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世子。”容寂官阶和身份都低于桓晏,面上挂着三分笑,理应主动向他问好。
桓晏尽量保持着镇定平稳,可他气息中的微颤却暴露了他的慌乱。
容寂从容抬手做出请的动作,两人一道深绯色官服,一道深绿色官服,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容兄可知为君之臣,结党营私乃是大忌。”桓晏受家族影响,正气立身,既知容寂投效肃王,开口劝告。
庆国公世子素有逸群之才,得上京人人赞誉,他身上自带世家大族子弟的清傲贵气,举手投足间有别于人的雅致端方。
容寂笑容不减,打着哑谜,“下官不明白桓世子在说什么。”
桓晏后悔那日没看懂肃王让容寂陪侍在侧的用意,原来卿言正是被肃王赠予了容寂!
要是他早知道,就能早一点找到她了。
桓晏从旁人处听到卿言的消息,立即找到醉酒后胡言的郭曹,他已从郭曹的口中得知了他们在教坊司发生的事。
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都深知卿言是桓晏的心上人,被桓晏找上,他们不敢说出意图对卿言不轨,也不敢说出他们逼卿言在教坊司跳过舞,只说有位贵人将卿言送给了容寂,容寂将她带来教坊司,为他们弹了几首曲子,仅此而已。
这一刻他们才万分庆幸有那位贵人压着,他们不敢碰卿美人,要是让桓晏知道他们碰了卿美人,他们回完话就该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