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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最后再成全他一次。

也算全了这场夫妻缘分。

这日,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坐满了豪门贵族。

张若依处在中心,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见此,裴颂松开我的手,迫不及待冲到张若依面前:

“若依,生辰快乐。”

“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我远远缀在裴颂身后,听见这话心里一痛。

听见我的脚步声,裴颂脸色变了一下,随后不情不愿改口:

“我和你姐姐为你准备了礼物。”

“我去给你拿。”

裴颂走后,我寻了处僻静位置坐下。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躲过和张若依迎头碰上。

见我落座,她款款而来,拉住我的手,语气却极为挑衅:

“姐姐成了摄政王妃就不理妹妹了吗?”

“怎么,真当自己攀上高枝了?”

说着,她又附在我的耳畔,悄声道:

“可惜,你爱的人都爱我,沈庸是这样,裴颂也是这样。”

她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话语却刺耳。

张若依曾经是我最宠爱的妹妹。

母亲去世后,爹爹的续弦害死了张若依的姨娘。

是我用嫡女的身份庇护她长大。

可她却在我大婚当日,抢走了我的夫婿。

从那之后,我们二人便彻底决裂。

我则陷入无尽痛苦中。

是裴颂像束光出现在了我身边,拯救了我。

我们决定成亲之后,裴颂就在京城散播我们两情相悦的消息。

张若依勾引姐夫的流言也瞬间被平息。

现在想来,裴颂决定娶我,就是想洗清张若依身上的污名。

我微微抬眼,却被张若依手上的翠绿手镯吸引视线。

霎时间,我心口痛了一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娘去世后只留给我一个翡翠玉镯。

我好好保存在嫁妆箱子里,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张若依手上?

我靠近一步,拽住张若依的手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好痛——”

“姐姐,你要对我做什么!”

张若依脸色瞬间煞白,捂着手腕颤抖不已。

宾客们吓了一跳,酒楼里的小二连忙冲出去找郎中。

只有我,不为所动,死死地盯着那个镯子。

“——若依!你怎么了?”

裴颂刚回来就见到这一幕,瞬间变了脸色。

他忙冲上前将我一把推开,小心翼翼地拉过张若依的手。

“手怎么了?我看看!”

张若依的眼泪断了线般落下,咬着下唇轻轻摇头:“王爷,我没事。”

裴颂眉头紧皱,满脸担忧:“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先去找郎中!”

他扶着张若依往外走,路过我身边时站定,满脸怒容:“我早就知道你们姐妹关系不好!”

“但你至于这么对若依动手吗?如果她的手真的断了怎么办?”

我咬着牙,努力克制泪意:“她手上的镯子,你不眼熟吗?”

裴颂拧眉:“胡说什么,若依手上的镯子我怎么会眼熟?翡翠镯子不都一个样!”

他眼底没有一丝心虚。

可我的嫁妆箱子,除了我的贴身侍女,只有他有钥匙。

见我眼角含泪,裴颂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放软语气:“我并非冲你发脾气。”

“若依毕竟是你妹妹,伤害她于你声誉有损。你且先回府,等若依处理好伤势我便回府陪你。”

我看着裴颂搀扶着张若依离开,叹了口气。

为了张若依的幸福,他跟我虚与委蛇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宾客散去,我走向刚刚被裴颂扔下的生辰礼,轻轻掀开遮盖住礼物的布帛。

果不其然,是那个东珠发冠。

我垂眸将布帛盖回去,带着丫鬟离开酒楼。

刚迈出门,就看到了裴颂身边的侍卫:“王妃,王爷说二小姐的手没事,让小的送您回府。”

我摇头:“先去趟珍宝铺吧,我要去查账。”

马车将我送到珍宝铺,我让人找出账本给我。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对面金玉阁吸引了视线。

透过窗户,我看到张若依正拿着一根白玉发簪往发髻上比划着,时不时回头笑着说些什么,另一个人的背影我无比眼熟,正是我的夫君裴颂。

我看着手中的账本,心情平静的查完帐。

刚准备离开,掌柜的走到我面前:“小姐,王爷带着侍卫将珍宝阁围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难以启齿。

“说是要清场,为心爱之人包圆店内所有首饰。”

我点点头:“那就全卖给他吧,贵一些。”

掌柜的面色变了又变,没再说什么。

我牵着阿满的手从后门离开,回了王府。

从天亮等到天黑,嫁妆箱子和所有行李全部装上马车,还没有见到裴颂回府的身影。

看来是等不到了。

我转身交代王府小厮:“记得告诉王爷,我带人去巡庄子了。”

另一边,裴颂看着暗沉的天色,柔声开口:“若依,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将账单全部挂在王府名下,让掌柜拿着收据去王府结账即可。”

“就当做你姐姐伤害你的赔礼,我今日还有事,得先一步回王府了。”

张若依抿着唇,露出不情愿的样子:“王爷,这才什么时辰,可是着急回府哄姐姐?”

裴颂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一声。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王府的侍卫浑身鲜血,连滚带爬的冲到裴颂面前:“王爷,不好了!”

“王妃巡庄子的路上遭遇了山匪!逃亡时马车滚落悬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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