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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忽然一空,祁华昭心头也跟着空了一瞬,听着莫如柳口中的姐夫二字,忽然又莫名地焦躁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下意识地问出一句,祁华昭抬头看来,刚刚端正的脸色却又是一变——

明明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莫如柳却感到眼前发黑,身子也跟着失了力气,重重地朝着地上便倒了下去。

剧痛从背后传来,伴着黏腻冰冷的触感,莫如柳才想起了三皇子的那一刀。

“表妹?表妹!”

祁华昭的声音传来,只显得模模糊糊,莫如柳奋力睁开双眼,却还是很快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祁华昭眼睁睁看着莫如柳倒下,冲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沾了满手血迹,看到莫如柳背上的血痕,连忙将人一把抱起,朝山下狂奔而去。

纤细柔软的躯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摇晃,却很有几分了无生气的意味,祁华昭心底惶恐,一时间无法言说。

所幸两人所在之处离马车并不远,很快祁华昭便抱着莫如柳现了身。

秀山一直守在车边,看着祁华昭平安归来,先是松了口气,随即目光又落在了他怀中。

身形娇小,长发披散,他家主子怎么会抱着个姑娘出现?

英雄救美的传说从秀山脑中一闪而过。

“大人?”

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秀山眼角抽搐,想再说些什么,却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气。

祁华昭垂下头,适时递去一个眼神,一边抱着被掩在大氅中的莫如柳上了马车。

秀山脸色一正,急忙也跟了过去。

掀开车帘,桌上油灯又是一阵摇曳,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秀山看见祁华昭从大氅下抽出了一只血迹斑斑的手。

“莫要声张,立刻启程——找最近的医馆。”

祁华昭回过头低声吩咐,感受着手上越发濡湿的痕迹,他话锋一顿,将回京的想法按了下去。

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秀山,他又道:“这是人证,不能有任何闪失。”

“小的知道了!”

见了血,秀山早已经忘记了方才那点嘀咕,抹了把脸便出去安排。

他办事利索,很快马车便摇摇晃晃地启了程。

祁华昭将莫如柳身上的大氅又裹得紧了些,手炉也塞了进去,看着她在昏黄灯火下也显得惨白的脸色,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敞开怀抱搂住了她。

许是察觉到了暖意,莫如柳紧蹙着的眉头松开几分,整个人也朝着祁华昭的方向蹭了蹭。

柔腻绵软的触感从胸口掠过,祁华昭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坐得更加端正,一股莫名的熟悉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了出来。

仿佛她就该这样躺在自己胸口似的。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祁华昭又顿了顿,眉头紧锁,望着莫如柳那张小脸的面上也显出了一抹深思。

莫如柳仍在昏迷之中,时不时因为颠簸溢出半句呻 吟,又让祁华昭的眉头皱得更紧。

车外,秀山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驾车来到了附近的镇中。

在山间蹲守了大半夜,祁华昭下了马车,便看见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也幸好如此,镇上医馆已经开了门,见着有人受伤,大夫连忙将人送到内室包扎止血。

饶是秀山动作再快,下山也需要时间,莫如柳已经在途中发起了热,情况变得越发糟糕。

祁华昭心中不安,索性站在屋外等候,足足过去半个多时辰,房门才重新打开。

“这位公子,您夫人已经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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