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魏坪政魏瑕,是网络作者“飞行团长”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小说》精彩片段
彼时是2025年除夕夜,各处音响放着喜庆歌曲。
骆丘幸福疗养院内,一名七十出头的老人看着电视怔住。
此人赫然是三十年前,前往矿区小镇调查人贩子案件的,公安副局长—孙海洋。
孙海洋呆滞看着电视内魏瑕的人生回溯,他的思绪逐渐回到三十年前。
那一年天气冷得刺骨,矿区下辖各所电话,一夜之间有十几个电话打来,当地民众报案,说有人贩子在当地诱拐孩子,四处作案。
连夜驱车前往,山路颠簸不已,孙海洋和同事在车内嘟囔:
“这些人贩子真是畜生啊,大过年还要偷人家孩子!”
“踏马的!”
“逮住先打一顿!”
直到开始走访,当地民众已经自发开始组织人手进山巡查,正在村长家做记录的时候,门外有人呼喊。
“人贩子把警方车开走了!”
“他们肯定是看到警车害怕,趁机抢车逃跑!”
“天杀的人贩子!”
那时候孙海洋暴怒,立刻让人给局里打电话,拦截设卡,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绳之以法。
直到半天,才得知有个家中刚刚失火的孩子被人贩子抓走了,就叫魏瑕。
他带着村民上山寻找,到一处河谷,看到那一幕。
这一刻,孙海洋睁开眼,因为脑海那一幕记忆与眼前电视播放一幕,缓缓重叠。
很多人看着魏瑕记忆追溯,只看到河谷边。
十二岁的魏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周局,这边有人!”有村民喊着。
几名警员和一同上山搜寻的民众远远看到河谷警车,飞奔而来。
潮湿地面,小小身影竭力捂住腹部伤口,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快抢救!”
“这孩子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但还活着!”
警员话语急促,简单包扎处理,和民众将魏瑕抬上拖拉机,送往医院。
出现受害人,孙海洋神情凝重,开始调查痕迹。
顺着警车车轮印,一直找到洞穴。
亲眼目睹杨大勇尸体,连孙海洋和一众跟随调查的警员都不由为之胆寒。
胸腹部刀伤狠辣,都是向心脏等重要器官下手,血液流失,浸染大片,触目惊心。
痕迹鉴定组警员检查分析,严肃汇报。
“据受害人尸体检验,肋骨多处骨折,死因是心脏及腹部刀伤,凶器据推测大致是匕首一类。”
“地面残留脚印根据深浅与尺寸推断,应该在一米八三左右,体重七十九公斤,体形魁梧,除此之外地面有拖拽痕迹,判断为受害人残留。”
“根据线索来看,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民众报警搜山产生危机感,嫌疑人发生内讧,因此先是驱车至此,凶手杀死同伙,随后驾驶车辆带魏瑕离开,途中发现携带魏瑕无法逃离,因此决定杀死魏瑕,弃车逃离现场。”
“发现魏瑕在一处河谷,因此没有找到脚印,可以判断为凶手顺着河水逃离。”
孙海洋冷静听着技术专家分析,知晓局势愈发紧张。
“立刻上报,要求局里增加警力,协助调查。”
“人贩子太嚣张,不仅诱拐儿童,企图杀害孩童,还涉嫌杀人,必须尽快抓捕,否则影响太过恶劣!”
随魏瑕被歹徒杀人未遂消息传出,不光是矿区小镇,陈良镇,左营乡,大谭村,赵庄等各个村镇一时间也彻底炸锅。
接到通知的村干部也各自慌张商量,或暗中盘算。
“连小孩都杀?”
“这些人贩子都是疯子!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多久才能抓住,这么多警员上了老山,还让人跑了。”
尤其是矿区小镇村干部,亲眼看到魏瑕腹部伤口狰狞惨状,更是害怕。
这人贩子没抓住,要是跑了等警员走了再来,说不准接下来被捅刀子,就是自家孩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
医院病房,消毒水味刺鼻。
五妹魏俜灵看着画面中她的大哥长子记忆,她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真的受伤了吗?
“不,不是的,我记得他那时候在家完全没事,甚至还下地干活。”
“他怎么会受伤,不可能!”
脑海中数十年前的记忆浮现。
那一年家里房屋被烧了,姥姥姥爷心里有气,带着他们坐在拖拉机上。
魏瑕烧了屋子,被罚自己走回去。
那时候他回家也没说自己受伤,行动自如。
姥姥姥爷也没人在意,都在为四个孩子哭闹发愁,没人搭理烧房惹事的老大魏瑕。
可人生回溯上,狰狞伤口终究不是假的。
没人在意的魏瑕真的受伤了。
他为什么不说?闹这么大又是为什么?
魏俜灵不知道,只是复杂看着。
弹幕汹涌,抖音直播上,观众震撼发送。
[魏瑕真是十二岁?这样的布局,心智,手段,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孩子,魏瑕父母绝对不简单,至少十二岁的魏瑕比现在绝大多数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心境还要恐怖]
[难道没人发现,警方调查方向和现场痕迹检验结果吗?他们真的开始按照魏瑕布局,抓捕人贩子了!]
疗养院,已经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直播画面,苦笑注视。
95年东昌骆丘市矿区小镇人贩子案件闹得很大,当时是市里重点关注案件。
他作为副局长,也是现场侦察,主要负责人。
当时检验鉴定,犯罪团伙内讧,凶手死了一人,一名孩子重伤,也引起了多部门联合调查,以及民间压力。
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竟然都是一个孩子主导。
布局村民,人贩子借口利用警方压力。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了追凶报仇,也为保护弟弟妹妹不被凶手继续盯上。
年迈的他想到昔日看到那个孩子的画面。
河谷冰冷,山风刮的人脸疼。
少年被刺一刀。
睁着眼,捂住伤口,生命力很强。
就那样面色苍白,平静看着他。
脑海中又浮现出后来的画面。
医院里,那个受伤的孩子惶恐,不知所措,畏惧神色混杂。
“都是假的......”
孙海洋震撼喃喃。
利用警方,民众,冷静审讯,制造现场,伪装为受害人。
十二岁的少年设了一个局,什么也没说,孤零零自己扛下一切。
这个孩子真的很恐怖。
这一刻,孙海洋愈发好奇,后来这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到后来真的开始平庸堕落,成了如今模样?
弹幕涌现,复杂。
[魏坪生模拟长子很真实]
[可惜,魏坪生完全不知道,真正的长子该有怎样魄力]
业城养老院。
程忠也在看着,彼时年迈的他盯着模拟人生的外孙。
魏坪生终于也将弟弟妹妹开始送人。
因为当时面临压力太大。
但和之前人生经历不一样,他将自己送到一户很差人家。
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年前景象。
那时候魏瑕也先后将两个弟弟送人,但他们的养父母很好。
苏建功事事亲力亲为,教导魏坪生,最终让他成为商界新星。
岳建军也身体力行,将魏坪政培养成如此年轻政客。
那时候所有人觉得偶然,运气好。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有人在背后付出多少。
这一刻,程忠复杂怔住良久,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
直播画面出现新一幕。
95年,四月末,春寒料峭。
魏瑕身影出现在一处地下赌场,小房间内,听着汇报。
“魏老大,今天兄弟们又在茶行门口看到两个人。”
几名混混小弟看着魏瑕,神色疑惑。
之前他们也问过为什么,但魏老大没说。
魏瑕点头,等小弟出去,趁着黑夜,抵达茶行周围,掀开垃圾桶。
茶业皮包公司门口仅有这一处垃圾桶。
尽管里面夹杂各种腐臭物品,魏瑕却并不在意,伸手翻找,一边记录。
矿泉水两瓶,疑似不同人物接触。
一次性饭盒三盒。
直到将所有物品全都记录整理,才收入背后口袋,看起来如同捡破烂的。
将东西装起来,魏瑕没有回去,而是取出自己之前倒卖磁带电器存下五千块钱,买了车票前往省城。"
抖音,随人生回溯长子对比节目火热,一则直播间随之水涨船高。
该直播间赫然名为,长子对比人格分析。
主播陈潇是一名心理学硕士,面对画面,陈潇认真分析。
“从设计布局,到控制对方无法寻找报复目标,再到彻底震慑,我们可以看到魏瑕谋划狠厉。”
“这种人一旦堕落,心理上相当可怕,极有可能走向犯罪道路。”
“现在看来魏瑕人生履历上似乎只是游走在灰色边缘,但其很有可能私下从事犯罪活动,凭借高智商隐藏掩盖。”
直播间借长子对比节目迅速攀升,病房内,魏俜央,魏俜灵也复杂看着。
“有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他之后所做的一切。”
想到魏瑕将弟弟妹妹送人,之后打架斗殴,多次入狱,魏俜央看向病床颓靡身影。
所以,他获得了悲惨的结局吗?
魏坪生模拟长子人生画面出现。
傍晚,魏坪生艰难推着自行车,疲惫串街走巷,目光不时看向周围电线杆上张贴小广告。
他在找房子。
老旧自行车发出吱呀声响,从菜市场到张贴广告小巷只有七百米,自行车在街边停下,魏坪生有些发抖,看着前方。
标志性光头目光凶狠,从街道末尾走来,似乎正向着姑姑家方向张望。
被盯上了!
此刻魏坪生胆寒,默默思索,联想到父母死亡画面。
“我是长子,我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魏坪生咬牙,开始设局。
一批假货开始贩卖至不同混混手中,打着独家名义,以此引导这批混混打架。
冲突严峻,魏坪生开始报警。
警员迅速赶到,进行调查抓捕,同时也多了不少警力严查周围。
那个窥探光头身影被迫离开,魏坪生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姥姥姥爷和弟弟妹妹开始搬家。
是的,他利用混混打架引来警方,驱逐凶手窥探。
“好好的搬家干什么?得花多少钱?”姑姑常常沉着脸,嫌弃看着他们。
看着眼前,魏坪生疲惫不已,压力愈大。
父母被害还没解决,弟弟妹妹需要供养,凶手还在窥探。
“我得挺着,我是长子!”"
那时候一向看不上自己的局长,难得和颜悦色,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如此。
这一刻,苏建功恍惚许久,才终于幽幽叹息。
“原来是你。”
“你......唉......”
他想到昔日那个乞丐一样的少年,也想到从魏瑕记忆中,看到那个孩子是如何在冷风中忍受,如何艰难用幼小身躯翻墙,撬开陈开山保险柜,偷走财富,报警。
想到那个孩子如何冷静威胁陈开山,如何达成目的。
这些环节,哪怕只是失手一次,他将面临的,是无法翻身。
而他艰难做到每一件事,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让自己升官,事业稳定,心情变好。
为了让自己收养他的弟弟。
“你......”
苏建功很难受,苍老眼眸逐渐模糊,仰着头。
“你这孩子......”
他现在无法想象,这个孩子之后的人生何等艰险。
苏建功凝视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公安局和学校中间,老旧警员家属区内,门被敲响。
程忠坐在沙发上,听着对方来意,面色铁青。
他们说,他们听说这里有孩子生活艰难,需要领养,所以过来看看。
程忠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大外孙,魏瑕。
这个孽障,真把弟弟妹妹卖了?
经历过烧房子,赌博输老宅,现在说魏瑕干什么他都相信。
只是看着对面文质彬彬的夫妻两人,穿着儒雅,气度温和,还带了不少礼物。
程忠终究没有发怒,神色也逐渐复杂。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儿子联系不到,愈发察觉到不对。
然而程忠终究不敢想,因为儿子工作本就危险。
程忠犹豫看着苏建功夫妻。
魏瑕只是在一边傻笑看着,没说话。
苏建功走时,魏瑕再度拦住夫妻两人,提出要他们带走弟弟魏坪生。
魏坪生没抗拒,他觉得叔叔阿姨很好,对他温和,还细心带了礼物。"
苏建功听到这,愈发欣赏这孩子,毕竟自己都顾不好,还能放弃荣华,选择家人,这孩子太好了。
弹幕彼时复杂出现。
[苏建功完全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孩子在背后计划]
[没有魏瑕,他仍是那个小科员]
25年,骆丘干部养老院。
彼时骆丘原局长夫人林霞苍老,苦笑看着。
昔日三十年前局长陈开山已经死了,只剩下她了。
林霞神色复杂,盯着那个十几岁少年。
只有亲眼从这孩子记忆中看到一切,才知道他当时有多可怕。
“原来当初敲诈威胁我们的是你。”
“我们当初怀疑过各类对手,唯独没怀疑过你。”
原来一切都是魏瑕一手设计,而原因仅仅是为了帮助苏建功,让他领养自己弟弟。
所以他选择撬开保险柜,带走钱财,又自行邮递回来,达成目的。
林霞没怨恨,只是盯着魏瑕,叹息垂下眉眼。
她看到这孩子前半生,所有孤独承受的一切。
所以她只觉得魏瑕那样可怜。
明明为了弟弟妹妹承受一切,但为什么不被弟弟妹妹待见啊。
彼时骆丘高档小区,从市税务局退休的苏建功已经七十岁。
他如今斯文儒雅,两鬓白发一丝不苟,梳的整齐。
他咳嗽着,和妻子看看节目画面,呆住。
两人身后书架上,还摆放着一家三口照片,其中一个孩子笑容纯真,赫然正是被收养的魏家第二子魏坪生。
苏建功想到三十年前,自己刚刚晋升时,陈开山找自己谈话时的景象。
那时候一向看不上自己的局长,难得和颜悦色,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如此。
这一刻,苏建功恍惚许久,才终于幽幽叹息。
“原来是你。”
“你......唉......”
他想到昔日那个乞丐一样的少年,也想到从魏瑕记忆中,看到那个孩子是如何在冷风中忍受,如何艰难用幼小身躯翻墙,撬开陈开山保险柜,偷走财富,报警。
想到那个孩子如何冷静威胁陈开山,如何达成目的。
这些环节,哪怕只是失手一次,他将面临的,是无法翻身。
而他艰难做到每一件事,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让自己升官,事业稳定,心情变好。
为了让自己收养他的弟弟。
“你......”
苏建功很难受,苍老眼眸逐渐模糊,仰着头。
“你这孩子......”
他现在无法想象,这个孩子之后的人生何等艰险。
苏建功凝视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公安局和学校中间,老旧警员家属区内,门被敲响。
程忠坐在沙发上,听着对方来意,面色铁青。
他们说,他们听说这里有孩子生活艰难,需要领养,所以过来看看。
程忠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大外孙,魏瑕。
这个孽障,真把弟弟妹妹卖了?
经历过烧房子,赌博输老宅,现在说魏瑕干什么他都相信。
只是看着对面文质彬彬的夫妻两人,穿着儒雅,气度温和,还带了不少礼物。
程忠终究没有发怒,神色也逐渐复杂。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儿子联系不到,愈发察觉到不对。
然而程忠终究不敢想,因为儿子工作本就危险。
程忠犹豫看着苏建功夫妻。
魏瑕只是在一边傻笑看着,没说话。
苏建功走时,魏瑕再度拦住夫妻两人,提出要他们带走弟弟魏坪生。
魏坪生没抗拒,他觉得叔叔阿姨很好,对他温和,还细心带了礼物。
“魏瑕之前决定送走弟弟妹妹,用卖的方式,很多观众都在说魏瑕是害怕了,心理压力太大,崩溃,不肯再带着几个拖油瓶。”
“但现在看来,不是的。”
“他没有躲避,他是要保证送弟弟妹妹安全离开,寻找条件好的家庭培养,安全长大。”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孤独面对杀人凶手集团。”
“他是准备去结束犯罪,同时切断凶手找到弟弟妹妹的契机。”
说到这,陈帅文也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孤独少年。
“这人,他真要一个人的面对那些持枪杀人的凶手?”
“那是对缉毒警都敢报复的狂徒啊。”
25年除夕夜,很多人记得这一幕。
95年二月底,东昌市那场大雨,魏瑕站在天台,像是被孤独包围。
十三岁魏瑕茫然看着前方,接天连地雨幕中的天台,像极了一处荒岛。
外面还有敌人,身后无人理解。
明明找不到方向,他还在拼命抵挡,坚定至极。
这样的少年像是篆刻在诸多观众脑海,这一刻,无人忘怀。
彼时,医院病房。
四十三岁中年人颓靡躺在病床,奄奄一息。
正在看直播,魏坪生也呆住。
大雨中,少年矗立,不见光明。
“你让我们走,你自己面对一切?”
贩毒集团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灭门魏家。
他转头凝视病床,眼底满是苦涩,复杂喃喃。
“是吗?这是真的吗?”
没人回应,一如三十年前,那个人始终孤独行走在最前方,披荆斩棘,以身躯抵挡一切。
那时候,他亦未曾回应。
魏瑕人生回溯,新的画面出现。
将姥姥姥爷和弟弟妹妹带到县城,魏瑕没有就此停下。
他知道,贩毒集团时刻都可能找到他们。
二月寒风刺骨,魏瑕穿着单薄衣裳,在周边游走,观察。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需要给弟弟妹妹找到好的家庭。
县中心繁华之地,一处小区外,一楼。
魏瑕目光落在那些精心打理的花草上,还有那条时不时出门的小狗。
看得出来,这家经济条件不错,而且很爱生活。
魏瑕已经观察这里四天,也在暗中走访调查。
住在这里的男人叫苏建功,是个税务局小科员,平时对人很友善,温和,性子温吞,学历素质都很高。
四十岁,现在没有孩子。
魏瑕穿着单薄破旧衣裳像是乞丐一样从门口路过,苏建功叫住了魏瑕给了他十块钱。
反复测试该人人品之后,魏瑕凑到苏建功邻居处,开始询问苏建功人品如何。
“老苏啊?这家伙人是真好,可惜了,没孩子。”
“这些年求医问药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也算是彻底绝望放弃了,他每次和我们吃饭,提到最多的,就是想要个孩子。”
周边邻居都很认可,提及这件事,明显带着几分叹息。
天色将暮,魏瑕再度穿上之前破旧衣衫,看起来像极了乞丐。
“那十块钱我用了,都给弟弟买书了。”
“还给弟弟买了一点吃的。”
“我带着弟弟活不下去,你们能收养他吗?”
魏瑕低着头唯唯诺诺,然而提出要求却让苏建功皱起眉头。
眼见苏建功沉默,魏瑕似乎着急。
“我弟弟读书很好的,只是爸妈没了,他跟着我,过不上好日子......”
苏建功看着这孩子可怜模样,心里一软。
“倒不是不能收养,只是我现在事业还没稳定,不一定能照顾好孩子。”
看着苏建功笑容和煦,魏瑕乖巧点头离开。
直到苏建功回家,魏瑕才抵达小区门口,开始和保安交谈。
现在是25年除夕夜,九点。
人生追溯画面很快,距离魏瑕上呼吸机也只有一个小时。
病房里,魏坪政看着画面,忽然想起来了。
三十年前,那时候自己还没十岁,东昌市确实有一个专项打击人口贩卖行动。
那一年,还有一次灭门惨案,器官贩卖也被严查。
联想到自己记忆中一切,魏坪政喃喃。
“这真的是魏瑕的记忆吗?”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他真能做到一切,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们?”
“记不记得大火烧了老房子不久,我们去上学,我在学校被人欺负,都还是靠着自己还击,打的对方转学。”
“那时候我也告诉过魏瑕,可魏瑕根本不敢管,也不在意。”
魏坪政一边说,脑海回忆起昔日那一幕。
矿区小学,那时二年级的自己被两个胖子欺负,回家后他告诉了魏瑕,隐晦希望魏瑕出面教训对方。
但魏瑕只是冷眼看着他,平静的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男人的事就该自己处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魏坪生才厌恶所谓的大哥,才开始想要当官。
因为他不想自己再被欺负,也希望如自己这样的孩子以后不会遭遇这些恶劣的事。
所以。
节目画面继续。
魏坪生模拟长子画面展开。
收拾好刚刚倒腾山货,各类农家鸡蛋,泥鳅等,魏坪生将筐子放在三轮车上,交付了摊位费,腰酸背痛离开。
这段时间他一方面继续倒腾各类商品,赚取差价。
一方面也私下开始找一些人,给他们一点费用,让这些人报警。
警员开始频繁出现在姑妈家周边,尽管每次都只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调解,但凶手并不知情。
这样场景多次出现,那辆明显撞击凹痕面包车也短暂消失。
身心俱疲,魏坪生刚回家,老三魏坪政就凑上来,委屈告知自己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推搡。
魏坪生愤怒带着棍子去学校,揍了那个胖子。
结果就是对方带着家长连同魏坪生也打了一顿,还掏出钱来摔在魏坪生脸上,扬长而去。
魏坪生只能暴怒看着,伤痕累累。
第二天老三哭着又来找他,说那两个胖子又揍了自己。
想到对方家长成年人体力对比,魏坪生咬牙决定。
“咱们搬家!”
“搬家不读这个学校了。”
“以后哥能赚钱,你也不会被欺负了。”
病房内,魏坪政盯着画面,看到二哥魏坪生模拟画面为了帮自己而被打,感动开口。
“这才是长子!”
“这才是哥哥,他替弟弟出头,而不是不管不问!”
人生回溯,魏瑕长子画面对比同步出现。
视线里,魏坪政正对姥爷哭诉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
“他们推我,还在放学时叫人打我。”
程忠无奈看着孩子:“被欺负就要找老师,明天我会告诉你们班主任。”
姥爷离开,魏坪政无奈擦拭眼泪。
他找过老师,但老师除了训斥周胖子,完全没用。
他只能无奈找到魏瑕。
魏瑕听到,冷冰冰打理记录,一边开口。
“男人的问题就该自己解决。”
“这是你的事!”
甚至还嘟囔着说遇到事就哭,不像个男人。
年幼魏坪政怨恨看着,不再擦拭眼泪。
“你真不配当哥哥!”
书桌旁,魏瑕听得清楚,却漠然无动于衷。
病房内,如今已是市长,魏坪政复杂看着眼前一幕,想到昔日。
没错,这个人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话语冰冷,毫无庇护。
魏瑕记忆回溯中,新画面继续出现。
矿业小学背后有条小路,魏瑕就站在小路边等着,远远看着一个胖子甩着书包出现。
魏瑕眼眸冷漠,提起棍子。
他打听清楚了,欺负三弟魏坪政的就是这个叫周学强的胖子。
棍棒落在胳膊上,即便有棉衣阻挡,依旧痛的周学强丢下书包,惨叫起来。
“等你很久了!”
冷声开口,魏瑕根本没停,宛如疯子。
“你是谁,帮谁出头!”周学强怒吼,但魏瑕不回答。
周学强之后喊来了哥哥,周家大哥带着混混来了。
“草,打他!”
五个人各自捡了棍棒,石头冲上去。
魏瑕也不在意,狠辣动手,被打的很惨。
回到家已是天黑,手臂,手掌多处瘀伤,裂口累累。
姥爷程忠看着魏瑕,愤怒推了他一把。
“不读书,这是为了去当混混?”
“不学好,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丢人东西!”
魏瑕没开口,第二天带着满身伤痕,在矿业小学门口在此堵住周学强。
昨天伤还没好,周学强畏惧抱着头,棍棒下惨叫着。
“你特么到底谁啊!疯子!”
“老子哪里得罪你了!”
魏瑕冷着脸,一言不发,见周学强无力还手,甚至故意停下,等着他哥哥到。
周家大哥听到弟弟又被打了,神情暴怒,带着几人匆匆赶来。
“你踏马有病啊!打,给老子打!”
这次魏瑕伤的比昨天还重,一瘸一拐回了家。
直到第三天傍晚,在小学旱厕,魏瑕再度堵住周学强。
周学强哭泣,愤怒看着熟悉棍棒,无力感涌入心头。
周家大哥得到消息彻底疯了,红着眼冲了上来。
身后几名混混学生也愤怒动手。
魏瑕丢了棍棒,神情阴郁,抄起一边拖把塞入旱厕,狠狠卷动各种脏污之物。
等周家大哥带着人冲上前,魏瑕愈发凶戾,他癫狂挥舞拖把,将上面的脏污之物朝周家大哥后背砸去!
砰砰砰——
拖把乱飞,到处脏污纷飞,周围小弟愤怒准备动手被熏的不断后退。
没人敢上。
臭烘烘恶心至极。
“你踏马想死,老子宰了你!”
“跪下!”
周家大哥被粪便砸中,恶心至极,狰狞怒吼起来。
几个混混学生愤怒指着,不敢上前,有的愤怒用石头远远砸着。
周学强索性则直接吓得躲在一边。
不是害怕打架,而是害怕被粘上粪便。
这可是冬天啊!
“我跪你老母!”魏瑕面无表情猛然将拖把推去,直接塞到周家兄弟嘴里。
周家大哥瞬间干呕,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一边呕着一边冲入厕所,不管不顾用冰凉的水冲着脸和头。
其他混混脸色煞白,纷纷后退,但晚了!
魏瑕拖把左右甩动,呼呼作响,到处粪便横飞,其他小弟胆寒尖叫后退,有人甚至直接跑路。
此刻,魏瑕狰狞癫狂,狠狠殴打周家兄弟两人。
周学强哭着跪在地上,干呕开口。
“为什么啊,我们哪得罪你了!你到底是要给谁出头!”
魏瑕依旧没回答帮谁出头,摔下拖把,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今日头条,弹幕汹涌滚动。
[拖把蘸大粪,连着三天和四五个人打群架,魏瑕真狠啊]
[三天了,铁打的人这么多伤也顶不住啊,他为弟弟付出这么多,怎么不告诉他]
[疯子!连着这么多年,他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但他还是来了,作为哥哥,来给被欺负的弟弟出头]
病房内,直播间女主持面对镜头,眼底划过惊艳。
正是因为看懂了,她才觉得难以置信。
“魏瑕动手了,欺负弟弟的人被制裁。”
“可大家能够看到,接连三天,他从来没说到底是为谁出头,只是死命争斗。”
“或许大家不理解,为什么动手了却不告诉对方,形成威慑?”
“但我要说,这样才是真正聪明人做法,他不说帮谁,就不会连累弟弟被后续针对。”
“魏瑕要做的,是让欺凌者自己畏惧绝望,辍学转校。”
“这种心思,太可怕了。”
病房内,魏坪政已经呆住。
他从未想过,昔日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彼时画面再度出现新的一幕。
1995年1月27日除夕夜。
九点。
魏家老宅火势渐缓,魏瑕被姥爷踹了好几跤,他脏兮兮趴在地上像是一个野孩子,其他邻居听到是孩子不小心烧了宅子开始散去。
人群逐渐离开,人群中光头凶手,秃头矮小中年人也看了许久,随着人群离开。
老宅废墟前,只剩下魏家一家七口。
躺在地上的魏瑕终于松了口气,第一关装疯卖傻完毕,终于躲过去凶手窥探追踪,现在的他虚弱瘫倒在地。
魏瑕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都目光仇视,甚至怨恨看着他。
二弟魏坪生十一岁,他厌恶开口:“你真给爸妈丢脸,老宅被你烧了!爸妈回来怎么办!”
三弟魏坪政九岁,眼神冷漠:“以后我们都不会喊你哥了,你不配。”
四妹魏俜央六岁,她干脆不去看魏瑕。
五妹魏俜灵一岁,她在姥爷怀抱里哭泣。
姥爷姥姥都怒视盯着魏瑕,所有人都恶言恶语,怒视瞪着。
魏瑕在笑。
因为他是长子,因为目前他的弟弟妹妹安全了。
所以他不在意这些仇恨和唾弃声音目光,不重要,没关系的。
现在躺在地上,姥姥去借拖拉机了,要带着孩子返回旧宅院,其他兄妹都跟着去。
废墟前,魏瑕陷入了回忆。
魏瑕的素描能力,犯人信息录制,冷静情绪,这些都是父母曾经一点一点教导他的,那时候魏瑕母亲说长子就要多学点东西,以后报效祖国,成为优秀的兄长。
昔日所学的东西在如今得到实践,但是在父母被害案件上。
魏瑕难受的厉害,他听到了小时候父亲说的话,对他说的。
“身为长子,没有退路,只有前进。”——这是父亲温润的声音。
魏瑕这一刻扶着墙站起,他自言自语,对着空洞黑夜:
我是长子,我是以后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死也得死在路上!”
“我是家中长子,无后代,无财帛,离家两千里,我也要奔波寻仇,此生让兄妹成才。”
“我是长子,我死也要死在振兴门楣的路上,死在兄妹人生璀璨的黑夜,死在父母大仇得报的那天。”
十二岁的魏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也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到长子义务。
黑夜下他身影孤独,拖拉机载着弟弟妹妹远去,姥爷因为愤怒让他跑着回家。
没有路灯,只有一个破旧不明亮的手电筒陪着他。
没人在意他。
村民还在讨论嘟囔说魏家大儿子真是孽障,生出这种孩子还不如小时候掐死诸如此类。
姥姥则在车上愤怒抱怨,说等魏瑕十三岁就送去砖厂或者矿区,这孩子太耗费人心。
没人待见。
没人理睬。
一致认为坏孩子,无能孩子。
月光黯淡,魏瑕虚弱坐在村口,他没有回去,魏瑕累的厉害,躺在秸秆里恢复体力,饿急了就偷路边四个冻柿子,吃的满嘴发涩,但他还咬了下去!
因为必须补充体能!
接下来他要做大事了!
魏瑕紧紧拉好口袋拉链,里面装着凶手素描画像,指纹,鞋底纹路等一切证据,书包背着凶手用的武器和带着DNA的唾沫,血液等证据。
“小弟小妹,我必须让你们走。”
“但是我不能走,我要报仇。”
魏瑕眼瞳通红,才十二岁的他满身戾气,瘦小的身躯带着杀意。
他将书包和口袋证据放在二八大杠筐子里,然后魏瑕这一刻从老宅子取出烧的发黑的弹簧刀,他用力擦拭了刀刃。
黑夜之下,一个少年孤独站着,擦拭弹簧刀。
这一幕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在该画面当中,很多人怔住。
抖音弹幕极多。
[疯了吧,他让弟弟妹妹离开,他就是为了报仇]
[这怎么报仇?怎么可能报仇]
[那可是犯罪团队]
弹幕极多,包括彼时病房内,魏瑕的三妹魏俜央也在皱眉:“怪不得那天家里房子被烧他没有回去,他要做什么?”
魏俜央才不相信这个哥哥能报仇。
怎么可能!
他有哪个魄力吗?
没有!
魏俜央的记忆里,这个哥哥整天就是和狐朋狗友为乐,到处吃喝玩乐,纹身赌博,无恶不作,毫无担当之心。
抖音,头条,微博,接近二千万人在线观看。
还有每家每户除夕夜看着该节目,很多人都好奇,魏瑕到底要做什么。
画面继续。
矿区小镇上,魏瑕趁着深夜开始敲每户人家玻璃,撞门,他声音故意变得尖锐跑到村长家围墙上,喊着村长儿子名字。
村长儿子晓东才八岁,呆呆出来,寻找谁在喊他的名字。
而后魏瑕如法炮制去每户人家喊小孩名字,让他们出来。
一时间村里的牛羊,狗叫,村长买的三手桑塔纳汽车轮胎也被魏瑕撒了气。
终于村长家大喇叭慌张响起。
“老少爷们们,大家快醒醒,村子进贼了!”
“快醒醒!”
“村里进人贩子了!”
“快醒醒!”
大喇叭轰轰轰响彻。
野狗狂吠,一户户人家慌张开着大门,村长周强看着轿车被撒了汽,顿时面色变了。
如果汽车被偷油也不奇怪,但撒了气,明显是对方不想让他追上。
还有每家每户都遭遇敲门声,好几个小孩走出去差点被喊走。
人贩卖在这个年代很猖獗,甚至有时候光明正大直接抢走!
95年的東昌省人贩子猖獗到了极致。
人口买卖。
小孩偷盗!
所谓矿区小镇彻底乱了,每户人家男人都慌张走出,有的拿棍子,铁锨,砍刀,每户人家拖拉机,摩托车全部打开,大部分人举着手电筒,或者还有人拿着火把。
村子近四百多人,总共一百多人中年人扎堆聚集一起,慌张讨论。
而在人群中间,魏瑕哭泣发抖喊着:“我看到人贩子骗晓东!”
“人贩子开着灰黑桑塔纳和一辆灰白小面包,一个光头,一个秃头身高一米五的中年人。”
“他们车上还装着其他孩子。”
魏瑕不断哭,涕泪横流,村长周强脸色大变,他猛然拍了下脑袋:“我明白了!”
“魏家起火可能是人贩子趁机点的,就是吸引注意力,然后他们偷孩子!”周强越想越觉得可怕,因为之前村子这几个月就少过孩子。
这一刻宛如炸营一样,村子中年人,青年都慌张愤怒起来。
谁也不愿意自家孩子被偷走。
“去山上找,开车找。”村长大手一挥,怒吼咆哮。
“上山!”其他村里明白人纷纷挥手,骑着摩托,拖拉机,还有部分人拿着砍刀和土枪留在村子。
整个村子除夕夜亮如白昼!
而村长家门前,魏瑕平静站起,他摸向口袋的弹簧刀,看着自己所制作的混乱局面,他面无表情!
这一刻弹幕炸裂,一瞬间多了数千条。
[十二岁的孩子如此心机!!!魏瑕手段好恐怖,他知道必须危害集体利益村民才会出动团结,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抓到凶手或震慑凶手离开]
[不光如此,魏瑕更疯狂的是,他如果能坐实人贩子是真的,那么周围几个村,乃至整个县城都会慌乱起来,到时候凶手团伙不得不离开,他也是在保护魏家其他人]
[这孩子才十二岁啊,就知道暗中引导一切局面,让事情朝着他想要发展前进,很难想象为什么他一事无成,其他兄妹却事业有成]
之前听到魏瑕回来要教训这孩子,尤其是看到房间很乱,到处摆满烟酒,孩子们也都吃着冷窝头,岳建军有些难受。
魏坪政还没说话,魏瑕先从沙发上起身,眼前一亮,贪婪开口。
“您要带走这孩子?”
“我们老魏家孩子挺值钱的,上一个带走孩子的还给了五千多呢。”
“您看着给点?”
魏坪政闻言愈发愤恨,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看着魏瑕。
他转头,目光不舍落在两个妹妹身上,随后愈发厌恶盯着魏瑕。
他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家,永远不回来了。
有这样的哥哥,他看不到未来!
岳建军闻言怔住,随后目光落在还没散开的烟雾和满地狼藉的酒瓶上。
直到最后,他威严眼眸盯着那个九岁孩子,目光逐渐柔软。
能带走这孩子也是好的。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受到魏瑕影响,变得和他一样贪婪堕落。
这样聪慧的孩子,有培养的机会,不能糟蹋了。
旋即他盯着魏瑕,心中叹息。
魏坪政这孩子有这样的哥哥,在以后只会是拖累,即便魏坪政跟着他真能在泥泞中开出花,只怕也会被这样的哥哥纠缠一辈子。
岳建军起身,牵着魏坪政小手,对程忠很客气。
“那我先带着孩子出去住一段时间。”
程忠带着老伴点头,知道或许魏坪政也要被收养,心里虽然难受,仍是点头。
魏坪政落寞看着两个妹妹和姥姥姥爷,挥手告别。
魏俜央牵着小妹魏俜灵的手,眼眶有些红,看着魏坪政离开。
程忠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家里现在没什么人气了。
姥姥哭泣,两个妹妹也哽咽着,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家。
只有魏瑕大口抽烟,笑着,也咳嗽着。
他是真的开心,即便姥姥姥爷和妹妹都用仇恨眼光看着他,但他不在意。
他只知道,又有一个弟弟安全了。
门外,岳建军牵着魏坪政小手,叹息说着。
“以后去过正常的生活吧。”
“你的兄长......唉,他没尽到他的责任。”
25年,除夕夜,骆丘市,小区。
岳建军如今已经年迈,正坐在饭桌前包饺子。
直播画面在播放,他看着,愣住。
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年前画面。
最初见到魏瑕时,那孩子是怎样的?
他染着黄头发,身上脏兮兮,穿着老旧撑到领口变形的T恤。
即便被自己抓到,仍是吊儿郎当。
后来总是没事就来自己面前献殷勤,小心思愈发引得自己反感。
尤其是当魏瑕在自己面前说那个九岁的弟弟是个没用的东西,更让他抵触。
也正是因为看到魏瑕眼底对弟弟发自内心的嫌弃,他终究是心软了,带走了现在的养子。
那时候,他想,至少跟着自己,那孩子能走向正常生活,不必在泥泞中挣扎。
直到如今,他看着屏幕画面,终于知道。
一切都是魏瑕布局,他亲身入局,用这出苦肉计,只为了让自己带走他的弟弟。
这一刻,岳建军苦笑,已经八十岁的年迈身影叹息,盯着那个黄发少年。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人。”
“我们都冤枉你了,可你并不在意,背负满身骂名,太苦了啊。”
“我......”
岳建军沉默停下,他无法想象魏瑕这种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志力。
才不会从面对外敌,家人厌恶,无人理解的绝境中坚持着没有崩溃。
良久,岳建军震撼盯着,话语中也带着几分心酸。
“你打算将家人全部送走,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