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中的乱象丛生,在穿着整洁制服的女生身上,异样的邪肆无所逃遁。
同时,在他的角度,他能看见苏问姽天鹅颈近处那精致的白脂肤色,恍若月色白霜般,偏偏那抹丝带的艳红又旖旎地坠贴在这抹白脂里。
他没再往下看,收回视线,喉结滚了滚。
“苏问姽,你又抽烟。”
苏问姽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将烟从自己嘴里抽了出来,踮起脚尖,手扶在季衍风肩膀上,微微启唇。
缈缈烟丝从她红唇里缓缓吐了出来,宛如灰白沧浪。
两人近距离隔着轻慢的烟雾对视,朦胧不清,随着一吸一吐,在对方雾蒙漆黑的瞳孔里撷取低哑的阴霾,逐渐耽溺。
像是一场哑剧。
季衍风凝视着她,沉默半晌,才道:“你怎么了?”
苏问姽没回答。她的眸里藏着阴翳,说:“季衍风,帮我拍照。”
然后伸出细白的腿,穿着乖巧黑皮鞋的脚猛地将三脚架一脚踢翻在地,再把相机递给他。
季衍风垂眸看着眼前的相机,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腕就往院子外走。
他一弯手腕,随手将篮球往背后一抛,扔在了地上,与地面一下一下地碰撞出了沉闷的声音。
“砰—砰—砰—”
苏问姽没有反抗,她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自己一个人做决定,需要有人强制性地带着她走,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很讨厌的。
她能感受到季衍风那只方形戒指的轮廓压着自己的腕部。男人明明力气很大,但握着她的力度却很轻。
“砰—砰—砰—”
苏问姽问:“季衍风,你这狗东西不会要把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