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
  •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春枝俏
  • 更新:2024-08-21 03:09:00
  • 最新章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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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精彩片段


“夫君……”

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魏铮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宁兰。

无他,只因宁兰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宁兰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魏铮冷着一张脸占了宁兰的身子。

跪趴在床上,宁兰摇尾乞怜,羞耻的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只是她不敢出声叨扰了男人的雅兴,便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于这事上本就不甚温柔,不过几个来回的磋磨,宁兰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事后,魏铮起身。

宁兰忍着痛,要下地为魏铮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魏铮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宁兰惨白的小脸。

女子柔弱,被他压在身下时乖柔的好似一朵盛放的娇兰。

如今娇兰被他蹂躏的失了光泽,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魏铮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宁兰,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魏铮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宁兰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魏铮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宁兰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魏铮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宁兰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宁兰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魏铮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宁兰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宁兰,就要做魏铮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魏铮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魏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宁兰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魏铮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宁兰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宁兰,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

梅园门前的路是京城西街,西街走到底便是英平王府。

英平王府的小王爷英武与魏铮十分交好,他这个闲散王爷无事可做,便时常去刑部寻魏铮说话。

这两日,金阳公主与英平王妃在一处为英武挑选世子妃。

英武生的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又有这么好的家世和前途,英平王妃总想着要给他挑个样样都出挑的贵女为妻。

只可惜英武瞧上了花月楼的魁娘,那魁娘名为南烟,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头在花月楼里揽尽了所有贵客的目光。

包括英武。

英平王妃知晓此事后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即刻让人冲去花月楼将南烟打杀了。

英武死死拦在她身前,并许诺会尽快迎娶王妃。

他是真心心悦南烟,也明白她的身份不可能为他的正妻,至多只能做个妾而已。

饶是如此,英平王妃都不肯点头,只说南烟这般的贱籍女子入英平王府的门,只会辱没了他们的门第。

直到英武以绝食和不娶正妻相抗争,英平王妃才点了头。

今日英武去刑部寻魏铮时,魏铮正审问了一批在岭南一带为非作歹的贼人。

这些贼人们嘴都极硬,不管刑部的狱卒们怎么审问,都不肯松口。

直到魏铮入了天牢,将那放在架子上的刑具在贼人身上使了一番。

没多久那贼人便吐了话。

其余的刑部官员们皆对魏铮肃然起敬,私下里调侃他是从地狱归来的罗刹恶鬼,面上却要恭维奉承道:“还是魏大人有手段,若换了我们,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从那群贼人嘴里审问出些什么来。”

魏铮面容里不见笑影,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埋头钻入这纷杂的公差之中。

英武登刑部大门时,一进廊庑便瞧见了窗牖后正在提笔写口供的魏铮。

“慎之。”英武走到魏铮身旁,笑着唤他道。

魏铮抬起头来,瞧见英武后便搁下了手里的狼毫,问他:“来刑部做什么?”

四下无人,英武便道:“我听说你收用了个外室,特地来问问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英平王府与镇国公府早些年因为长辈间的恩怨,两家人是水火不容。

英武虽与魏铮交好,却不喜欢严如月的为人,又因为严如月屡次忤逆他的姑母金阳公主,他就愈发瞧不上她了。

“难道是那外室生的貌美如天仙一般?”英武问。

魏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英武才收起自己嘴角的笑意,只道:“我今日来寻你,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魏铮这才提起了几分兴趣,抬眸望向他。

英武便道:“自进了王府的大门后,南烟总是闷闷不乐,有时连膳食也没心情用,我瞧着实在心疼,便想让小嫂子去劝一劝她。”

“小嫂子”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后,魏铮的脸色陡然铁青不已,立时沉声道:“别乱说。”

英武比魏铮小三岁,自小便怕这个不苟言笑的表哥,一见他摆脸,便嗫喏着说:“本来就是小嫂子。”

魏铮知晓他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人,偏偏又对那个魁娘出身的女子动了真情。

为了这名为南烟的女子,英平王妃气得人都苍老了几分。

眼瞧着英武即将要娶妻,魏铮正想劝一劝他多珍视些正妻时,却听英武说:“南烟若是不活了,我也绝不苟活。”

他这样一个事事都不入心的性子,却为了个魁娘持正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凝着眸坚定又真挚地说:“表哥难道也是那等只看出身与门第的俗人吗?我心爱南烟,只是因为她是南烟,这世上唯一的南烟而已。”

这时的魏铮听了这番话,只是感叹着英武的无可救药,他就像被那魁娘下了蛊毒一般,将体面与清明的心智丢弃了个彻底。

这般不知轻重。

他作为英武的表哥,肩负着要劝他迷途知返,领他走上正途的责任。

所以他便耐下性子与英武说了好些大道理,只可惜英武充耳不闻,只道:“表哥就说,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吧。”

亢长的沉默之中,魏铮与英武对视着彼此。

最后还是魏铮先败下阵来,只道:“好,我答应你。”

*

当日夜里,魏铮再度登了梅园的门。

彼时宁兰正在与朱嬷嬷一同用膳,主仆有别,朱嬷嬷便搬了个小杌子坐在了梨花木桌案旁。

瞧见魏铮的身影后,宁兰与朱嬷嬷皆愣在了原地。

宁兰率先起身,惊讶过后便施施然地迎到了魏铮身前,笑着说:“爷来了。”

朱嬷嬷立时要让丫鬟们去酒红楼买几道魏铮爱吃的膳食,瞧着是要劳师动众的模样。

魏铮却摆了摆手,道:“不必,我说几句话就走。”

宁兰捏紧了手里的软帕,朝他展颜一笑后,道:“爷不妨坐着说话。”

话毕,她柔嫩似水的纤纤玉指便覆上了魏铮的肩膀,轻轻柔柔地要替他褪下官服。

魏铮眼瞧着她忙碌,卡在喉咙口的话噎了一噎,待宁兰奉上了温热的茶水,方道:“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宁兰闻言便往团凳上一坐,笑盈盈地问:“世子爷但说无妨。”

朱嬷嬷立时退了下去,给魏铮与宁兰一个独处的机会。

她一走,魏铮便叹息了一声,对宁兰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他语气里万分客气,宁兰心下有了计较,便笑着问:“爷有何吩咐?”

“明日我会带一个女子过来,她近来情绪不佳,你多劝着她些。”

魏铮这话说话,宁兰胸膛里跳动着的那颗心霎时漏了一拍。

她不敢置信,魏铮明明才收用了她这个外室,为什么又与别的女子有了牵扯?

难道是不满意她了吗?

短暂的怔愣后,宁兰勉强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只问:“爷想让妾身怎么劝她?”

她稳住了心神,柔柔地询问着魏铮。

魏铮瞥了一眼宁兰,顿了一息,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道:“让她想清楚些,好好侍奉主母,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要安分守己。”

她骤然听明白了魏铮的言外之意。

侍奉主母,安分守己,不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字字句句都在告诫着宁兰,不要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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