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却笑了，“昨天才看过，你又忘了。”

八年前的事情，很多细节，离仑都记不清了。

现在，他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是，那场荒诞的岁月里，身边这个口口声声说昨天才陪他看过海的家伙，一步一步远离他，厌恶他，和新的朋友一起对付他。

离仑没有朋友，朱厌答应过，做他的朋友。

却从未说过，他不会有别的朋友。

朱厌是一只耐不住寂寞的白猿，他喜欢热闹，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自然，朋友也不会是唯一的。

后来，他的生命里出现了好多人，卓翼宸，白玖，英磊，裴思婧，文潇........

这些人的出现，是朱厌默许的。

记忆越是深刻，便越是伤人。

离仑没有回答朱厌的那句话，他只是很难过地侧首对上朱厌投过来的视线。

看到他明亮清澈不染尘世的眼神时，心底的那点难过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晕染，软成一片。

半晌，他才低声回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