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温宁严刚,是作者“眉间雪”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前世惨痛,她全家遭劫,方知娇宠的闺女竟是调包货,真千金惨遭弟媳毒手,假千金却风光无限。重生八零,她誓要改写命运!她巧妙布局,将假千金物归原主,看弟媳如何自食恶果,日日面对亲生女儿的怨怼。转身间,她邂逅超级帅哥,两人携手并进,发家致富路上甜甜蜜蜜,三宝环绕,幸福满满。而那假千金,逃婚失败,惨被打断腿,醒来后神志不清,竟错认富豪大伯母为亲娘,闹出笑话连连。...
《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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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兰扯扯唇,“我妈说贱妹生下来不咋哭,起个贱名好养活,大嫂家的闺女哭得嗷嗷响,没必要,我记得之前大嫂说要给闺女叫美娜,是吧,大嫂?”
美娜。
严美娜。
上辈子死时,她拽着严美娜同归于尽,温宁闭上眼还能回想起那副丑样。
她摇头,“不叫这个名。”
晦气!
温宁望着木床里的小孩,“先叫三妹吧,大名等她爸取。”
二毛很不服,他梗着脖子,“老严同志沉迷工作,抛妻弃子,我要剥夺他对三妹的取名权!大毛,你赞同吗?”
‘啪!’
大毛拍他脑袋,“叫大哥。”
“你只比我早出生两分钟!”
“早两秒也是你大哥。”
兄弟俩吵吵嚷嚷,贾淑芬怕闹着温宁和孙女,忙喊出去。
这一来,屋里又剩下温宁母女和刘金兰。
刘金兰本是要出去的,迟疑几秒后,突然停步问。
“大嫂,你有三个孩子了,还要生吗?”
她是想起方才二毛的那句话,再接着生就是四毛五毛六毛。
温宁现在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刘金兰的每句话。
所以此时,脑子里将这句话转一圈后,她浑身都在发冷。
她声音极力平静,“怎么?我还在坐月子,你就催生了?”
“没有没有,”刘金兰忙否认。
“我的意思是大嫂你已经生三个小孩了,儿女双全,还是要保重身体,小孩生太多,对你身体不好。”
主要是再生个闺女的话,她换过去的闺女就没那么宝贝了。
温宁没回她。
她在想。
上辈子她后来的确没有再生小孩,一方面确实儿女双全,足矣。
另一方面,她身体很差,医生说她生闺女时月子没坐好,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两亏,需多年精心调理。
仔细想来,明明她自己很保重身体,婆婆伺候她坐月子也伺候得挺好,她怎会气血两亏?
反倒是没怎么坐月子的刘金兰,后面还生了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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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淑芬有三个儿子。
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
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
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
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厂当技术员。
他去年娶了罐头厂车间主任的独生女周云云,两人还没生孩子。
严家堂屋内。
众人齐聚一堂。
大毛、二毛、元宝围着桌上的一堆罐头,啧啧称奇。
贾淑芬、温宁、刘金兰听严聪叭叭。
“……先前罐头厂赶任务,腾不出空,这不一闲下来,我和云云就回来看刚出生的侄女……”
他话还没说完,二毛握着瓶罐头找温宁。
“妈妈,这是什么罐头?哥哥说是樱桃,我看不像,这个果子比樱桃大。”
温宁举起罐子,认了认,“是山楂。”
罐头厂正儿八经拿出来售卖的玻璃瓶罐头上印着封条,上面写着:品类、配料表、生产日期、保质期、厂址。
可严聪和周云云拿回来的玻璃罐上什么都没有。
许是厂里处理给内部员工的瑕疵罐头。
温宁心里门儿清,望着严聪浅浅笑了下。
严聪神色有点不自然,他就说这点瑕疵品糊弄亲妈和二嫂还行,大嫂不好骗,但出发时,丈母娘还是给他装上了。
他身旁的周云云没察觉,反倒微抬下巴。
“大毛,二毛,你们开了吃呗,专门给你们带的,还有苹果,黄桃罐头。”
“好咧!”二毛高兴得快跳起来,“谢谢三婶。”
旁边刘金兰脸色不佳,攥紧衣服,专门漏过她家元宝是什么意思?
“哎哟哎哟,”三家不见火气的纷争,贾淑芬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
她上前,拍掉二毛的手。
“去,去灶房拿三个碗过来,咱家什么条件啊你们三就一人一罐,拿碗来奶给你们分。”
贾淑芬忙着给孩子们分罐头,让他们捧着碗坐屋檐下去吃。
严聪和周云云则是站起来看温宁和刘金兰怀里抱的孩子。
看见温宁的三妹,严聪使劲夸,“白白嫩嫩的,这大额头一看就聪明,高鼻梁,小嘴巴,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周云云也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漂亮啊。”
等看见刘金兰的贱妹,严聪嘴动了动,愣是没能夸出口。
周云云不装,错愕,“二嫂,她左脸上的疤咋回事?这都可以说毁容了!哪有还没满月就毁容的。”
刘金兰耸肩,“被鸡啄的,她命不好,投生到我肚子里,哪像大嫂家的三妹。”
周云云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投错胎就对她好点啊,你看她面黄肌瘦,眼下青黑,脏兮兮的,衣服也臭了,凑近还有屎味……”
严聪使劲拽她,“别说了!”
刘金兰无所谓,“我每天要忙着照顾元宝,哪那么多时间啊。”
她望着温宁怀里的三妹,眼睛晶亮。
她的孩子,有温宁精心照料着呢。
周云云心里不太得劲。
再一落座,她就旁若无人道,“等我生小孩,我不回来坐月子,我让我妈帮我带,就带不成二嫂家娃这样糟心。”
这是把刘金兰家娃带成这样怪贾淑芬了?
贾淑芬可是个炮仗脾气!
严聪紧张的站起来,攥住亲妈,背着周云云,露出求饶脸。
“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
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
她气汹汹去灶房,还没走远,倏然听见温宁温温柔柔的开口。
“云云,你不要妈帮你带小孩,我就带她去家属院了。”
“带去呗。”周云云不以为意,顿两秒又道。
“但是大嫂,妈帮你坐两个月子,帮二嫂也是坐两个,我以后坐月子,她总不能一点不帮忙吧。 ”
不要贾淑芬带小孩,但又要她帮忙。
就是要钱的意思。
三弟这两口子总是贪心不足。
上辈子也是这样,贾淑芬在大队待不下去,三家人一起坐下来谈她以后的归属。
她个人意愿其实是去县城的严聪家,因为离家不远,且严聪还没生小孩,她可以帮忙。
但周云云不干,她说贾淑芬气死个活生生的人,脾气不好,她是新媳妇,不跟老婆婆住。
贾淑芬这才背井离乡,跟温宁和严刚去部队家属院。
就这样,周云云坐月子时,还让严聪打电话来,让贾淑芬出营养费,不然就不让孩子叫她奶。
贾淑芬气得搁家直骂人,转头还是掏出小金库,让温宁帮忙转六百块过去。
就这,人家还嫌六百块少,贾淑芬直到死,也就只见过那小孙子三四次吧。
这辈子,没有气死人的事,周云云还是不乐意和贾淑芬一起住,却想要钱。
温宁都笑了。
“那让妈跟你住,帮你带小孩。”
周云云撇嘴,就差把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
眼看着她还要说出不合适的话,严聪忙起身把人拉出去,“云云,我带你逛逛我们大队。”
“有什么好逛的?全是泥巴。”
“走吧走吧。”
……
灶房,贾淑芬坐小凳子上往里塞柴,烧水熬猪骨汤,时不时叹口气。
人一老,就遭嫌弃。
还不敢发火骂人,不然影响儿子小家的和谐。
还是老头子聪明,早早去了好,没那么多烦心事。
温宁抱着娃进来,“妈。”
“哎。”贾淑芬站起身,在围腰上擦手,“有啥要我忙的?”
温宁轻摇头,讲出来意。
“妈,我坐月子已经二十多天了,还有十来天就可以回家属院,我认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贾淑芬犹疑,“这……我……我住大队挺好的啊。”
家属院离大队老远了,她一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一趟啊?
不过留在大队,老三是指望不上的,只能和刘金兰一起住。
刘金兰跟她妈关系近,她妈项春花时不时就来打秋风,就差把家里床搬回去给她儿子睡,看着挺烦的。
温宁能看懂贾淑芬的纠结,她瞥一眼门后露出的衣角,大声了些。
“妈,严刚一个月能有二十天不在家,大毛和二毛要上学,我要上班,你不去,三妹没人带,怎么办?
倒是可以放家里锁着,但她大了后,要是不小心砸掉开水瓶,从床上摔下来……”
话还没说完,门外,刘金兰站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意。
“妈,我赞同你跟大嫂去家属院,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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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身体像是要被劈成两半,疼痛狠狠席卷了温宁。
她下意识攥紧床单,咬紧牙关,猛地睁眼。
头顶是黑色瓦片,周围有伟人画像、破旧木桌、大红色搪瓷盆和印着‘为人民服务’雷锋像的杯子。
这熟悉的布置,好像是她回丈夫乡下老家待产时住的屋子。
不对!
她不是死了吗?
‘咚!’
腹部被轻轻撞击,温宁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高耸的肚子,她不敢置信的张大嘴。
难道她重生了?
并且重生在闺女被换前?!
温宁艰难坐起身,狠狠掐一把手臂上的肉。
“啊!”
她疼得龇牙咧嘴,转眼却热泪盈眶。
是真的!
老天爷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上辈子和这辈子一样,温宁意外怀上二胎,六个月时,她因脚滑摔了一跤,导致胎像不稳,需卧床保胎。
可她家有念书的七岁双胞胎儿子,爱人严刚是个军人,平时工作就忙,接下来还得出长期任务,无人能照顾她。
温宁的婆婆在乡下,原来打算来部队帮忙,可她的二儿媳,严刚弟弟的媳妇也怀了二胎。
人手着实不足,于是严刚和多方商量后,最终先将双胞胎儿子托给部队战友,又将怀孕八个月的温宁送回乡下老家,预备等温宁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再接回部队。
原本一切都计划得很好,温宁婆婆虽文化程度不高、粗俗、嗓门大,但她嘴硬心软,从不乱来,还每日想法子做好吃的给家里两个孕妇补身体。
问题出在温宁和二弟媳妇生产那夜,接生婆——是二弟媳的母亲。
温宁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竟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随她去城里,把两家的孩子互换了!
温宁和严刚不知情啊,他们花大力气培养以为是亲闺女的侄女,辅导她考上大学,送她出国留学,成为知名钢琴家,还给她定下极好的婚事,前途一片光明。
可他们真正的闺女呢?
被二弟、二弟媳取名严贱妹,自懂事起就干家务活,遭父母和哥哥虐待。
十八岁嫁给残疾老头。
十九岁失手杀死丈夫和婆婆去蹲大牢。
出狱后又死在火灾里……
温宁是在侄女结婚三个月后才知晓真相。
当时她爱人严刚死于肾衰竭,双胞胎大儿子重度抑郁,吃过量安眠药中毒去世,二儿子为保护假千金,被劫匪乱刀砍死。
三位至亲相继离世,温宁大病一场。
在医院养病时,温宁收到二儿子死前定时发给她的录音,知晓真相,她疯了一般的找侄女质问。
侄女癫狂大笑。
“我的好妈妈,你终于知道了啊,可惜,你家里人就剩你一个,很快你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不妨告诉你,严贱妹、你男人、你两个儿子,都是我和我爸妈弄死的,嘻嘻,刺激吧?”
刺激!
温宁被刺激疯了!
她强拽着侄女从十八楼落地窗摔下去,当场丧命。
再醒来,就是眼前。
肚子里的娃越夜越兴奋,时不时踢她一脚,彰显存在感。
温宁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轻抚肚皮,低声喃喃,“宝宝,妈妈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肚皮一阵波浪形涌动,宝宝好像听懂了?!
温宁嘴角弯起,但下一秒,她笑容僵住。
就在刚才,轻轻地,‘砰’一声,她的羊水!
破了!
可她婆婆今夜回娘家奔丧,目前家里除了她,就是二弟媳妇刘金兰和她亲妈项春花!
就因如此,上辈子两人互换孩子才那么顺利!
时间紧迫,温宁肚子传来一阵阵疼意,她还没想出办法,门却被从外推开!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老太太端着碗大步走了进来。
“小温,金兰饿了要喝鸡汤,我给你也盛了点……”
话还没说完,她瞧见温宁大汗淋漓,再往下一看,被褥湿漉漉的。
项春花大吃一惊,随即异常高兴。
“小温,你羊水破了,快快,躺好躺好,我去烧热水!”
不等温宁说话,项春花端着鸡汤,飞快跑去闺女房间。
看见刘金兰正望着桌上的鸡汤发呆。
项春花急得直拍大腿,她压低声音。
“金兰,你咋还愣着啊,你大嫂提前发作了!你赶紧喝鸡汤催产,把娃儿生下来我好换!”
项春花在鸡汤里下了催产药,本想趁温宁和金兰的婆婆不在家,一举成事。
谁知温宁那边没喝就发作了,项春花可不得赶回来催自己闺女。
刘金兰有一张圆润的讨喜面庞,她细眉微蹙,摸着肚子,喃喃问道。
“真要换吗?妈,这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啊。”
“必须换!”项春花瞪着她,理直气壮。
“当泥腿子有什么好,以后书都读不起,要当就当军官家的金疙瘩,长大有出息了再帮扶你家元宝,晓得不?”
严元宝是刘金兰三岁的大儿子。
“行了,你赶紧的,我去盯着她。”
项春花说完就走,而刘金兰想到弟妹屋里喝不完的麦乳精、奶粉、果脯……
她眸中迟疑转为坚定,端着鸡汤,一饮而尽。
温宁也刚刚喝完一大杯麦乳精调的水。
短短功夫,她已经想明白了。
要保住闺女,得一步步稳着来。
项春花和刘金兰胆大包天,要是被她戳穿,说不准就会趁她弱,要她命,再把她们那女婴抱给严刚养。
她不能急躁,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是第一要务。
温宁平躺在床上,架着双腿,忍着滔天恨意和彻骨疼痛,听从项春花的指挥,暗暗发力。
“吸气……呼气……呼气……用力!对,用力!头出来了……头!”
在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喊叫中,温宁只觉浑身一松,有什么东西离开她的身体了。
“哇!”小孩发出响亮清脆的哭声。
“娃儿出生了!”项春花利索的剪脐带,清理孩子,垫尿布,穿衣服。
为了方便换孩子,她故意没说小孩的性别。
她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放到屋子正中央提前打好的小木床上。
“小温,你歇会,金兰也发作了,我去看看她那边情况。”
温宁垂眸,掩住眸底的恨意,“嗯,麻烦你了,婶子。”
说完,她合眼装睡。
等察觉项春花离开,她立马挣扎着爬起到木床边,仔仔细细看自己的闺女。
皮肤黄黄的还有些许白色胎脂、眼线长长的、小鼻子挺翘挺翘的、嘴巴很小……
这才是她的亲闺女啊!
两辈子了,温宁第一次好好看她。
温宁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不再迟疑,将孩子衣服扒开,仔细检查,最后在她右边腋下发现一个鲜红的月牙形胎记。
屋外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痛楚的喊叫声。
刘金兰快生了!
温宁不舍的看一眼自己闺女,帮她穿好衣服,爬回床上,闭眼装睡。
这次,她没等太久,就听见项春花窸窸窣窣进门的声音。
“小温。”项春花站床边喊,见温宁没动静,嘴撇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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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没瞧上啊!
人一走,陈明洁就气得躲屋里子,扑在枕头上哭。
陈明华走进去,叹气。
“真是可惜了,今天那个小宋的妈妈是市百货商店的总经理,舅舅是你姐夫的老战友,你姐夫好不容易才牵上的线,你说你,怎么就不忍忍呢,再看不惯温宁,也得看看场合。”
陈明洁直起身,骂骂咧咧。
“谁让温宁和她婆婆来看热闹的!还带大家骂我!我这对象不能成根本怪不了我,得怪温宁和她那个死老太婆搅和!”
陈明华也觉得。
什么时候上门不行,非挑明洁相亲的时候来。
只是为这点小事也不能去找温宁一家麻烦。
陈明华抿嘴,“下次相亲,不在家属院了。”
——
另一边。
贾淑芬和温宁婆媳俩正趁着小玉睡黄昏觉,在屋里整理西装。
温宁负责熨烫。
贾淑芬叠好,往袋子里装 ,一边还道。
“我上手一摸,就觉得他那料子和咱家的差不多,滑不溜秋,就是扣子和垫肩的质量要好点,小温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卖?”
温宁想了想,“赶早不赶晚,我明天就去市里看看,妈,辛苦你在家带孩子。”
“带孩子有啥辛苦的。”贾淑芬直摆手,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你一个人去,没人帮把手,发生点啥事都没人往家里带个话,小温,要不找个信得过的人跟你一起去?”
温宁想到了隔壁的田秀娥。
家属院虽不小,但家属能干的工作极少,学校招老师要初中毕业的学历,而像田秀娥那样的家属小学都没读完。
因此随军的这些年,田秀娥一直没工作,她日常除去照料小孩,就是种菜。
地方不够,她就去开荒。
种出的菜吃不完,就晒成干菜、做成咸菜、腌菜。
总之一年到头都在田里和灶头忙活,外快那是一点没有,人却累得不轻。
她人极好,温宁刚来家属院时就被她照顾。
自然,有机会赚钱,她也不能落下人家。
当晚,温宁去找田秀娥说这事。
“秀娥姐,我不让你白干,你跟我去一天,我给你二十块钱。”
田秀娥吃惊,连忙摆手。
“给什么钱啊,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跟你去就是了,就是我没卖过东西,不会说好听话。”
温宁忍不住笑,“你只要跟我去就行。”
约好时间,温宁回家,田秀娥发一会愣,突然回屋翻箱倒柜。
周坚强看书本就看不下去,一听这动静,问。
“你瞎忙活啥呢?”
田秀娥头也不抬,着急,“前两年我做的新衣服哪去了?明天小温约我去市里,我得穿齐整点。”
“谁知道。”周坚强咕哝,“穿啥不都一个样,快四十的老货了折腾啥玩意。”
啪!
田秀娥找出一件压箱底的新衣服抖了抖,灰扑鼻子,周坚强直打喷嚏。
她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才老货,你还是个蠢货,你这书都看半个月了还没看完,脑子顶脖子上不知道长着干啥使的,还不如你闺女!”
周坚强用瞪新兵瞪得人家屁滚尿流的眼神使劲瞪她。
不过老夫老妻的,田秀娥压根不怕,哼一声就去熨烫衣服了。
“不讲理的老娘们。”
周坚强把书一扔,躺床上呼呼大睡。
——
第二天一早,温宁看见红裙子的田秀娥时,吓一跳,她犹豫着问。
“秀娥姐,你穿这个,不方便坐车和弯腰吧。”
“哎呀,”田秀娥不好意思的扯扯自己裙子。
“我想着穿点新的,不给你丢脸,最新的就是这条裙子,没想到要干活这事,那我去换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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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爱国仔细观察严刚面色。
“严刚,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气,但政策就是政策,你违背政策,处罚就是你该背的,另外,去你家的那些人,回头都会去找你家人道歉,在工作上不能因小失大。”
严刚认真,“没有不服气,谢谢首长为我争取。”
他听出方才在大会议室,是邹爱国和周坚强为他说话。
对顾着他的领导,严刚诚恳表态。
“首长,我爱人用命生孩子不容易,我母亲背井离乡来帮忙更是我不孝,我愿意接受领导对我的一切安排,只要不祸及我的家人!”
邹爱国定定看他一会,“行,我知道你有情有义,这事就这么过了,这次任务很艰险,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家带带闺女。”
“是!”严刚敬礼,要离去,又被喊住。
“对了,计划生育还是要搞的,不管你结扎还是你爱人放节育环,你们俩抓紧去做,但你去结扎的话不要大肆宣扬,容易引起不和谐。”
“好!”
离开军区,严刚要回家,正好碰上住在他隔壁的周坚强周团长。
两家关系不错,先前严刚正是将孩子托付给他家。
周坚强是个朴实的大老粗,大.大咧咧,“老严,回家啊?一起走。”
没走几步,他就八卦。
“大家都传开了,说你要去结扎,老严,这可不行啊,有损我们男人的熊风。”
周坚强哪都好,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严刚瞥他一眼,“你不结就是。”
“你也不能结!”周坚强皱眉。
“听说嘎掉那点玩意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行了,以后拉练输给我们二团,咋整。”
严刚走几步路,突然想起他妈贾淑芬经常说的一句话。
“人穷怪屋基,屋漏怪瓦稀,没米吃怪筲箕。”
他大步离开。
周坚强愣几秒,追上,“哎咋这么说,不是一回事……”
——
吃完晚饭后,饭桌上,严刚说出上级对他的惩罚,几人都沉默了。
温宁在想:这比上辈子严重多,看来是事情闹大,上级不以儆效尤,没那么容易打消众人的疑虑。
她得养好身体,早点挣钱。
贾淑芬则是哎哟哎哟捂胸口。
“一个月五十,一年六百,两年一千二,生个二胎罚款一千二啊!我的老天爷啊,三妹以后你就叫一千二吧!”
……
二毛嘀咕,“我上个月赔的钱才二十块,三妹一出生就花一千二,男孩不如女孩!”
严刚侧目望过去,“什么赔钱?”
二毛一惊,顿时睁大眼,“不行!爸爸,奶奶已经揍得我屁滚尿流的了,妈妈还扣我零花钱,你不能再找我算账!”
“好了。”贾淑芬打断这出,扭头问严刚。
“你明儿去问问结扎对身体有害处不,没有就早点结了吧,我倒要让其他人都知道我贾淑芬不是吹牛,我真能让儿子去结扎!”
今天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下午她去倒垃圾,都还有人冲她嘻嘻笑呢。
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她是个好婆婆!
那她就偏要让所有人看看。
严刚沉默几秒,似是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妈。
他无奈,“妈,这事不能宣扬。”
“为啥?!”贾淑芬瞪大眼。
温宁忍不住笑,劝解,“妈,你想,别人家都是女人去放节育环,咱家是刚哥去结扎,一对比,显得我们家刚哥和你这个婆婆特别好,别人家就会有家庭矛盾。 ”
上辈子,婆婆还真把这事宣扬出去了。
以至于接下来小半年,家属院的话题都是这个。
别人家两口子吵架,张嘴就是‘你怎么不学学严团长,人家为媳妇都去结扎了!你为我做过什么!啊!’
严刚参加汇演,别人指着他——‘快看,这就是为媳妇结扎的那团长!’
她带孩子们去跳迪斯科——‘瞧,就是她爱人为她结了扎!’
……总之,温宁并不想成为话题中心。
贾淑芬恹恹的,“这样啊,行吧,那我不说了。”
她没精神,二毛就拍拍自己胸脯,哄她。
“奶,你放心,以后我长大也去结扎,你可以到处去宣扬,还可以拿着大喇叭说!”
贾淑芬:“……你个倒霉玩意,就不知道学点好的!起来,洗碗去!”
二毛噘嘴,“奶,你狗吠吕……不认好……好小孩心!我在哄你呢!你还让我洗碗!”
大毛默默接话,“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学学你大哥吧,你一句话都说不明白!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贾淑芬扯着大毛二毛,骂骂咧咧的要教兄弟俩洗碗。
严刚抱着闺女,和温宁回屋。
这还是温宁重生以来,第一次和爱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想想,先把闺女衣服扒了,随后指着她右边腋下的月牙形胎记。
“刚哥,你要记得,我们闺女身上有这个特殊胎记。”
严刚轻挑眉,“嗯,怎么?怕我认错闺女?放心,不会的。”
会。
上辈子就认错了。
他们精心培养,宠的是别人家的闺女!
温宁曾思考过告不告诉严刚互换的事,但就算严刚爱她,是她丈夫。
可他终究不是她,他没有经历过那些绝望,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她的仇恨!
且他为人正直,把照顾弟弟当成他自己的责任。
他若知道真相,再看见刘金兰虐待贱妹,他肯定忍不住,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就要放过刘金兰和贱妹,上辈子她们把他家害得那么惨!
温宁眼睛迅速红了起来,胸腔中也聚集着恨意。
严刚帮闺女穿好衣服,看见她这样,愣两秒,担忧。
“宁宁,你怎么了?”
他怎么觉得宁宁这次回来情绪不太对。
温宁勉强笑笑,压下情绪,“没事,太久了,我都快忘记你挡在我面前,为我撑腰是什么感觉了,刚哥,你真好。”
“护着你是我的责任。”严刚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这么久才又保护你。”
温宁眼底掉下一滴泪。
“妈妈!”二毛匆忙跑进来,又匆忙跑出去。
“哎呀哎呀,爸爸妈妈在搂搂抱抱咯,大哥,奶,咱以后进去得嚎一声。”
大毛不屑,“敲个门就是,谁嚎啊,又不是狗。”
“汪汪汪,我是狗行了吧,当狗多好啊,屁股还不用挨狗奶奶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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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不急。”
刘威不知从哪搞了五台二手缝纫机,在附近找五个婶子,在他囤库存布料的仓库就开工。
温宁骑自行车跟在刘威身后到时,正见五个婶子热火朝天忙着。
她们右手边的地上是无数裁剪好的布料,右手边是做好的成品假领子。
温宁捡起一个看了看,远远没有她们做的细致精美。
走线歪歪扭扭的,粗糙至极,线头也挺多。
她放回去,再看看其他几个婶子的,观察一会,扭头冲刘威道。
“我确实有些想法。”
“温姐你说。”刘威双眸亮晶晶的,他巴不得被指点呢。
温宁笑笑,“你找的婶子是都会缝纫机,但显然,黄衣服婶子、短发婶子,还有尖脸婶子性格比较急躁,她们适合裁布和缝布,
其余两位婶子细心耐心,速度就慢,可以让她们负责缝扣子,组装,
你把做假领子的工序拆分给固定的人做,成品会更精致些。”
刘威挠头,悄悄的,“她们是按个算钱的,一个假领子我给五毛。”
温宁:“……”还是你能挣。
“没关系,”温宁继续出主意,“也可以拆成缝前襟一毛,钉扣子一毛这样。”
刘威若有所思,“那我再改改,谢谢姐。”
他送温宁出去,免不了问,“温姐,你来麓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
温宁没隐瞒,“我打算去商店看看电视机和相机。”
手里有闲钱了,家里也该添点东西。
电视机可以给带小玉无聊的婆婆打发时间。
相机嘛,时间过得太快,这一眨眼,小玉就四个月了,她想用相机记录一些孩子们的成长画面。
‘啪!’刘威一抚掌。
“买电器的事找宋哥啊,宋哥他妈妈是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走,温姐,我带你找他去,咱三一起吃午饭!”
温宁没有拒绝,这年头的确是有门路好办事。
不过她没料到,刘威会将她带到一个破烂的厂子外等宋远书。
虽说这年头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但这个厂子也着实太破,门口歪歪扭扭挂着红星服装厂五个字。
“宋同志在里面?”温宁好奇。
刘威点头,“对啊,他这几天忙着和厂长谈收购的事,他要买下这家服装厂自己当厂长。”
温宁微挑眉,讶异不已。
这年头,舍得花钱当老板的人那是相当有魄力。
她没想到,宋远书的勇气有一部分是她给的。
半小时后。
国营饭店。
宋远书起身递给她筷子。
“温姐你做的白色西服和假领子卖得有多好,我都看见了,我觉得黑白灰不会永远是主流,就想盘个厂干服装。”
温宁作为重生过来的人,最是知晓日后几十年发展得有多快。
她点头,鼓励宋远书。
“可以,你会成功。”
宋远书坐下,笑着邀请,“温姐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吗?”
温宁脱口而出的反问,“我?我能做什么?”
她只是靠那点经验抢占先机,赚点小钱。
上辈子她后来挣钱也不是开厂,她是进货开服装店,再设计自己的品牌,一步步做大做强……
想到这,温宁心念一动,重来一世,也许她可以早点办自己的牌子。
宋远书有磁性的声音正好响起,“温姐你来指导我们每一季度服装的生产方向,这样就够了。”
她眼光好,肯定说做啥,啥就火。
温宁还在思索,旁边闷头吃几口饭的刘威忙举起手。
“我也要参加,我要干销售,负责卖出去!”
“好说,”宋远书一本正经,“只要你把温姐说动,就让你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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