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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疼发作时,被姜时宜赶下了车。

因为,我耽误了她和竹马的谈笑。

对于我的恳求,她置若罔闻,甚至缓缓摇上车窗,“聒噪。”

我胃穿孔住院,给姜时宜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秒拒。

转头就看到走廊里,熟悉的女人亲密依偎在男人怀里等产检。

恋爱八年,笃定了要和我丁克的姜时宜,满眼甜蜜地说:“阿北,只要你要,我一定会生下这个孩子!”

后来我康复出院,独自去玉龙雪山玩了七天。

十几天没联系的姜时宜,却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

“顾砚,你是不是忘了查我岗了?!”

1从玉龙雪山回来后,我接通姜时宜打来的第三十九个电话。

“顾砚,定位显示你不在省内,你跑哪儿去了?”

劈头盖脸的质问传来。

我没有应答,神色平静的出了机场。

姜时宜来接我的时候,径直接过我行李箱,面色冷漠带着一丝嘲讽。

“还以为你学人家离家出走,不还是没几天,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过几天就是婚礼,我最近忙,可没时间顾得上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她说着熟练的抽出一根烟,在车厢里点燃。

我忍不住皱眉,转头打开了车窗。

冷风呼呼灌进来,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开口:“去一趟婚礼设计公司吧。”

算算日子,结婚的请帖应该做好了。

姜时宜嗤笑一声,脚踩油门开到了婚礼设计公司。

她不肯进门,倚靠在门口自顾自的抽着烟,偶尔滑动手机,露出会心一笑。

店员小姐把婚礼请帖拿出来。

“姜小姐,你们的婚礼请帖已经做好了。”

姜时宜扭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大红色的请帖上。

“真俗气。”

“就你喜欢这种大红色,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数着请帖,拿起手机给店里扫码付钱。

刚要开口,姜时宜的手机响了。

姜时宜毫不犹豫的接通,暧昧的声音十分夸张的传来。

“宝宝又该产检了,时宜小公主只要来接我,我一定奉陪哦!”

姜时宜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只留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

“这里你一个人完全可以,我还有点事先走。”

她甚至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也笃定了我一定会顺从或接受。

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我抬头看向店员,“这些请帖我付过款了,可以直接扔掉。

其他的环节也全都取消掉吧,不需要继续设计了。”

店员愣了愣,有些为难,“可是先生,我们都已经设计一半了,你要是取消,定金可没法退……不用退了。”

我走出这家店后,突然想起来之前高价买的婚纱也应该取消。

全部取消完,我进了一家拉面店,点了一碗爱吃的面,开始编辑朋友圈。

这些天在玉龙雪山拍到很多美景,都值得在朋友圈里留念。

凑成九宫格,又配了两个字:“如愿。”

很多人来给我点赞,其中也包括姜时宜的竹马沈渝北。

很快他的一条朋友圈弹出来。

图片是姜时宜专注的侧脸。

配文,“说好的一生相伴~感谢我的小公主,愿意帮我借腹生子!”

下面一群人评论999。

我也随手点了个赞,就放下手机,专心吃面。

几分钟后,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

是姜时宜打来的。

2我随手拒接,可对面却分外执着,又打了过来,我只好接通。

“顾砚,你一个人去玉龙雪山了?”

姜时宜压低的声音,仍带着一丝愠怒。

“不是说好了,等结婚之后我陪你去的吗?”

“玉龙雪山那么浪漫的地方,你一个人去,是打我的脸吗?”

电话对面声音嘈杂,偶尔响起护士喊病患名字的声音。

姜时宜应该是在医院。

我淡淡开口,“没别的意思,想去就去了。”

如今听到她的恼羞成怒,我只觉得心中无感。

恋爱八年,我每年都提出想去玉龙雪山。

那是我妈临死前的遗愿。

可是每一次,姜时宜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顾砚,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等忙完陪你去。”

“我家里刚好有事,明年再去吧。”

“没空!”

……以至于到去年提起。

她甚至不用再找理由,可以毫不掩饰厌烦的直接拒绝。

而我早已经厌倦这种无休止的等待了。

“没有其他事儿的话,我先挂了。”

没等姜时宜回答,果断点了红色挂断键,觉得松了一口气。

晚上回去,我正在书房埋头看笔记本电脑。

姜时宜忽然把一件衣服砸在我脸上。

“顾砚,你能不能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穿过的衣服到处乱扔。”

冰凉的装饰足够锋利,划破了我的脸,渗出细细密密的痛。

“是从沙发底下捡起来的,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别再有下次!”

低头看了一眼性感张扬的情趣空少服,我冷冷开口。

“不是我的。”

姜时宜脸色微变,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也有些慌乱。

她慌忙从地上捡起来,藏在身后。

“可能是沈渝北上次来借住,不小心落下的,我改天还给他。”

我没说什么,继续专注看我的笔记本电脑。

可姜时宜却一脸歉疚,从药盒里翻出一张过时的创可贴。

小心翼翼的坐在我旁边。

“对不起啊,刚才不该那样对你的,我没看见上面有那么锋利的东西……”那创可贴上的味道熏的我想吐。

我径直躲开,“没什么。”

然后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卧室去了。

愣在原地的姜时宜,呆呆的望着我离去的身影。

发呆了好久。

3“顾砚,这些天你怎么也不查我岗了?”

“而且……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似乎总在躲着我。”

姜时宜推门进来,周身还萦绕着刚刚洗完澡的雾气。

她抬手用浴巾擦掉头发上的水珠,状似无意跟我表达不满。

我手上的动作顿住。

忽然想起从前,恋爱八年来,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聊天通话。

就算是再忙,没有时间的时候,也不会断了联系。

我想我每天的生活都有她。

可姜时宜却格外抗拒,说我这是在查岗。

现在打开我们的聊天框,上次的对话还是半个月前。

明明现在的松弛和距离是姜时宜想要的,她反而有意见了。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最近有点忙,不能总给你添麻烦。”

“早点睡觉吧。”

说完我合上笔记本,拿起枕头朝着书房走去。

虽然在一起八年,但我们半年前就分居了。

我不喜欢烟味,姜时宜曾为我戒烟坚持了三年。

可是沈渝北一回来,就前功尽弃了。

沈渝北是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住在她心头难忘的朱砂痣。

他们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张床上,说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

在我生病发烧最需要她时,沈渝北一个电话就能把姜时宜叫走。

起初我嫉妒和不甘心。

痛恨自己女朋友,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可现在,我内心无波无澜,就算姜时宜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也不在意了。

毕竟,我已经决定离开。

注视着我决然离开的背影,姜时宜忽然一慌。

“顾砚!”

她开口叫住我,“今晚我漱了口,把烟味都洗掉了,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见我无动于衷。

姜时宜起身从背后抱住我。

“阿砚,反正半个月后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有个家吗?”

家?

我眼眶微红。

是的啊,这八年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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