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来才”的《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宠妾灭妻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暗恋爽文】前世,盛知婉为追爱自求下嫁、补贴私产,写兵书助他退敌、著策论供世子高升。人人都说祁世子惊才绝艳。她这个只知情爱的公主能嫁给他,当真是修了天大的福分!然而重生一次,盛知婉决定这恋爱脑谁爱当谁当!夫君纳妾?她爬墙!婆母让她养妾生子?她找来公爹有孕的外室作回礼!还有俩姑姐和小叔子,吃她的用她的,既然不懂感恩,那就统统吐出来!*祁书羡没想到盛知婉这么小气!纳个妾而已,虽怀了他的孩子,也万万越不过她。怎么,就闹到要和离了呢?她一个和离妇,又能嫁什么好人家?他等着她后悔的那天!*京城第一大纨绔商行聿有个决定隐藏到死的秘密。直到,那天她弯下身。他想,就算死也值了!...
《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盛知婉商行聿完结文》精彩片段
祁国公做主,祁书羡亲自带人将属于盛知婉的嫁妆一件件找出来。
祁书朗的院子被翻了个遍,祁非嫣哭哭啼啼被逼着回夫家取回盛知婉的首饰头面,就连祁非蕊的院子,也空了小半。
崔氏看着被翻乱的首饰匣子,一件件搬走的摆件……
原本富丽的房内,如今搬得几乎只留下空荡荡一张床。
就在她最喜爱的那扇屏风也将被搬走时,终于没忍住,一口血生生呕了出来!
“母亲!”祁书羡一惊。
崔氏捂着胸口,瞪大眼盯着地上一滩血:“快、快去请宋太医来。”
祁书羡不敢耽搁,当即亲自去了宋府。
谁知他连门都没入,就被提着扫帚的小宋太医赶了出来。
祁书羡有求于人,不敢还手。
小宋太医站在台阶之上,鄙夷又嫌恶地盯着他:“呸!以前父亲去你们府上是看在庆宁公主的面子上,如今你都要欺负庆宁公主了,还有脸来请我父亲!?滚滚滚,我们宋府可不欢迎你。”
朱门“砰”一声合上。
祁书羡一身狼狈,手指狠狠攥成拳。
一个小小的太医世家而已,居然也敢如此怠辱他!
满京城的太医多的是,祁书羡转身去了另外一家。果然,对方对他的到来很是客气,毫不迟疑便上了马车直奔国公府。
只是崔氏一见来人不是宋太医,当即脸色沉郁。
这位李姓太医早两年她也是请过的,当时不仅对她的病束手无策,还直言说她活不过半年就要死了。
如今她好好的活了四个半年,全都是靠着宋太医的功劳。
这废物庸医难不成还能治她的病?
“宋太医呢!我只让宋太医诊病!”崔氏不肯伸手。
祁书羡只得让李太医去看之前的药方。
他不想惹崔氏不快,便道:“宋太医身体抱恙,暂时来不了。”
“他是医者!医者救命天经地义,走不了路就抬着来!”崔氏道:“你再去找他!”
祁国公却注意到祁书羡身上的狼狈。
“到底怎么回事?”
祁书羡只得将小宋太医的话说了。
祁国公愣了愣,“宋太医能欠她什么人情?”
“什么人情!肯定是盛知婉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故意不让人来给我诊病!我以往道她多孝顺懂事,如今看居然全是装的!”
“妒妇!毒妇!为了一点小事闹得家宅不宁,现在还想活生生气死我、害死我!”
“世子是知道我捐银子的事,所以过来质问我?但世子有什么资格质问。那是我的嫁妆,我的银子,我愿意捐也好,送也罢,与世子何干?”
“倒是我要反问问世子,我好好的御赐嫁妆,都是出自宫中的物件,怎么平白无故,就变成了假货?!”
盛知婉说着,随手拿起那件冬青釉瓶摔在祁书羡面前。
——啪!
一声脆响,瓷片四溅。
仿佛场景重演,祁书羡方才满带怒气冲进来扫落茶盏,而现在,质问的人变成了盛知婉。
祁书羡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还是,他真以为她的东西,就因为嫁给他,所以,便也可以随他支配?
男人总是喜欢将女子当成所有物。
不止女子本身,就连女子带来的价值,也予取予求、又弃若敝履。
可是凭什么呢?
盛知婉眼神嘲讽。
祁书羡的目光这才注意到放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上。
有字画,有摆件,有首饰,件件精致华美,可方才,盛知婉却说这些是假的。
什么意思?
到底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盛知婉根据历年的考题将分析好的论点送到他面前,但能在这么多学子中脱颖而出,祁书羡的脑子自不会愚笨。
只是一息,便从盛知婉的话中明白了她的所指。
“胡言乱语!你的嫁妆都在库房中,钥匙有你的人看管,怎么可能变成假货?就算变成假货,也是你的人出了问题!”祁书羡言语冰冷。
他如今虽知道府中困难,但绝不信父母和长姐弟妹们动了盛知婉的嫁妆。
盛知婉这样说,无非还是在与他置气。
之前为了赶走孟央,到陛下面前告状让他失去应得的封赏也就罢了。
如今这一计更狠毒,居然用嫁妆作假,污蔑到祁国公府头上。
“行聿!不得无礼!”商修远连忙上前半步,挡在商行聿面前:“公主,舍弟向来顽劣无礼,请您不要跟他计较。”
“商大公子说笑了,”盛知婉看他一眼,“本宫倒觉得商二公子说话坦荡,性格直率,倒比一些背后论人是非的虚伪之徒真实的多。商大公子,难道不觉得吗?”
商修远神情勉强,总觉得盛知婉这话是在暗指他。
毕竟他方才虽没与众人一起说她的坏话,但也没有阻止,更何况,他还逼迫商行聿向其他人道歉……
盛知婉此刻这样问,若他回答是,便是自打嘴巴。
可他能说不是吗?
商修远苦笑一声:“公主教训得是,以后我等一定谨记今日教训。”
“嗯。”盛知婉点头。
就在商修远以为今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的时候,却见她突然笑了笑,“那商大公子就给商二公子道个歉吧。”
商修远:“……”
给商行聿道歉?
这怎么行!商行聿一个一无所长的废物、整日只知道惹祸,自己给他道歉?
商修远嘴皮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怎么?商大公子不愿?外人都传商大公子君子谦谦,温其如玉,尤其对非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护佑至极,难道,都是些谣传?”
商修远闻言俊朗的脸皮狠狠绷了绷。
商行聿却越发眼神粲亮,果然,还是从前的她,嘴巴又毒又可恶,却字字句句戳在人最痛处。
“道歉就不用了,我欠各大酒楼茶楼的银子大哥替我还了就是。”商行聿插嘴。
商修远松了口气。
银子能解决的事,总比丢了面子要好。
盛知婉对上商行聿的眼神,那双漂亮至极的微挑桃花眼快速眨了眨,不知怎的,她就有种他要给商修远挖坑的预感。
“既如此,那就依商二公子要求吧。”
离开聚贤茶楼,盛知婉并没回府,她这次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让马夫将车赶到万宝阁。
“公主,您昨天不是才来这里查过帐?”汀兰不解。
盛知婉笑笑没说话。
等她下了马车,自有掌柜将她迎到后头,这次盛知婉让汀兰也跟着进来。
“昨日,本宫让你寻的人可寻到了?”盛知婉问。
“回公主,已寻到了。”
林掌柜三十出头,体型微胖,双眸虽小却有神,整个人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是以,盛知婉手下的私产铺子,最终都是汇总到他这里,再报给盛知婉。
然而这位向来精明能干的林掌柜,今日却有些心中打鼓。
尤其是,想到昨日看到的场景。
他深吸了口气,组织语言,才回道:“小人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那廊门巷子,果真见到国公爷的贴身小厮孙峰守在外头……”
“小人一直守到了快酉时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虽然那人包裹很严实,中途还去了一家酒楼换了马车和衣服,但那人确是国公爷无疑。”
盛知婉闻言嘴角翘起一抹笑。
果然,前世陶氏的事并非空穴来风,那恐怕她的死也没那么简单了。
“之后小人怕认错,又亲自扮成挑担小贩,从街坊住户口中打听到那家妇人姓陶,已经在廊门巷子住了七八年。”
“据说,那位陶娘子生的貌美,性格温婉,虽很少出来,但跟周围住户处得极好,她对外称自己的夫婿姓孙,是做绸布生意的……”
“另外,街坊们还说这对夫妻极为恩爱,夫君为了防止自己在外做生意时有人欺辱陶娘子,特意聘了七八个护院分散在内外守着。”
“那就好。”江莽哈哈笑了一句,“什么庆公主、宁公主,反正在咱们心里,孟姑娘跟世子才是天定的缘份。”
“孟姑娘那样标志的美人儿,也就世子能配得上。”周围不少打趣声。
祁书羡闻言眼眸闪了闪。
孟央是长得不错,但也要看跟谁比,跟这些人家中的农家妇人相比,她自然如同仙女。
但对上盛知婉……
也就是这些人的身份够不上见她,不然,绝对说不出这些话。
但祁书羡也懒得争辩,若是盛知婉的性子,也能同孟央一样柔婉乖顺就好了。
即便不能做到十分,三分也行。
“您是……祁世子?”就在这时,顺德居外忽然又有人进入,看到祁书羡跟众人同乐的场景,那人脸上顿时露出敬佩之色。
“世子果然厚待军士!如此看来,庆宁公主为边疆捐粮、捐药、捐衣的事也不会作假。”
“什么?”祁书羡原本听着对方的话很不以为意,但这后半句,什么意思?
“世子难道不知吗?”那人极为诧异。
“昨日庆宁公主在聚贤茶楼说的话京城都传遍了,她以盛世堂的名义,两年间,共朝几处边疆捐粮三十万石,捐衣三万件,还捐药……”
说着,他脸上神情越发古怪。
他本以为庆宁公主就算真的捐粮捐物,也是因为受祁书羡这个将军夫君的影响。但现在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难道,是庆宁公主自己想要捐的?
“公主捐赠用的是盛世堂的名义,世子……也不知道吗?”那人依旧不太置信。
祁书羡脸色难看。
他连听都未听过。
“盛、盛世堂?”这时,一个脸色泛红的小将从人群中探出头。
祁书羡看向他。
那位小将立刻露出个有些憨傻的笑:“我家小姑子是梁元帅弟弟的第三房妾室,我又识得一些字,所以,有时候回信这些梁元帅懒得做的事有时候会落在我头上。”
“这盛世堂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富户,向咱们军中粮台捐了好几次粮草、棉衣、成药,怎么世子爷认识吗?”
“世子爷若是认识,可以写信向梁元帅说一说,他一直想知道这位有大义的富户,想为其求些赏赐嗝!”
他酒量不好,虽然没喝多,但迷迷糊糊也只听到了盛世堂几个字。
谁让这几个字实在太耳熟了,而且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这种为了家人活下去才参军的人,实在理解不了“达则兼济天下”的抱负,只是心里觉得这富户还挺傻……
“居然是真的。”下头的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祁书羡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显然,这是庆宁公主自己的决定,跟祁世子毫无关系。
这人一拱手,匆匆走了。
祁书羡却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招手让顺子过来,嘱咐了几句,这才继续压下心中的事招待同僚。
直到吃饱喝足,众人离开,顺子才满头大汗跑进来。
“世子!那人说的是真的,昨日世子夫人去了聚贤茶楼,恰巧……”顺子将跑了好几个酒楼打听到的事一一说来。
祁书羡越听脸色越黑。
“根据那些人所说,世子夫人至少捐赠了十七万两军粮物资,原本外头猜测是出于您的授意,但刚刚那人出去后……”
祁书羡转身就走。
剩下的话,不需要听,他也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盛知婉居然如此败家!
十七万两啊……
若是没有今早的事,没有国公府的落魄形成对比,祁书羡绝对不会觉得十七万两多么重要。
可现在,跟公中只剩下二百两银子的国公府相比!
自己连请同僚吃酒,都需要动用二妹妹的嫁妆银子。
盛知婉却轻而易举,甚至从未问过他的意见!便将这么一大笔银钱捐出去。
那不是一千七百两,也不是一万七千两……
而是十七万两!
即便放在军营中,只买粮食,也足够十万大军吃上整整三个月!
祁书羡当即让人立刻回府。
一下马车,便直奔凭栏居。
盛知婉今日没出去,汀兰找来掌眼嫁妆的几位行家正一件件将看似精致的物件从库房中取出。
“这套点翠镶珠头面上最大的粉珠被换过。”
“这幅画应是仿品。”
“还有这只冬青釉六孔瓶……”
很快,地上就堆了数十件。
盛知婉面无表情地慢慢啜着茶。
岸芷汀兰气得咬牙。
浣竹跪在地上。
祁书羡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乱糟糟的场景,不过他此时早已顾不得这些。
快速走到盛知婉面前,也不顾她还在喝茶,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往房内带。
盛知婉直接将他甩开。
“盛知婉!”祁书羡深吸口气,“我有事同你说!”
“本宫跟世子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盛知婉如今很厌恶他,连站在一起都想远离,更不想跟他同处在一个空间内。
祁书羡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越发黑沉。
盛知婉先开口:“世子可看到地上的这些东西?”
“你真的捐了十七万两到边疆?”祁书羡质问。
盛知婉眼眸微挑,“怎么?”
“我问你是不是!”祁书羡声音猛地扬高!
“是。”盛知婉道。
“啪!”盛知婉刚才喝茶的杯盏被扫落在地,祁书羡气上心头,直到扫落茶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可现下找补显然已经晚了。
满凭栏居的下人们自不用说,祁书羡这才注意到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也都错愕望着自己。
俊美的脸皮狠狠抽紧了两下。
“这些人是谁?”
“世子先说说自己的事吧!”盛知婉眼神嘲讽。
祁书羡看向那几位老者:“烦请各位先出去。”
“不必!”盛知婉打断:“本宫请来的人,世子若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好当着他们说便不要说了。不过世子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世子是知道我捐银子的事,所以过来质问我?但世子有什么资格质问。那是我的嫁妆,我的银子,我愿意捐也好,送也罢,与世子何干?”
“倒是我要反问问世子,我好好的御赐嫁妆,都是出自宫中的物件,怎么平白无故,就变成了假货?!”
盛知婉说着,随手拿起那件冬青釉瓶摔在祁书羡面前。
——啪!
一声脆响,瓷片四溅。
仿佛场景重演,祁书羡方才满带怒气冲进来扫落茶盏,而现在,质问的人变成了盛知婉。
祁书羡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还是,他真以为她的东西,就因为嫁给他,所以,便也可以随他支配?
男人总是喜欢将女子当成所有物。
不止女子本身,就连女子带来的价值,也予取予求、又弃若敝履。
可是凭什么呢?
盛知婉眼神嘲讽。
祁书羡的目光这才注意到放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上。
有字画,有摆件,有首饰,件件精致华美,可方才,盛知婉却说这些是假的。
什么意思?
到底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盛知婉根据历年的考题将分析好的论点送到他面前,但能在这么多学子中脱颖而出,祁书羡的脑子自不会愚笨。
“还有你,”他又凑到被他那一杯盏砸到的人面前:“跟五个女子在一起就是喝花酒?人眼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那你跟你母亲、你姐姐妹妹在一起,也是喝花酒?嗤!”
“你、你!”那人被气得手指哆嗦,想要骂,却又碍于颜面。
商行聿已经不看他,又换到被商修远拉着的张兄面前:“张元琢是吧?看不起我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听说你最近在议亲?”
“啧啧啧啧,”他绕着张元琢转了一圈,才语出惊人道:“不知道跟你议亲的姑娘家们知不知道你其实……好男风?”
张元琢:“……”
商修远:“……”
商修远下意识松开扯着张元琢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张元琢气得顿时捂住胸口,死死瞪着商行聿。
“看什么看?本少爷长得风流倜傥,再看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死断袖!”
“噗……”汀兰从愕然中回神,没忍住笑出声。
盛知婉则一言难尽。
前世她与这位鼎鼎大名的秦聿王接触不多,只听说他在京中时纨绔任性、无恶不作,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不知惹了什么大祸,被商将军一怒之下赶出家门,从此之后便没了踪迹。
再出现,就是东部大乱,东倭海船长驱晟国,百姓哀声怨道。
一支名不见经传的聿家军异军突起,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支“草莽”军队。直到接二连三的胜绩传来,直到聿家军将敌寇逼出晟国,父皇才终于开始正视,命祁书羡带人去谈判。
也就是在那场谈判之后,聿家军统领居然是曾经的京城第一大纨绔、商将军不学无术的二子商行聿的事,才爆出来。
盛知婉到此时还能想到祁书羡当时的脸色。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公主公主!打起来了,那商大公子竟然要逼着商二公子磕头认错!”汀兰着急道。
她虽然之前觉得商二公子荒唐纨绔,但……但他替自家公主说话了啊!汀兰就觉得这人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可怕了!
盛知婉眼眸微闪。
“开窗。”她道。
“是!”汀兰一脸激动,就该吓死这群背后说人的酸腐……不、长舌书生!
“本宫的确出身皇家,也的确骄横奢侈!但,无知浅薄,区区女流,耍弄心机,哼,本宫居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名声?”平淡的女声自楼上传来。
正在强压着商行聿下跪道歉的下人一顿,商修远也愕然地抬起头。
盛知婉依旧坐在窗边,平淡的眼神扫过方才出言的人。
诸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看着窗边华贵又艳丽的女子,直到从她方才那段话中,捕捉到本宫二字,第一个、第二个……
接二连三,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张兄双腿吓得直抖。
商修远淡定卓然的脸上,也从错愕变为惶恐。
“在下见过庆宁公主……”商修远闭了闭眼,朝着楼上深深行了一礼。
其他书生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说坏话被人听个正着,商行聿也就算了,如今庆宁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她深居简出,自嫁入祁国公府后,更是连消息都很少露出来了。
今日、他们怎得这么倒霉?
但此时后悔也晚了,只得个个白着脸,诚惶诚恐起身行礼,“草民/在下见过公主!”
在场这些人有的已过科考,有的还是白身,虽家世不俗,但也只是相比一般人而言。这里出身最高的,也就商修远和商行聿二人。
“公主,孟姑娘来了。”盛知婉刚想到这,外头便传来消息。
盛知婉一挑眉。
她还以为这次孟央会再隐忍得久一些,没想到这就坐不住了?
无妨,既然她来了,就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盛知婉慢条斯理将剩下的膳食用下,这才起身,缓步走出去。
孟央在门外站的腿都快麻了,才终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
她深吸口气,对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立刻跑了出去。
凭栏居院门刚打开,孟央便挺着肚子直直跪下。
“公主,民女卑贱自知不该来见您,但……民女听说夫人病重,以往夫人的药都是公主在熬制,夫人也只愿用公主熬的药。”
“所以民女来求公主,不要因民女同世子和夫人置气,民女卑贱,若是公主当真容不下,民女……民女愿意自求离去!”
她一句一个民女,语气卑怯至极,泛红的双眸中一滴清泪滑落。
娇弱的美人跪在地上,衣裳单薄,神情凄婉。
盛知婉即便一语未言,单凭她还站着,就已经沦为仗势欺人的那个。
她笑了笑,闲适地半倚在门扉上问:“你还怀着孕,如此跪下,就不怕伤着腹中孩子?”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
“只要您愿意为夫人熬药,就是让民女跪多久都愿意!”
说着,白皙的额头重重叩在地上。
几乎瞬间,便有些泛红。
“还真是有孝心。”盛知婉说这话时眼神平淡,一丝一毫波澜都没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过来的时候,居然让孟央心中生出几分被看透的感觉。
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
盛知婉问:“既然你如此有孝心,为何不自己为夫人熬制?何必舍近求远,来求本宫?”
孟央垂了垂眸,道:“民女愚钝,恐怕做不好这样精细的活。”
她听说熬那什么药居然要两个半时辰,换算下来就是五个小时,每天都要熬五个小时,她疯了才会揽下。
只是没想到盛知婉贵为皇家公主,居然能连熬两年,看来的确爱祁书羡至深。
不过也是。
若不是深爱,也不会因为自己跟他闹成这样……
“愚钝?”盛知婉眯了眯眼:“未必吧,本宫倒是听闻孟姑娘医术好得很,在军中行医,居然连军医的意见都不听取。”
孟央一愣,没想到盛知婉居然连这都知道。
事实上,她在现代的确是医学生,虽然只是大专毕业,甚至因为一些事,连最后的毕业证都没能拿到。
但跟这些古代人相比,自己学到的医学知识不知超前多少!
所以她才会一点不心虚地挤走了原本的军医,亲自上手……
但这事盛知婉怎么会知道?
她正想着如何解释。
盛知婉却已经没了看她继续演戏的心思,道:“本宫不会答应,至于你,只要不进来弄脏我的院子,愿意走也好,继续跪着也罢,随你的便。”
盛知婉说罢径直转身。
然而就在这时,孟央却眼梢一闪,伸手朝着盛知婉的手臂抓去。
“公主,公主要是实在容不下民女,民女可以走,只求您继续为夫人熬药,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您就算让民女去死也可以……”
“别碰我!”
察觉到孟央的靠近和眼中算计,盛知婉脑海中前世的一幕幕疯狂闪过。
她猛然抬手挡在面前,想要错开孟央的触碰。
然而几乎是她刚有动作,孟央的身子就晃了晃,紧接着整个人惊叫一声朝着身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