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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的时候,KTV 里除了一个王桂芬,其他同学都走光了。



王桂芬对我破口大骂,又冲上前想打我巴掌。



地上滑得很,她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啪叽」一声,她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哎呦……



王桂芬摔断了腿,抱着大腿,在脏污的地上打着滚:



你这臭丫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过来扶你老娘我。



我冷眼看着,像王桂芬这样烂泥一样的人,就该待在这摊污水里。



我从她身上跨过,淡定地离开了。



王桂芬气得脸色通红:死丫头,白养你这么大了。等我回去,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深夜,我一个人回到了那个低矮、拥挤、破旧的家。



在这个家,我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房间。



我睡在最北边的阳台,里面除了一张床,还塞满了纸板箱、可乐瓶,都是王桂芬捡来的。



床很小,我睡觉时只能缩成小小的一团。



有时候我睡着了,无意识地伸直了脚,那可乐瓶就哗啦啦作响。



王桂芬要是被吵醒了,我少不得要挨一顿骂。



此时此刻,家里静悄悄的。



王桂芬的老公这几天在外面跑货车,她的小儿子许望龙也已经睡下了,而王桂芬这会儿估计还在医院。



我打了个哈欠。



我昨天在工厂上了一晚上夜班,今天白天又去了便利店上班。



要不是陆媛叫我去参加同学聚会,我今天晚上是准备补觉的。



一天一夜没睡觉,我现在困倦极了。



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除了睡觉,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找出了手电筒,试着去开王桂芬的房间门。



跟我想的一样,她把门给锁了。



王桂芬最开始锁门是为了防我这个外人,结果她钱包里的钱还是少了,她对我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打,骂我白眼狼骂我没良心,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后来她才知道,是她的宝贝儿子许望龙偷偷拿了钱去买糖吃了。



那一次,她倒是不打也不骂许望龙了,反而给他加了零花钱,让他可劲儿花。



我原本以为王桂芬只是重男轻女,死后才知道她压根就没把我当女儿看待。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串钥匙,这是刚刚王桂芬痛得在地上打滚时,我趁她不注意从她掉在地上的包里摸来的。



我进了王桂芬的房间,没有开灯,拿着手电筒在她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为的是找出当年我脖子上戴的玉佩。



当年,王桂芬生下了陆媛后,她从护士的口中得知陆媛和我一样在大腿处有一处红色的蝴蝶胎记,她才动了把我俩调包的念头。



她瞅准了护士不在病房,就把我俩给换了,连我手上戴着的金镯子,她都不忘摘下换到陆媛的手上。



而我脖子上的玉佩,因为有衣服做遮掩,她是把我抱去了她住的病房才发现的。



玉佩价值昂贵,王桂芬怕卖了会引起陆家人的注意,丢了又舍不得,就一直在家里藏着。



这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必须找到它!



因为我大腿上的蝴蝶胎记,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王桂芬的一壶滚水给烫烂了。



现在我的大腿上,早就没了蝴蝶胎记,只有凹凸不平的丑陋疤痕。



我贸贸然上去认亲,陆家人肯定不会信我,更别说主动去做亲子鉴定了。



说不定还会恶意揣测我是羡慕陆媛的美好生活,想要鸠占鹊巢呢。



凡是都要讲证据,我只有拿出那枚玉佩,陆家人才会动调查的心。



王桂芬把东西藏得特别好,我仔仔细细地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那枚玉佩。



正当我准备找第三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许萱萱,你偷偷摸摸在屋里干什么?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是王桂芬的小儿子许望龙。



许望龙十二岁了,矮矮胖胖的,就像一只矮冬瓜。



许望龙见我打开房门,叉着腰,大声嚷嚷着:许萱萱,果然是你。你偷偷摸摸溜进我妈房间,是不是想偷我妈的东西?



是又怎样?



我妈说了,家里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我要告诉我妈去,许望龙转身朝客厅的电话机跑去,嘴里还念叨着,让我妈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许望龙受了王桂芬的影响,压根就没把我当姐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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