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感动抹泪:“没见过这么爱妻护妻的好男人,我要是你,会幸福得发疯。”
脑海中他与别的女人缠绵的画面与这些话语撕扯打架,把我的心撕成两半,一半碎裂,一般安静地等待碎裂。
我想不明白,这么爱我的人,怎么会让我替别人生孩子。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发愣,直到身上扑过来一个人才惊觉时间已经很晚。
顾宴礼双眼赤红地抱着我,没有章法地摸着我的脸,后怕地哽咽:“悠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你知不知道我回家没看到你有多着急?
再找不到你,我真的会发疯!”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深深的疯狂和恐惧。
我轻轻抬手摸到一手的泥沙,这才发现他的衣服脏乱不堪,仿佛在泥里滚过。
“我太着急了,跑的时候没有注意,摔了几跤,没关系,找到你就好……”他紧紧地搂着我,亲着我的脸,泪流满面。
明明还是熟悉的样子,我却觉得陌生,生不起一丝感动。
只是木讷地回答:“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我,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我真的快急死了,悠悠,以后不准失联超过1小时!”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我的胸口,却轻飘飘的,再也流不进我的心里。
一边说爱我,一边践踏我。
把我当傻子一样的糊弄。
顾宴礼,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回到家里,不顾自己身上的泥沙和隐隐混着血迹的膝盖,顾宴礼把我放在沙发上,跪在一旁给我按摩腰腹。
我的胎位不正,医生说需要专业的手法每天按摩至少30分钟。
虽然请了按摩师,顾宴礼还是去学了半个月,只有有空就会亲自给我按摩。
他的手修长白皙,十分灵巧,以往我都会享受地哼哼。
可是今天,只要一合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在飞机上看到的一幕。
这双手在那个女人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或许也……我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我不想按了。”
他却变得严肃起来:“悠悠,不按的话就要喝正胎汤,你选一个。”
我埋头吐得更加严重。
他心疼地拍着我的背,语气却仍是不容置喙:“悠悠,乖,你胎位不正,不要这么任性,万一有点意外,你叫我怎么办?”
“我们只会有这一个孩子,就当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乖一点,嗯?”
我们的未来,我心里冷笑。
我就是这样陷在他的温柔与耐心里,成了他跟别人未来的垫脚石。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蠢得这样可笑。
我不愿接受他的触碰,让他端来了正胎汤。
药味苦涩,却不及我心里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