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垂着双眸,抚在小腹的手紧紧攥着,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指微微泛白。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我的经期?”林穗穗有些不好意思,余光扫过垂眸的桑瑜,透着几分得意。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界了,江宇年端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几个朋友道,“我跟你们喝。”
说完,他就着林穗穗的酒杯一口气将酒饮尽,一时间,一群人开始起哄,虽言语中未曾点名道姓,但一群人暧昧的目光在江宇年和林穗穗间来回跑,意思再明显不过。
桑瑜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呼吸有些压抑,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池前,她看着自己略微惨白的脸,不由失笑,她还真是会给自己找苦吃。
镜中倒映出林穗穗的身影,她走到桑瑜身旁,慢条斯理的打开水龙头,勾唇笑了,“我离开三年,本以为宇年会忘了我,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心细,连我的经期都还记着。”
桑瑜没心思听她的废话。
转身想走,被林穗穗挡住,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林穗穗嗤笑,“本以为你是我的替身,现在看,你顶多算个泄欲的工具。”
桑瑜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蓦然笑了一声,随即,她猛的沉了脸,扬手一巴掌便扇到林穗穗脸上。
“啪!”
林穗穗被打蒙了,片刻,她面目狰狞的扑向桑瑜,“贱人,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桑瑜虽被家人保护得好,但父亲怕她吃亏,所以自小便给她报了武术班,一来强身健体,二来自保。
几乎轻轻松松,她就占了上风,林穗穗的脸上又多挨了几巴掌。
不过她也被林穗穗扯了大把头发,整个人有些凌乱。
洗手间动静太大,正当桑瑜将林穗穗压在身下,扬手再次打下去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桑瑜偏头便看见冷着脸的江宇年。
不等她开口,江宇年一把扯开她,将地上的林穗穗扶起。
几乎瞬间,林穗穗的眼泪落下,扑进他怀里,小声抽泣了起来。
“宇年,都怪我,我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不然桑小姐也不会因为你记得我的经期,就对我大打出手,我该离你远远的......呜呜......。”
说要离得远远的,手却抱得比谁都紧。
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林穗穗,江宇年脸色沉得可怕,怒目看向桑瑜。
他没开口,他身边的一众人倒是先指责起桑瑜了。
“桑小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穗穗也是我们的朋友,你也太不讲理了。”
“就是,穗穗和宇年哥的事早就过去了,你这么抓着不放,也太小气了。”
“......。”
听着一堆人的阴阳怪气,江宇年怒目瞪着桑瑜,冷冷道,“桑瑜,给穗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