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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这靠谱吗?”

“宿主,包在我身上,这可是电影里男女主角感情升温的秘密武器,绝对万无一失。”

我看着跟我一样母胎单身,但还洋洋得意献计的系统,陷入了沉思。

最后,我还是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系统给沈怀锦的车动了手脚,我则以给沈晨曦买生日礼物的由头约出了他。

就当我以为万事俱备时,意外发生了。

沈晨曦听说了这件事,不知是什么缘故,他代替了沈怀锦,出现在了我面前。

沈晨曦眉梢都染上笑意,温柔地拉起我的手,坐上了那辆被动过的车的驾驶位。

“给我买礼物,不如问问我这个当事人?”

那辆车在半路上刹车失灵,在路上横冲直撞,千钧一发之际,沈晨曦用身体护住了我。

我受了点皮外伤,但沈晨曦的生命却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沈怀锦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大哥,我还记得他赤红了双眼,歇斯底里地质问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哥怎么会死?”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心里似乎有根弦断得彻底。

处理完沈晨曦的后事,我辞别了沈家。

原以为,我跟沈怀锦已经缘尽于此,我也该要接受任务失败的惩罚。

可没想到,沈怀锦却将我囚禁在了他的私宅里。

他说,我是沈家的罪人。

后半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赎清我的罪孽。

沈怀锦代替他大哥接手了沈氏集团,新官上任,公务繁忙,他很少会来这幢宅子。

他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只留下一个年迈的保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的生活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沈怀锦了。

就好像,之前种种,都是我做过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再后来,一场来势汹汹的病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平静。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沈怀锦一脸焦急守在我的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像是握住了什么世间的珍宝。

我流着泪,撑起虚弱的身子。

一遍遍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

沈怀锦紧紧抱住我,吻在我还发烫着的额头。

那晚过后,我的病痊愈了,沈怀锦也搬进了我房间隔壁的主卧。

我们默契地绝口不提那天晚上,和更久远的之前。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交往了起来。

没有鲜花,没有告白,我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了他的床。

系统很兴奋,他告诉我,沈怀锦的好感值正在稳步上升,不久后我就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可我内心却总是惴惴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夕那样的闷热慌乱。

黄粱一梦碎在沈怀锦拿回我的怀孕报告单那天,他一声不吭地坐在落地窗边,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让秦安安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还记得那天,他通红着一双眼睛,斥责我为了守住沈夫人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利用他怀上孩子。

他说,我是沈家的罪人,我是一个永远都上不了台面的孤女,像我这样歹毒的人,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

他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精神病院是我最好的归宿。

“林小姐,你醒啦。”

秦安安坐在床边,露出小鹿一样的眸子冲着我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沈怀锦站在门口,听见动静后只冷冷地偏头看了我一眼。

“医生说你这就是受了点皮肉伤,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捂住跳动得格外缓慢的心脏,没有反驳。

我清楚我这具身躯,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没法挽回的地步,精神病院怎么可能会放我出来。

见我没接话,只是扭头看着房间的布局。

秦安安扬起了一个羞涩又带着挑衅的笑。

“这是之前的库房,怀锦临时让人收拾了出来。林小姐当年住的那间房,因为采光好,怀锦就让我住了进去。”

说罢,她又作出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委屈模样,皱着眉看向我。

“林小姐该不会生气了吧,是怀锦说我生性阳光开朗,就应该住阳光温暖的房间。林小姐心思阴沉,怕是早就习惯了阴暗。”

“不过林小姐也别着急,等我和怀锦结婚后,自然要搬去我们的婚房,到时你的房子自然就物归原主了,怀锦你说对不对呀?”

秦安安挽住沈怀锦的胳膊,甜蜜地依偎在她怀里。

沈怀锦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只是用余光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我不想看着他俩当着我的面上演郎情妾意的戏码,错开目光,蹙着眉揉着青紫的伤口。

原本开还算平静的男人察觉到我的动静后突然轻嗤了一声。

“林羽微,苦肉计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安安早就派人查清了你在精神病院里的一举一动。”

“如果不是你满嘴污言秽语,对着别人摆你沈氏集团总裁夫人的架子,到处惹是生非,工作人员怎么会对你小施惩戒?这难道不是你活该自找的吗?”

“既然你费尽心思回到沈家,就找准自己的身份,继续赎罪吧。”

秦安安抱住沈怀锦的腰,故作柔弱地咳嗽了几声。

沈怀锦立马偏头,脸色不虞地指使我。

“安安为了给足你的脸面,感冒还没好就亲自开车把你接了回来,现在她风寒加重了,你赶紧去厨房给她煮一碗姜汤驱驱寒。”

我看着他那双曾经无数次让我沉溺其中的眼睛,苦笑着应了声。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厨房。

身后响起了秦安安甜到发腻的撒娇声,“怀锦,林小姐好歹也算是个长辈,这样做不太好吧。”

沈怀锦宠溺一笑,“安安,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为沈家当牛做马是她应该做的。”

早就在厨房等着的张嫂面露不忍,接下了我手里的活。

“林小姐,你在一旁歇着吧,让我这个老婆子来就好。”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地说道。

“其实,少爷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这些年也时常挂念着小姐你……”

“张嫂。”我莞尔一笑,打断了张嫂的回忆。“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我被人吊在屋顶上一整晚,用铁链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身躯时;在我被绑住双手丢在小黑屋,被他们勒令三天不许吃饭时;在我被电棍一遍遍穿透身体时……

我都在幻想着沈怀锦能出现在我面前,带我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可是他没有……

我受尽屈辱折磨时,他正跟秦安安缱绻温存,甚至已经订下婚约。

最可笑的是,我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竟然全然拜他所赐。

张嫂听着我决绝的口气,也没再劝我,只是把煮好的姜汤放进我手中。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你现在身子不好,你也喝口热汤暖暖吧。”

在精神病院遭受那些非人般的折磨时,我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但是现在,仅仅是一句关心的话语,都让我有想哭的冲动。

是啊,连张嫂都看出来我身体亏空,大不如前。

可沈怀锦,却始终相信着秦安安的一面之词,任由她折辱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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