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季锦澜满是鲜血的手,无力的伸向不远处的双胎妹妹季清雅。
血,浸湿了她薄薄的衣衫,染红一片,顺着衣角,肢体往下蔓延,染红了一大片肮胀的地面。
“救你?哈哈哈……”
季清雅狂笑出声,那张清雅脱俗的脸,再无之前的温柔婉约,眉眼间全是骇人的杀意,宛若一只刚逃出地狱的恶魔。
“季锦澜,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救你?”
“你到此刻都没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什么?
她设计的!
季锦澜眸底全是愕然和不解,这是为什么?
“季锦澜,我谢谢你的出现,若不是你,我怎么摆脱得了与宁崇寒的商业联姻,我又如何能够渐渐被我所爱的男人看一眼?”
“既然我的目的达到了,我怎能不帮你解脱掉这十年之苦,让宁崇寒来杀了你,已报你对我的恩情?”
季锦澜的心咯噔往下一沉,本就因为失血过多的脸,宛若白纸。
这,这全都是她的设计?
就因为她不爱宁崇寒?既然不爱,又何苦让宁崇寒折磨了她十年?
她还来不及多想,季清雅已经快速上车,本来就没熄火的车,季清雅猛的一踩油门,车已极快的速度迅速朝季锦澜冲了过来。
……
“轰隆!”
一声巨响忽然在耳边响起,季锦澜猛的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里藏着掩饰不住的骇意。
怎么不疼?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一切完好如初。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愕的看向房子四周,外公家!
自己这是重生了?
难道老天都看不过季清雅对她的捉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噼啪,轰隆!”
季锦澜来不急高兴,又一声骇人的雷声响起,外面大雨下得更加磅礴,闪电时不时的照亮昏暗的房间。
季锦澜凭借记忆,找到房间的开关,将灯打开,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女孩长发披肩,脸颊精致小巧,皮肤白皙,尤其那双漆黑的眸子,晶亮无比,处处透着灵气。
二十岁!
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季锦澜深刻的记得,这一年她从小养大她的外公突然失踪。
而她很快被从未回过家,没看过她一次的父亲季明翰接到了蓝城。
在季清雅的引导下,她对宁崇寒一见钟情,却不知的宁崇寒爱的是季清雅,什么都不知的她,一心想守着自己所爱之人。
她做出太多荒唐事,最终得到宁崇寒,却弄的众叛亲离,宁崇寒折磨了她十年。
十年后,宁崇寒被季清雅教唆,约她出去,狠狠的连续扎了她五刀。
随后,季清雅直接开车将她撞死。
这一世,她不会在蠢笨如猪,季清雅,宁崇寒,所有伤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眸光幽暗。
二十岁?
季锦澜心下一紧,外公!
她赶紧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快速朝外公的房间跑去。
门“砰”的声被推开,“外公!”
紧接着房间的灯被打开,瞬间昏暗的房间宛若白昼。
不大的房间内,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床,几个沉木木箱,旁边是陈旧的柜子。
此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柜子旁边,侧身对着她。
男子身高一米八五,一身黑色的西装被裁剪得十分得体,手放在柜子上,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格外吸睛。
一张脸宛若经过上帝雕刻一般,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浓墨渲染的眉,他看不清男子脸上具体的情绪。
俨然,这并不是她的外公。
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意,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还有声音刺激到,转过身来,四目相对。
他本是漆黑暗沉的眸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瞳孔陡然一缩,眸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如初,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她?
居然真的是她!
季锦澜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长得这么好,居然偷东西?
偷东西也算了,竟然不长眼的敢偷她家的东西,看她不打残他。
季锦澜迅速朝男子冲过去,右手出拳,一拳朝男子的肚子打过去,毫不犹豫。
顾梓墨迅速躲开她的攻击,“你,过了!”
她伸手擒住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一把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瞬间,两个穿的并不多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一股强烈的炙热感,传入季锦澜的后背,这抹炙热迅速燃烧着她每一寸肌肤。
顾梓墨本就距离她很近,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际,季锦澜瞬间红了脸颊。
耳朵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让她浑身发软,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体内乱窜。
“嫁给我。”声音低沉,极富磁性,如同雨点般一下一下落在人的心间上。
季锦澜浑身一颤,本就羞红,暴怒的脸颊,蹭的下变得越发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眉头紧锁,暗想:哪来的神经病,这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偷人的吧?
还是,认错了人。
季锦澜烦躁的动了动身子,想冲破顾梓墨的禁锢,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身子稍微一动,顾梓墨一用力,她整个人和顾梓墨贴的更紧了。
赤红的耳际传来急促的呼吸,冰凉的唇慢慢贴近她白皙细腻的脸颊。
季锦澜紧张不已,慢慢低下头,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被顾梓墨转了过来。
她傲人的事业线,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季锦澜只觉得脸颊烧红得厉害。
“嫁给我。”声音亦如刚才那般好听,多了几分暧昧。
音落,顾梓墨的红唇直接堵了过来,霸道,缠绵,最后变得温柔无比。
季锦澜的脑子嗡的一下,变得空白不已,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
“轰隆!”又是一声雷声响起。
季锦澜猛的惊觉过来,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眼,兀然睁开。
不,坚决不可以,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重活一世,绝对不允许再被任何人欺负,被任何事情牵绊。
“滚。”她一声低吼。
趁着顾梓墨放松之余,她猛的推开他,紧接着一腿横扫过去。
这一腿,快,准,狠,直接朝顾梓墨的后背踢过去。
顾梓墨快速躲开,唇角依旧呆着迷人的笑容。
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再次伸手去抓她,谁知身子不受控,整个人和季锦澜一起倒在地上。
季锦澜被重重的压在地上,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块巨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去拽顾梓墨。
她的手才抓到顾梓墨的衣服,手心湿漉漉的,还有点黏糊糊的,她将手拿过来,只一眼,整个人愣住了。
血,鲜红的血液沾满季锦澜的手心,黏糊糊的,带着浓厚的腥味。
季锦澜瞪大眸子,看了眼压在她身上的高大男人,男子已然没了任何反应。
这是死了吗?
她轻轻的推了推他,“喂,喂,起来,你压着我了。”
可是男子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锦澜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慢慢坐直身子,青葱白玉般的手指探了探顾梓墨的鼻息,鼻息正常,她松了口气。
“该死的,怎么这么倒霉,这都什么事情。”
她记得上一世,压根就没有这一出,这货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她慢慢将顾梓墨挪开,漆黑的眸子环视了屋内一圈,一切都如当初一般,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相册已经落下了不少灰尘。
显然,外公已经失踪了,时间还不短。
上一世她被季明翰接到蓝城后,整颗心都放在宁崇寒身上,完全忘记了外公,直到死的那一刻,外公在哪她都不知道。
想想,季锦澜觉得自己真心不孝。
这一世,她一定要找到外公,找到这个养大,育她长大的人,孝敬他老人家一辈子。
不过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季锦澜慢慢起身,小心的将顾梓墨扶到床上躺下,脱掉他的鞋子,袜子。
顾梓墨伤到了哪里季锦澜不知道,显然伤得很重,衣服不好脱,她也怕一个不小心扯动了顾梓墨身上的伤口。
她索性找来一把剪刀,将顾梓墨的西装外套剪开。
此刻她才注意到,顾梓墨的这一身衣服不便宜,意大利纯手工制作,若不是定制的,根本买不到。
这是捡到了一个大财主!
季锦澜很快将顾梓墨身上的衣服去除的一干二净,他极好的身段显露出来。
顾梓墨典型的穿衣显瘦,脱了多肉的类型,肌肤麦色,肌肉刚好,不多不少,好看的六块腹肌,迷人的马甲线,只是此刻沾了点点血迹。
她轻轻捏了捏,肉质还挺结实。
在看看后背,有点惨不忍睹。
只见坚挺的后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伤,好大一块地方血肉模糊,周边的肉有点发炎,红肿红肿的。
这是干嘛了,弄成这鬼样。
季锦澜家里常年备着医药箱,外公是个严谨的人,家里的东西都规划的很好。
哪怕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很容易的找到了那个医药箱。
药箱打开,各种常用药都有。
她将纱布,医用酒精,医用棉花,消炎药……等等,所需要的药品还有工具拿出来,仔细的替顾梓墨清洗和处理伤口,然后包扎。
一切处理完毕,已经很晚,季锦澜疲惫的很,她打了个呵欠,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顾梓墨,确定没问题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
冷,刺骨的寒意袭遍顾梓墨全身,宛若无数人用寒冬的水泼着他全身。
他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慢慢睁开,有冷风从门外灌进来,不多,却让顾梓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他慢慢坐直身子,只觉得头重脚轻。
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纱布裹了好几层,后背很疼,但能忍受。
他宽大的手轻抚了一下身上的纱布,唇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
臭丫头到底是个心软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了,顺道取取暖。
屋子不大,房间就那么两间,顾梓墨很快来到季锦澜的房间前,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开了。
屋内散发着一股热热的气息,很温暖,不像他睡的那一间,显得格外冷清。
借着闪电的光亮,顾梓墨可以大致看出屋内的陈设,和他睡的那间房间的摆设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分女生气息。
季锦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睡的正香。
顾梓墨慢步走过去,直接脱掉鞋子,小心的钻进季锦澜的被子里,瞬间一股温暖传来。
他伸手将眼前娇小的人儿搂进怀里。
季锦澜睡的正香,突然感觉到一抹炙热将她紧紧的包裹着,所到之处,无比在灼烧着她的肌肤,她猛然惊醒过来。
一双宽大的手,一条健硕的胳膊,将她紧紧的禁锢着,明显是个男人的。
此刻的男人就像一个大火炉,还在不停的朝她靠近,她快热爆了。
该死的,色胚子,都伤成这鬼样了,还知道欺负女人,还欺负到她床上来了。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她是纸老虎?
季锦澜烦躁的掀开被子,一把丢开顾梓墨搂着她腰肢的胳膊。
“嫁给我。”极富磁性的声音带了几分虚弱感,不但不显虚伪,反而变得更加魅惑。
季锦澜的手一顿。
真是病的不轻。
她利落的丢开顾梓墨的手,抬脚就要踹眼前的男人。
活腻歪了,敢爬她的床。
谁知她的脚刚踹过来,黑暗中一把被顾梓墨那双宽大温暖的手握住,他轻轻一用力,她整个人朝他怀里撞过来。
“乖,还知道投怀送抱。”
季锦澜一脸黑,还没反应过来,顾梓墨的另一只大手直接将她抱住。
微弱的光下,男子的脸帅得过分,那双古潭深洞般的眸子,定格在她身上,她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这男人是妖孽吗?
“嗯?这么喜欢,以后都是你的。”魅惑人心的磁性声音突然传来,如同能够勾人心魂,季锦澜觉得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顾梓墨的胸膛。
晕了,季锦澜,你这个时候居然犯花痴。
不过眼前的男人好像很眼熟。
她用力去推顾梓墨,“不要脸,你给我松开,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跟我打一架。”活脱脱一只狂躁的小狮子。
顾梓墨没松手,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笑,“打你?怎么舍得,不过……”
“我有办法找到萧老先生。”他深邃狭长的眸子染上些许邪气。
季锦澜骤然抬头。
心尖一颤!
他,他怎么知晓外公失踪了?
难道……
她瞬间警觉起来,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立刻又拧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氤氲上一层浓厚的怒意。
“说,你到底是谁?”眯着眼,季锦澜带着几分审视。
“顾梓墨。”,他顺手绕着她额前一缕青丝把玩,少女的清香让他有着一瞬间的迷乱。
双手染满鲜血的他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可如今她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那么,他不愿意再错过了。
她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明和赎罪。
“顾氏集团总裁?”季锦澜眉头微皱。
顾氏集团是商业巨头,旗下公司无数,权利滔天。
顾梓墨!
他杀伐果决,十八岁不到彻底掌控了顾氏这只庞然大物。
成就了无数个传说!
“我们合作,如何?”顾梓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丫头有多在意他的外公。
她凤眸微眯,“你想要什么?”
“嫁给我。”
“嫁给你?”
顾梓墨逼近她,两张脸咫尺之隔,他的语气魅惑撩人,“是的。”
“我需要理由!”她声线冷静的可怕。
前世的婚姻是她自己求来的,结果呢?
呵呵……
所以,她的婚姻如果能沦为交易,能让她找到外公,甚至复仇!
那么,何乐不为?
顾梓墨欺身而上,“我缺妻子!”
闻言。
季锦澜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感,皱着眉头轻声道,“我们见过?”
顾梓墨心尖一紧,脸色不显。
“你这是最新搭茬方式?”他双眸透着几分邪气,张开胳膊躺在床上,“来,我躺平,任你折磨。”
季锦澜无视了他间接性的神经发作。
“行,我同意!”
……
翌日!
一早,季锦澜便收拾好东西,等着顾梓墨接她回季家。
昨晚雨停以后,顾梓墨便离开了。
上午九点左右,一辆极其霸气的幻影在季家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司机很麻溜的下车将车门打开。
顾梓墨俊美的容颜朝季锦澜笑笑,“老婆,欢迎你随时骚扰。”
司机脚步一顿,差点没摔倒在地。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
绝对是,他们的高冷,杀伐果决的老板,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他小心的将季锦澜的行李递给季锦澜。
季锦澜白了顾梓墨一眼,示意他赶紧离开。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若不是顾梓墨,季锦澜都觉得自己可能找不到这里,记忆里,这里就来过一次。
她轻轻的按了按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妇人走了出来,上下扫视了一遍季锦澜。
“请进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煞星?
季锦澜?
王妈让开一条道,也没接季锦澜手里东西。
季锦澜提着东西进屋,屋内很安静,偌大的客厅内装修的十分豪华。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正低着头在看手机。
季锦澜内心狠狠一震,纵然心底做好了准备,此刻看到季清雅那张伪善的脸,她还是恨得牙痒痒。
她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尽快让自己恢复平静。
许是听到声音,季清雅慢慢将头抬了起来,看到季锦澜以后,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王妈看到季清雅抬起了头,一改刚刚的冷漠面容,笑得和善。
“小姐,季小姐到了。”
王妈的声调才落音。
啪!
季锦澜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王妈勾着唇角的脸颊上。
季小姐?
呵!撇的真干净。
前世,王妈可没少变相羞辱欺负自己!
既然重生了。
那么新仇旧恨一块算!
王妈脸颊火辣辣的疼。
心下一惊,她倒没想到这煞星这般嚣张!
也好,这样的蠢货才更好利用!
王妈心念一转,迅速捂着脸,眸子里噙着泪花,故作委屈,“季小姐,是我不好,惹您动手了。”
随着这边的动静。
季清雅骤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季锦澜。
她傻了眼,一家人知晓季锦澜这个煞星回家,特意都躲了起来,想季锦澜清楚一下自己在季家的地位。
这煞星一回家就打人,打的虽然是佣人,但却打的他们的脸面。
“季锦澜,你这个乡野村妇,谁给你权利大人,赶紧向王妈道歉。”季清雅大声呵斥道。
“道歉?”
季锦澜勾唇冷笑,将行礼袋打开,很快翻出一个包裹得很好的木牌出来,朝四周看了看。
季清雅还等着她道歉,看到她完全没准备道歉的样子,气得小脸通红。
“季锦澜,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道歉。”
“姐,就她这德行,你觉得她会道歉?我们家可容不下这样的大佛,赶紧让王妈赶出去,都弄脏家里的地板了。”
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打游戏的男孩,终于抬起了头,朝一旁的季清雅建议。
他鄙视的看了一眼季锦澜那个十分难看的行李袋,还有手里的长方形木板,嗤笑出声。
“还真是农村来的,习性难改,进城了都还带块破木板,怎么,这是打算去洗衣服,来来来,既然来我家了,总得做点事情,去将洗衣房内的衣服手洗了。”
季锦澜已经看准了一个不错的地方,正准备过去将东西放下,季雨泽一把拉住了季锦澜的胳膊。
季锦澜垂眸,
呵呵,想做点自己的事情就这么难?
她胳膊猛的一抽,季雨泽不堪重力,被她甩开,朝后趔趄两步,差点摔倒。
“好你的乡巴佬,居然敢打人。”
季雨泽比季锦澜小两岁,个头丝毫不比季锦澜矮,仗着自己是个男人,上来就踹季锦澜。
季锦澜灵巧的躲开身子,手迅速抓住季雨泽,反手一个过肩摔。
一米七五的季雨泽,直接被狠狠的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的。
一旁的季清雅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僵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嘘!都别闹,他们需要安静。”季锦澜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小心的将包裹着木牌的包装打开。
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得屋内的人都变了脸色,
刚刚还疼得智牙咧嘴的季雨泽这会也顾不上疼了,脸色煞白。
“他们,他们是什么?”心底是浓浓的惧怕感。
季锦澜唇角勾着邪魅的笑容,“当然是死者为大啊。”
“住嘴,没规矩的乡野东西,净在这里吓唬你弟弟妹妹。”
季母萧佩云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朝季锦澜怒吼道。
季锦澜冷嗤一声,你还舍得回来了,回来的正好,刚好可以尽尽孝。
她毫不犹豫的朝萧佩云丢了过去。
‘砰!’
木牌瞬间砸在萧佩云的身上。
“你……你!”木牌落在她手中的那一瞬间,萧佩云脸色骤然苍白,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