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
“林缜,本公主还不稀罕你这区区侯府庶子的正妻之位,再则,圣上的旨意尚未下来,你如何确定那上面是你的名字?”
闻言他笑了,周围的宾客也在笑。
“不稀罕?盛京谁不知道你从小就嚷嚷着要嫁给我,阿璃,再矫情这戏就过了,嗯?”
我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在笑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林缜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是因为本公主错把救命恩情当成了男女之情,才对你那般好,如今你与虞姑娘两情相悦,本公主自当成全。今日亲临侯府祝贺,备上厚礼相赠,日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竹月顺势上前,将一只红檀木匣子递到我和他之间。
他没将我的话当回事,反而欣喜地指着匣子问:“这里面可是雪莲?”
“自然,不是。”我亲自打开,里面是一个小瓷瓶,“本公主特意去鬼谷问过神医了,虞姑娘的寒毒用不到雪莲,他自制的浴火丸可解,但若是她没有寒毒,此丸便是剧毒,能即刻要她毙命。”
林缜脸上地笑意冷了下来,“晚晚中寒毒之后柔弱不能自理,你不舍得送雪莲也就罢了,居然还去找鬼医要来剧毒逼她去死?阿璃,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阿璃,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他日休想我八抬大轿去娶你!”
到如今,林缜还在拿这件事吓我,真是可笑。
我直接越过他,对靖安侯说:“林二公子纳妾,定然是为了开枝散叶,但一个身中寒毒的女人难以受孕,靖安侯,你可明白本公主的苦心?”
突然被点到,靖安侯终于端正了态度,不顾林缜阻拦,立刻叫喜娘将虞晚晚接出来服药。
期间,林缜黑着脸,眼底没有担忧,而是惊慌。
不一会儿,喜娘焦急地跑到前院,大声喊:“救命啊,虞姨娘投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