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侯府:下堂农女撩叔日常全局
  • 二嫁侯府:下堂农女撩叔日常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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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伊瑶
  • 更新:2024-12-06 10:41:00
  •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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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宅大堂,刘氏一脸笑意的坐在主位,对面身着靛蓝长衫的中年男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茶杯,表情还算惬意。

其他沈家东院的人,除了几个姨娘,都在这儿了。

不多时,沈景明一身大红牵着同着喜色的赵青兰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刘氏仔仔细细的瞧着赵青兰身姿摇曳,面露娇羞,其弱柳扶风又规矩地道的步态,顿时心情顺畅。

想着当初白苏敬茶之时,那走路的姿态,那浑身的泥土味,那怯弱的眼神,当时就气得她茶都喝不下,若非为了景儿的病,她何至于让那种女人进门。

如今,总算是好了。

“景明见过父亲、母亲。”

“青兰见过父亲、母亲。”

刘氏喜不自胜,赶紧道:“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沈默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也忍不住的眼角弯了弯。

丫鬟拿了两个蒲团过来,赵青兰和沈景明顺势跪地,接过递过来的茶水,给二人敬茶。

刘氏和沈默喝了茶。

沈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过来:“日后好好过日子。”

“谢父亲。”两人接过信封,笑着点头。

刘氏也递了一个红封过来,还顺便让人呈上来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

红布上,一套火红色的头面露出来,葡萄缠枝的镂空花纹,最顶上一颗宝石红的滴血,饶是在坐的都不是那等穷人,此时也不由得羡慕了。

她笑盈盈道:“青兰,以后可要为我们沈家多多开枝散叶。”

赵青兰娇俏一笑,脸上染了红胭脂似的,低头抿唇,小声的道了一句:“是。”

刘氏满意的拍了拍赵青兰的手,和蔼极了。

“母亲还真是厚此薄彼,当初我进门的时候,可只得了一根银花簪,到了妹妹这儿,怎的这么多?母亲真是好偏的心啊。”

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惹得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门口,脸色微白身形消瘦的女人,穿着灰色布衣长裙,头上松松垮垮的绾了个妇人髻,无一点坠饰,素白的小脸比起街边吃不饱饭的叫花子也不遑多让,可偏偏说出的话让内里坐着的贵人都镇住了。

刘氏率先反应过来,眉头狠狠一皱:“白氏,你来做什么?”

白苏仿佛没瞧见她的冷脸,慢慢的走进去。

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赵青兰和沈景明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看向沈家二爷,沈默。

“夫君纳妾,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要来讨杯孝敬茶喝的。”

白苏说着,自然而然的落座在沈默的下首。

赵青兰脸色狠狠一变,抓着沈景明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沈景明与赵青兰是青梅竹马,如今更是刚刚度过了洞房花烛,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哪能任由她被一个无知村妇侮辱?

“你胡说八道什么?青兰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

白苏一笑:“夫君,姜朝男子正妻只能一人,不允平妻之位,我们成亲之日你虽卧病在床记不清楚,可父亲母亲都能作证,我可是你的嫡妻。”

说着,白苏朝着沈默看了一眼,沈默端起茶杯,泰然自若。

白苏眸底微冷,心头冷哼一声。

赵青兰蓦地转头看向沈景明,一脸屈辱。

当初他分明跟她说白氏只是个妾室,也没有上过族谱,她才允了嫁给他的。

沈景明脸上挂不住,涨红着脸怒斥。

“白苏,你莫要给脸不要脸,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你就等着收拾包袱回你的下河村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二嫁侯府:下堂农女撩叔日常全局》精彩片段


翌日一早,沈宅大堂,刘氏一脸笑意的坐在主位,对面身着靛蓝长衫的中年男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茶杯,表情还算惬意。

其他沈家东院的人,除了几个姨娘,都在这儿了。

不多时,沈景明一身大红牵着同着喜色的赵青兰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刘氏仔仔细细的瞧着赵青兰身姿摇曳,面露娇羞,其弱柳扶风又规矩地道的步态,顿时心情顺畅。

想着当初白苏敬茶之时,那走路的姿态,那浑身的泥土味,那怯弱的眼神,当时就气得她茶都喝不下,若非为了景儿的病,她何至于让那种女人进门。

如今,总算是好了。

“景明见过父亲、母亲。”

“青兰见过父亲、母亲。”

刘氏喜不自胜,赶紧道:“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沈默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也忍不住的眼角弯了弯。

丫鬟拿了两个蒲团过来,赵青兰和沈景明顺势跪地,接过递过来的茶水,给二人敬茶。

刘氏和沈默喝了茶。

沈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过来:“日后好好过日子。”

“谢父亲。”两人接过信封,笑着点头。

刘氏也递了一个红封过来,还顺便让人呈上来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

红布上,一套火红色的头面露出来,葡萄缠枝的镂空花纹,最顶上一颗宝石红的滴血,饶是在坐的都不是那等穷人,此时也不由得羡慕了。

她笑盈盈道:“青兰,以后可要为我们沈家多多开枝散叶。”

赵青兰娇俏一笑,脸上染了红胭脂似的,低头抿唇,小声的道了一句:“是。”

刘氏满意的拍了拍赵青兰的手,和蔼极了。

“母亲还真是厚此薄彼,当初我进门的时候,可只得了一根银花簪,到了妹妹这儿,怎的这么多?母亲真是好偏的心啊。”

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惹得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门口,脸色微白身形消瘦的女人,穿着灰色布衣长裙,头上松松垮垮的绾了个妇人髻,无一点坠饰,素白的小脸比起街边吃不饱饭的叫花子也不遑多让,可偏偏说出的话让内里坐着的贵人都镇住了。

刘氏率先反应过来,眉头狠狠一皱:“白氏,你来做什么?”

白苏仿佛没瞧见她的冷脸,慢慢的走进去。

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赵青兰和沈景明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看向沈家二爷,沈默。

“夫君纳妾,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要来讨杯孝敬茶喝的。”

白苏说着,自然而然的落座在沈默的下首。

赵青兰脸色狠狠一变,抓着沈景明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沈景明与赵青兰是青梅竹马,如今更是刚刚度过了洞房花烛,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哪能任由她被一个无知村妇侮辱?

“你胡说八道什么?青兰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

白苏一笑:“夫君,姜朝男子正妻只能一人,不允平妻之位,我们成亲之日你虽卧病在床记不清楚,可父亲母亲都能作证,我可是你的嫡妻。”

说着,白苏朝着沈默看了一眼,沈默端起茶杯,泰然自若。

白苏眸底微冷,心头冷哼一声。

赵青兰蓦地转头看向沈景明,一脸屈辱。

当初他分明跟她说白氏只是个妾室,也没有上过族谱,她才允了嫁给他的。

沈景明脸上挂不住,涨红着脸怒斥。

“白苏,你莫要给脸不要脸,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你就等着收拾包袱回你的下河村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白苏在心里欢呼,嘴角微扬:“若这是夫君的决定,那我接受,还请夫君写下和离书吧。”

“你等着,我……”

刘氏豁然起身:“景儿!”

沈景明皱眉:“娘!”

“都是一家人,闹腾什么?刚刚新婚就闹这一出,让人听见还以为我们青兰容不下人呢,你就算不为我们白家的脸面考虑,也顾忌顾忌青兰的脸面!”刘氏给赵青兰使了个眼色。

赵青兰深吸一口气,心头一阵憋屈和委屈。

她才是被欺骗的那个,现在反倒让她装大度了?

“相公。”眸如秋水,妩媚动人,一眼扫过去,沈景明就不自觉的软了两分。

白苏恶心的够呛,正打算加把火,就见刘氏看向她:“白氏,你莫不是发了癔症?你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清楚吗,居然敢假冒正妻之位!”

白苏眯了眯眼睛。

“你本不过是下河村的一个小村姑,以你的身份,便是给我儿做通房丫头都不够。之前我发善心,见你还算可人,才纳你给景儿做妾,不成想你竟还肖想正妻之位,如今又这番闹腾,实在是愚昧至极。”

刘氏沉声:“沈家素来良善,念在今天是喜日,我也不多罚你,你就在落秋院思过半年吧。”

白苏轻笑:“外道沈家立世清明,良善之家,今日见了夫人这一番颠倒黑白,可算是明白传言有多虚了。”

周围的人脸色顿时微妙起来,连一直不动如山的沈默都顿了顿。

刘氏脸色难看:“白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让景儿休了你?”

白苏挑唇,讽刺道:“下河村附近,田地不肥,田产下乘,在那里也算不错,左右好过在这里熬死,不过,可莫要想着一纸休书就要糊弄我,我是上了婚书户籍与族谱的,若要休妻,可要全部划了的好。”

言下之意,方才刘氏的话都是狡辩,她就是上了户籍和族谱的沈家大夫人。

众人都看向赵青兰。

赵青兰脸色难看,咬着牙一言不发。

她是第一日进门不假,可她是锦州通判嫡女,也有自己的骄傲在,此时受辱没有发作已是忍耐到了极点,只一双眸子紧盯着刘氏。

刘氏涨红了脸,到底没说出让沈景明休妻的话。

此前沈景明的病来的奇怪,好的也奇怪,她看不上白苏,但无奈她的八字却对沈景明影响很大,她不敢冒险。

刘氏转过头,不去看赵青兰,只道:“我不与你这村姑逞口舌之快,来人,将白氏送回去!。”

她要看看,白氏到底对沈景明影响有多大,暂时还不能让人和离。

至于户籍族谱等,先花点东西稳住赵青兰,其他的找衙门打点一下,问题不大。

白苏没想到刘氏的迷信威力这么大,正欲再说两句刺激赵青兰发作的话,就见墨色长袍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眉目疏朗,神色清隽,却让她一眼认出来。

正是昨天救了她的那人。

“四叔,你怎么过来了,侄儿方才还说等会儿带青兰去西院给祖母和四叔请安呢。”

沈景明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白苏心头思揣着沈家的关系图,很快明了,这位是沈家嫡四子沈瀚。

沈家世袭侯爵,如今的当家人平远候已经五十多,膝下五个儿子,嫡出四子沈瀚,五子沈骏,前面三位庶出已经成家分了出去,二子沈默这东院沈宅的当家人,真正的平远候府,是西院。

沈瀚落了座,让人将锦盒呈上,淡淡道:“不知贤侄五月大婚,没来得及备礼,特来补上。”

赵青兰脸黑了,白苏忍笑。

这人莫不是来帮自己的?

沈默一庶女沈月馨状若无意的出声:“四叔怕是记错了,昨日才是大哥大婚的日子呢。”

沈瀚眉头一扬,讶异的抬眼看了沈景明一眼:“昨日不是纳妾吗?”

沈景明涨红了脸,面上的端方和矜贵全都消失殆尽。

沈默蹙眉,他这个弟弟什么时候会过问这些琐事儿了?

“总算还有个明白人。”白苏轻笑:“沈家那套说辞,连自己都骗不过,居然能将通判府的嫡小姐骗了回来,看来妹妹对我夫君也是真爱呢。”

赵青兰忍无可忍,黑着脸大吼一声:“闭嘴!”

旋即,不管神色各异的众人,捂脸哭着跑了出去。

“青兰!”

沈景明拔腿就跟了上去。

屋子里有一瞬的寂静,沈瀚碰了碰茶杯,“二哥,这是何意?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

“四叔自然没说错,就是因为四叔说的太对了,才有问题。”

白苏不给沈默说话的机会,赶紧道:“沈景明五月大婚娶了我做正妻,如今又撒谎以正妻之位骗娶了赵家妹妹,这空口白话可比不上族谱户籍,那赵家妹妹陡然成了无聘无谱的妾室,可不要羞怒离去嘛。”

“白氏,你休要信口胡言!”刘氏大吼一声,意图镇住白苏。

白苏斜瞟了刘氏一眼:“夫人说我信口胡言,可敢请出族谱一观?”

“你……”

“素闻四叔是咱们沈家最为公道之人,外道沈家亦是立身清明,侄媳斗胆,还请四叔许个公道,我这相公如此行事,我与赵家妹妹如何自处都是小事,传出去误了沈家和侯府的名声,可就是大事儿了。”

此言一出,不仅刘氏脸色难看,就是沈默都忍不住的拉下了脸。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家族,那就不是他们的一言堂,更何况如今还有个侯府世子在这里坐着。

沈瀚没接腔,而是看向沈默:“这是二哥内宅家事,我本不该置喙,只是父亲向来注重名声,赵家亦不是寒门小户,还请二哥多多思量。”

沈默沉吟了一瞬,最终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了。”

沈瀚没有多言,这一句已经是够了。

左右,本来这事儿他也不该插手,不过是不想再见到昨晚那样的事儿罢了。

白苏被请回了落秋院,静等着沈家的选择。

刘氏到底不愿意拿自己的儿子冒险,又不能将赵青兰置于不顾,与赵青兰好说歹说,又掏出了压箱底的几件金贵器物,方才让赵青兰消气。

“你与景儿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将你看作自家女儿一般,若非为了景儿的身体着想,我也断然不会这般委屈你。”

刘氏握住赵青兰的手,情真意切。

“青兰,你且放心,过些日子方大师回来我便仔细询问一番,若于景儿无碍,那白氏必然任由你发落,若于景儿有碍,那个破落庄子养着个闲散人,再不让她入府城,此后,谁也不知,你依旧是这沈家大少夫人。”

赵青兰低着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她对沈景明确实是真心地,否则也不会一个通判嫡女嫁进无官无职的沈家二房来。

见沈景明也一脸情意绵绵的看过来,心头就软了,终究还是点头应了。

落秋院内,白苏接到消息,简直要气乐了。

这个刘氏还真是个人才。

不,应该说,无权无势的她还真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对象呢!

成,临水庄子是吧?

正好,她做生意缺了本钱呢!

兵甲和摩擦出的冷兵声音在耳边震动,身下的大地都被着气势雄浑的脚步给踏的颤抖。

白苏努力的屏住呼吸,身形发颤,瞧着那越来越近的队伍,脑海之中划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有人在此蓄养私兵吧?

这个念头让她头皮发麻,越发的紧张起来。

自古以来,蓄养私兵与势力割据、造反等词汇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很快,那队伍离得近了,距离她藏身的小道不过须臾几步远。

白苏嘴唇咬的发紫,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下意识的将呼吸放到最轻。

好在,那群人似乎都在专心的往前跑,没有多余的精力往其他地方看,不多时,一支队伍就过去了。

白苏心头一松,方要松一口气,却又见影影绰绰又过来两道身形。

“千骑卫第一支已经分散到京城和冀州,公主庙督造结束时,第二支可随行进京。”

“嗯,那些工匠安排仔细,不要出差错。”

“是!”

白苏惊骇。

那第二道声音分明是她今早刚刚听过的。

沈家嫡出四子沈瀚!

好在,这两人似乎也没有发现她,很快从她身侧走过。

等了一会儿,四周寂静无声,白苏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起身。

也没了继续挖药的想法,她现在浑身冷汗,只想赶紧回去。

转身刚走两步,汗毛竖立,后背一凉,一只大手掐在后脖颈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是谁?”沈瀚的声音带着杀意。

白苏欲哭无泪,她是多傻才会认为自己那蹩脚的呼吸声能瞒得过习武之人?

“四四叔,是……是我啊。”

白苏努力让自己不显得紧张,让自己的笑容自然。

脖颈上的力道松了松,白苏趁机揉了揉脸,转过头来。

“没想到四叔也来临水县了,早知道今日便与四叔同行了,这么晚了四叔怎么会在这儿?可是没有地方住了?庄子里几个院子空置已久,但好在东西齐全,四叔可要带着这位友人去歇息一晚?”

白苏嬉皮笑脸,热情逢迎。

庞友龙盯着白苏谄媚的面容,侧目看向沈瀚。

沈瀚眸色依旧清冷,“你为何会在这儿?”

“看我,都忘了与四叔说了,白日四叔说让老爷给我与赵家妹妹一个交代,这不,夫人就让我来庄子里休养了。”

沈瀚紧盯着她:“不是这个。”

白苏笑容讪讪,她当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咳。”白苏清了清嗓子,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凄苦。

“夫人让人送我前来,这庄子久无新主,难免奴仆势大,我这一穷二白着实没有依靠,好在曾与家父学了些辨认药材的本事,想着趁着天黑来山上采些,也好换些银钱过活。”

这可是一句掺水的话都没有了。

似乎怕沈瀚不信,白苏又将抱着的小布包打开,献宝似的:“四叔且看,我今日运道不错,还寻到了一根百年人参,想来这物若是换了银钱必能让我好好过活两年,再不用夜半来山间采药了呢。”

言下之意,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他,她会当成什么都没看见。

“这人参倒是不错,瞧着只怕不止一百年。”

沈瀚还未开口,庞友龙就先扬眉说道。

白苏心里直痛,脸上却慷慨大方:“我要这东西也没甚用处,若是二位有用,不如就送予四叔了。”

沈瀚看了过去,庞友龙微微颔首。

“倒也不白拿你的。”沈瀚将东西接过来,摆手:“你先回去吧。”

白苏心有不舍,却只能点点头,赔着笑:“那四叔,我就不打扰二位赏月了,告辞,告辞。”

转过身,就觉得后背发麻,唯恐像电影里那般,被后面那两人一个飞剑刺穿了。

好在,直到转过了路口,身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她脚步瞬间飞快,逃也似的下了山。

庞友龙瞧着人走远,“公子,就这么将人放走?”

“她不敢乱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者,便是她不想说,若是被人严刑逼供呢?”庞友龙摇摇头。

沈瀚:“我自有安排,先将这个拿回去给九离看看可否有用。”

“是!”

不多时,林中没了声响。

夜幕低垂,东城门两匹骏马飞驰而过,直至远远地听见吹吹打打声,方才慢了下来。

今日,是沈家少爷娶妻的日子,新娘是锦州府通判之女,合州上下往来官员富商数不胜数,杯盘相接,好不热闹。

骏马行至沈宅东侧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黑夜里趁着凉风,发出如鬼魅一般的“沙沙”声。

沈星辰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可算是到了,好在这次顺利,赶在了八月节前回来,若不然……啊……公公子!那那那是什么?”

他颤颤巍巍的指着不远处一颗不算高的歪脖子树,沈宅大院内有影影绰绰的光投过来,赫然是三尺白绫上挂着一个人。

旁侧的黑衣男子,凛凛目光扫了沈星辰一眼,轻夹马腹,驱之上前。

挂在树上的女人,身形娇俏,一头长发披散在外面,浑身裹着一身血红色的嫁衣,脸色隐隐泛起青色,着实骇人。

沈星辰心神稍定,低声咒骂:“府中今日正临喜事儿,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悬尸在此?”

话音一落,原本直直挂在树上的女人似动了动。

“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的沈星辰握紧缰绳倒退一步,目光惊骇。

半晌,又兀自壮胆左右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哪儿来的妖风,可真是吓死人……”

红色嫁衣的女人倏然抬头,一双杏眸灿若星子,沉如幽潭。

沈星辰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尖叫都梗在了嗓子眼儿。

黑衣男子也是一惊,可很快分辨出了什么,微微蹙眉,手腕轻轻一动。

“咻”

细微的破空声划过,绳索应声而断,挂在树上的人‘啪叽’一声掉下来。

“咳咳……咳咳咳……”原本应该死透了的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落下的空地巧在沈家的灯笼光线内,女人方才青白的脸仿佛只是错觉,此时只有被勒住窒息的红。

“你你你是……”沈星辰惊诧的伸手指着女人,他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那张脸,他见过。

沈瀚侧头,目露询问。

沈星辰也终于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赶紧低声道:“公子,是景少爷三个月前娶的大少夫人。”

手握缰绳一直波澜不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再次看向沈星辰。

沈星辰哪里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他轻咳一声。

沈景明三个月前刚娶了妻子,那今日喜宴的女人又该是谁?

他一个下属,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主子解释这些内宅的龃龉。

好在沈瀚也没有多加追问,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抬眼,又恢复了自身的清冷。

“驾。”他低声若水,轻轻驱马欲离开,沈星辰忙跟上。

地上的女人张了张嘴,打算说声什么,喉咙一痒,又是一阵咳嗽,再抬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两人的马刚跑过,东墙一处紧闭的柴门打开,一个年纪十五六岁大的小丫头着急的跑出来,瞧见地上的女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少夫人,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吓死奴婢了,你怎么样,可是摔着哪儿了?”

地上的女人眼睛闪了闪,嗓音沙哑:“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丫头走过来,絮絮叨叨的道:“大少夫人,我们快回去吧,等会若是二夫人知道了,没准还要罚大少夫人抄佛经,你这手可是刚好没几天。”

小丫头手脚麻利,力气也大,很快将地上无力瘫软着的人扶起,眼角不经意的瞄到地上的白绸,再抬头看了一眼歪脖子树的树枝和地上踢乱的石头,握着女人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小心翼翼的扶着人往里走,不敢有丝毫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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