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陆瑾深情人的第1095天,晚上7点16分,梁以沫按照惯例,脱下全部衣服,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随手抓起一把花瓣,疏疏落落洒在身体上。
她身材清瘦,陷在花瓣里的腰肢,更是不堪摧折。
静谧的幽香里,梁以沫忽然抬手捻开胸前的花瓣。
“咔嗒”,门锁打开的声音震得她心口微颤,身上的嫣红抖落几片。
“躺好了?”陆瑾深瞥见半/裸的女体,扯歪深蓝色的领带,“这么主动?”
梁以沫呜咽,“……嗯。”
在陆瑾深眼里,那声细若蚊蝇的回应,简直是勾引。
他大步走到床尾,大掌托住她脚底,微微抬起,“真他/妈/嫩。”
梁以沫瑟瑟发抖,心里再抗拒,嘴上只一句软绵绵的“你……回来了啊”。
陆瑾深刚参加完慈善晚宴,衣冠楚楚,像是名流绅士。
可她清楚,他就是个禽兽!想法设法侮辱她的衣冠禽兽!
陆瑾深不作回应,居高临下俯瞰梁以沫的放/浪与颤栗,同时享受她的瞻仰与臣服。
时针转动的滴答声回荡在梁以沫耳畔,扰得她心慌意乱。
瞥见她泛红的皮肤,陆瑾深大手拂开玫瑰花瓣,摁住她的皮肉,肆意揉/捏。
承受近乎狂乱的指/法,梁以沫痛得拧起柳眉。
恍惚间见他眯起的眼眸,她害怕极了:陆瑾深动怒起来,可比下十八层地狱更恐怖。
充盈她尖叫、求饶声的记忆碎片瞬时涌上脑海,她忙不迭扭动身体,纤细莹白的手臂缠上他小麦色的肌肤,“陆瑾深,我……喜欢你……”
音色娇软,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欲。
陆瑾深眉骨染红,快/慰地闷哼出声,嘴上却不饶人,“贱人。”
她身子愈发软,白脂色渐渐隐没在小麦色中,“我就是犯贱……陆瑾深,你骂我打我吧!我都喜欢你!”
疼痛难忍,梁以沫悄无声息地留下了眼泪。
她难道不是贱吗?
为了钱甘愿被陆瑾深践踏,还要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被梁以沫要死不活的模样激怒,陆瑾深抽/出手指,重重扇她耳光,“梁以沫,你看你多么放/荡!之前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梁以沫皮嫩,白皙的脸蛋瞬间红肿,她仿佛察觉不到,和顺地说:“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比起身上、心里的疼,脸上这点,又算什么?
她要是忤逆他,比这更受罪。她其实知道他的秉性的。
曾经,她和他青梅竹马,她也曾被他视若珍宝……
眨眨眼睛,她看着雾蒙蒙里红了眼的陆瑾深,自嘲:我已经做了婊/子,有什么资格想从前?
“你他妈不会生气吗?”陆瑾深连眼尾都泛红,“梁以沫,我在你身上砸这么多钱,是为了看你装死吗?”
面对陆瑾深的找茬,梁以沫红了眼眶。
梁以沫以前有脾气:陆瑾深疼她的时候。
后来,她为了钱离开他,她在他心里变成了最可恨的女人。
再次为了钱,她跪在他跟前求他睡,她已经是他心里最下贱的女人。
还能有什么脾气呢?
看她低眉顺眼,陆瑾深心情愈发阴郁!虐打她、辱骂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快。
视线里是她高高肿起的脸颊,他突然想帮她揉一揉。
像年幼时,问她:“小曼,疼不疼?”
想到梁以沫的狠心,他眼眸骤冷,近乎狂躁地掐住纤细的软腰,“梁以沫,你他妈给我哭!”
这个世上,梁以沫最不配得到他的真心!
梁以沫本来回忆起和陆瑾深的过往,就心酸不已。被他一催,眼泪霎时涌出眼眶,如连绵不断的细雨。
哪怕哭得肝肠寸断,她都不忘迎合他,“陆瑾深,我不要脸,我只配哭……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有什么不痛快,都发泄在我身上吧……”
因为疼痛和哭泣,她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高低起伏。
陆瑾深越听,心里的燥火燃得越旺。
身下的娇软女人,总有办法让他不爽!
倏的捞起梁以沫的腰,陆瑾深他抗她进浴室,粗鲁地扔到浴缸里。
陆瑾深用了狠劲,梁以沫磕得重,膝盖和手肘迅速蹿红。洇染开去的薄红,桃花般嫣嫣灼灼,与残留的玫瑰花瓣相缠,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有暗香浮动。
可梁以沫并不觉得疼,抬起剪水秋眸,楚楚可怜地望着红了眼的男人。
只一眼,陆瑾深就想把她给揉碎,玩坏。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从卧室钻入他的耳蜗。
他冷睨梁以沫,凶狠命令,“立刻把你肮脏的身体洗干净!”
心痛到麻木,也就没感觉了。
梁以沫乖顺,“好。”
要不是铃声回旋在耳边,他真想扯烂她虚伪的嘴角。
终归,陆瑾深迈开长腿,去接电话。
待陆瑾深出去,梁以沫怔忡,脑海突然闪过想起这个男人的暴虐,猛然回神,打开水龙头。
滚烫的热水打在身上,瞬间激得她皮肤灼红。她浑然不觉烫,麻木地搓洗。
陆瑾深电话结束后走进浴室,梁以沫正在冲洗泡沫。她下意识身子一僵,旋即平静地继续搓洗,而后擦拭、穿衣。
好像看不见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陆瑾深隔着升腾的云雾看她,突然心境平和,夹住出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呷了口。
几分钟还想干/死梁以沫的人,忽然间就清心寡欲地看着香/艳女体在眼皮子底下晃动。
等梁以沫穿戴整齐,陆瑾深飙车去了他常去的一家会所。
梁以沫晕车,车上就一直想吐,停车后依然面色刷白。可陆瑾深不给她缓冲的时间,下了车立即绕过车头,把她拎出来,半拖半拽将她领到包厢。
梁以沫头晕目眩,踉跄走了一路,被他甩进金碧辉煌的包厢时,再也绷不住,跪在地上,“呕――”的吐了一地。
柔软的红地毯上,顷刻间堆积秽物,还散发着酸朽味。
“噗”,陆瑾深踹她后背,“让你出来伺候客人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晕晕乎乎的梁以沫,摔倒在地上,惊疑不定:伺候客人?陆瑾深要我去伺候别的男人?
梁以沫忽然觉得冷。
刺骨的冷,瞬间直冲心口。
梁以沫趴在地上不动,一只皱巴巴的手搭住她细嫩的胳膊,还恶意摩挲几下,“顾总言重,宋小姐如花似玉,娇气点又如何?”
苍老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色/欲。
梁以沫抬眸,果然看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儿。她喊一声爷爷,对方都不吃亏的年纪。
她胃里再次翻涌恶心感,本能地甩开老头的手,“别碰我!”
两手撑地,她狼狈而艰难地起身。
“这……”李文剑尴尬,望向陆瑾深,欲言又止。
他最近要和陆瑾深合作,陆瑾深上道,说塞给他个小美人儿。美是真的美,皮肤白里透红,光站着就在勾人。他年纪大了,玩不动强取豪夺。被梁以沫激烈拒绝,他有点不懂陆瑾深的意思了。
陆瑾深安抚李文剑,“李总,她不懂事罢了,你先去里面坐会儿。”
李文剑瞥见梁以沫泪眼涟涟的可怜劲儿,忽然想要英雄救美。可旋即,他遐想了被小美人儿伺候的销魂蚀骨,压下了微薄的怜悯。
等李文剑消失在暗色的光暖里,陆瑾深凑到她身旁,轻咬她耳垂,“梁以沫,你奶奶的命,你还要吗?”
听到“奶奶”二字,梁以沫就知道,她没得选。
压住内心铺天盖地的荒凉,梁以沫硬生生逼退了眼泪,“要。我要。”
陆瑾深一手掐住她的腰,“那就把李总伺候好了。”
想到病床上躺着的奶奶,她眼眶又红了一些。偏头望向年少时恣肆爱过的陆瑾深,记忆中清隽舒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已经变成英俊成熟且恨她入骨的男人。
倏忽之间,她的心平静了。
李总就李总吧。
只要奶奶可以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目光交错,陆瑾深看到梁以沫眼里的死寂。哪怕一闪而过,他都觉心悸。
眼见她的背影淹没在五色灯光里,他竟然想伸手拦住她。
淬骂一声,陆瑾深粗暴地抽出支烟,叼在嘴里。“咔嚓”,火光点燃了烟草,他深深吸进肺里。
吞云吐雾间,他眉头从未舒展。
他最终红了眼:梁以沫,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背叛我、放弃我?!
包厢内挤挤挨挨有不少人,且灯色迷离、乐声喧嚣。梁以沫猛扎进去,竟有些茫然。幸亏李文剑这个老头儿很好认,她发现一头花白后,轻步走向他。
“李总。”
冷不防听到娇软女音,李文剑心口发酥,色眯眯地抬头看她,露出拧巴在一块的笑脸,“宋小姐,你来了。”
梁以沫勉强挤出笑脸,娇声,“李总,我想去洗手间漱个口。满嘴的酸味,我怎么好亲你呢?你知道顾总脾气暴躁,要是你陪我去,他绝对不会拦我的。”
李文剑急吼吼抓住梁以沫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猴急且情/色地抚摸,“去去去,宋小姐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李某都去。”
手上粘/稠的碰触令她反胃,入目又是李文剑镶的几颗金牙和大多数烟黑色的牙齿……梁以沫强忍住再次呕吐的冲动,艰难地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摸够了,李文剑骨头酥软,“来来来,小宋,我陪你去。”
李文剑又是牵手又是揽腰,说是陪她去,却是趁机揩油。
梁以沫麻木,那点反抗之意,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陆瑾深时,瞬间殆尽。
堵着口气,在陆瑾深的注视下,梁以沫身子软在李文剑怀里,娇声软语,“李总,我……”
骨头一酥,李文剑圈住她的纤腰,枯槁的手往上游弋,“别怕,我在呢。”
经过陆瑾深时,李文剑拍了拍他肩膀,“顾总,你有心了。宋小姐可真是可心人啊,你别总对她凶巴巴的。这美人啊,是用来养的。”
碍于合作关系,陆瑾深皮笑肉不笑,“李总,你喜欢就好。”
等到梁以沫软到李文剑怀里的背影远去,陆瑾深冷笑,眼神阴鸷:她梁以沫,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文剑的风流艳史,陆瑾深再清楚不过。
梁以沫既然养不熟,那就弄死吧。
“不是!这是我晚餐的时候煮多了,剩锅底的,你放心,这汤很干净,我没动过!”梁以沫喃喃低语着。
她“大姨妈”刚走,晚餐做这道菜纯粹是为了给自己补血,哪知道剩下的还能给一个大男人补血!
梁以沫接着从柜子里搬出一张凉席铺在了床边的地上,淡淡地说道:“你受伤了,就睡床上吧!”
“哼!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男人一口气吃完后,随手放下手中的碗,突然冷哼着问。
他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清纯、甜美、性感、成熟等等,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但她们靠近他,往往都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想要在他身上捞点好处。
所以,他虽“百花丛中过”,但“片叶不沾身”。
他懂洁身自好,君子坐怀不乱。
但今晚,那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没回事,居然没控制住自己,对这个女人起了冲动之心。
听到男人用这样冷傲的口气跟自己说话,梁以沫微眯着眼睛,没好气地反驳:“先生,你是失血过多,导致脑子不好使了吗?是你先爬到我屋里,轻薄我不说,还晕倒在我床上。我若不是见你受伤了,挺可怜的,心疼你才好心收留你,照顾你的。就你这样身负重伤,被人追杀,来历不明,别给我添麻烦,我就对你谢天谢地了!”
她向来心肠好,哪怕是阿猫阿狗在她面前受伤了,她也会收留照顾。
心疼我?!
男人身心一怔,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女人对自己说“心疼你”。
梁以沫正眼都不再瞧那男人一下,收好手机,自顾自地在凉席上躺下。
他爱睡不睡,反正她折腾了这么久,她累,她想睡。
而且,这男人腹部上的伤口刚缝了线,应该不会再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刚刚那是你的初吻?”男人又问道。
梁以沫很快便入睡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是啊!
那是她的初吻……
本来是想留给自己的男友何明旭的,但是却被这个男人给夺走了。
梁以沫抱着这份遗憾与懊恼,渐渐沉睡了过去。
男人会心一笑,心里倒是很欣赏这个性格直爽的女人,嘴里也非常直白地回了一句:“好巧,刚刚那也是我的初吻。”
但他的话,梁以沫没有听见,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当然,他还很赞赏她的厨艺,居然能令讨厌吃猪肝的他,欣然接受她做的一份“猪肝红枣枸杞羹”!
“既然你救了我,我又夺走了你的初吻,还摸了你的第一次,从此,我以身相许,娶你为妻如何?”男人自顾自地问。
梁以沫却只传来“呼呼”地睡觉时所发出的呼吸声。
男人这才意识到她已经睡着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她似乎没把他当回事啊!
而殊不知,他其实对这个女人,从吻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很微妙,但又像是命中注定。
当梁以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家里仍旧没来电。
醒来后,梁以沫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非床边的凉席上。
她脑海里的思绪一滞,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后,倏地坐起身来。
床边的地上铺着凉席,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空碗,房间里除了她并无其他人。
难道昨晚是自己梦游了?
正当梁以沫以为自己昨晚经历的事情是一场噩梦的时候,她无意间低头,看到自己睡裙上那血迹斑斑的印子,顿时吓了一跳。
昨晚不是梦!
那个男人……
梁以沫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同时又幽微地松了口气,猜想着昨晚那个男人应该是被他的同伴接走了。
不过,接走了也好!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专科大学生,正在念大一。
在这一线大城市里,梁以沫不仅要赚钱养活自己,还要赚钱供男友何明旭读研的学费。
梁以沫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很拮据,压根就无法再多照顾一个人。
而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虽然丢了初吻,但她也算是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为外婆积了些阴德。
梁以沫释然一笑,也没把昨晚那件事情当回事。
她脱下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睡裙,走进卫生间,打算去洗个澡。昨晚停了一晚的电,她身上都是汗臭味。
站在浴镜前,脖子上突然挂着的一块玉坠,又将梁以沫吓了一跳。
只见这胸前的玉坠,是由一个“冷”字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组成。
难道是昨晚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块玉坠给她呢?这块玉坠看起来挺珍贵的!
昨晚那个男人来历不明不说,还被人追杀!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难道是黑道上的人?或者是政界里的人?再或者是……言归正传,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总之她不想卷入他的是非之中!
梁以沫心一横,忙将脖子上的这块玉坠取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洗漱台上。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梁以沫,今天工作要加油噢!”
梁以沫洗完澡换好衣服后,站在试衣镜前给自己打气。
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另一间房的房门开了。
只见与她同租一套出租屋的闺蜜苏漫雪趿着拖鞋,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梁以沫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漫雪,早上好!”
“早上好,以沫。咦,你怎么就去上班啊?”苏漫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正要出门的梁以沫问道。
苏漫雪是梁以沫是老乡,不仅是大学同学兼室友,而且还是她的好闺蜜,如今又和她一起请假出来打工,被同一家装饰装修公司聘用为实习生,彼此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同事。
两人缘分匪浅,但性格截然不同。
苏漫雪生性懒惰却十足的拜金主义,换男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特别喜欢高富帅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