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前文+后续
  •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前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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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折雾里
  • 更新:2025-01-04 16:09:00
  • 最新章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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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扶着额角,眉尖轻蹙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来:“只是有些头晕,世子别担心。”

侯夫人见不得她这副狐媚的模样,冷嘲热讽:“既是身子弱,那便好好待在院子里,少出来走动!省得磕了碰了,还要赖在别人头上!”

沈熹微脸色微白,咬了咬下唇。

池景玉见不得她受委屈:“母亲,熹微自幼体弱,许是真有不适,您何必太过苛刻?”

侯夫人生生气笑了:“我苛刻?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她眸光发冷盯着沈熹微,认定她是故意给自己不痛快,几乎是咬着牙道,“既然身子不适,那便请府医过来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沈熹微垂下头去,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妾身听侯夫人的。”

沈棠宁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里兴味更盛。

沈熹微故意在请安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就是想让她怀了身子的事在众人眼前过明路,侯夫人轻易处置她不得。

毕竟侯夫人若是狠心一些,要么直接打掉这个孩子,要么,去母留子的事在高门大户里也并不罕见。

府医很快来了,察觉到福荣院沉默尴尬的气氛,他不敢多言,眼观鼻鼻观心给沈熹微诊脉。

侯夫人冷冷瞧着,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张大夫,你可要仔细瞧瞧,看看沈姨娘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池景玉抿了抿唇:“您如实说便是。”

府医诊了脉象,心中惊疑不定,额角隐隐渗出冷汗,他再三确认了几遍,拱着手道出实情:“回侯夫人,世子,姨娘脉如走珠,往来流利,这是有喜了啊!”

他没敢道恭喜,觑着侯夫人顷刻间铁青的脸色,他觉得自己十分明智!

这话一出,连懒洋洋打盹儿的池宴也挺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望了过来。

沈熹微茫然地瞪大了眼,下意识看向池景玉:“世子,我……我们有了孩子?”

池景玉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冷淡的神情有了波动:“熹微,你没听错,你确实有孕了。”

侯夫人脸色变幻莫测,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让人盯着这小贱人喝下避子汤,她怎么可能有孕?

“这个孩子留不得!”

谁都没想到,侯夫人会这么决绝地说出这话。

连上头的老夫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一听这话,沈熹微立时白了脸,她摇摇欲坠看了眼池景玉,指尖掐了掐掌心,心中暗恨。

这老虔婆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

不过好在她留了个心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此事捅了出来,那就不可能轻飘飘揭过去。

不待池景玉有什么反应,沈熹微拎起裙摆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簌簌滚落,字字诛心:“夫人,妾身知道您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没做错,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她说着,重重磕起了头,那砰砰的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没一会儿功夫额头就红了一片。

池景玉面色铁青,当即站起身来:“熹微,你这是做什么?”他忍着怒火看向侯夫人,拱了拱手也跟着跪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母亲要罚就罚儿子吧,不要为难熹微和她腹中的孩子!”

池景玉在做学问方面的确天资聪颖,可放到内宅里面,却有些不够看了,只能说,侯夫人还是将他保护的太好。

这一个两个都当众和她唱反调,侯夫人的愤怒可想而知,她也是气急,抄起旁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蠢货!你可知这个孽种要是生了下来,外头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熹微扶着额角,眉尖轻蹙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来:“只是有些头晕,世子别担心。”

侯夫人见不得她这副狐媚的模样,冷嘲热讽:“既是身子弱,那便好好待在院子里,少出来走动!省得磕了碰了,还要赖在别人头上!”

沈熹微脸色微白,咬了咬下唇。

池景玉见不得她受委屈:“母亲,熹微自幼体弱,许是真有不适,您何必太过苛刻?”

侯夫人生生气笑了:“我苛刻?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她眸光发冷盯着沈熹微,认定她是故意给自己不痛快,几乎是咬着牙道,“既然身子不适,那便请府医过来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沈熹微垂下头去,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妾身听侯夫人的。”

沈棠宁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里兴味更盛。

沈熹微故意在请安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就是想让她怀了身子的事在众人眼前过明路,侯夫人轻易处置她不得。

毕竟侯夫人若是狠心一些,要么直接打掉这个孩子,要么,去母留子的事在高门大户里也并不罕见。

府医很快来了,察觉到福荣院沉默尴尬的气氛,他不敢多言,眼观鼻鼻观心给沈熹微诊脉。

侯夫人冷冷瞧着,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张大夫,你可要仔细瞧瞧,看看沈姨娘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池景玉抿了抿唇:“您如实说便是。”

府医诊了脉象,心中惊疑不定,额角隐隐渗出冷汗,他再三确认了几遍,拱着手道出实情:“回侯夫人,世子,姨娘脉如走珠,往来流利,这是有喜了啊!”

他没敢道恭喜,觑着侯夫人顷刻间铁青的脸色,他觉得自己十分明智!

这话一出,连懒洋洋打盹儿的池宴也挺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望了过来。

沈熹微茫然地瞪大了眼,下意识看向池景玉:“世子,我……我们有了孩子?”

池景玉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冷淡的神情有了波动:“熹微,你没听错,你确实有孕了。”

侯夫人脸色变幻莫测,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让人盯着这小贱人喝下避子汤,她怎么可能有孕?

“这个孩子留不得!”

谁都没想到,侯夫人会这么决绝地说出这话。

连上头的老夫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一听这话,沈熹微立时白了脸,她摇摇欲坠看了眼池景玉,指尖掐了掐掌心,心中暗恨。

这老虔婆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

不过好在她留了个心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此事捅了出来,那就不可能轻飘飘揭过去。

不待池景玉有什么反应,沈熹微拎起裙摆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簌簌滚落,字字诛心:“夫人,妾身知道您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没做错,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她说着,重重磕起了头,那砰砰的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没一会儿功夫额头就红了一片。

池景玉面色铁青,当即站起身来:“熹微,你这是做什么?”他忍着怒火看向侯夫人,拱了拱手也跟着跪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母亲要罚就罚儿子吧,不要为难熹微和她腹中的孩子!”

池景玉在做学问方面的确天资聪颖,可放到内宅里面,却有些不够看了,只能说,侯夫人还是将他保护的太好。

这一个两个都当众和她唱反调,侯夫人的愤怒可想而知,她也是气急,抄起旁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蠢货!你可知这个孽种要是生了下来,外头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事发突然,回过神来的池景玉看着眼前一幕,眼里闪过一抹愕然。

他不明白这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就跟熹微的姨娘扯上了关系。

看着沈熹微红了眼眶,他眉心一蹙,果断挺身而出:“岳父,我相信熹微的姨娘不会做出这种事。”

在熹微口中,她姨娘善良柔弱,时常被沈棠宁母女欺压地抬不起头。

更何况在他的认知里,内宅里的姨娘大多都像他父亲的那两位姨娘一样,老实本分,谨小慎微。

一个姨娘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算计到嫡女头上?

他从未想过,若非自家母亲那等手腕,家中妾室哪里会这般安分?

沈昌犹豫地看了眼自家夫人,沈夫人却丝毫不给池景玉面子,冷着脸道:“世子,这是我沈家的家务事,想来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插手吧?”

池景玉面色一青,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不客气。

沈夫人心中冷笑,从前她待池景玉和颜悦色,那是因为念着这是女儿未来的夫君,丈母娘看女婿,那自然是哪哪儿都满意!

且看他维护沈熹微那熟练的姿态,分明是二人早就有了首尾,换亲之事也定有猫腻。

池景玉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害得女儿处境尴尬,难道还指望着她仍旧给他好脸色么?

一个宁远侯府,还犯不着令她卑躬屈膝!

沈棠宁瞥见池景玉铁青的脸色,不动声色勾唇。

他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众星拱月的存在,想必还未曾被人如此下过脸吧?

沈辞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地道:“池世子,管到别人家后院来,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池景玉脸色难看:“你!”

沈夫人不重不轻呵斥一句:“阿辞。”

沈辞撇了撇嘴,朝着池景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丝毫看不出以前跟在他屁股后头转,一口一个姐夫的模样。

“方姨娘,烦请你解释一下,我女儿院里的丫鬟,为何会到你院子里去?”

沈夫人垂眸盯着方姨娘,眼神冰冷。

她自认不是苛刻的主母,也不喜欢动不动给妾室立规矩,前提是对方安分守己!

算计到她儿女头上,无疑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方姨娘抹着眼泪,已打好了腹稿,声泪俱下地道:“夫人,妾身不过是听闻璎珞姑娘手巧,打的络子也好看,便请她过来请教一二罢了!”

她不动声色朝身后递了个眼神,岑嬷嬷膝行过来,从衣袖里摸出两个如意结,老泪纵横:“夫人,您这可就误会姨娘了啊!姨娘一心记挂着出嫁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寝食难安,便想着替她们打个如意结,求个平安顺遂,整整熬了两个大夜,总算赶着回门这日完工!”

她将做工精致的那个如意结呈上,哽咽地道,“您瞧瞧,这是给大小姐的,姨娘一心为着大小姐,哪里会害她呢!您这是在诛姨娘的心啊!”

沈熹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扑过去搂住方姨娘痛哭起来:“姨娘!”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池景玉眉眼心疼,看向沈夫人的眼神透着不满。

恐怕这会儿在他眼里,沈夫人和嫉妒成性,容不得妾室的恶毒主母没什么区别。

呵,倒衬得她们一家人成了恶人。

沈棠宁眸光凉了凉,心中倒不怎么意外。

方氏的段位比沈熹微不知高了几个档次,她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按死,她倒是觉得稀奇了。

见沈夫人盯着那如意结犹疑不定,沈棠宁扭头看向地上的璎珞,缓缓来到她面前:“璎珞,你来说。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毁我名声?

事关太子声名,你难道不知,稍有不慎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么?”

她眉眼平静温和,语气也波澜不惊,与往日并无不同。

璎珞却面无人色,看她的眼神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毕竟只有她才清楚,那封信,明明是她看着小姐亲自写的!

她这会儿再傻,也明白了过来,沈棠宁是故意的!

她早知自己的背叛,故意引自己发现那封信,借口有东西规整留下秦嬷嬷,冷眼看她向菡萏院通风报信却按兵不发,直到今日事发才一步步收网。

每一步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回过神来,璎珞霎时间冷汗涔涔,面如死灰。

她心知这会儿咬死沈棠宁没人会信,更害怕太子追责真会牵连她家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砰砰磕起了头:“小姐,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错了!求小姐原谅奴婢罢!”

沈棠宁冷眼瞧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什么株连九族,不过是她说来吓唬这丫头的,这点小事还犯不着让太子表哥卷进来。

“你是鬼迷了心窍,我这般信任你,你却将我的信任转变成刺向我的利剑。”

她语气叹息,幽幽地道,“我是真替你惋惜,你做出这等背主的事,我容不下你,你身后的人难道就能容下吗?”

璎珞脊背不由一僵。

秦嬷嬷将一个小布包扔在地上,几样首饰从里面散落出来。

碧玉耳铛滚在身边,璎珞知道,自己是真完了。

秦嬷嬷上前一步,面色严肃:“老爷夫人,这些首饰是从这贱婢屋子里搜出来的!她一个二等丫鬟,便是攒一年也买不起这样名贵的首饰!”

沈夫人瞥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下去。

方姨娘脸色变了变,就听沈夫人冰冷的质问声传来:“这支红宝石雕凤头钗,我怎么瞧方姨娘簪过?”

沈昌这会儿看方姨娘的眼神已添了几分怒色。

方氏惊了惊,老爷偏爱她,私底下从不吝啬,她首饰众多,少一支簪子她自己都记不得,没想到沈夫人竟然记这么清楚!

收买下人,尤其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若不出手大方些,哪那么容易成?

方姨娘面露震惊,呆呆地道:“这……这不是我前几日丢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满脸失望抬头,“璎珞姑娘,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

璎珞猝然抬头,眼里迸发出不敢置信的恨意:“方姨娘你……”

她话音一顿,添了几分耐人寻味,“可世子爷打点仕途的花销,我二妹养胎的开支等等,总不能也由我们二房出了吧?”

池二夫人点点头,可不正是这个理?

替大房养了儿子还要养孙子,他们二房又不是冤大头!

满室死寂。

饶是大房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找不出借口死缠烂打。

但占了便宜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只会抱怨吃亏的人为何不继续吃亏下去?

到底不是亲生的,老夫人是半点不心疼,语气还隐隐有些埋怨:“老二家的,一家人分得那么清做什么?你们手头宽裕,多帮衬点也是应该,等景玉在朝中站稳了脚跟,要提携你家那个不争气的混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池二夫人心中一酸,饶是早就知道老夫人心偏的没边,她还是难免觉得委屈。

听听这叫什么话?

且不说池景玉将来飞黄腾达,是不是真会提拔自家兄弟,就侯夫人那目中无人的德行,会愿意拉拔他们二房?

从老夫人嘴里,她儿子像是什么破铜烂铁一样,要不是如今朝中风气不似从前那般松散,捐官已经行不通,她高低给儿子砸个官打烂这家人的脸!

沈棠宁轻轻抿唇,脸色淡了下来:“祖母这话说的,倒像是朝堂是池家的一言堂,说提拔就能提拔一样。”

她这话毫不客气,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住口!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不要命了?”侯夫人咬牙切齿,脸色沉沉怒视着她。

这种话传了出去,这不是将她儿子置于风口浪尖么?

沈棠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神色茫然:“这不是祖母的意思么?”

老夫人一阵心梗,涨红了脸:“混账,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好吧,许是孙媳理解错了,但连侯夫人都没这个信心,可见要靠世子是行不通。”沈棠宁也不顾侯夫人青白的脸,不紧不慢地道,“夫君近来很是努力用功,我相信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她眼神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状元夫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若是夫君做了官,将来也少不了打点,这么看来,二房手里的银子也不是很宽裕,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仰仗世子疏通关系呢!”

侯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脱口而出:“你想的美!”

池宴那个草包还能考中?

还想让她儿子帮忙疏通关系?

做梦去吧!

她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沈棠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眼神慢慢变的失落:“那好吧,看来侯夫人不太情愿。”

她终于抛出自己的目的,“总而言之,从今以后大房出多少二房就出多少,想要二房多出银子,大房就先起个表率作用,大家都没意见吧?”

“……”

迎接她的是一片鸦雀无声。

一场请安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池二夫人,回了西院后她便逮着池宴不停地吹嘘:“你都不知道你媳妇儿有多厉害,侯夫人和老夫人的脸那是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可让为娘好好出了口恶气!”

池宴支着下颌,眼神饶有兴致:“当真有这般厉害?不过娘,您这么着是不是不太好?平时不还教育我要尊重祖母么?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啧啧啧……”

池二夫人一噎,嗔笑着推他脑袋,没好气道:“去你的!你什么德行我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

令沈棠宁意外的是,沈熹微也黏了上来:“长姐去寺庙进香,能不能也带上我?”她羞涩地垂眸,“我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

王管家听到这话顿时眼皮一跳。

这位姑奶奶来凑什么热闹!

要是那些人不长眼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夫人和世子不得把他削了?

好在沈棠宁没同意,她此番另有目的,并不想带着沈熹微这个烫手山芋,似笑非笑地拒绝:“山路崎岖不好走,二妹妹这肚子还不到三个月,还是在家中好好养胎吧,要是路上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啊!”

沈熹微有些不甘,对沈棠宁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态度不满,但到底也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冒险,只能满是遗憾地离开。

沈棠宁上了马车,池宴已经懒懒散散坐在那儿:“你这二妹,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棠宁坐了下来,笑吟吟抬眼看他:“二妹可是差点儿就嫁给了夫君呢,若当日成亲的是你们二人,夫君也会这么说吗?”

上一世,沈熹微和池宴的感情大抵也是不怎么好的。

沈棠宁不清楚,对于沈熹微和池景玉二人的奸情,池宴是否知情?

她只知晓,那时他成日醉生梦死,多数时候都是不着家的,沈熹微提起池宴的时候,语气像是在说扶不上墙的烂泥。

以至于后来池宴死的时候,沈熹微也并无多少伤心失意,甚至好似还松了口气。

从前她并未细想,如今再看,她总觉得,池宴的死并不寻常。

池宴听了这话顿时眼皮子一跳,总有一种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他就要遭殃的感觉!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谨慎地措辞:“咱们都成亲了,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沈棠宁没打算让他忽悠过去,慢悠悠地道:“假设一下嘛,夫君不必紧张,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池宴顿感头大,但他清楚地知道,沈熹微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认真思考片刻:“若我当真娶了她,自然会给她应该有的尊重。但除此之外,好像也给不了其他了。”

沈棠宁笑望着他:“你这性子,倒是难得一见。”

池宴是她见过的,罕见的不强势的人,会给女子应有的尊重,也无意争个高低。

哪怕在外她落了他的面子,他也不会往心里去,这种品质对时下的男子来说,实在稀有。

这也是沈棠宁欣赏他的一点,她自身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若是嫁了个同样强势的夫君,只怕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池宴倒不觉得有什么:“女子处境本就艰难,一身荣辱皆系于夫家,像我这样不成器的,若不是走投无路恐怕也没人愿意嫁,人家肯嫁,我又何苦为难?”

他神情坦然,哪怕说到短处也不见丝毫忸怩。

沈棠宁眉眼弯了弯,徐徐道:“莫要妄自菲薄,夫君也是很好的男儿。”

对女子来说,能嫁个通情达理的丈夫已是不易。

池宴被她专注的眼神盯着,莫名耳根一烫,本能地避开视线,摸了摸鼻子:“你莫不是唬我?至少像你二妹那样的,是决计看不上我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沈熹微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她极有野心,哪怕嫁给了他也不会安生。

沈棠宁淡淡道:“那是她眼盲心瞎。”

如今的沈熹微,何尝不像从前的沈棠宁?

满怀期待以为得偿所愿,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

沈棠宁闭了闭眼,听到头顶落下清冷的嗓音:“抬起头来。”

她顺势抬头。

燕明仪打量着少女,虽说她已嫁人,但她的年岁也不大,早闻沈家女才貌双全,她挺不以为意。

不过今日一看,倒并非空穴来风。

她的容貌的确出色,明艳却不轻浮,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丝冷清,能清晰照见里面的情绪。

燕明仪蓦地勾唇,弯腰抬起她的下巴:“本宫喜欢你这双眼睛。”

后者眼底掠过一丝茫然,仍是从善如流:“棠宁的荣幸。”

燕明仪直起身子,意味不明瞧她一眼。

她喜欢沈棠宁的眼睛,并非是她的眼睛生的有多好,而是她从里面看到了自己也有的东西。

“沈棠宁,本宫记住你了。”

燕明仪深深看了看她,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

“倒是不曾见殿下对哪家小辈说过这么多话,殿下挺喜欢沈家大小姐?”引芳是伺候长公主的老人,哪能看不出燕明仪的心思?

燕明仪轻飘飘睨一眼:“你倒是会揣摩本宫的心思。”

引芳知道她不曾动怒,笑着垂头:“奴婢多嘴。”

“这个丫头,有点意思。”燕明仪眼里掠过一丝怀念,声音低不可闻,“让本宫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引芳点点头:“沈家大小姐年纪轻轻,心思却不浅。”

燕明仪勾了勾唇:“女子有野心,本宫不觉得是坏事。”

“让本宫瞧瞧你的能耐。”

沈棠宁一直思考着长公主离开前留下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暂时没有头绪,打算先去找池宴汇合,长公主邀她谈话池宴自然得避嫌,因此他并未跟过来,而是在一处垂花门后等她。

沈棠宁路过一棵繁茂的梧桐树下,有树叶落了下来,她盯着那片青翠的树叶皱了皱眉,这才六月,怎么都开始落叶了?

她正欲抬头,瞳孔猛地一缩,麻袋从天而降,她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唔……”

几个混混露出得逞的笑,对视一眼:“可算是等着她落单了!”

……

这头,池宴倚着墙低头百无聊赖看着蚂蚁搬家。

他没什么好耐性,狐疑地抬头:“这长公主哪来的那么多话要讲?”

这都过去多久了,沈棠宁还没回来?

眼看着快至晌午,池宴坐不住了,直起身子打算去探个究竟,失礼就失礼吧,他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池宴一路找到长亭的地方,亭中空无一人,桌上的茶水按原来的位置摆放着,他上前探了探,茶杯还是温热,证明人才离开没多久。

池宴皱了皱眉,找到打扫院子的小沙弥:“你好,我想问一下,长公主人在何处?”

小沙弥认真清扫着落叶,诧异地看他一眼,毕竟能知道长公主下落的人可不多:“这个时辰,殿下应是回禅房用膳了。”

池宴心里更觉古怪,连忙追问:“那和长公主一起交谈的那位夫人呢?”

“你说那位穿碧色裙衫的夫人啊,她方才就离开了啊。”

池宴一怔,本能反应不对劲!

沈棠宁知道自己还在等她,绝对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离开!

他心跳的莫名有些快,沈棠宁肯定是出事了!

他迅速将就近的地方找了一遍,在一棵梧桐树下发现了一只明月耳铛,正是沈棠宁今日戴的。

她不是冒冒失失丢三落四的性子,肯定是遇到什么相当紧急的情况!

“小师父,下山的路有几条?”

小沙弥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耽搁:“两条,一条是常走的大路,还有一条偏僻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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