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上的阵阵香味儿飘散进鼻腔,他犹豫了一下,才覆在脸上。
江有卉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
游蔚回屋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爽的白体恤,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江有卉正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他,“江绮把你关门外的?”
“是或不是又怎么样呢?”
江有卉敛住笑意,傲娇的翻了一个白眼,“是啊!是不是都不关我的事,毕竟你又不是我的人,以为我会为你撑腰吗?”
游蔚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湿哒哒的搭在额前,削弱了几分凌厉,像顺了毛的大型犬。
他垂着头说,“我没这样想。”
江有卉自来熟的进了屋,径直在床边坐下。
“没这样想最好。”
语气阴阳怪气的。
沉默一阵儿后,江有卉感到胸口很闷。
他明明只要说点儿好听的话,她就会帮他撑腰。
他又不是不会!
在清溪村的时候,不是对江从民低过头吗?
他分明是会服软,会恳求的。
只是面对她,不肯。
可她就是要他在自己面前低头,甚至,只为自己低头。
江有卉胸口微微起伏着,因为身高差,只能高昂着头看他,像炸毛了的小野猫。
“以后江绮说的话你都不用听。”
游蔚像个没温度的机器人回复道,“你不是教我了吗?在江家,我要听话。”
“我是让你听我的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都听。”
游蔚眉头凝起,把自己妹妹形容为阿猫阿狗,这话也真只有江大小姐说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