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忽然一把抓住是了莫如柳的手,起初有些偏差,后来摸索一番,很快便找到了位置。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带着酥麻的痒,一同刺激着她。
莫如柳瑟缩了一下。
祁华昭轻轻握住她的手,黑暗中那双眸子格外亮而黑,带着几分犀利。
“夫人的手伤了?”
慌乱与焦躁在体内交织,莫如柳斟酌着轻轻开口。
“嗯……或许是前些日子绣嫁衣伤到了,还没好全。”
莫如柳一开口,声音先低了三分。
她想将手抽回,却被牢牢握住。
他的唇轻轻拂过她的指,带着几分怜惜,让她的痛楚都仿佛被磨平。
莫如柳身子轻轻颤抖,想要将人推开一些,却惹得祁华昭手上越发用力。
“夫人怕我?”祁华昭的声音也变得更轻:“是我捏痛了夫人的手指?”
莫如柳心里一突,第一次觉得自己把握不住祁华昭。
“妾身,妾身没有的……”
一句话尚未说完,微风乍起,将院中花树吹得摇晃起来。
入夜更是下起了狂风骤雨,席卷而过,将花瓣打碎在地,又被雨水淋得透湿。
这场大雨下到清晨才堪堪停住,屋中重新归于安静,祁华昭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出。“去清洗?”
莫如柳心里一紧,若是去清洗,必然是要点灯的。
她只能强撑起力气,推了推男人,佯装娇羞。
“妾身自己来,夫君先去便是,别误了明天的要事。”
祁华昭也不再坚持,待他进了盥洗室,莫如柳撑着酸疼的身子,随便披了件衣服,匆匆去了耳房。
不出意外,她刚进门,迎面便是一巴掌。
今日的宋之霜脸色比上一次更加难看,眼神里的阴毒几乎要溢出来。
莫如柳跪在地上,勾着脖子,态度谦卑。
嬷嬷上前来:“小姐,这贱丫头身上都是痕迹,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戏做全!”
宋之霜这才捂着肚子平静下来,让莫如柳脱了衣裳,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让人捏在自己身上,有些实在造不出来的,便只能画上去。
看着那些自己夫君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宋之霜恨不得立刻将她的皮肤一寸寸割下来。
宋之霜冷笑一声:“浪荡货!你既然不要脸,不如就脱光了在这里跪着!”
莫如柳习惯了这样的羞辱,她低眉敛目,平静地低头应是。
眼底却藏着冷意。
结束后,宋之霜这才像斗胜的母鸡,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
祁华昭坐在桌边。
屋里一片狼藉。
宋之霜恨得双眼通红,却要装作娇羞地上前:“人家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祁华昭点了烛火,抬头,看见一张精致的脸。
脂粉香味袭来,他眉心微蹙。
宋之霜已经在桌边坐下,伸手为他沏茶:“夫君劳累,还是喝杯茶缓缓吧。”
祁华昭垂眸,正好看见她干净漂亮的葱白玉指。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凌冽深沉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刚刚夫人的手不是被烛台烫到了吗?还受了伤?”
宋之霜脸色微变,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在地上,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