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将心待明月江晚吟陆景珩全文
  • 也曾将心待明月江晚吟陆景珩全文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初云
  • 更新:2025-03-18 14:39:00
  • 最新章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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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吟勾唇一笑,什么也没说。
陆景珩却急了,他驱逐了苏祁,低声贴在她耳畔,急切地解释道:
“姐姐,你别生气,他们这群人开玩笑没个正经。今天是苏沫的生日,我不好抚了她的面子。”
“姐姐,你别生气,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隆隆重重地跟他们介绍你。”
还不等江晚吟应答,他又被苏沫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晚吟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
陆景珩,我们没有以后了。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被苏祁拦住了去路。
苏祁是个纨绔,对他来说,所有聚会上的美女,只要不拒绝,就是接受。
更何况,江晚吟比校花苏沫还好看,陆景珩既然说了江晚吟只是姐姐,那就说明,江晚吟是他可以撩拨的对象。
江晚吟本来就厌恶这种场合,现在又被苏祁拦住了,她厌恶地看了一眼苏祁,压住了怒气:
“还有什么事么?”
苏祁猥琐地笑了起来:“姐姐,你别看陆景珩了,他从小就喜欢苏沫,就算你再怎么漂亮,只要苏沫在这里,他是不会看你的。”
江晚吟顺着他的话看过去,陆景珩被苏沫的姐妹们围在中间,一杯杯地被灌酒,可神情分明是甘之如饴。
苏祁看着江晚吟咬下了唇,以为自己挑拨成功,顺势把手搭在了江晚吟的肩膀上。
陆景珩就在这一瞬间看向了江晚吟的方向,他已然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苏祁的面门就是一拳:
“滚!”
苏祁被他打懵了,站起身来还想辩驳,却被苏沫拉住:
“苏祁,晚吟姐姐毕竟是景珩哥哥带过来的,你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
“晚吟姐姐,苏祁他喝多了,是觉得你被我们冷落了,才想着来跟你聊聊天,我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没有什么坏心,你......不会生气吧?”
三言两语,苏沫就把骚扰说成了是她小气计较。
陆景珩似乎是这时才回过神,看她的神色里充满了质疑。
江晚吟死死咬住下唇,轻呵一声,满目委屈地质问他:
“陆景珩,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陆景珩被她的委屈乱了心,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
“姐姐,今天是沫沫的生日宴,你别生气了......”
声音越来越低,终至细不可闻。
苏祁这时跳了出来:“是啊,姐姐,就算你不给景珩面子,也总要给寿星面子吧?难道真忍心景珩为了你在沫沫的生日宴上为你出头吗?”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现在走,行了吧?”
江晚吟抬脚要走,却被苏祁拦住了去路:
“姐姐,你把沫沫的生日宴弄得一团糟,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江晚吟知道了,刚刚自己没有给苏祁面子,他现在是打算在自己身上找回来。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姐姐,我也不为难你,这一排,你全喝了,就当庆祝沫沫二十岁生日怎么样?”
苏祁指着面前的一打冰酒,神色挑衅地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的目光落在了陆景珩脸上,可她看见的只有闪躲。
苏沫却在此时开口:
“苏祁,你干什么,晚吟姐才从医院出来,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苏祁的声音说:“你不是今天也刚从医院出来吗?怎么就她精贵,你都能喝,她不能喝?”
江晚吟看着目光只落在苏沫身上的陆景珩,心如刀割。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眼里是无法掩藏的悲切与刺痛。
牙齿咬破了唇,血腥气在口中蔓延。
她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她举起酒杯,把里面带着冰块的酒一饮而尽。
酒把血腥气冲刷淡,却让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陆景珩的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就这么醉眼惺忪地靠在苏沫肩膀上,看着江晚吟一杯杯地把酒灌进去。
最后一口酒咽下喉,江晚吟把酒杯翻转,笑得破碎: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也曾将心待明月江晚吟陆景珩全文》精彩片段


江晚吟勾唇一笑,什么也没说。
陆景珩却急了,他驱逐了苏祁,低声贴在她耳畔,急切地解释道:
“姐姐,你别生气,他们这群人开玩笑没个正经。今天是苏沫的生日,我不好抚了她的面子。”
“姐姐,你别生气,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隆隆重重地跟他们介绍你。”
还不等江晚吟应答,他又被苏沫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晚吟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
陆景珩,我们没有以后了。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被苏祁拦住了去路。
苏祁是个纨绔,对他来说,所有聚会上的美女,只要不拒绝,就是接受。
更何况,江晚吟比校花苏沫还好看,陆景珩既然说了江晚吟只是姐姐,那就说明,江晚吟是他可以撩拨的对象。
江晚吟本来就厌恶这种场合,现在又被苏祁拦住了,她厌恶地看了一眼苏祁,压住了怒气:
“还有什么事么?”
苏祁猥琐地笑了起来:“姐姐,你别看陆景珩了,他从小就喜欢苏沫,就算你再怎么漂亮,只要苏沫在这里,他是不会看你的。”
江晚吟顺着他的话看过去,陆景珩被苏沫的姐妹们围在中间,一杯杯地被灌酒,可神情分明是甘之如饴。
苏祁看着江晚吟咬下了唇,以为自己挑拨成功,顺势把手搭在了江晚吟的肩膀上。
陆景珩就在这一瞬间看向了江晚吟的方向,他已然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苏祁的面门就是一拳:
“滚!”
苏祁被他打懵了,站起身来还想辩驳,却被苏沫拉住:
“苏祁,晚吟姐姐毕竟是景珩哥哥带过来的,你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
“晚吟姐姐,苏祁他喝多了,是觉得你被我们冷落了,才想着来跟你聊聊天,我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没有什么坏心,你......不会生气吧?”
三言两语,苏沫就把骚扰说成了是她小气计较。
陆景珩似乎是这时才回过神,看她的神色里充满了质疑。
江晚吟死死咬住下唇,轻呵一声,满目委屈地质问他:
“陆景珩,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陆景珩被她的委屈乱了心,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
“姐姐,今天是沫沫的生日宴,你别生气了......”
声音越来越低,终至细不可闻。
苏祁这时跳了出来:“是啊,姐姐,就算你不给景珩面子,也总要给寿星面子吧?难道真忍心景珩为了你在沫沫的生日宴上为你出头吗?”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现在走,行了吧?”
江晚吟抬脚要走,却被苏祁拦住了去路:
“姐姐,你把沫沫的生日宴弄得一团糟,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江晚吟知道了,刚刚自己没有给苏祁面子,他现在是打算在自己身上找回来。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姐姐,我也不为难你,这一排,你全喝了,就当庆祝沫沫二十岁生日怎么样?”
苏祁指着面前的一打冰酒,神色挑衅地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的目光落在了陆景珩脸上,可她看见的只有闪躲。
苏沫却在此时开口:
“苏祁,你干什么,晚吟姐才从医院出来,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苏祁的声音说:“你不是今天也刚从医院出来吗?怎么就她精贵,你都能喝,她不能喝?”
江晚吟看着目光只落在苏沫身上的陆景珩,心如刀割。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眼里是无法掩藏的悲切与刺痛。
牙齿咬破了唇,血腥气在口中蔓延。
她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她举起酒杯,把里面带着冰块的酒一饮而尽。
酒把血腥气冲刷淡,却让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陆景珩的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就这么醉眼惺忪地靠在苏沫肩膀上,看着江晚吟一杯杯地把酒灌进去。
最后一口酒咽下喉,江晚吟把酒杯翻转,笑得破碎: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陆景珩听见这句话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追上江晚吟离开的步伐,在无人处把她圈进怀中。
“姐姐,你别生气,今天是苏沫的生日,我真的不想让她不开心。”
江晚吟看着陆景珩撒娇的样子,没由来地一阵恶心。
她推开了陆景珩,笑出了泪花:
“陆景珩,我觉得你这个人吧,挺没意思的。”
生日?为了他白月光的生日,他就可以任由别人逼刚做完手术的她喝酒吗?
陆景珩听到她的话愣在了原地,连拉住她都忘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晚吟已经走远了。
陆景珩想追,却被找出来的苏沫拽住:
“景珩哥哥,我想上卫生间,但又有点怕,你陪我去好吗?”
陆景珩自然欣然陪同。
江晚吟喝了那些冰酒,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离开陆景珩之后就拐进了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正准备打开隔间的门就听见苏沫的声音:
“陆景珩今晚带来的那个老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我安排苏祁陪她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祁比她小十岁,老牛吃嫩草她还挑上了。”
江晚吟的手顿在了门把上,另一个苏沫女伴的声音响起:
“就是,陆景珩那个舔狗舔了我们沫沫十年了,都舍不得碰我们沫沫一根手指,她,怕是早被陆景珩弄松了吧?”
“沫沫,陆景珩对你可真好啊,为了让你享受,专门找个骚蹄子先练练。”
“沫沫,你都考验他那么久了,我看啊,差不多就收网吧,陆景珩是接盘侠最适合的人选了,我可早就听说了,他下个月定了场地,就等着跟你求婚呢!”
苏沫不屑的声音传来:
“到时候看吧,陆景珩这人木讷无趣得很,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我才懒得跟他周旋呢,还不如苏祁会讨我欢心。”
等她们吵闹的声音远去,江晚吟才打开隔间门走出来。
剧烈的呕吐让她的伤口撕.裂,渗出丝丝血迹。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样子,忽然有些恍惚。
她曾经明艳动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瞎了眼的弟弟,把自己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这才不是她江晚吟该有的样子。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打了一辆车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她刚做完手术,又被迫喝了那么多的酒,她要去医院把身体养好再回山城。
三年前,她是为了陆景珩才留在这座城市。
期间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回去山城,可她都拒绝了。
现在一切都应该回到原点了,她也是,陆景珩也是。
她在医院住了一周,这期间,陆景珩甚至连一条微信都没有给她发过。
可他的朋友圈却一条都没落下。
他和苏沫在一起。
他们会在F1赛场为彼此加油,会躲开人群在外滩散步,会在过山车上十指紧握......
在每一张照片里,两个人都不自觉地靠近对方。
不像恋人那样亲密无间,却浑身都充斥着两情相悦的暧昧气息。
江晚吟一张张看完,面无表情地关上手机,办好了出院手续。
可她刚走到门口,却看见救护车抬着陆景珩,急匆匆地进了抢救室。
她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是江子屿。
才一接通,那边就火急火燎地叫起来:
“姐!陆景珩出车祸了,送去了你们医院,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试衣间最里层,江晚吟费力才梳理好的丝.袜被陆景珩随意撕扯。
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开始大力耸动。
热烈的气息从后往前直喷在江晚吟的耳廓。让她原本就压抑不住的娇.喘,溢出了一丝呻.吟。
陆景珩坏笑一声,唇瓣更贴近她的耳廓:
“姐姐,这条丝.袜是专门穿给我看的吗?”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蛊惑,江晚吟竟然忘记了控制,随着他的动作,泄露了娇.喘。
陆景珩轻笑一声,似乎极其满足,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在一起三年,江晚吟早已熟识陆景珩的喜好。
这样狭小.逼仄的空间,会让他极度兴奋。
身体感受到了江晚吟的顺从,陆景珩满足地眯起眼睛,将她抬高了一个度,食指抚过她的唇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
“姐姐还是这么会叫,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虽然这几年在电梯,酒吧卫生间,和车上已经听了无数次他这样的话,江晚吟还是娇嗔地捶了他一拳。
陆景珩却把这个举动解读为对他的奖励,于是直接将已经撕扯飘零的丝.袜从江晚吟白嫩的长腿上褪下。
再没了阻碍,方便他长驱直入。
江晚吟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再也无法分心,只能用双腿攀上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一起直直冲云霄。
江晚吟浑身瘫软地看着面前一边给她套连衣裙,一边给自己套T恤的男人。
心里发出感慨:
年轻就是好啊,除了费自己,真是哪哪都好。
陆景珩是江晚吟弟弟的室友。
荷尔蒙这东西就是很奇妙,江晚吟一向铁了心拒绝姐弟恋的人,在看见陆景珩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打破原则了。
记得江子屿跟她介绍陆景珩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长相妖孽的姐姐一眼才继续介绍。
“姐,陆景珩可纯情了,虽然是陆氏的太子爷,可一直洁身自好,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
特意咬中了最后三个字。
江晚吟当时是怎么说的?
嗤之以鼻地说:“弟弟还小,江子屿你别把人带坏了。”
当晚就被陆景珩压在了兰博基尼的后座椅上。
“姐姐,我除了年纪,其他地方可一点也不小。”
那天之后,陆景珩食髓知味,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她左闪右避,却终究没有逃过自己的心。
于是就这样,跟小八岁的弟弟,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姐弟恋。
想到这,江晚吟忍不住地嘴角上扬起来。
陆景珩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江晚吟餍足羞赧的模样,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把头抵在了她的胸口。
“姐姐,怎么还在回味,是不是我还没能满足你?”
江晚吟立时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作势推了推他。
“说什么呢......”
陆景珩更加肆意地蹭了蹭,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
“姐姐,你知道的,我二十年来,只有你这一个女人。”
江晚吟面色一红,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
“陆景珩,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我爸妈一直希望我能跟沈家联姻。”
毛茸茸的脑袋顿在了原地,踌躇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跟江晚吟对视。
“姐姐......你知道的,我下个月才到法定结婚年龄,等我到了,就跟姐姐求婚。”
江晚吟满意地点头,奖励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率先拉开了试衣间的门。
陆景珩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
“姐姐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江晚吟羞红了脸,关上试衣间的门跑了。
陆景珩理了理被拨乱的头发,刚拉开试衣间的门,就被一群好兄弟围住了。
“江晚吟年纪大了点,但是真不错啊,那声音,把兄弟几个的魂都快叫没了。”
“陆景珩,在她身上练手那么多年,应该练够了吧?”
去而复返的江晚吟如遭雷击,停住了要打开化妆间的门。
练手?
在她身上,练什么手?
另一个声音,恰逢其时的出声解答了江晚吟的疑问。
“下周苏沫就回来了,陆景珩,你不是直接准备跟苏沫求婚的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江晚吟了?”
陆景珩冷哼一声:
“舍不得?你会舍不得一个启蒙玩具吗?要不是我怕自己太生涩,新婚的时候弄疼了沫沫,江晚吟这种千人骑的烂.货也配让我练手?”
门外的江晚吟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血气翻涌,手指颤抖得险些连手机都抓不住。
她觉得这句话就像一柄利刃,直入她的心脏,把她扎得血肉模糊。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她的胸腔肆意蔓延,她的脑子几乎停滞,脑海里只反反复复地盘旋着一句话:
原来她以为爱自己到不能自拔的陆景珩,只当她是个千人骑的烂.货。

试衣间里的几个人已经商量着要去哪里庆祝,江晚吟压下心中的痛楚,瑟缩在消防门后,等着他们离去。
吵吵闹闹的一群人把走廊的声控灯吵的明明灭灭。
等到他们彻底离开,江晚吟才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她想到自己外表招摇,其实守身如玉二十八年,精心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小男人。
却被对方当作练手的玩具,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原本今天,她约陆景珩来,就是想跟他求婚的。
江晚吟一向是不遵循男尊女卑这一套的,在她心里,只要两人相爱,谁多付出一些,谁先低头,谁先求婚,都是一样的。
江晚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干涩红肿,再也掉不出眼泪,她才抽泣着站起来。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陆景珩。
她只看了一眼,便挂断了。
紧接着微信响起,“姐姐,你不是一直想看这部动画片吗?”
图片上是两张电影票,影票上是票房过百亿的纪念徽章。
江晚吟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没再回复,打车回了家。
车上,她反复地看着陆景珩发来的这两张电影票,这部电影,她在上映前就跟陆景珩提过很多次。
可陆景珩不是要出国,就是要准备毕业论文。
当时她还在笑自己矫情,现在想来,爱与不爱早就藏在细节里了。
陆景珩跟她的每次相处,不过都是为了鱼水之欢,至于她的心情,她的状态,不过只是潦草地敷衍罢了。
只是那时她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误以为是能相携一生的爱情。
手机在此时又响起,江晚吟烦躁得正要关机,却在看清来电人后,吸了吸鼻子按下了接听键。
江母的声音温和地传出:
“晚吟啊,妈妈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小慕这孩子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这两年发展海外一直不在国内,他一直念着你,这些年身边连个绯闻都没有......”
江晚吟的眼泪在这一刻忍不住决堤。
她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哭哑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妈妈,我愿意嫁给沈慕。”
江晚吟下了车,掏出空空如也的戒指盒,对着垃圾桶抛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戒指盒里的戒指被她落在了试衣间,去而复返就是要去取戒指。
却没想到竟然窥破了陆景珩的秘密。
江晚吟挤出一丝释然的笑容,或许,她跟陆景珩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是老天开眼,让他们重回正轨,永不交集。
电话那头的江母明显有些错愕,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
自己苦口婆心劝了那么长时间没有结果的事,就那么轻易地得到了答复,让江母觉得并不真实。
她试探性地开口:
“晚吟,你真的答应了?”
“真的想好了?那什么时候回来?是让我们来安排,还是你先回来见见沈慕,商量着来?”
江晚吟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随口回答:“你们决定就好,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马上回去。”
江母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疲惫,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江晚吟刚打开门,就看见了陆景珩落寞的背影。
江晚吟呼吸一滞,她怎么忘了,自从跟陆景珩确定了关系,他就死皮赖脸地放着星河湾的别墅不住,非要搬到她的小公寓来。
“姐姐,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陆景珩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全身上下湿透了,表情极度委屈。
江晚吟曾经最吃他这一套,只要陆景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可现在,江晚吟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心疼的痕迹。
陆景珩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放软了语气,拉住她的裙摆,低声撒娇:
“姐姐,电影太火爆了,我跑了全程的电影院都没有买到票,这两张,还是跟黄牛抢的,跟我抢的人,还泼了我一身水呢......”
陆景珩的语气是撒娇,手却不老实地往里探。
江晚吟捉住了使坏的手,压下了心里的怒气。
“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这几天,你回别墅去住吧。”
陆景珩却抽出了被她攥住的手,伸手将她抱紧,语气越发委屈:
“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喜欢姐姐才做的,又不是为了做才喜欢姐姐。”
江晚吟身体一僵,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做和喜欢,不是可以分开吗?
更何况,这三年,除了做,他又何曾真正地喜欢过她?
江晚吟强忍着不适,推开了陆景珩。
“是吗?要是以后都不能跟我做了,你还喜欢我吗?”

江晚吟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至于她和陆景珩之间的事,无论她伤心还是伤身,说来说去都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
一路赶到急救室,她便看到苏沫和陆景珩浑身是伤地躺在转运床上,医生正在进行急救。
几个朋友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本来打算去赛车场练习的,苏沫说好久没开车想试试,陆景珩就让她坐上了驾驶位。结果她把油门当成刹车,车失控撞到了护栏,两个人都被碎片划伤,现在要进行处理!”
“但陆景珩伤得很重,现在全上海只有一位江医生能做这个手术,砸钱也请不到别的医生,陆景珩伤得很严重,苏沫轻一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都劝他先去手术,但他怎么也不听,晚吟姐,你快劝劝吧!”
江晚吟明白了,他们口中的那位江医生,就是自己。
怪不得,江子屿特意打电话过来给她。
她走到陆景珩身边,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还在流血的狰狞伤口。
“陆景珩,进去做手术。”
听见江晚吟的声音,陆景珩抬起头,声音微弱地开口:
“姐姐你在这里太好了,你快......快救救沫沫!”
江晚吟再无法控制情绪,
“你疯了?她现在不动手术也不会有事,可你现在不做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没事,只要沫沫平安,我宁愿落下终身残疾,姐姐,我求你,现在就给沫沫做手术!”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问陆景珩:
“陆景珩,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是吗?”
护士已经拿来了手术通知书,江晚吟一把夺过,扔在陆景珩面前。
“签字!”
陆景珩双目猩红地对着江晚吟嘶吼起来:
“江晚吟,你又不是我的家属,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江晚吟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胸口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痛,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痛意。
她忽然笑了起来,直视着陆景珩的眼睛。
“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但苏沫还在昏迷,如果你不签字,那么她也做不了手术。”
几乎只是一瞬间,陆景珩就把苏沫的名字签在了手术单上。
这一个动作,耗尽了陆景珩的所有力气,他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仪器瞬间吱哇乱叫起来。
江晚吟没管那群慌乱的人,让护士把陆景珩推进了手术室,自己则去换了手术服。
陆景珩的伤口应该是在剧烈的撞击中被飞溅的玻璃扎进了心口。
伤口的位置很幸运,离心脏偏离了三毫米。
这场手术整整做了九个小时,手术室门开的那一霎那,江晚吟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看着陆景珩逐渐红润的脸庞,江晚吟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曾经肌肤相亲了三年,说一点都不为他担心是假的。
江晚吟自嘲地笑了笑,陆景珩假装爱了她一场,她却实实在在地救了他一次,也算是回报了他的虚情假意,就算是,他们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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