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不再管他。
试图去推眼前的木门,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刚刚己经将香炉里的东西泼灭,屋子里的香气也早己经散的七七八八。
姜来感觉自己小腹处的胀热消减了许多。
估摸着女主没敢下太厉害的药,不然到时候万一有人追查起来,香炉里的东西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姜来又移步到窗前,将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缝,视线透过缝隙观察外面。
她们此刻身在湖中心的阁楼上,西面环水。
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都只能走那唯一的一条水上长廊。
长廊上一群贵女正结伴说笑着向这边走来。
为首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着一身鹅黄色纱裙,那颜色如同初绽的迎春,明亮而娇艳。
她脚步急促,脸上却是难掩的兴奋。
姜来若是想保全名声,此时只有从阁楼上跳下去这一条路。
可她不会水!
若这一局困住的是原主的话,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
不过,她姜来可不是白白等死。
将目光移向床上的谢眠。
发现他的脸愈发潮红。
姜来心下疑惑,他的症状应该跟自己一样有所好转才是。
怎么反倒越发严重?甚至于连带着纤弱的脖子到薄弱的胸口都染上了粉色。
那粉色如同娇嫩的花瓣,在他瘦弱的身躯上绽放出一种脆弱的美丽。
姜来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滚烫的温度透过她的指尖。
他竟是发烧了!
看着他微颤的睫毛上残留着细碎的水渍,姜来下意识扭头看向桌子上那杯刚刚用来泼他的水。
心中感慨,真是个病秧子,一杯凉水都撑不住。
“阿弥陀佛”姜来定了定心神,抛却心里的负罪感,深深朝床上的谢眠鞠了一躬。
然后蹲下身将床上的人背到了背上。
站起身的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谢眠不足一百斤,就连肋骨都硌的她后背生疼。
将人放在背对着长廊的窗户旁,姜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歉意。
“你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若是活下来了我给你赔罪,若是死了我给你烧纸。”
谢眠似是心有所感,如寒鸦似的紧闭着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正要睁开。
“扑通”下一秒他如同落叶般掉进了水里。
湖面很快再次趋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落入。
谢眠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了窗幔。
火舌顺着窗幔越攀越高,并向周围快速蔓延。
姜来打湿了手帕围在脸上,抄起圆木凳子朝着木门最脆弱的镂空处砸去。
边砸边朝外面大声呼救:“来人呢,走水了!
救命!”
原本往湖心楼阁赶的众人,远远的便看到阁楼上火光冲天,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阁楼上呼救。
正在众人疑惑阁楼上的人是谁之际,为首的赵筠却一脸的大惊失色。
“怎么会着火呢?”