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尴尬的事儿不会永远停留。
看完电视剧,客厅里的祖孙三人不多时就散了。
燕行洗完澡躺在床上跟消消乐战斗了一会儿,便直接进入了梦乡。
不多时,躺在枕头上的圆形黑雾开始了活动。
他并没有扩散成之前的大小,而是先维持着巴掌大的圆形,站到了燕行的胸口位置。
体型变小,视野也相应地变小。
从黑雾这个方向看过去,可以看见青年白皙的脖颈、突起的喉结、利落分明的下颌骨以及那两片薄粉的唇瓣。
燕行的睡衣是家里的佣人置办的。
那是个三十岁左右刚有了宝宝身上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佣人,在她眼里看来,燕行不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所以给燕行买的睡衣也偏卡通。
黄色的海绵印在那衣服上,给青年平添了几分稚嫩。
天气很热。
青年没有盖被子,不安分的睡姿将睡衣睡得邹邹巴巴,上衣下摆也往上挪了一大截,露出紧实流畅的腰。
黑雾就那么看着他。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晚上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一幕。
巴掌大的圆形小球往上蹦了蹦,然后站在了青年的下巴上。
他伸手按在燕行的脸颊上,微微倾身。
接着黑雾和青年的唇瓣相贴,印在了一起。
软的。
这个吻像是开关,成功激发了黑雾浓烈的占有欲。
不够。
远远不够。
他不止想要亲吻这个人。
随着这样的想法愈演愈烈,黑雾也不再维持圆形小球的形状,而是扩散开来,变成成人般的大小。
他覆盖在燕行身上,将燕行结结实实地围在了里面。
从黑雾本体分离出来的类似于手的存在,也挑开了燕行的上衣下摆,缓缓地探了进去。
“唔。”睡梦中的青年溢出一声呓语,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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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早啊!”第二天早上,林岩跟燕行打招呼。
瞥见燕行眼眶下的青黑,他奇怪道:“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难不成失眠了吗?”
燕行打了个哈欠,生理盐水沁出挂在眼角,衬出一片潋滟:“别提了,我昨晚上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好像被鬼压床了一样,身上特别重,还醒不过来。”
林岩一惊:“还真的挺像鬼压床的症状!”
但一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
顾衍不是时时刻刻都跟他哥黏在一块儿寸步不离吗?
一只煞跟着燕行,哪有不长眼的鬼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