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低眉浅笑,“只是,我实在恶心我的伴侣在跟我的同时,还有另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我哥的前女友。”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那你现在听好了,我和谭书晚,清白干净。”
“‘男女之间,没有纯洁可言’。”
江鹿低喃着他说过的话,扬眉浅笑,“容总忘了,这是你亲口教我的话。”
他缓缓松开她,眼底掺着丝凉意:“几天前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但我刚刚说的话,你非是不听。”
江鹿不想跟他在公司门口吵,他们站在这十几分钟,已经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她将凌乱的头发一缕缕拨顺,仿佛也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平静。
“动手是我不对,但是,在我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前,这个歉我不会道。”
江鹿用极致平和的语气说,“如果谭晚秋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哥的事,那一巴掌,就是替他打的。”
容迟渊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呼吸也逐渐平稳,松开了她的手腕。
但下一瞬,便听她说:
“还有,您答应过我,会招一位新的副主管,我答应了她明天入职。我会在离职前,把所有工作交接给她。让您顺心,也让公司正常运转。”
她这番话,又将容迟渊压下去的怒火熊熊掀起。
但江鹿并未在意他愤怒与否,只是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转身上车,疾驰离去。
车子在榕城漫无目的地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停在了陵园。
每当心情烦躁时,只有哥哥所在的地方,能江鹿的心里有片刻的安宁。
她就近买了束花,带着那张照片,穿出熟悉的树荫小道时,却发现,哥哥的墓前,已然立着一人。
那人头发花白了一半,在傍晚深冷的风中,只披了件薄袄子,跪在地上,抚摸着石碑上哥哥的遗像,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