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晴纪司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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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南泓机场。 江雨晴坐在机舱驾驶位上,看着手机屏幕中纪司宴的采访。 画面里,主持人笑着提问:“纪先生,您至今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江雨晴纪司宴小说》精彩片段

除夕夜,南泓机场。

江雨晴坐在机舱驾驶位上,看着手机屏幕中纪司宴的采访。

画面里,主持人笑着提问:“纪先生,您至今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纪司宴礼貌淡笑:“没有。”

江雨晴眸色一黯。

纪司宴是娱乐圈三料影帝,更是纪氏集团总裁,身价不菲。

他对外一直宣布单身,是以婚姻大事被大众格外关注。

但没人知道,她和纪司宴已经结婚三年了!

机窗外,雪花渐落。

江雨晴掩下眼中失落,关掉手机,缓缓带上了机长帽。

五分钟后,飞机起飞。

待平稳飞行后,她起身前往客舱例行检查。

不想刚走进头等舱,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尽管那人带着口罩,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纪司宴。

他怎么会在这?是有行程吗?

可从前每次有行程时,纪司宴都会告诉自己,这次……却没有。

这时,纪司宴恰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江雨晴心跳倏地少了一拍。

他会不会跟自己说什么?

然而纪司宴只是眼神淡漠地扫过她,收回了视线。

江雨晴心底涌上些落寞和酸涩。

不由想起起飞前给纪司宴发的那条至今没有回复的消息。

本以为他在忙没看见,现在看来,是他不想回。

江雨晴压下心底涩意,抬步要走时,却见他面色微白,手轻抵着胃部。

他又胃疼了?

纪司宴因为拍戏饮食不规律,经常会胃病发作。

想到这儿,江雨晴有些担心。

可飞行任务在身,她只能将情绪压下。

两小时后,飞机在上海稳稳降落。

结束飞机检修,江雨晴就匆匆赶去药店,买好药后,拨通了纪司宴的号码。

然而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江雨晴看着暗掉的屏幕,心里有些闷,转而给他助理打去了电话。

按着助理说的地址,江雨晴来到了纪司宴所在的酒店房间门前。

她深吸了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很快,轻巧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门被打开。

江雨晴扬起抹轻笑:“阿灼,我……”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来开门的并不是纪司宴,而是一个女人!

看清女人面容,江雨晴微微一怔。

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纪司宴从女人身后走来,看到江雨晴之后便皱起了眉。

“你来做什么?”

纪司宴眼底的厌恶,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江雨晴的心脏。

她攥了攥手,药袋在掌心中作响。

“我在飞机上见你胃疼,想着来给你送点药……”

纪司宴冷冷打断:“不必。你还有别的事吗?”

江雨晴顿了顿,所有关心的话被堵回了嗓子。

目光不自觉落到他身旁女人身上,江雨晴嗓音微哑:“她……是谁?”

纪司宴声音更冷了些:“还有事吗?”

一瞬间,江雨晴如坠冰窖。

寒意从她脚底升起,霎时传遍全身。

除夕深夜,她的丈夫没有陪在她身边,反而和别人共处一室,自己却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酸涩苦闷之际。

忽听那女人开口:“阿灼,不介绍一下吗?”

江雨晴浑身一僵。

他会怎么回答?会承认他们是夫妻吗?

她抬眸看向纪司宴,却见他单手揽着人往屋里走,反手关上了门。

门板关合那一刻,江雨晴也听到了他冷漠的声音。

“一个纠缠不放的疯女人而已。”


江雨晴看着紧闭的门,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攥住,疼的她呼吸不稳。

寒风从走廊尽头的窗缝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但身上的冷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又站了许久,江雨晴才抬步离开。

除夕夜,万家灯火,阖家团圆。

江雨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被寂寥和孤独吞噬。

临街的落地窗上,透出她憔悴苍白的面容。

突然,夜空中乍响,一束烟花绽开。

光线强烈的那一瞬间,江雨晴却似乎在玻璃里看到了温嘉。

是错觉吗?

江雨晴不禁走上前,近距离打量窗上映出的自己,竟真的瞧出与温嘉的几分相似!

她心中一紧,一个荒唐的想法逐渐浮现。

可转瞬,就被自己否决!

这时,蓦地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纪母打来的。

江雨晴缓和了情绪,才接起:“妈。”

电话里,纪母声音含笑:“妤妤啊,阿灼去上海找你了,你们俩好好过这个除夕,要吃饺子知道吗?”

江雨晴一顿,眼前又闪过纪司宴与温嘉亲密的一幕。

她喉间涌上些许涩意,费力咽下,才佯装无事发生回道:“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等我和阿灼回去就去看您。”

纪母忙声说好,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冬风冷凉。

江雨晴像是耗光力气般,缓缓坐在了马路沿上。

半晌,她找到纪司宴的微信,打打删删了很多次,最后发出一条。

“除夕快乐。”

然而发出的那一刻,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紧随其后。

江雨晴狠狠怔住。

纪司宴把她删了!

冷风呼啸吹过,又飘下点点雪花。

落在手机屏幕上,化成冰冷的水,流进江雨晴的手心,湿润冰凉。

翌日,江雨晴回航,落地北京。

从机场回家的一路上,她始终心不在焉。

终于回到家,她推开门,一抬眼便怔在原地。

意料之外,纪司宴竟坐在客厅里。

一时间,江雨晴有些不知所措。

“阿灼,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说着,她转身就要去厨房。

纪司宴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我有事和你说。”

江雨晴脚步顿住,心底莫名地不安。

她回过身,只见纪司宴站起身,眉眼淡漠:“离婚登记处初七上班,那天我们去把婚离了。”

江雨晴呼吸一滞,像是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一样。

眼前这个深爱了数年,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却无比陌生。

指甲扣进掌心,一阵刺痛。

江雨晴深吸了口气:“为什么?”

纪司宴的嗓音一如往常寡淡:“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这套房子留给你,算是这些年给你的补偿。”

说完,他抬步径直略过江雨晴,就往外走去。

好像他回来,只是为了这一声通知。

江雨晴心脏传来一阵阵刺痛,像是被撕扯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咽下喉中血腥,终还是开口喊住了他。

“阿灼。”

纪司宴转过身,眼底带着不耐:“还有事?”

昨晚那个女人的面容不断在脑海浮现,江雨晴字字艰涩:“你要离婚,是为了她吗?”

纪司宴声音冷凉:“与温嘉无关。”

听见这个名字,江雨晴陡然一抖。

她终于想起,纪司宴钱包夹层里有一张照片,那上面的女人,赫然就是温嘉!

而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在七年前!


日落西山。

纪司宴已经离开,留给江雨晴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和一室冷清。

窗外的冷风吹得她脸色一点点苍白。

半晌,江雨晴回到二楼。

鬼使神差的走进了书房。

结婚三年,纪司宴回来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这里。

但她从没有进来过。

推门而进,江雨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全都是纪司宴这些年来斩获的奖项。

纪司宴是炙手可热的影帝,和他结婚,江雨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可如今,也真成了黄粱一梦。

江雨晴坐在椅子上,试图去寻找属于纪司宴的气息。

动作间,却碰亮了尚未关机的电脑。

她垂眸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屏幕壁纸,竟是纪司宴和温嘉的合照!

桌面上只有一个备忘录,名字是“关于她”。

江雨晴手指轻颤地点开。

“嘉儿不喜欢吃香菜,不喜欢蒜味,不喜欢洋葱,要帮她挑出来。”

“每个月的特殊日子是十五号,要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

“她喜欢旅游和大海,以后要带着她到处旅游……要记住,不能忘,不然嘉儿会生气。”

……

一字字,一句句,如细密的针戳进江雨晴的心,疼的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江雨晴猛地抬眸,正对上纪司宴逐渐染上怒气的双眼。

“谁准你碰我电脑了?!”

纪司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扯出书房。

江雨晴怔站在门口,眼看着他重新回到书房,把电脑关机,又将门关上锁好……

她心底酸涩苦闷。

他把与温嘉的过去像是绝世珍宝一般藏起来,生怕被自己打扰。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江雨晴有太多话想问。

倏地,她手机先一步响起,是纪母打来的。

江雨晴迟疑了下,还是接起。

电话那头,纪母声音温柔:“妤妤啊,晚上和阿灼一起回家吧?我让厨师做了你喜欢的糖醋小排。”

江雨晴下意识看向纪司宴。

纪司宴静默片刻,伸手拿过了电话:“知道了妈。”

然后挂断了电话,直接略过江雨晴下了楼。

望着他背影,江雨晴只能将一切都憋在心里,跟了上去。

纪家餐厅。

江雨晴却有些食不知味。

纪母见状蹙起眉:“阿灼,给妤妤夹点菜吃啊。我觉得妤妤最近又瘦了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江雨晴连连摇头:“不是的妈,我……”

话未说完,她的碗中被纪司宴放了块鱼肉。

她顿住,眸色暗了些许。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妤妤对海鲜过敏吗?”

纪母斥责着,边夹走鱼肉,换了块排骨给江雨晴。

闻言,纪司宴顿了顿,看向江雨晴。

江雨晴缓缓攥紧手,垂眸避开了他视线。

连纪母都记得住她不能吃海鲜,和自己结婚三年的纪司宴却丝毫不记得。

是他真的忘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吃完晚饭已是九点。

纪家门口。

江雨晴看着已经走到车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问关于备忘录的事。

纪司宴却直接开门上车:“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车子便绝尘而去。

寒风吹过,站在原地的江雨晴喉间发梗,眼底悲伤再也掩饰不住。

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家。

江雨晴窝在沙发上,握着手机习惯性地去搜索纪司宴的消息。

屏幕上却忽然弹出一条新闻:“爆!当红影帝纪司宴发微博官宣恋情!”

江雨晴狠狠一怔,手指点进去。

就见纪司宴最新一条微博里配着温嘉的照片。

而上面写着——

“七年,我终于等回了你。”

江雨晴看着这条微博,心像是被生生剖开,鲜血淋漓。

纪司宴用七年等回了温嘉,那么他们结婚的这三年算什么?!

江雨晴捂住心口,呼吸发疼。

视线落到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上,其中一身白西装的纪司宴眉眼淡淡,没有丝毫新婚的喜悦。

怎么时到今日,她才发现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爱意?

江雨晴彻夜未眠。

天色大亮时,她的眼底布满血丝,唇色微白。

倏地,手机响起,是航空公司发来的消息。

“江机长,您今天下午有一趟飞往新西兰的航班。”

新西兰,是她和纪司宴度蜜月的地方。

情绪复杂,江雨晴沉默了很久,才回了句:“我知道了。”

之后,就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养足精力。

下午一点,飞机起飞。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新西兰。

机场临海,从高空俯视下来时,江雨晴就看到了蔚蓝宽阔的大海。

走在绵软的沙滩上,温暖的阳光照耀。

这瞬间,江雨晴蓦地想起当初刚和纪司宴结婚,两人去度蜜月的时光。

本来她选定了巴黎,但纪司宴执意要来新西兰,只为了看海。

那时,江雨晴还以为是纪司宴喜欢大海。

然而昨天看到的那篇备忘录像是一道雷,将她生生击醒。

在她回忆中最甜蜜的那些时日,陪在她身边的丈夫,却是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江雨晴失神地沿着沙滩往前走去。

突然,脚心一疼,她险些摔倒。

等疼痛过去后,江雨晴缓缓起身。

却看见不远处并肩走来的一对璧人,瞬间如坠冰窖!

蓝天白云,白沙碧海,纪司宴和温嘉一起说笑,亲密无间。

江雨晴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心脏一阵刺痛。

恍神间,纪司宴和温嘉已经走近。

温嘉看到江雨晴,微微惊讶:“阿灼,我们和这位小姐真是有缘,竟然又在这里遇见。”

纪司宴眸色一暗,什么都没说,拉着温嘉的手腕径直略过江雨晴,往前走去!

江雨晴呼吸顿滞。

她转过身,看着纪司宴冷漠的背影,喉间涩痛。

“纪司宴,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纪司宴脚步一顿,侧过眸,冰冷的视线好似一把刀落在江雨晴身上。

“我与江小姐素不相识,该说什么?”

话音落下,纪司宴不再停留。

江雨晴双膝一软,缓缓坐在了沙滩上,无助地抱住自己。

咸涩的海风吹过,分明是如春日般的温暖,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心底满是落寞凄凉。

翌日,回程。

江雨晴例行检查,走进头等舱,却正对上纪司宴和温嘉。

她身形一顿,缓缓攥紧手。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压下心中涩意,江雨晴佯装没有看见快步离开。

半小时后,飞机平稳飞行。

卫生间门口。

江雨晴刚走出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江小姐。”温嘉笑了笑:“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江雨晴目带不解,“你有什么事?”

温嘉伸手拂过发丝:“阿灼是个很完美的男人,有才华,长相帅,又有钱,性格也是没得说,相信任何一个人跟他在一起久了,都会爱上他。”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便提出了分手。但没想到他一直在等我,足足七年。”

温嘉眼中尽是炫耀:“江小姐,原来真爱真的可以跨越一切!”

江雨晴喉咙一梗,用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不狼狈逃离。

她哑声提醒:“那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当然知道。”

温嘉唇角笑意渐浓,却是暗藏冷厉,“所以江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把他还给我?”

北京的冬,雪花飞舞。

南泓机场更衣室里。

江雨晴刚换下机长服,就听一旁几个空姐正凑在一起讨论着在飞机上见到纪司宴和温嘉的事。

她不由想起温嘉那一句句刺耳锥心的话。

这时,一个空姐余光扫到江雨晴,愣了愣。

又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到了她身侧。

“江机长,你和纪司宴的女友长得有点像哎!”

闻言,江雨晴浑身一僵。

有什么东西似乎从土里钻出,再也掩饰不住。

江雨晴喉咙微动:“你们看错了,我和她怎么会像。”

“也是,能被纪司宴喜欢的人,一定特别!”

说着,她和其他空姐吵吵嚷嚷的朝外走去。

更衣室门摇晃。

江雨晴站在原地,好久才舒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离开机场后,江雨晴去了纪家。

窗外轻雪飘落,她拨通了纪司宴的号码。

响了很久,他才接起,声音是惯有的冷漠:“有事?”

江雨晴抿了抿唇:“回来吃饭吗?”

纪司宴声音低沉:“我有事。”

江雨晴顿了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下机时,他和温嘉一起离去的背影。

“你……是和她在一起吗?”

“是。”纪司宴毫不犹豫地回道。

他的坦然让江雨晴喉间一梗。

她缓缓握紧手机,深吸了口气:“我在妈家……。”

纪司宴沉默了一瞬,嗓音骤冷:“江雨晴,把你那些没用的小心思收一收,别拿妈压我。”

没等江雨晴再开口,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机械的嘟声,江雨晴手臂无力垂下,眼底一片化不开的悲恸。

寻来的纪母看见阳台上魂不守舍的她,走上前问:“妤妤,怎么了?”

江雨晴连忙掩去眸底失落,淡笑着摇摇头:“没事,妈。刚才阿灼打电话来,说他不回来吃了。”

纪母看出她的低落,上前牵住江雨晴的手:“那就不管他,咱们去吃饭。”

当晚,江雨晴被纪母留下住在家里。

纪司宴的卧室里,她躺在床上,周身都充满了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

可惜,他却不属于自己。

江雨晴心里发苦,摸过一旁手机打开了自己的朋友圈。

自结婚以来足足九十条,全部都是关于纪司宴的。

然而所有的动态,都是仅她自己可见。

还记得三年前领证那天,她将两人的结婚证拍照发在朋友圈,迫不及待地想将喜悦分享出去。

但纪司宴看到后,却是冷着脸让她删掉。

纪司宴是公众人物,隐婚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那之后,江雨晴也就明白两人这段婚姻永不能出现在阳光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江雨晴刚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手机忽然响起,是纪司宴朋友打来的:“书妤啊,阿灼他喝多了,你来接他吧。”

江雨晴愣了下,从结婚以来,她就没见过纪司宴喝酒。

但她没细想,边穿外套,边往外走:“你们在哪?”

“迷雾酒吧。”

挂断电话后,江雨晴便打车寻了过去。

等找到包厢,她一推开门,便看见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的纪司宴。

绚烂灯光间,他冷峻的面容更让人迷恋。

江雨晴视线扫过他身前桌上摆着的十几个空酒瓶,问向一旁纪司宴的朋友。

“怎么喝这么多?”

朋友却只是打着哈哈:“没怎么,你带他回去吧。”

江雨晴抿了抿唇,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

她走上前扶起纪司宴,放轻了声音:“阿灼,我带你回家。”

听见声音,纪司宴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向江雨晴。

四目相对间。

他嘴角倏然露出淡淡笑意:“嘉儿,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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