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前朝后宫,朝堂上、乡野间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嫉妒夹杂着愤懑,又变成了等着看我的笑话。
出身好又怎么样?
会投胎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个乡野丫头骑在头上?
车舆等了一会儿才重新上路,喜儿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忿忿:“小姐,你怎么就由着她们诋毁你!”
我在颠簸的车厢内闭上眼,说吧,最好说的再大声一点。
农家女,浣纱女,采茶女,换成谁都是一样的。
太子想让我难堪,闹这一出,不就为的是这个吗?
六月里日头正毒,沈煜跪的摇摇欲坠,他紧闭着眼,几乎是强弩之末,我从丫鬟手里接过伞遮在他头顶。
沈煜睁开眼,见是我又没了好脸色,蹙着眉把我的伞推开,“不用你假好心。”
我被刺了一句,也只是表情淡了些,又握紧了伞柄又朝他的方向靠过去。
沈煜恼了,咬着牙朝我发难:“你装腔作势的给谁看?
江近月,你若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自己去求父皇退婚。”
他对着我从来没有好脸色,也是,毕竟这样天资聪颖,风光霁月的皇太子殿下,有这样一位不堪良配的未婚妻,别说旁人为他不值,他自己心里又岂会没有怨言?
这样嫌恶,厌弃的眼神我从很多年前看到现在,已经看过太多遍,早就感知不到痛了。
“所以殿下想让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