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台风
  • 那年的台风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叶君
  • 更新:2022-09-10 20:01:00
  • 最新章节:那年的台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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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就对了,我这人有个爱好,就爱看人屈辱却痴迷的样子。但是,刚才那个噩梦着实令我心惊。我叫叶君,是郡主,也是京城第一美人。我出名的不光是容颜,还有我的娇奢与荒淫。我喜好长得漂亮的男子,只要遇到赏心悦目的,就藏在自己院中。世人对我敢怒不敢言,只因我爹身居高位,乃朝中红人。我这个郡主,都是陛下破格封赏的呢。在今日以前,我从未想过我会被赐死,还死得那般凄惨。

《那年的台风》精彩片段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罪孽深重,被摄政王下令处死。他带着宠姬站在城楼上,看着我万箭穿心。

梦太逼真,醒来时我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摄政王我认识!

不就是昨晚被迫委身于我的新面首吗?!

梦中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年,此刻跪在我脚边,跟阶下囚似的。

他身上有淤青,手脚皆被铐住。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叫念婆,是府上新来的下人。

因为长得好看,被我强留过夜。

他虽身份卑贱,却一身傲骨,宁死不屈。

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屈服。

我使了点手段,让他成了我的裙下臣。

他很屈辱。

屈辱就对了,我这人有个爱好,就爱看人屈辱却痴迷的样子。

但是,刚才那个噩梦着实令我心惊。

我叫叶君,是郡主,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我出名的不光是容颜,还有我的娇奢与荒淫。

我喜好长得漂亮的男子,只要遇到赏心悦目的,就藏在自己院中。

世人对我敢怒不敢言,只因我爹身居高位,乃朝中红人。

我这个郡主,都是陛下破格封赏的呢。

在今日以前,我从未想过我会被赐死,还死得那般凄惨。

那个梦太真实了。

我问了念婆几个问题,关于他的身世。

他一一回答,与我梦中分毫不差。

我不信邪,又问了隐蔽的:「你说你家人因饥荒离世,其实,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娘悄悄割肉喂你,直到她去世,你才知道,对吗?你其实是识字的,可以在京城谋生,但因此事刺激颇多,浑浑噩噩才沦为乞丐。」

念婆一震:「你为什么会知道?!」

猜对了。

我要说是你在梦里告诉我的,他肯定不信。

但也证明,那不是个普通的梦。

念婆长着一双桃花眼,却仿佛不会笑似的,红血丝下,满是憎恨和厌恶,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春日正好,我眯着眼睛笑,在他脸庞呵气如兰。

「我院中男子虽多,可并非你想的那样,他们有的弹琴,有的唱小曲儿,平日里只是逗逗乐。我又不傻,我是郡主,断不会让那帮下人上我的床。」

「可你不一样呀,我喜欢你,才让你侍寝。」

念婆冷着一张脸:「喜欢我?」

「正是。」

「郡主的喜欢,就是逼我自称奴?」

我:「……」

他一脸讥讽:「究竟是喜欢,还是豢养宠物,郡主分得清吗?」

「咳咳,那只是我从书中看来的,据说可以增进感情……」

「什么书?」

我编了个极不正经的名字,并亲切地问:「要一起看吗?」

念婆又一次脸红了,愤愤地撇开头,不理我。。

我找来药给他涂上。

我没伺候过人,都是别人伺候我,也不晓得药该怎么涂,只能手指胡乱在他身上戳。

没戳几下,念婆身体绷紧,喉结动了动。

「别碰我!郡主是不是觉得,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甜枣,所有人都会做你的狗?」

他恼羞成怒。

也不知在恼我,还是怒自己身体太敏感。

「我出生是贱,但骨头不贱,郡主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屈从!」

呵。

又纯情,骨头又硬,我喜欢。

等他走了,我的婢女翘翘跟我说:「郡主,他太不听话了,你怎么容忍得了他?」

「他日后或许有用。」

「咦?他只是个乞儿,没了郡主,恐怕早就饿死了,以后还能有什么用?」


我装了些点心,打算送给念婆。

刚靠近耳房,说话声传来。

念婆:「多谢二小姐……」

云莲来了?

我讶异,她和念婆怎会相识?

云莲正给念婆包扎,说话轻轻柔柔:「我姐姐从小骄纵惯了,你别生她的气,她其实本性不坏。」

「不坏?」念婆冷笑,「下人都说,郡主平日连二小姐都欺负,二小姐还要袒护她吗?」

云莲咬着唇,表情跟兔子一样委屈。

我扶额望天。

云莲是我的继妹。

她母亲窦夫人原本只是妾,我娘变成病秧子后,她开始掌握宅院大权。

她们母女冬日给我送来的柴火是受了潮的。

新到的布匹也是云莲先选,她挑剩下的才给我。

若是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被封了郡主的那个。

我也去找爹哭诉过,但他只是不耐烦。

他忙于朝政,忙着跟各种外室调情,懒得搭理我。

我只能用点强硬手段,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我欺负云莲。

谁叫云莲天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貌,惹人怜爱。

透过窗户,我看到云莲穿着一身白衣服,出尘得像个仙女。

我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未跟梦中的身影对上,我就打了个喷嚏。

正是四月,桃花开得茂盛。

我站得久,鼻子着实痒,又一连好几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念婆警惕地问:「谁在那儿?」

我猛一回头,泪眼婆娑地对上他。

云莲心虚:「姐姐来啦,我们刚才只是闲聊,你别放在心上。」

我使劲吸了吸鼻涕,泪眼汪汪。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曾经的“姐夫”,心里只想吐。


我真不想救他。


我可以不杀他,但我真的不想他活着。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姐姐安息。


我脱去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念婆说过要离他很近,于是我想了想,把床给拆了。


这个屋里的床可以收纳物品,我先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嘴,然后塞在床底下,自己躺了上去。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格外难过。


当年姐姐应该就是躺在这儿,将她受的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姐姐……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十一点。


子时。


屋里寂静得很,哪怕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看書喇


忽然间,外面的狗大声吠叫起来,有好多狗一起在叫,是如同见到生人那样的吠叫。


乡镇农村的狗不会随意吠叫,因为地方就这么大,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有来了生人,它们才会叫嚷。


我听说过,狗好像看得见那个……等它们看见了,就会叫得很凶。


我听见吱呀一声。


大门被打开了。


房门没关,我看向大厅,那有个人影,模模糊糊朝着这边而来。


是姐姐!


她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嫁衣很长拖到地上,缓缓进了房间。


姐姐……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走路时没有动静,缓缓躺在了我的身边。


突然,她说话了。


但她说话的时候,嘴巴却几乎没动,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


“赵子恒……”


那声音很冷很轻,叫唤的是渣男的名字。


我痴痴地看着她的脸,呢喃道:“我不是你夫君。”


我不怕她,一点也不怕,反而感激老天的眷顾……我好想她。


我伸出手,主动摸住了她的脸。


冰凉,冷得手仿佛要结冰。


她躺在我身边,说话还是很轻:“你不是我夫君,为何要碰我。”


因为七年来的日日夜夜,每天都想再见你一次。


我没法将心里话说出口,只能轻轻摸着她的脸。


姐姐也伸出了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感受着她的抚摸,泪水克制不住地流下,流淌到她的手上。


她好奇地说:“夫君,为什么落泪?”


我哭得颤抖,小声说:“我不是你夫君。”


我一边说话,一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哪怕她如此冰冷,能再一次用双手去拥抱她,也足以成为我一生的记忆。


姐姐在我怀里说:“夫君,叶君要考大学了,他上大学要钱,我先前在你家的厂里帮忙做事,能不能把我存的工资给我……”


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七年之前。


我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额头哭道:“我不是你夫君。”


我多么想回应她。


想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可我知道不能那样做。


姐姐忽然闭上了眼,她躺在我怀里轻声说:“抱着你好像抱着叶君,让我想起他是个大孩子了。”


她逐渐安静了,我也安静地抱着她。


我忽然想,若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停留在我们姐弟团聚的一刻。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了动静。


一个人影颤颤巍巍,走进了屋子。


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进来的那人,赫然就是恶婆婆!

我怎么也没想到,人们说的头七回魂夜竟然是真的!


她弓着腰,脚尖踮得厉害,几乎是只用大脚趾走路,宛如个怪异的小偷,在大厅里走路无声。


随后她拿起一个祭坛上的苹果,我亲眼看着那苹果明明没有动,可在她触碰过以后,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个苹果。


她坐在摇椅上,咬着苹果,满是皱纹的眼睛盯着我和姐姐看。


恶婆婆开口说话了,明明嘴里嚼着苹果,声音却从喉咙里发出来:“芸儿,你回来偷男人了。”


姐姐躺在我怀里,她闭着眼,仿佛在我怀中睡觉,却有回应她婆婆的话:“我没有偷男人,他是我夫君。”


“那不是你夫君咧。”


“是我夫君。”


恶婆婆坐在摇椅上不说话了,但幽绿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踮着脚弓着背,颤颤巍巍走到门口:“芸儿,你让野男人走。”


“我没有偷男人,他是我夫君。”


“那不是你夫君咧。”


恶婆婆走到我面前,死死地看着我。


她忽然对准我的肩膀,在我的肩膀吹了口气。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又不敢惊扰到姐姐,只好动也不动。


老太婆在我肩膀两边吹过气后,又在我头顶吹了口气。


莫名其妙的举动。


老太婆对姐姐说:“看仔细了,不是你夫君咧。”


姐姐抱紧了我的脖子,轻声呢喃:“他就是我夫君……”


老太婆脸色凶狠,忽然离开了房间。


我还纳闷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见她一路走到厨房,摸了一下厨房的菜刀。


跟苹果一样,那厨房菜刀不动,她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把刀!


老太婆回到房里,将刀对准了姐姐:“偷男人的婊子!”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那把刀会不会伤害到姐姐!


我连忙伸出手去挡刀,刀很冷,穿透了我的手,疼得我缩回了手。


可当我缩回手,手上的伤口竟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印,就像念婆肩膀上的一样。


该死!


她活着就欺负姐姐,我哪能容忍她死后还欺负!


那刀眼看着就要刺中姐姐,我连忙趴在了姐姐的身上!


刀刺在我的背上,疼得我惨叫了一声啊!


好疼!


我忍着痛,一脚踹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老太婆被我踢得倒在了地上,她挣扎着去抓刀,嘴里还在念:“那不是你夫君咧,你偷男人……”


我担忧地回头看向姐姐,想让她赶紧逃走。


可当我回头,却见姐姐也一脸凶色,甚至比那老太婆还要凶狠!


她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夫君!夫君!我来接你走了!”


不好!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才没忍住惨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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