。

如此这般,倒也省了人工钱,只需要准备材料钱就行了。

一个月过去之后,平阳县已然不再是灾后的模样了。

这天,郑士元等人忙完了,便相约来顾晨这里说话总结工作,珍珠机灵地给几人倒水喝。

“几位大人请喝茶。”

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几人对她也很是爱怜,挨个点头答应,又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包包头。

“真乖。”

“我等一直都觉得顾大人的嘴巧,却不曾想,顾大人的手也巧,瞧这头发扎的多好看。”

小珍珠虽小,却也明白,几位大人这是有些正事要说,上完水就乖乖去帐外守着了。

见他出去以后,郑士元才道:“顾大人可知,济宁侯的长子顾敬,此次也来赈灾了。”

“听说,这位金吾卫镇抚大人,原本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派出来保护燕王殿下的。”

“可因为人手不够,殿下便让他去帮着赈灾。”

“结果你猜猜怎么着,顾敬居然给粥里掺沙子不说。”

“还把商户们捐的,给百姓们建房子的钱给收入囊中了。”

“最关键的则是,陈宁手下的御史,居然一个个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一般。”

他老爹济宁侯顾时,是随着老朱渡江的老臣。

以少数小舟攻入张士诚升山水寨,大破敌众。

然后又跟随着徐州将军拿下吴地,后来又和徐达北伐,共同拿下了元大都。

功劳很是不错,可惜这货得了一身功劳。

大概率便觉得可以躺平了,所以自被老朱召回应天后,便终日饮酒作乐,不谈军事。

当然,人家可能是藏拙。

如今朝中里头,已经有很多人因此参他了。

偏偏他儿子又干了这事,还被这些一身正气的御史知道了。

自己到底,还要在御史台干多久?

本来以为献了宝钞之法,自己就能挪地儿了,结果朱八八那个老六居然提都不提此事,真的是太愁人了。

“顾兄,顾兄。”

一大早,陈宝船就在宫门等着,见着他便偷摸塞给他两个包子,包子还有一些烫手呢。

“内子昨日来了京城,这是给包的大肉包子,我想着你肯定没用早膳,便特意给你带了两个尝尝。”

大肉包子的香味十分诱人,虽然顾晨有点怕到时候不方便,可还是没忍不住咬了几大口。

“弟妹的手艺了得,陈兄可真是有口福啊。”

肉多葱香味浓就不说了,包子里头还带了肉汁,轻轻咬上一口,对早起的打工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美食。

这比现代的肉包子,可不知道要瓷实多少。

犹然记得,小时候一块钱四个小笼包子肉特别多,味道又好,等自己打工了就变成一块钱一个。

足足涨了四倍不说,肉少而且还不好吃。

因为这,他都很多年没买包子吃,等来了古代才实现了包子自由,可也不如陈宝船老婆的手艺好。

“你要觉得好吃,我让内子做了,多给你送点去,她在京城闲得无聊,也让嫂子带她说说也好。”

陈宝船笑呵呵地,给自己老婆找个说话的好友。

“可以,婉盈刚来京城,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让弟妹和她说说话,聊聊天也是好的。”

女人的话题和男人不同,他对胭脂水粉那些又不感冒,还是让她们女子之间交流为好。

陈宝船见他答应,也很是高兴,可见自家部门的同僚来了,便连忙止了笑,退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陈宁把这一幕看的很清楚,他斜了陈宝船一眼。

“言清,你和顾晨,很是要好?”

陈宝船的字为言清,他听了此话不知为何打了个哆嗦。

“下官和顾御史,不过是一般同僚关系罢了。”

自然是要好的,不是顾晨那半边墨,他怎么可能考中进士当上官,可话却不能这么说。

顾晨得罪了胡惟庸一党,可自己还在他们手底下过活呢。

闻言,陈宁不再说话,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安静等候了。

顾晨吃完了包子,把油纸揣怀里等着下朝以后再丢。

看来,以后不能正大光明,和陈宝船说话了。

不然的话,他少不得要被胡惟庸的人穿小鞋。

庄严的大殿之上,老朱宣布了立刘伯温为左丞相的旨意,接着便宣布立社学的旨意。

所谓社学,可以理解为社会教育,每五十户为一社,每社设私塾一所,选通晓经书者为先生。

农闲的时候让百姓入学,读《孝经》、《小学》、《大学》、《论语》、《孟子》,依旧以教劝农桑为主要的任务。

认字读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给大家找点事干。

不然你太闲了,岂不是要造我老朱家的反?

这也算是德政,大家没有意见,对刘伯温当左丞相也没有意见,但是对于宝钞司都很有意见。

“陛下准备,何时开始实行宝钞通行?”

韩宜可首先出列,抛出了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老朱也不隐瞒:“四月时,应该就可以全国发行了。”

印钞这种事情,不过精细一些,倒是也不难。

“臣再问陛下,金银铜可拿去官府换取大明宝钞,那么百姓能拿钞,去换取金银铜么?”

第二个问题有些犀利,老朱的眉毛当时就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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